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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别这样,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男人急切的说。
“幸福?呵,忘了么?在我怀孕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如今呢?房租已经三个月没交了,什么时候交得上还说不准,还是你想拿银行里三位数的积蓄养活我们?够了,放手吧。”
“何然!”
“嘭”的一声,门打开了。原来气势汹汹的女人却怔在了原地,因为门口赫然站着个抱着布偶的男孩。
那是她的儿子,也是他——胡诉。
他站在那儿,惺忪的揉着眼,呆呆的朝着那女子喊道:“妈妈。”
可是,回过神的赫然已经绕过了他走向大门。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刹,不只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打开门才发现,门前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轿车,何然站在后车厢,身旁的男子正附身替她整理东西,来不及多想的他立刻追上去攥着何然的衣角,惶惶不安的喊:“妈妈……”然后,他得到了常徘徊在无夜间总是挥着不去的最可怕的梦魇——何然决然而又厌恶的眼神。
于是他停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们收拾好一切,关上后车厢,打开车门,发动引擎,之后车徐徐的开动了,可是他却后悔了,撒开腿疯一般的朝着它狂奔过去,没几步怀里的娃娃就掉了,那是他五岁时的生日礼物,与它一同诞生的还有那张挂在卧室里笑得傻气却亘古不变的全家福……
他一直跑,跑到胸腔像隔了块时候,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生疼,眼泪也在止不住的往外涌,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明明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停下来,明明不管怎么跑距离还是在不停的拉大,明明知道其实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结局……
【肆】第八话 插曲,忆往昔(3)
“扑通。”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妈妈!”凄烈的哭喊像是生生撕开整个时候,尽管他后来才明白,那哭声其实撕不开时候,能撕毁的也只是他的童年,而已。
泪眼朦胧里是华丽的轿车绝尘而去的暗影,灰黑色的轮子缓缓碾过徒弟,带着所有的希望和幸福使出了他的世界。
三个星期后,他们搬出了租房,住进了本市最廉价的贫民窟,省吃俭用苦苦挣扎了三个月后,等来的却绝不是彩虹,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爸爸的钱包被偷了,仅剩的一点儿积蓄就这么灰飞烟灭。然,月底已到。于是,他们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很难想象吧?公园的硬板凳、象征难民窟的天桥底俨然成了他们寄宿的地方,不知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熬了多久,熬到在他真的以为再也永无天日的时候,好消息猝然出现了,爸爸居然被kc聘请了!那时他才知道三个月前的爸爸瞒着他孤注一掷的报名了某公司的实习,跟着其他十九名实习生赌那二十分之一,而结果——真的中了!接着事业开始平步青云节节高升,目前已为企业五十强之内的菁柯的ceo。如今,他虽说不上是腰缠万贯,却也是名结结实实的“富二代”,尽管他对这个词并无好感。
而小时候那些颠沛流离的记忆也使他养成了个也不知是好是坏的怪癖:无论如何对钱一定斤斤计较。
在一群从小长在钱堆里的、视钱如粪的“富二代”又怎么可能懂呢?
所以,他是异类,是永远被排挤讨厌着的存在,直到有个人出现了……
胡诉轻轻抬眸盯着走在身前的宽厚的背,恍惚间竟想到了“依靠”二字。如果说爸爸是他生活上的依靠,那他一定是他精神上的依靠。
没有他,必定没有现在的他吧。
尽管从来没有说过感谢之词,可是,祁流,他亲爱的大哥,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祁流的身子停在了在,使得胡诉也跟着一个急刹车,硬生生的停下脚步。
“m9?”空气中是他独特的嗓音。
胡诉正想回答,身旁却忽然悠悠飘来了一句声音:“请问是祁少爷么?”
祁流微微一愕,侧头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是一个声音甜美,服装甜美、长相更甜美的……服务生。
对于她的问题,祁流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叫祁流。”
听罢,服务生微微一笑,轻轻鞠了一躬之后,说了句请跟我走之后就直接在前方带起路来。
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到了一处包厢,大门并不大,初看是倒觉得有些朴素甚至是简陋,但是,仔细一研究,发现那木头质地等都是上品中的上品,雕刻精细,刷上的一层油漆也是相当的细腻。
贵族包厢么……
伸手一拧,门,开了。
然而,所入目的画面却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嗯,他看到了什么?
【肆】第九话 暗魅,生迷情(1)
萧恺坐在那里有一杯每一杯的喝着闷酒,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躲避着身旁美女的“骚扰”,另一张沙发上的三五个纨绔子弟正坐在另一张沙发,周围坐着一群美女,有些已经衣衫不整了,看样子玩的并不是什么高尚的游戏。
然后最严重的却是……乔纪年,一个人独占着最大的沙发,身边只有一位美女,但玩的最是狂野。只见那女子的上半身的衣服已经零零散散的挂在了身上,下身的裙子更是直接掀了起来,一脸桃红迷醉的享受着他的亲吻,那场景要多香艳有多香艳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祁流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纪年,别来无恙。”
只见乔纪年身影一顿,瞬间从女孩身上一滚,端坐在沙发,气定神闲地抓起一杯酒,瞬间变成风度翩翩的模样,报以微笑的同时举起酒杯回道:“别来无恙。”
祁流稍稍挪开了挡在门口的身体,胡诉立马挤了进来,一遍大咧咧的打招呼。
“哎呀,都在呐,玩什么呢?大哥今天来晚了,我没错过什么精彩的东西吧?”
乔纪年端起酒杯请抿了一口,轻笑着说:“不,刚好。”
胡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位虽然稍微收拾了一下,但依旧难掩魅色的女子,再看看一室香艳的氛围,似乎明白了什么。
干笑了两声后不自然的调解,“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大家也难得聚一次,别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嘛~”
乔纪年瞟了眼胡诉,继而是祁流,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道:“闲杂人都下去吧。”
接着服务员井然有序的退场了,三三两两不太相关的纨绔们也自觉的抱着美女打着哈哈告辞了。唯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呆了一下,抱着些许小心思觉得自己也许是特别的就呆在那儿没有动,结果却被乔纪年狠狠瞪了一下,“要我找人抬是么?”
随即眼眶一红跟着出去了。
剩下的便只有……祁流、纪年、萧恺、胡诉四位而已。偌大的豪华包厢瞬间便显得空旷起来,只是在场的谁也不会在意。
祁流走过去坐到了萧恺身旁,不经意的说:“你倒是越来越随便了。”
乔纪年轻笑,“还好。”
祁流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难明的回道:“太随便可不好。”随即举起香槟饮了一口后在乔纪年开口之前巧妙转移了话题。
“近来混的怎么样?”
“不就那样,还能怎样。”
祁流了然的点头,接着收到了纪年的回问:“你呢?”
这下换祁流轻笑了起来,挑眉说:“也还好。”
“哦?回归的路上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刚想习惯性的说没,却在紧要关头想到了什么,话风一转,脱口而出。
“有,一个特别而且挺有趣的女生。”接着又自顾自的补充:“似是在宏杨中学就读。”
还没等乔纪年说什么,一旁的胡诉却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特别?有趣?!哥!这两词很可疑诶!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肆】第十话 暗魅,生迷情(2)
然后是萧恺的白眼加爆栗,赏给胡诉的。
“叫你胡二你还真给我二啊!谁不知道你大哥早有意中人了啊。”
祁流半磕着眸子,掩掉了晦涩难明的神色,轻轻又啜了口香槟。
是的,他喜欢的人——叫霁月,乔霁月。
宏杨……乔纪年的眼睛几不可见的轻轻眯了下,眼波流转过别样情绪却又在刹那荡然无存。
“哦?知道中学总该有名字吧?”
“夏蓁。”
霎时,万籁俱寂。
祁流蹙眉,心中弥漫起了一丝淡淡的不安……
只见反应过神的胡诉最为不淡定的第一个喊起来:“夏蓁!哥你说夏蓁!!!”看那摸样简直就是“神马!夏蓁!你要娶夏蓁!!!”
不过,已经习惯了胡诉的不淡定的祁流反而淡定了。只是……
轻轻瞥过萧恺微皱的眉毛,以及能够看出稍稍有些呆滞的眼神。若是连萧恺也惊到怔怔的发呆,那便是……真的有问题。
“哈,哥,不是被骗了吧……”此话一出,众人虽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怎么地也比前一个事实让人能够接受一点,于是各种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祁流求答案。
祁流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状的用另一只手在桌上“哒哒哒”的磕了几下后,寻找着记忆里的蛛丝马迹。
“简单的白色长t,有点破旧的牛仔裤,扎着条马尾,背着个单肩挎包,身材比较瘦小,神色清冷,待人并不是很友善……”只不过心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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