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
有的人甚至专门从各个角度拍摄了苏浅的照片,这可是罗婉柔事件首次出现那个假想的幕后黑手。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让他们不拍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位小姐,请问您是?”一个年轻的男记者把话筒对上了苏浅,眼睛却不敢看向她。
心里还一边碎碎念:真是太漂亮了,北京城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姐,请问您与罗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对您有这么大的仇恨?”眼见有了年轻男记者开头,后面的记者也开始大着胆子提问。
在提问的时候,却无法向对罗婉柔时那么尖刻,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无形的压制着。做记者的,也皆是会察言观色之辈,甚至能够从一个人的衣着打扮和气质判断出她的身份。所以,对于苏浅,不是不想提出尖刻的问题,而是不敢。
对,确实是不敢。
眼前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女子,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显得淡定异常。这样的人,要么是从小就生活在受公众关注的环境之中,对于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要么就是他们有着高贵不凡的身份,有着天生的优越感,能够让他们在任何场面都临危不乱,淡定自若。
显然,苏浅是属于后者。
因为这些媒体记者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知她的身份。所以,她不可能是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的人,也不该是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那么,就只剩下后者,也最符合她。
“罗小姐,不知道您为何会对这位小姐如此忿恨,甚至欲将其谋杀?”媒体最无可奈何的就是苏浅这样的清浅一笑,不动如山,所以有些人也已经意识到似乎罗婉柔更好说话。
或者是,罗婉柔更傻,连自己的情绪都不懂得掩饰,这类人往往被记者归为了最好对付的一类。
“是她,是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毁了我的一切!”果然,记者问到苏浅,罗婉柔情绪激动,一口一个贱人挂在嘴边。
“那么,可否请罗小姐为我们解惑,她究竟是谁?您又为什么会说是她毁了您的一切呢?还是说,如您所说的那样,是这位小姐一手策划了您的三里屯事件?”一个记者犀利地问道。
“她?她就是那个在国外生下野种还大摇大摆回国的苏家大小姐,苏浅!”
罗婉柔咬牙切齿地回答这个记者的问题,她要借媒体之口曝光苏浅的罪行澄清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绝对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原来是苏家大小姐啊,是苏继海老首长家的那位吗?”
“没错,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搞垮了我罗家,还害死了我外公,让我妈妈和张家断绝了关系。都是她,一切都是这个贱人一手策划的!”
也许,说苏浅的名字,可能知道的人很少。但一提到,苏老首长苏继海,那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苏大小姐,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于罗小姐控诉的一切,您要不要为自己辩解?”还是刚才的记者,他好像对苏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没有什么觉悟,或者是…嗯,怎么说呢?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难道,没有看见其他记者在听说他们围着的这位是那个苏继海的孙女之后,都停止了问话,甚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吗?
“你是哪个报社的?”并没有正面回答那个记者的提问,只是看着他,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记者与苏浅对视,却是身体猛地一颤,好像那双眼睛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再多看一眼就会万劫不复,听她那问话,又似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得自己无所遁形。
这,就是苏家那位传说中的大小姐吗?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难怪就算生下私生女回国,也没有遭到苏家的指责和抛弃。
“在下是八卦周刊的,请苏大小姐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好吗?”
八卦周刊,在全国都很吃香的一家报社。好像背后的老板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不好惹。
记者也是仗着自家报社的幕后老板,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反正,他不信苏大小姐能够威胁得了他们八卦周刊。
毕竟,曾经也有很多被采访的人这么问过,当然也不乏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想要直接封了八卦周刊。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八卦周刊创立至今,都还没有人能够撼动它的地位。这位苏大小姐,当然也不会例外。
“哦?八卦周刊啊?听说这家报社最会颠倒黑白,搬弄是非,遭到很多业内人士和社会各阶层的指责,甚至有些人对其更是深恶痛绝,却依然能够屹立不倒,是不是真的?”
好像很有兴趣似的,苏浅半似认真地询问,那个模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忌惮。
“我们八卦周刊就是业界的一个神话,自创立以来,专门报道…”记者见苏浅真的有所顾忌,不由得自豪起来,想要吹嘘一下,却被苏浅的下一句话弄得变了脸色。
“嗯,我没兴趣。反正,这个神话即将成为笑话。”
“苏大小姐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堂堂苏家大小姐就要对我们报社发难不成?还是,苏大小姐真的如罗小姐所说,想要仗势欺人?”
“不不不,我想记者先生是误会了,我怎么会仗势欺人呢?我只是为民除害而已,我想身为同行的他们,绝对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眼睛扫视了一周,那些记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更是把八卦周刊的记者气得脸色铁青。
“你…”那记者还想要再挑衅几句,却不知被谁给挤出了包围圈。
“好了,亲爱的记者朋友们,既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用多说什么。我家老首长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宝贝孙女儿,所以请不要把我的照片传出去。当然,我不介意你们私自欣赏。可,要是被老首长在任何媒体或者杂志报纸上看到了我的出现,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受得了他老人家的雷霆之怒。我想各位都是识趣的人,知道该怎么做。”苏浅的话里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当然,大家如果能够保证别人见不到我的照片,我也可以考虑回答你们想知道的问题。”
恩威并施,上位者御人之道也。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威胁,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苏浅。都下意识地拿出交卷,当着苏浅的面毁去。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因为这位小姐的一张照片流出去,而被苏老首长实行连坐法。
要知道,苏继海的护短,可是出了名的。
“嗯,你是不是拍了刚才罗婉柔推我的照片?”眼见刚才第一个鼓起勇气和她说话的年轻记者非常不舍地抱紧了手上的相机,苏浅问道。
“喂,小子,快点儿毁掉。”
有人以为苏浅不高兴了,赶紧用胳膊撞了撞年轻的男记者。
其他人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年轻的男记者,希望他能够识趣一点。
“我…我没有拍到你的正面。”在苏浅红果果的眼神下,小记者一张秀气的脸染上了红晕。
可他实在舍不得毁掉胶卷,里面的照片都没有苏浅的正面。却又可以报道出一个劲爆的消息,对于他一个刚入行的记者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在工作中站住脚的好机会。
“我相信你,希望你报道出来的东西,不会让我失望。”
“真的?”小记者原以为自己与这次的大好机会失之交臂了,却没想到眼前人竟然同意了。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带上了几分欣喜。
其他人不由得低咒,靠,自己怎么没有遇到这么好的机会?
“当然。”苏浅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然后又看向其他记者,“你们都可以报道刚才的事,分寸自己拿捏就好。”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拿捏好分寸的。”
“一定不会让苏小姐失望的。”
“谢谢苏小姐。”
……
虽然不能报道苏大小姐的负面新闻,但“罗氏千金发疯,企图在法院门口谋杀苏家大小姐”,这个新闻也很劲爆了吧?
“苏小姐,现在我们可不可以提问了呢?”又一个记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那么请问苏小姐,您与罗小姐是否有什么私人恩怨,她会这么疯狂地想要杀了您?”
“私人恩怨?”苏浅好像有些为难,“这正是我也想问罗小姐的问题呢。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样跑出来乱咬人。”
呃,苏小姐这是想说罗小姐是疯狗?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苏小姐对于罗小姐这一行为有何看法,有没有想过起诉她呢?”
要知道,刚才罗婉柔才输了一场诡异的官司。
“不用了,我不想和生病的人一般见识。”
“苏浅,你这贱人,在人前装什么装,你不得好死!”罗婉柔也被记者围着,却有人有意无意地隔绝了她与苏浅。她就算想再冲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谢谢罗小姐关心,不过,你又不是预言家,怎么会知道我不得好死呢?”苏浅回了她一句,然后又微笑着回答记者的问题去了。
罗婉柔一个人在那里像个疯子似的叫嚣,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沦为了众人的笑柄。
也不知道苏浅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打发了记者,一个人离开。那些记者只能在后面用眼神追随她的身影,即便还想要知道得更多,也不敢追上去。
“苏小姐,请等一等。”记者们不敢追上去,不代表就没人追。罗婉柔的父亲罗天明好不容易也挤出了记者的包围圈,急切地叫住了苏浅。
“罗先生?”转头看着朝自己追来的人,无意识地蹙眉。
“苏小姐,能否给罗某一个恕罪的机会,放过我的女儿。以后你有什么吩咐,罗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罗天明看了一眼被记者围攻的罗婉柔,略带恳求地对苏浅说。
“罗先生,你我并无过节。”
这样的父亲,也算明白事理,为什么会教出罗婉柔那样的女儿呢?苏浅有些不解。
“这么说,您肯放过小女了?”罗天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