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你!”
眸光流转,司光倩笑意莹莹的看向张史,不说话,光凭这胜过夏花的笑脸,张史已经跟他的排行一样二了。
“二哥英雄,怜香惜玉,可别怕妹妹多嘴,凡事问清楚的确是与己方便,省得白瞎了二哥一片赤心!”
靠,秋明朗心里直翻白眼,就跟那翻上岸的鱼似的,又是英雄,又是赤心,瞧把张小二美的,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吗!
“你,你……”月儿脸上尽是委屈,眼神却在指责着司光倩,啪的一声,一杯未开封的红酒被原虎拿起,摔到了月儿脚下,妖艳的液体随着碎玻璃一起飞溅,月儿吓的惊叫,险些出口的咒骂,被原虎跟刀疤身上的肃杀,吓的缩了回去。
“找死!”刀疤抖眉时,眉头上的疤如活过来的蜈蚣,怪碜人的。
屋里的这几位爷哪个身边没几个好身手的保镖,但是今天他们算是开眼了,倩妹妹的保镖那身凌利的杀气,手上没沾过人命的,自然不会有这股子杀气。因此,也就没人会怀疑刀疤的话。月儿的小身板吓的哆嗦了起来,可惜,她仰仗的那位二爷根本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就算是,也不会惜她这种货色,玩,纯粹的玩而已。
司光倩笑颜不减,原虎跟刀疤算是给这几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爷,开开眼了。也算亮亮她的牌气,京都的人又能怎样,不照样怕遇到不要命的。
“二哥卖我个面子可好?”司光倩笑问,秋明朗心恼,张小二敢不卖面子,用得着她搭上笑脸吗,张家可是巴不得占秋家光呢,也难怪秋少爷心里犯堵了。
张史的嘴咧啊咧,美人有求他向来必归,更何况是他的倩妹妹,“丫的言墨枫,你今天跟我妹妹占光……”
操,到底谁妹妹,丫的,张小二,看爷不收拾你!秋明朗心里发狠,自然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张史。
这圈子里的哪个不猴精猴精的,没必要追究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光倩朝刀疤递了个眼神,刀疤心领神会,朝言墨枫伸手,说了一个字,“请!”
大事化了已经让言墨枫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了,这个请?
“无论今天的事,谁对谁错,言少不应该敬张少一杯吗,和气生财,早晚有一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后面的话,司光倩加了些许份量,就如同她,跟言家的人不是一般二般的有缘。而这个言墨枫,直觉告诉她,他有故事,而且会是她感兴趣的故事。
司光倩的这句话,言墨枫一辈子忘不了,更料想不到,一杯酒,竟然成全了他许久以来的大愿。
别看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张史却是今晚最舒心最开怀的那个,司光倩这个妹妹,他张史认定了,往后妹妹有事,只要给哥一个电话,哥就算在千里外,也飞到妹身边来,任妹妹使唤。
秋明朗这叫一个气啊,他真是孙子了,没事来煌宫做毛。本想着再带司光倩去别的地介玩,司光倩说她乏了,只能护送妹妹打道回府。
到家后,秋长河问道,“朗少爷要不要今晚留宿?”秋明朗想了又想,还是算了吧,老爷子规矩多,万一哪儿做的不对,又招不待见。
秋明朗开着他那辆拉风的布加迪威龙扬长而去,司光倩依旧在客厅里坐着。
“老爷子吩咐厨房,给小姐备着宵夜呢,小姐要不要来一碗?”秋长河问,司光倩没有吃夜食的习惯,听秋长河这么一说,是有些饿,还很想吃的感觉。
秋长河命人盛了碗来,这位小祖宗迟迟不回房间,想必是有话跟他说。果然,司光倩说的直截了当,让秋长河帮她查一个人,言墨枫!
“言墨枫……”秋长河轻语,稍想了想,“言家的次孙,言家败了后,举家迁离了京都,后来听说言平死了,言墨枫又带母亲跟弟妹回了京都。”
“这么说,言墨枫是言震谪亲的侄子?”司光倩问,秋长河点了点头,言震排行老大,言墨枫的父亲言平排行第二,下面还有一弟三妹。
“小姐见过言墨枫了!”秋长河问的肯定,身为秋家的总管,又在老爷子身边服侍了许久,这点儿道行再没有,秋家能容下他吗。
司光倩点了点头,也不瞒着秋长河,言震,她是必须收拾的,无论旧事还是新仇,听到新仇,秋长河不免尴尬起来,若不是老爷子的一句话,怕是他也是这位不祖宗的开刀菜。
“我要关于言墨枫的所有资料,包括他的父亲言平。”秋长河利索的点了点头,这点儿小事难不住他。
秋长河查言墨枫,司光倩也没闲着,让原虎把言震的资料备齐,定有用得上的时候。
入夏,京都的天气闷不可挡,恨不得人人身上背个空调。此时的S市虽也入夏,空气中湿度适宜,呼吸起来也舒服,到了晚上风吹过时,凉丝丝很舒服。
夜色浓郁时,倘若无心安眠,反而想的人与事格外多,不离家,不知想家的滋味。不分离,不知恋人分离时,思念也是一种痛楚。偏偏这犟女人,心里要着劲,还要再耗耗某个焦心的男人。
秋长河果然不负所托,言墨枫的资料厚厚的一大本,怕是连言家的祖宗都向上查了几代吧。越看,司光倩唇角的弧度扬的越高,倘若再跟言墨枫见面,关于言震的资料定是一份大礼。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年曹植七步成诗,控诉着不念骨肉血亲的残忍与无道,尔今,言震上演了现代版的七步诗。当年言家败落,言震耍手段卷了家里绝大一部分的财产去了S市,身为言家次子的言平,身体一直不太好,有言家庇护时,医药不愁,要钱调养着,到也无大碍。可言家一败,树倒猢孙散,谁还管他,言平的病需要定期进行透晰,分的那点儿财产都用在给他治病上了。那种富贵病,就是烧钱的,烧到一无所用,急等着钱救命时,言墨枫在他姑姑的指点下去了S市找他大伯。言震不但热情接待了言墨枫,还随着言墨枫一起去W城看言平,就在言平一家以为盼来希望时,哪曾想,盼来的却是家破人亡,言平的亲大哥,言墨枫的亲大伯,宁可眼睁睁的看着言平衰竭而亡,也不屑拿出五万块钱给言平做透晰,而那些残酷无情的话,被从外面赶来的言墨枫一句不漏的听了去,父亲的含恨离世,在言墨枫心里种下了深不见底的仇恨
啪,司光倩合上文件,朝秋长河笑了笑,却让秋长河打了个寒颤。
很快,言墨枫的手机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那头说,他家小姐要见言少,地点,煌宫!
直觉告诉言墨枫,那人口中的小姐应该是那晚给他解围的人,地方订在煌宫,想必也是在提醒他吧。言墨枫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即使轻浅,丝毫不影响笑的纯度。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女人会送他那样的东西,而她竟然是S市司家的大小姐。
当机会终于来时,有什么理由不去紧紧抓住,凭言墨枫现在的能力,想对付言震谈何容易,但是司光倩助一臂之力,结果截然不同。况且司光倩也没藏着掖着,将司家跟言震的恩恩怨怨说了些。手持复仇利剑的两人,一拍即合。
俗话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初盛世出口的那批货里能查出文物,可是拜言震献计之功。言家到底是京都的名门,好东西自然不少,古董文物那是必须有的,言墨枫记的清楚,他爷爷最喜欢的清康熙年间的几个宝贝就在他那位大伯手里。
“你如何将这事移到言震身上?”言墨枫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了,她是司家的大小姐,还是秋家的小小姐,办法自然有的是。
“谁当初嫁祸司家,现在只不过照葫芦画个瓢,贴言震身上!”司光倩似笑非笑,她那位二舅舅秋家正,言墨枫自然不了解,也用不着了解。她早就说过,言震能借向秋家借刀杀人,她也要用,只不过,她用的光明正大,理解当然。于是乎,秋长河又被司光倩盯上了,连同秋家正都跑不了,老爷子那句,“不地道的人,跟他客气什么!”看秋家正敢炸翅。
秋家正气的眼睛都快瞪爆了,气司光倩,气司严雄,更气言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为防秋家正不办人事,司光倩要亲自参与。
第一次来秋家正的公司,司光倩比他这位总裁还牛B,进电梯,就跟老佛爷出宫似的,秋家正在前开道,目光迎着她迈着优雅的小步走进总裁专用电梯,虽然那目光仇仇的。
“二舅舅才多大岁数,眼角的皱纹比外公还多!”这风凉话又把秋家正凉的眉抖嘴抽,这死丫头,重回秋家就是来气他的吧!让秋家正气的就快吐血的还在后头呢。
总裁办公室里,某人悠哉的坐在组合沙发那儿,“舅舅不过来探讨下行动方案?”抽,秋家正的嘴角又抽,还行动方案,丫的,当是玩官兵抓贼的游戏呢,犯法的事知不知道。真亏得秋家正知道这是犯法的事,当初害司严雄时,他咋没这觉悟。恨吐了口大气,刚从老板椅上起身,那头的吩咐又来了,麻烦给她弄杯果汁,这话一出口,司光倩自己都吓一跳,可不是她有意整秋家正,就是突然想喝了,最好是新榨的橙汁,酸酸甜甜的那种。
忍,死丫头现在正得老爷子宠,他忍。命秘书给倒了一杯送进来,司光倩接过,轻泯了口,怎么橙汁都是这么甜的吗,合成的吧。
“我会先让人去言震那边查清楚……”听着秋家正怎么说,司光倩又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咽了下去。
“你这是喝药还是喝果汁!”秋家正嫌气的说道。
“谁让舅舅的果汁……呕……噗……”激烈的声响,秋家正只看到一团黄橙橙的液体朝他喷来,来的太突然,来的太意外,来的太强悍,秋家正紧躲快闪,脸幸免遇难,那身笔挺的西服,废了。看到喷到他身上的不但有黄橙橙的液体,还有类似没消化掉的食物残骇,秋家正就像炸毛的猫。
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