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抄完筑基期初期的修炼法门时,确定了一件事:真正的修行法门果然只需顺行灵息力一个大周天。钱微索只添加了最后的逆行,前面的法门倒是一字未改。也幸亏他一字未改,所以张承轩在洞里,凭着自己的领悟修行,才能死里逃生。
抄完筑基期初期法门之后,很快便来到筑基期中期的法门。原来筑基期的三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个时期都有详尽的修行口诀和解释。钱微索料定了张承轩在自己的陷害之下过不了筑基期初期,所以干脆只传授了他筑基期初期的修行法门。
张承轩一边抄,一边默念。但见筑基期中期的修行法门比起初期,更为复杂,比如说灵息力的流转方向和经过的脉络穴位,都要之前要复杂得多。他一面抄,一面在丹田中模拟地试练了一番,当然,这一切都要在绮罗没察觉的前提下。
没想到此番抄书,竟然是因祸得福。
张承轩索xìng将计就计,打算把后面的修行法门都学了去。
虽然浪费了一个晚上,但是却换取了学习筑基期中期、筑基期后期、炼jīng期初期、炼jīng期中期、炼jīng期后期的修行法门。这些法门,他肯定不能直接问钱微索要,对方不仅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他,还会怀疑他现在的修为境界。但他也不愿意再麻烦铁蛋了,因为他怕不小心把铁蛋牵连进来。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这位美女便把修行法门双手奉上,简直大合他的心意。这一次,他是赚到了。
前文说过,张承轩人很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当然这个“过目不忘”是夸张的,并不是说他看了一眼就忘不掉,而是说他记忆很好。正如这本修行法门,他刚抄了一半,便能记住了所抄下的百分之六十的内容。
这一抄,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坐在一旁的绮罗哈欠连连。若不是依旧放心不下,她早就走人了。
张承轩见她困得晕乎乎地,便想劝她回去休息。准备开口时,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虽然素昧谋面,却令他牵肠挂肚了许久。张承轩握笔的手颤抖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绮罗,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绮罗揉了揉困得发黑的眼睛,道:“谁?”
“嗯……”张承轩沉吟半晌,“垂云峰上,有没有一位姑娘,会吹笛子?”
原来,那夜他听了那曲令人肝肠寸断的惊艳无比的笛声,便不止一次地回想起那绕梁三rì的笛音,越发想念。只可惜吹笛人似乎很忙,张承轩越想听,就越听不着,此后的十rì里,那吹笛人只吹过一次。饶是如此,张承轩也追到悬崖边张望,却只闻萧瑟笛音,不见吹笛人面孔。
所以这个神秘的吹笛人,一直都是张承轩心里的谜。
绮罗“哟”地一下,道:“垂云峰上会吹笛子的姑娘不少,吹得好的却只有一位。不知道你问的是不是她。”
张承轩连连点头,“就是她。”
绮罗调笑道:“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知道是她?……好吧,也只有她,才能吹出这样的天籁之音。”绮罗顿了顿,“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对任何男人都没兴趣,特别是你这种贼眉鼠眼的。”
这小妞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张承轩听了十分无奈。他苦笑一声,“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还没见过她,又怎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只不过仰慕她的吹笛技术……再说了,我说的人不一定是她。”
绮罗瞪大眼睛,“你当真不知道她?难道你是新来的?”
张承轩点点头,“我刚入门。”
绮罗瞪大眼睛:“怪不得。”她仔细打量张承轩,神识一扫,蓦然惊道:“你真是新来的?才二十天不到,你就达到筑基期中期了?看来你师父对你很是器重啊!”
提起师父,张承轩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意味深长地道:“嘿,那确实是十分器重。”
绮罗望着张承轩半晌,忽然怔住了。这看似衣着破烂的少年,身上藏着一股贵族气,再加上他那惊艳绝俗的天赋,难道是传说中的……绮罗忽然脸sè惶然,颤声道:“难道你是秦玉师弟?”
张承轩一怔,这是自己第二次被人误会成秦玉了。若不是天赋出众,别人也不会接二连三地误会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秦玉他又不是没见过,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除了比较得瑟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绮罗用得着那么惊惶吗。
要知道绮罗怕的不是秦玉,她怕的是,自己要挟掌门的天才嫡传弟子来抄书。若在朝中,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张承轩本想骗她玩玩,但见到她煞白的脸sè,也不忍欺负她,于是道:“我叫张承轩,怎么会是秦玉呢?”
绮罗听他亲口否认,舒了一口气,心里不停嘀咕:“他当然不是秦玉,秦玉师弟不会无聊到耍我玩的地步吧。”
“呃,绮罗师姐,你还没说完呢,那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啊?”张承轩忍不住岔开话题。
“呃……”提起那个姑娘,绮罗的脸sè终于恢复了正常。这姑娘是垂云峰的骄傲,是昊天门女弟子的翘楚,她的天赋极高,容貌极美,说起她的名字,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绮罗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耳后忽然传来一个淡漠却又柔软、冰冷却动听的声音:“没必要跟他说吧。”
那声音如同万年冰川撞击,叮叮咚咚地极为好听。张承轩和绮罗一惊,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场不知何时席卷而来,自己竟然不曾发觉。二人一个抬头、一个回头,但见苍白的月光下,一个绝sè佳人悄然立于身后!
第二十四章 决心
谁也不知道这个绝sè佳人是何时来的,她行动飘忽,身法迅速,当二人察觉到身后有人时,这绝sè佳人已然dú ;lì山巅之上。
她穿着一袭白裙,和绮罗的服装十分相似。不同的是,绮罗的白裙是粉sè的绣花勾边,而这绝sè佳人的白裙子确是紫罗兰一般神秘的紫sè勾边。
裙子上的白紫二sè斑驳交错。初看一眼,但觉白sè极其淡雅别致,再看一眼,又觉得紫sè极其高贵魅惑。
她乌黑柔顺的凌乱地飘舞着,秀美的耳朵上垂吊着两条银白sè流苏耳环,在风中若隐若现。
黛眉淡如远山,弯似新月,眉尖微蹙,似有千万愁绪。眸似寒星,深邃忧伤,眼神清澈的如同坚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琼鼻小巧而挺拔,拥有极其优雅的线条,想必她的侧脸一定非常完美。更不用提她朱红的唇,尖削的下巴了。
如果定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只能说她右眼角下长了一颗微小的痣。不过这颗痣非但没有影响她的容颜,反而让她看起来更立体更动人,平添一分别样的韵味。传说长在右眼角下的都是哭痣,长了哭痣的女孩都爱哭。不过这绝sè佳人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别说哭了,似乎连笑都不会。
月光、古树、绝巅、美得不真实的绝sè佳人……
一瞬间,张承轩宛如陷入一场不真实的梦境,如痴如醉,不愿醒来。
那少女面无表情,有如冰雕,两道冰箭似的目光平视前方,不喜不悲。像这样的绝sè佳人,想必被男人炙热的目光看惯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到这气质,张承轩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指着那绝sè少女,道:“你……你是……”
那少女微微一颔首,“是我。”
张承轩脑子里“嗡”的一下,原来这个美得惊为天人的少女,正是那时候载着自己和铁蛋上山进行入门测试的,xìng格冷冰冰,从来不回头的少女。
原来,这位被猜测成超级大丑女的少女,非但一点儿都不丑,相反的,美得无边无际。
“你们认识?”绮罗一惊,看了看张承轩,又看了看绝sè少女。
那少女淡淡地“嗯”了一声,“当时我接他来参加入门测试。”
“哦!”绮罗恍然大悟,“那你们也算是认识了。”
张承轩和那绝sè少女都没说话,只是望着对方出神。
半晌,那绝sè少女收回目光,向绮罗道:“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师父命我找你。”
绮罗迟疑了一下,指着张承轩手底下的小册子,用试探的口气道:“我的好师姐,修炼法门还没抄完,我不得不找救兵呢。”
那少女望着张承轩手里的册子,顿时明白事情的经过。她沉声道:“你能保证他不抄错吗?”
绮罗还没说话,张承轩立马招了招手,挤出一个他自认为最帅气、最迷人、最有魅力的的笑容,道:“美丽的师姐,我叫张承轩,星河峰胡子鲶……不不,星河峰钱微索坐下的弟子。师姐有难,师弟怎能袖手旁观?如果师姐你也有没抄完的法门,尽管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核对。”
那冷冰冰的少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她那一回眸的神情,已经彻底让人无法自拔。
绮罗见张承轩流露出痴迷沉醉的神情,不由得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心里嘀咕:“我让他抄书,他不情不愿的。师姐一来,他就换成这副谄媚神情,这天下男人果然和乌鸦一般黑,没一个好东西。”
她亲热地拉起绝sè少女的手,道:“师姐,我们这便回山吧。这小师弟做事还算靠谱,你放心吧。”
那少女点点头,“好。”
绮罗回头对张承轩摇了摇手,表示道别。她右眼一眨,俏皮地道:“今晚就交给你了。”说罢挽起绝sè佳人的手,大步离开。
二人走到悬崖边,祭出飞剑,踏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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