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全称是catherine,cathy是简称。”
“姓氏呢?”
“姓很长,没记住。”
“噢,cathy是法语吗?是什么意思
“从本意来说是希腊语,‘纯洁’的意思。”
“嗯,谢了。”
红秀扭回头去继续听课了,我这才发现那名叫cathy地外籍老师,此时正微笑着盯着我们这边来看。
这使我心里一阵忐忑的想:“不会是注意到我们在交头接耳生气了吧?会不会像一般地中国老师那样,会提个什么问题以示惩戒呢?”
带着这种想法,表面上不得不略带尴尬而讨好的对她笑了笑。只见cathy仍是笑意盈盈,别过目光,继续讲课。
这时,一节课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在这半节课里,基本上都是师生之间互相交谈中度过的。虽然几乎一句话也听不懂,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上课的方式大致是这样:老师提出问题,然后根据学生的反映点名回答。虽然不需要举手请示,老师好像也能看出谁能够回答。
而且因为人本来就不多,一节课下来,几乎每个人都会被问道。
虽然听不懂,为了不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局外人,所以特意的根据情形而讨好似的报以热情的微笑也就成了我不得不的选择。
然而好意没好报,或许是我表现的太过太逼真,令cathy以为我不是不懂装懂,她竟向我提问起来。
于是担心已久的尴尬局面,就这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起初,我并没意识到出丑即在眼前。
虽然注意到caathy在讲课间,一双美目向着这边笑望过来,然而毕竟这半个小时里,她不知这么看过多少次,因此我并无其他想法,
以我的猜测,她是想找一个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了,向我们这面看,大概是希望雪妃或红秀主动回答,因此并没有想到回落到什么都不懂得自己身上。
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次迫在眉睫的出糗是不可避免了。
首先是我前面的二位——雪妃和红秀,都一起转过头来,一个吐着舌头扮鬼脸冷嘲,一个则说:“快回答啊,老师问你话呢。”
与此同时,整个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几乎转过头来向我们这边看,并且最终眼光都落到了我身上。
我这才慌了神,只能手足无措地说:“我又不会法语,说什么啊?”
同时对cathy只能作出抱歉的笑来,然而这笑意大概是被严重地误读了,就见cathy仍然对我充满期许的笑望着,并用她那极端不标准的汉语发音说道:“那位……新来的……姐姐……,请说!”
我顿时脸上热涨,无地自容。没想到课前雪妃的玩笑话,就真得这么应验了。这半节课
不曾听到cathy说过一句汉语,因此也就无从验证雪cathy关于“姐姐”这个称呼的专用,我还以为是子虚乌有地杜撰,不料现在竟以这种方式应验,而且正巧是在我身上给验证了。
“什么姐姐,我又不是女的!”虽早就有所了解,我还是条件反射似地抗议着。我声音虽低,也不难被周围的学生们听到,顿时引来一阵笑声。
cathy仍然微笑着,听了我的回答,便用英语追问道:“what?”这也难怪,我声音不高,她大概还以为我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呢。
“I/am/sorryII/can’t……”我只好用自己憋足的英语,妄图解释自己地本意,尽快摆脱面前的窘境。
cathy若有所悟,也不再追问我问题,而是说了句:“nothinggIt’s/doess’t/mattter……”
看来她并非是有意让我出丑,我这么猜着。刚刚还以为她是故意地,以报复我这一节课来肆无忌惮的饱“餐”其秀色。
在cathy的示意下,雪妃这才把问题回答了,留下我一人在背后感叹不已,那满脸的热气蒸腾久久不能散去,也不好意思再像先前那样对cathy“多情凝视”了。
很快下课铃便响了,cathy宣布class/iss/overr后,小教室顿时热闹了许多,许多人陆续起身出去,剩下的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红秀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回首对我讪笑。
而我则注意到,讲台上cathy在回答了两个学生地问题后,看看没人再提问,就走下讲台,径直向这边走来。
我稍微放下的心,又重新地“扑通”起来,并且只能自觉的埋低了头,不敢直视对方地眼睛。
cathy的倩影近了,挡住了前面地大部分亮光,我所在的角落里也跟着黯淡了许多。她那酥甜的嗓音所发出的天籁般的“乐曲”复在耳畔响起,虽是低语,却更勾人。与此同时,随着她身影的靠近,带来了一股暖香逼人,使人心神俱舒。
cathy用英法两种语言,跟红秀、雪妃二人密谈了半晌。我虽对外语无比迟钝,却也隐隐觉察到她们是在谈论关于我的事情,因为她们都纷纷提起了组成我名字的两个字,只不过在她们的口中,是倒过来说的:咏柳。
听到cathy用她那特有的升调发出“yong~liu~”的音,我不能不好奇的抬头去看了看。而这一眼,却正好跟她脉脉抛来的秀眸四目相对。
如此近的“目击”这双蓝宝石般晶莹清澈的眸子,我顿时如初此在旧图阅览室见她时的那样,虽在心底一次次告诫自己“不可唐突了佳人”而试图别开,却怎么也难如愿。
就那么良久的四目相对,令我欣喜的是,如上次一样,cathy的眼神中,并未表现出反感来,仍然那么盈盈笑着,甚是迷人。
如此,我也便确认了上次的那个猜测的答案,也即西方女子的那双蓝眼珠儿,实际上所表达的情感,跟会说话的中国女子并无差别。尽管近在咫尺的望去,总觉得会有一种陌生难测的强烈感触。
在雪妃等人的提醒下,我终于抑制住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而cathy则主动走上前靠近了一步,发音艰难的对我说到:“你~好~你~叫~~柳~是吗?刚~~~不~好~~思呀!我~不~~~你~不~会~~语……”
想不到她竟会为刚才的事儿道歉,我忙说:“没关系,没事儿的。”接着又急着纠正道:“你把我地名字叫错了,不是咏柳,是柳永才对。中国人的名字是把姓氏放在前面的。”
我这么一古脑儿说了一大溜汉语,也不顾及对方听得懂不,只见cathy虽仍笑意迎人,却已是满面疑惑,还好一旁的红秀主动热情的翻译给她听。
cathy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随后说道:“噢?原~来~如~此!我~~~为~你~~~古诗~的~名~做~名字~。”
听她说出了流利地“古诗”、“诗名”等词,我感到大为惊讶,惊奇得问:“你知道咏柳那首古诗?”
“何止知道,老师还会背呢。”雪妃一旁抢着替cathy回答了。
“不会吧?那背一个我听听!”我十分的不信。一个把汉语说得七零八落地外国人,居然会背古诗?怎么可能。
雪妃对cathy翻译了我的要求,cathy不由分说,竟真地把那首古诗背了一遍:“碧玉妆~成~~树高~,万条~下绿丝~~。不知~细叶~谁~~出~,二月~~~似剪刀~。”
我自是惊为天人,赞叹不已。
catthy吟咏后,方才问我道:“这么说你是姓柳了?这个姓挺好的。”
“是啊。”我到一点也不谦虚,颇有为自己的姓氏自豪的意思,随口反问道:“你呢?姓什么?”
cathy回到:“我地法国姓很长的,说了你也记不住。”
见她不愿透露自己地姓氏,我便大着胆子提议:“要不你也姓柳得了,就当是取个中国名字用。”
“过分!这么占人家便宜!”红秀、雪妃纷纷反对道。
而cathy却爽朗的答应了:“好啊,我的中文名就姓柳好了。只是光有姓无名也不好吧,不如你也给取个名字好了!~
略作思忖,我当即提议到:“我看你眉蹙新柳,不如就叫眉若柳好了。”并让红秀翻译给她听。
“眉若柳,柳若眉,你倒挺会起字的。挺适合老师的。”红秀、雪妃纷纷表示赞同。
cathy听后,不禁喜逐眉梢,也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而这,也一下子拉近了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虽然交流诸多不便,我却似乎在心底不由自主地觉得,已经跟她是一家人了似地。
****
预告目录:
雪妃柳妃官人小妾,朵朵yucca宴辞老婆。
一身返乡雪夜孤独,兄弟合谋元宵偷妻。
返校园四级再败,忧前程雪柳专权。
回古意谈诗论词,尝风流华裳美裙。
心理分析,薄奕晴文学鉴赏。
花枝招展曳马蹄,争姿斗妍戏新开。
牛刀小试四级得高分,耳濡目染雅思又托福。
……
研究工作朵朵返故乡,外企实习yuccaa赴香港。
出国留学雪降法兰西,学者交流柳飘美利坚。
最终孤独闲人觅网络,臭味相投叛逆逢凌乱。
毕业荒唐千里会靓舞,工作荒弃万里学若眉。
娇美妾卷卷前情回顾
军训过后,“我”认识到,自己不过是着愚蠢而肮脏世界的一个任人欺凌受人摆布地无奈小卒,遂至心生怨念,不愿同流合污,自主采取逆反抗争。不过这反抗多少带些自杀式意味,是非暴力的,顶多算是不合作而已。也就是坚持自我,回我本真,绝不为了世俗地需要而委曲求全。而这么做的结果,也就被世俗所不容,“在你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