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我,哎,我鬼迷心窍了。”我眼睛眨了眨,决定反咬一口:“再说,你也有错,你从来都不表个白,定个情啊什么的,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所以他随便说两句话,我就往心里去了。要是你平时说点甜言蜜语,哪至于啊?!”
我一边说,他嘴角边慢慢的上翘,慢慢朝我走过来:“这么说,倒成我的错了?”
“可不是!你对我一点也不信任,我对你那么好,那么言听计从,像是喜欢别人的样子吗?你随便听两句,都不怀疑一下,转身就走了。你一走,剩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哭得好惨。”
“真的假的?你就编吧!”他忍俊不禁,脸上露出微笑,帅死了。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都被你弄得像个娘们似的,快点补偿我!”
“补偿你?你应该先补偿我吧!”
然后我被他挟持,押往组胚楼后面的小树林,那里绝对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我被他啃得脸都变了形,愣是没有一个人来救命一下。
他边啃边威胁教导我:“以后还敢不敢说分手?”
“嗯……不敢了……”
“还敢不敢移情别恋?”
“不敢……我没有……移情啊!”
“还敢不敢跟我顶嘴?”
“……好好亲你的,得了……哪那么多……废话……”
天色虽然很黑,但是他眼睛亮晶晶的,跟狼一样冒绿光。我抚摸着他的脸颊,心里酸酸涨涨,好像有什么要满出来。他的手扣在我后颈上,用力的吻着我。我轻轻挣开他的手,在他不满的眼神里,慢慢蹲下身,给他口/交。
他很意外,也很激动,呼吸声非常沉重。我之前没做过这种,一直以为会很脏。但是原来为心爱的人,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鼻腔口腔里,都是他浓重的雄性麝香味道,我吞的深一些,他就会呻吟一声,我受到鼓励,几乎比他还激动。我听到他时不时的轻微呻吟,嘴里卖力的舔弄,吸吮,我希望能给他快乐。他觉得快乐,我就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耳朵,头发,那么温柔,之前所有的不快,他都已经忘却。我终于相信,他是属于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一个人。
我想我的技术应该还不错,他享受其中,腰部不由自主的前后挺动。我小心调试着方位,不让他压倒舌根,免得刺激太大吐出来。可惜他快活的忘乎所以,力道很大,我总忍不住会发出“呕”的一声。有时顶的太深,我感觉气道都被他堵住。
我们还不太有经验,他射的时候,弄了我一脸,衣服上也是,狼狈得很。他很开心,不管我的脸有多恶心,凑过来吻我。我赶紧躲开,翻出纸来擦。他抢过满是粘液的纸随手扔掉,抓住我吻个不停。
你瞧,男人总是抗拒不了肉欲的诱惑,他彻底的原谅了我,并且同意我可以偶尔闹一下别扭,然后用肉体补偿。
我们俩又恢复了甜的腻死人的美日子:打游戏,他弄一女号,我弄一男号,随便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买衣服,不敢明目张胆的买情侣装,就买一个样式,两种颜色;上自习,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装作被挤得挨在一起,腿压着腿,胳膊挨着胳膊……
期末考试后,他们班组织了一次郊游,我也没骨气的跟着,反正放假也没处去,情人到哪咱到哪。他们宿舍的人我已经都认得了,人家当我是赵秉钧的好朋友,混得还挺熟,知道我也跟着,都表示支持。毕竟打牌的时候,喝酒的时候,讲黄色笑话的时候,赵秉钧是肯定不上场的,还不如我去了跟他们热闹一下。
他们班还真有能人,搞了辆旧式公交车,拉上班里四十多个人及其家属,包括我,浩浩荡荡出发,开往庐山。车开了一下午,到了九江。我说他们班有能人是真的,有一位仁兄就是活生生的九江本地人,给我们找了个一个人十块钱的旅馆,还是双人间。
休息到十二点,大家都爬起来,嘿嘿,我们要逃票进山。那位本地老兄,带着我们几十个人,从庐山脚下的一排小台阶爬起,慢慢的,往山顶进军。爬着爬着,台阶越来越陡,大家在月色里,发现旁边都是陡坡石崖,只能前后两人牵着手,小心的往上爬。
这些个娇贵公子,爬一会儿就累得直哼哼,发现山上还很危险,更是又脚软又抽筋。我们俩有了爬武当山的经验,并不觉得很累,而且可以在众人面前理直气壮的牵手,也是一种享受。
不断有同志掉队,我们时不时停在半山腰等着他们赶上来。头顶上有一轮特别明亮的满月,照的人心情舒畅,我们俩紧紧的牵着手,在阴影里靠在一起,真恨不得时间就留在这一刻。
爬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早上六点,才算安全进入景区。我们也累了,在山上找了旅馆,倒头就睡,睡到中午起来,随便吃个饭,又开始爬山。
庐山上还是很美的,空气清新,风光俊秀,我们请了个野导游,沉浸在庐山的美景中,这可比上次去武当山好多了。我偷偷抱怨给赵大人,被他在后背上捏了一把,又疼又痒,差点叫出来。
其实到底走过什么景点,景点有哪些典故,我都没注意。我觉得自己是个有点色情倾向的人,看他在同学面前一本正经的,就特别想扑上去啃两口,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这个那个。
当然,这也是我内心里一直存在的小小愿望,不知道能否有实现的那天……
我爬了一天一夜,晚上全身酸疼的躺在旅馆的小床上哼哼,赵秉钧忍住身上的疲惫给我按摩,刚按了两下,就被我一下扑倒。他一边笑一边推我:“别闹了,你不累?”
“肉体上很累,精神倒是很亢奋。”
“那你就等于半个废人!一边呆着,少来招我!”
我死赖在他身上不下来,“不,不,就要这样。”我努力的眨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大人,给我解决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疑惑为什么你是个笨蛋?这个问题我可解决不了。”
我气极:“当然不是这个!”想想还是改用温柔的语调:“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大一、大二的时候都可以转系,你却不转,非要等大三最后一次机会了才报名,留下那么多课程要补修,你不知道这样风险很大吗?”
他笑了笑,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我把眉毛皱起来,眼睛瞪圆:“不是说了你要时常甜言蜜语,不对,是要说真情实感吗?现在就是个机会,快说,快说!”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好吧,我是担心转走了,就不能经常看到你。这样你满意了吧?”
“满意,你讲的是大实话,我当然满意!”
他扳过我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命令说:“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我乖乖的趴下,扯开被子的一角,偷看赵秉钧往书包里装吃的和饮料。哎,这个男人,怎么干什么都这么帅啊!
艳阳天
第二天凌晨还没到三点,我们就起来了,要赶上看五老峰的日出,必须早起。又是一顿爬山,昨天就已经腰酸背疼了,这回更是费力。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五点钟爬到了山顶。风好大,远处已经有一些光亮,我们坐在山顶大口的喘气,等着日出的到来。
大概就过了十分钟,太阳就冒出了一小头,我们全站在石头上傻看。美啊美啊,美不胜收,日出的美景,无数文章里都有描述,就不用我这只破笔在这废话了。但是我想再啰嗦一下,就是最后那一刻,太阳真的是跳出地平线的,颜色非常漂亮,就像出了油的鸭蛋黄。
我很想用个美一点的比喻,可是最经典的就是最精确的。尽管鸭蛋黄已经被用烂掉,但是刚出生的太阳,真的就是个鸭蛋黄。
在鸭蛋黄的照耀下,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渡了一层金边,我站后一点,偷偷去看赵大人。他表情舒适,看来也很享受这场美景,可能是起得早了,眼睛还有点湿润,像是小狗的眼睛,又黑又亮又可爱。
我看的全身发痒,还有些微疼,心底一直有股冲动,不停的上涌。我恨不得在全天下人面前高呼:这个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得不到,这个人是我的!你们嫉妒去吧!
正想的激动,突然赵大人把我手心一握,略偏过头,偷偷跟我说:“想什么呢?一脸□。”
我赶紧揉揉脸,有吗?真有吗?
从庐山回来之后,我们就算彻底放假了。丁卜依然被小护士搞得时而崩溃,时而变态。我干脆就住在赵大人的宿舍,反正其他人都回家了,他借着要补修课程的名义,也留在学校陪我。这日子过得,怕是拿个月亮来,我也不换。
我很幸福,哎,能和爱人在一块,谁说咱不幸福?不过,这个爱人是分年代的,五年前的嘛,甜蜜蜜,很可爱;五年后的嘛,一块硬石头,一点缝也没有,害得我这个苍蝇累得够呛。
我不断的给五年前的赵大人做心理建设:以后,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只要道歉,他就得原谅我!
的确有点霸王条款,可是他答应的很爽快啊!为什么到五年后,我真的去道歉了,他就是死都不原谅我泥!
连续受了一个月的打击,我估计自己的脸肯定是蜡黄蜡黄,或者墨绿墨绿的。我已经把能送的都送了,什么鲜花,美食,巧克力,果冻,衣服,袜子,甚至上次还送了蚊香和卫生纸,赵大人依然一点回转的迹象都没有。
有一次,我还看到他领回家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在门口遇见我的时候连眼白都没给一个,直接就进屋去了。我在门外徘徊了好久,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那个女孩子才离开。我看在眼里,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场景,又不敢去找赵大人理论,人都要气炸了。
大於听说了我现在做的蠢事,特意打电话来大笑了一顿,把我洗刷的淋漓尽致,脸面全无,还说我是“活该,报应,自讨苦吃”。
“反正你是看好戏的。兄弟有难,也不帮一把!”我愁眉苦脸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