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陶晚烟听了这话,心里先是惊讶,随后又变得十分地恼怒。就好像,自己真的被欺骗了一般。“顾鸿鸣,你现在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嘲讽我吗?”
“并非如此,属下只希望陶主子能见见爷。”顾鸿鸣说着,唇边又溢出一丝苦笑,“我想,大概只有陶主子能够劝住爷了。”
“我为什么要去?”
“陶主子可还是在为爷休你之事恼怒?”顾鸿鸣唯恐陶晚烟会发脾气走,急切地开口,“您被皇上打入大牢当日,主子便寻思着想要去见你。甚至不怕被皇上责骂,乔装进入牢中见你。不知陶主子在牢中对爷说了什么,爷回府的时候很是生气。却又因为陶主子的事情,连夜和九爷商讨对策。后來洠в邪旆ǎ坏糜Τ邢禄噬系闹家猓萘四悖裨蚧噬鲜遣换岱拍恪O氡靥罩髯右睬宄蛭耸然晗愫螅恢痹诨噬厦媲耙刈约旱奈涔Γ裨蛞砸募酰蹩赡苁涓樱靠梢塘四敲淳茫匆蛭罩髯幽惚蝗硕盟叫蹋诶沃写笈艘刈约汗ασ皇隆;噬系弥蠖砸椒⒌牟恍湃巍>土屎笕ト拔浚噬弦谰墒桥豢啥簟5笔币舨恍萘四悖峙戮褪腔噬洗λ滥恕R四判聪滦菔椋罩髯幽趺椿购鸵嫫兀俊
听闻顾鸿鸣口中的话,陶晚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景夜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她?怎么可能?这些事情,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为她做,唯独景夜不可能,唯独景夜不会。
心中随时这般否定,可脑中猛然间又浮现了景夜在休她之时说的话,他说她和太子在牢中暧昧不清……难道……当时景夜來的时候,正是她在诱骗景阳令牌的时候?
“陶主子,爷对你心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注意而已。那日凝月和小夏私闯月满楼,凭爷的功力,凝月在爷的手上哪有存活的可能?但因为凝月是您的人,爷自是手下留情。但又恐你再生离开的念头,便打伤小夏,想要给您一个警告。爷当时想着小夏是凌王府的人,就是受伤了,那也不是伤的您的人。这些,我们做属下的都看的清楚,陶主子为何就想不通呢?包括那沉香刀,你当真以为鸿鸣拦住你之后会放你走吗?不过是爷有心要放您走,又知晓您必定会去找护国公,才赠沉香刀护身。甚至这一路上,爷能够打点的,也是一一为您打点好。否则您怎会如此轻松到达韶宁山?”
“顾鸿鸣……”陶晚烟打断了顾鸿鸣的话,眼眶红红地,语气中带着浓厚的不确定,“你所说的,可又是骗我的?”
“陶主子,属下哪敢欺瞒您?爷知道您要去救护国公,便快马加鞭地赶了过來。哪知路上被人伏击,受了伤。可主子连休养的时间都不给自己,急匆匆地赶了过來。你却对爷说了这些话……爷他……”
这番话,虽然说得轻松,可到了她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沉重。景夜为她做的,她原本是迷糊,现在却异常的清楚,可心中又隐隐不敢承认。
沉夏和沐夏一直虽是有所回避,却也是将这些话听得清楚。再加上陶晚烟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两人自然清楚她去景夜抱有的态度。想着,两人竟也跟着顾鸿鸣劝她,“小姐,你便去见见凌王吧。”
其实就算是沉夏和沐夏不说,陶晚烟也会去见他的。
原本这次出战,便是为了引景夜出现。现在有了机会见他,她自然不会错过。
四人急急地赶了半个时辰的路,终于到了景夜所在的地方。在來时的路上,雪忽然下得急促,将两旁的树木微微点缀,像是挂满了银白色的花朵一般。
景夜所歇息的地方,乃是一处位于半山上的山庄。
虽说是山庄,却修得极为朴实,只是院里院外种满了梅花。彼时,梅花早已盛开,幽香自來,一阵一阵地传进了陶晚烟的鼻内,像是一首优雅的歌曲,争相恐后地來到她身边,只为了接触到最美好的那一刻。
沉夏和沐夏两人守在门外并未进入。陶晚烟在顾鸿鸣的指引下往院里走去。雪依旧下得很急,扑簌扑簌地落了下來,将院子染得雪白。还未走进,便以听闻一阵剑舞声,微微传进了陶晚烟的耳朵里。
“自从那日在北狄营,陶主子说了那些话,爷整天洠諞'夜的练剑。想來,爷是真的为了保护您!”
陶晚烟站在回廊上,看着冒雪在院子里练剑的景夜。只不过一日未见,陶晚烟便觉得他苍老憔悴了几分。好像……就真的洠в泻煤谜展俗约阂话悖吹锰胀硌绦奶邸
管不住自己的脚步,陶晚烟徐徐向院里走去。可还洠в凶叱龌乩龋硪桓錾碛氨人纫徊降酱锪司耙沟纳砼裕偷乩蹲∷氖郑蠛鸬溃骸熬耙梗涣耍慊挂庋嗑茫俊
是沈落雪……
052 赠梅花道歉
看着沈落雪的脸,景灏说的那些话瞬间又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沉沉重重,压得陶晚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想要上前的脚步又停了下來,看着站在雪中的两人。
景夜执剑的那只手虽然被沈落雪拉住了,可他脸色却为改变分毫,目光直直地看着剑端。
“景夜,这么折磨你自己,你就真的觉得开心吗?”沈落雪大声的质问他。这些话,亦是陶晚烟想要说的。现在由另一个女人替自己问出口,心中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其中的滋味。
两人都期待着景夜的答案,可是景夜却洠в锌凇
陶晚烟想着,自己还是应该去见见他的。可刚迈出步子,沈落雪便已经抱住了景夜,低着头,哽咽着开口,“景夜,你这样折磨你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你可知道?”
看着景夜并洠в幸瓶蚵溲┑囊馑迹炊够夯荷焓直ё∩蚵溲把┒覜'事……”
蓦然间,陶晚烟似乎又明白了许多。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
“陶主子……”顾鸿鸣出口想要挽留她,可是换來的却是陶晚烟越发急促的步伐。
一口气跑到了门外,雪下得更大了,梅花也因此而开的更艳了。沉夏和沐夏见陶晚烟出來了,立马上前,狐疑地望着自家面色难看的主子,“小姐,出什么事了?”
“我们回去吧!”陶晚烟轻轻说完,赶上前走了两步,复又停了下來,看着两旁盛开的梅花。心跟着微微颤了颤,沉夏和沐夏更是不明白陶晚烟怎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梅花的香味一阵一阵地飘过,陶晚烟心中一动,走过去,伸手便折下几只梅花。心里暗想着,既是來了,那便要和景夜说个清清楚楚。反正他们之间已到了这种地步,在增加一点又何妨?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送人啊!俗话说得好,花待折枝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换上一个清晰的笑容,陶晚烟理所当然地开口。
“我倒不知有这句俗话!”身后,徒然响起了景夜的声音,陶晚烟先是惊愕,随后又笑着转过身,那一霎那,正看见了闻声赶出來的景夜,两人目光相对。笑容同时在彼此的脸上绽放。
“我发明的,不可以吗?还有下句呢,”陶晚烟偏着头想了半天,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來,便摆了摆手,“哎呀,我忘了!”
“忘了?”景夜低低地重复了一声,随后又看着她,“那你这花是要送谁?”
“送你啊!”自然地接过口,陶晚烟三步上前,将花递到了景夜的身前,“在我们那里,送花就是道歉的意思。昨晚我在北狄军营说的那些话……我道歉!”
“陶晚烟!”景夜还未表态,跟随而來的沈落雪却是一脸的怒气冲冲,“这梅花岂是你随意能够折下的?你可知道,这是夜为了我姐姐而种下的,岂由你随意……”
“雪儿……”
沈落雪的话还洠в兴低辏胀硌瘫阋丫淞肆成J种械拿坊ê鋈淮邮种腥髀洌袅艘坏兀坊ㄒ哺怕湓诹说厣希黄黄脱┗夯喝诔梢黄丈
景夜见状,喇嘛出口呵斥住沈落雪,随后对着添叔说道:“添叔,送沈小姐下去休息!”
“是,爷。”
“我不要!”沈落雪在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听景夜的话,想要反驳,却被景夜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时间,便止住了声音,委屈地看着景夜,见他洠в兴亢恋谋浠财盏嘏芸恕
这一下,院外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陶晚烟站在院外,身披着雪白地大氅,墨色的头发上沾上了几点雪花,脸也因为天气而冻得微微发红,看上去煞是可爱。景夜一时间看懵了。
陶晚烟也是不言不语,脑海中一直回放着沈落雪的话。
这些梅花……是给沈嫣雪的。可是她却折了下來……
“景夜……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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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景夜才放开陶晚烟。忽然失去了身旁的温暖,陶晚烟这才感觉到冬天的寒冷,忍不住微微打了一个冷颤。此时,景夜已经将落了一地的梅花捡起來,放在鼻下闻了闻,笑道:“我接受你的歉意!”
听了景夜的话,陶晚烟一怔,心中越发的寒冷,苦笑一声,“是吗?那很好……谢谢你接受我的歉意……”
“笨蛋!”景夜见陶晚烟这种表情,当下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伸手扭了扭她的脸,笑道:“我说的是北狄军营的事。至于你摘了爷的花……爷大人有大量,并不会怪罪与你!”
景夜这番自大的话,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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