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我而死一样的道理。就算他父亲不是因为她而死,但他们家对赫连家恨之入骨却是事情。原来一切只是老天在捉弄人而已。早在相遇的那时候起,已经注定了这一切。他和她不应该相逢的。
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被褥之间却还有着他的睡过的痕迹,她摸着他睡过的枕头,有他的味道,清爽又冷冽的麝香味道。慢慢的用里抱紧,仿佛抱着他一样,终究要说再见了………
下了楼,小香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见她下来,问道:“小姐,身体好些了吗?三少爷早上出去的时候吩咐我了,说如果您还是觉得不舒服,让我一定要让徐医生过来一趟。三少爷还说了,让您今天好好休息,他会早些回来的。他还说”
她打断了小香的话头,淡淡地道:“好了。知道了。老夫人今天在吗?”段老夫人向来深居简出,只在自己楼里,平日没有事情是绝不会到主屋里来。小香回道:“今日两位夫人都没有出去。”她点了点头。
楚壁竹坐了下来,客气地道:“靖琪小姐有心了,特地过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听冉清说,这个靖琪小姐在府邸这两个星期,很是规矩有礼。平素打牌,也是脾气极好,输再多也不见脸红耳赤,赢也可有可无的。听冉清口气,也觉得不错。加上旭磊那宝贝她的样子—她微微笑了笑。
其实老夫人跟她记忆中母亲完全是两个样子的。母亲永远是柔柔弱弱的,温顺地站在父亲身后,好象影子。而段老夫人不同,一举一动,很有威严,亦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恐怕是会喜欢她的………
靖琪慢慢地坐了下来,考虑着怎么开口。好一会才道:“老夫人,请你送我离开清德吧。”楚壁竹眉头皱了皱:“为什么?靖琪小姐要这么急着离开我们清德呢?”一双眼睛却是犀利地盯着她。
靖琪看着窗子外头,捏紧了手绢,好一会才缓缓地道:“老夫人定然不知道我姓什么,若是知道我的姓氏,老夫人要么就会杀了我,要么就巴不得将我送得远远的。”
楚壁竹一言不发,只盯着她。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姓赫连,我的真名叫赫连靖琪。北地的赫连靖风便是我的亲大哥。”
楚壁竹的脸上骤然变地森冷,眼睛一动不动的逼视着她,眸子几乎要迸出火来了,却还是冷冷地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靖琪抬头迎着她的目光:“您没有听错,我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今天跟老夫人说出这件事情,只是希望老夫人能将我送出清德。”
楚壁竹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们段家跟你们赫连家的恩怨。”她知道,可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你还敢来南部,来清德,来我们府邸!”靖琪摇着头,低而微的道:“这并非我本意。我从来没有想过来你们南部,来你们清德,来你们府邸。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楚壁竹想到儿子最近的表现,心越发凉了下来。这小子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赫连家的人。当日她就问过她的家世,他还一口回她,她大哥是开绸缎庄的。他竟然连她也骗。冷冷地道:“不用多说了。来人,将她给我关起来。另外马上让旭仁和旭磊给我回来。”几个侍从已经推门而入了。
靖琪笑了笑,带着无奈:“老夫人。我若是怕您将我关起来或者怕您将我杀了,我定不会亲自来告诉您这件事情。我只要离开这里离开他而已。”楚壁竹没有说话,好一会才冷静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侍从们退了出去。
“其实我的离开,对大家都好。老夫人您肯定是明白的。”她若不离开,旭磊也不放手,难道就让两人如此纠缠下去不成。她若将她杀了,赫连靖风就这一个亲妹子,只要一得到消息,不出三日,必然马上挥兵攻入南部。自赫连靖风灭了西部和江南后,一直对南部形成围攻之势,以南部现在的实力,若是开战…定然讨不到便宜。
况且按旭磊这些日子的表现,府里哪个不晓得他对她是如珠如宝般供着的。怕是情根深重,难已自己了。若是将她杀了,旭磊也绝不会善罢干休的!自己向来疼爱这个末子,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爱上仇人之女…旭磊一生下来,她便对他寄予厚望,从小便请了汉学,洋学,武术等家庭教师。每日的生活日程也是全按西欧贵族子弟的标准编排的。16岁开始,便加入了督军近卫队,以见习士官的身份,让他牢记军队生活的基本常识。18岁便担任近卫队第二团的团长。后来老爷子为了磨练他,便将他送去了北地,一边学习北地的东西,一边趁机谋取情报。想不到啊,他竟然会爱上北地赫连啸的女儿……
好一会,楚壁竹才冷冷地道“好,我同意将你送回北地。但有一个条件,你要让旭磊对你死心。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跟他见面了。”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被时间定格了般,好一会才答应道:“好。我会让他对我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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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南部军事会议室。
段旭仁环顾了一下,询问道:“关于这几天北地军队异动频频的情况,到底北地的探子有什么汇报?”说话间将眼神移到了段旭磊之处。
他淡淡地回道:“据我们布置在北地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赫连靖风因其妻怀孕,带了一家子在升平休假,并不在安阳。”他自然知道赫连靖风对江静薇素来疼爱有加,当年为了留住其妻,不惜自残。只是极少人知道此事罢了。
南部一高将领道:“那为何我们会探到北地驻守在关平,正海及木州的军队会提高军事戒备到备战一级呢?”按当年协调的结果,南部与北部划了溟江而治理,数年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关平,正海及木州正是北地在溟江一侧攻打南部最佳之位置。这几天频频异动,已经引起南部众将领格外的注意了。连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也一连开了数天。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过来,有人敲了敲门。一副官打扮的人推门而入,朝段旭仁远远敬了个军礼,这才走到了段旭磊边上,俯在他耳朵边低语了几声。
段旭仁定睛一看,才认出原来是三弟身边的副官李介栽。想必是有什么急要紧的事情,否则断不会如此失礼的在如此的会议上打扰。因靠得近,很快看到坐在他下手的旭磊的脸色蓦地变得铁青了起来。
旭磊与自己相差十多岁,当年他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握枪了。所以打小素来疼爱这个亲弟弟,每每与旭德有什么摩擦的时候,他都第一时间站出来狠狠地揍旭德。为了这些事情,二娘不不知道多少次在父亲面前啼哭,说大房的两子仗势欺人。后来,在与段旭德夺权的时候,若不是旭磊取得北部要在木州南下的情报,他及时派部队拦截并击退,让南方众老将信服,怕这位置早已经落到了段旭德手里了。
所以他素来只信任旭磊而已。当年他在北地与赫连靖风的妹子赫连靖琪成亲,他也是知晓的。但他知道他这个三弟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对他是百分百的放心。而旭磊也没有叫他失望,接二连三的取得他想要的情报,使他成功派人刺杀赫连靖风。若不赫连靖风命大,有侍从替他挡了一枪,恐怕这万里江山早已经在他段旭仁手里了。
惟有此次将北地赫连靖琪“请”到府邸,让他微微吃了惊。但旭磊亦保证会有分寸。他也不好多管。
只见李副官说完后,他脸色铁青,胸膛亦起伏不定,看来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惹他生这么大的气。段旭仁微微诧异了一下,只见他已经站了起来,行了个军礼道:“司令,下官有要事处理,请准告退。”段旭仁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段旭磊出了门,面无表情的问道:“现在人在哪里?”李介栽回道:“已经让人送回府邸了。”他冷冷地吩咐道:“备车,回府邸!”
她坐在沙发上,望着远处发呆。太阳已经渐渐沉下,余辉却透过法式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一直从床边移到了沙发边的铁制镏金的高几上。几上插着一些园子里的花,香气馥郁,虽然隔了点距离,淡淡的清香依旧萦绕人侧。
门口守着两个侍从,见了他过来,忙远远地行了礼。他猛地一脚将门踹了进去,门“啪”的一声直直的撞到了墙上。只见她坐在沙发上,连头也没有回,沉静而无声。
那被背叛,被耍弄的感觉仿佛一把火,在汹汹燃烧。他却只是站在她身后,缓缓地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解释给他听为什么她会甩掉侍从,逃跑。为什么就在他放了董慕勋的第二天。就算是敷衍,就算是骗他的,他也宁可相信。
她却只是沉默,仿佛又回到了那小别墅里的日子,她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他抓着她的手臂,用力捏紧,摇晃着,冷冷地道:“说!为什么要逃?”她微微笑了出来,冷冷的,淡淡的,仿佛天边的盛开的浮云,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说什么?说我这段日子只是跟你在作戏。为得就是让你将董大哥放了。现在也犯不着继续作戏下去了……”
他猛得闭上眼睛,冷冷地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仿佛被斜照的阳光刺痛了眼睛。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事实,他却只是不想承认。现在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