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符合社会发展进化的事实。”
雪妃进一步说到:“没错,就是因为中国文化有这种尚古传统,才导致我们中国人容易安于现状,不能进步。”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得就事论事才行。比如诗词,诗在唐代达到顶峰,而词是在宋朝,后人无论怎么努力,恐怕也是无法超越的了。”我倒不是喜欢复古崇古,而是真的言由心声:“就拿历史上这位柳永来说,他可是史上唯一的职业词人。除他之外的那些士大夫填词,都不过是当作一种陶情逸性的消遣之作,而且骨子里将填词一是当作不登大雅之堂的事儿。这就像古人的成见‘妻不如妾、妾不如妓’一样,已经根深蒂固,不容改变了。只有这个柳永,因为仕途失意,得罪了皇帝,升官发财是无望了,不得不kao流连秦楼楚馆度日,沦落到与歌姬们同食同宿的一般境地。这才放弃了士大夫伪善的面具,自甘堕落,与歌姬们打成一片,成了她们的代言人。虽然这很被正统的是大夫阶层甚至正史所不耻,可是对后来的文人墨客来说,这却同样是达到了极致的一段佳话。曹雪芹所谓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胜境,又是几人能领受的了的?贾宝玉那么多情,最后不也不得不承认只能取一瓢饮罢了。……”
说到这个古人,我兴致勃发,津津乐道,早不知已经离题万里,扯到爪哇国里去了。
我的一片宏论刚起了个头儿,上课铃又不可避免的响了。
若眉急忙起身离去,我意兴未尽,却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因为红秀雪妃二人眼中,只有不屑一辩的轻蔑色彩。
这使我觉得面红耳赤,回想方才所言,也确乎不很恰当,什么“秦楼楚馆”、什么“妾不如妓”、“歌姬”的,且不说历史上的柳永有没有为正史所不耻,就连我这个现实中的柳镛,都开始觉得自己的可耻了。
“你是想做贾宝玉呢,还是想做柳永?”雪妃默然在纸上留下这句话,推给我看。
这问题有些太深奥,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作答,好在这样的场合允许拒绝回答,因为她立即就要专心致意的上课了,而我也可以借口默写单词。
字母B的单词很快写完,而字母后面又是很长的一大摞,我看着都觉得害怕,无穷无尽的炼狱般的感觉,却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写下来。
盼着下课,又担心这下课,因为前翻言语,不知在若眉心中留下了怎样的印象,而且雪妃高妙的问话,也等待着我的答案。
虽然可以用整个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去在心理作着答案的底稿,却也不免担心一旦回答不对,导致这艰难修复的短暂关系就此葬送。
第二次的下课铃响后,柳若眉原本想尽快“愿奴肋下生双翅”飞下来的,只是被学生们一个个的不耻上问缠住了,拖不开身。
而雪妃果然情词恳切的追问:“怎么?官人怎么不回答?是不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这不明摆着呢吗?我想做贾宝玉,可我又不姓贾?所以只好做我的柳永了。”我故作稀松的笑道。
“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显然这个答案答非所问,雪妃当然不满意。她想知道的,是我选择作花心大萝卜呢,还是不花心大萝卜。柳永,那是见一个爱一个,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典型;而贾宝玉,则是除了种情挚爱的那一个别的都只可交付于“意淫”二字的主儿。我的答案,其实不问她也已经知道了,而她又偏偏要问出来,有时候我真希望她不要这么聪明才好。
“我……”叹息一声,我觉得只要自己的话是出自本心,便能无愧于心,结果如何就都不重要了,于是说:“你记得我异域桃园bbs上的自我介绍吗,自诩为贾宝玉第二的,这还不够明显嘛?我当然是喜欢只钟情于一个人的那种纯纯的感觉,可是我是男人啊,男人都是花心的,而且,毕竟我的真名是叫柳永,不是贾宝玉……”
“嘻嘻,”雪妃竟然笑了,这颇令我意外:“不用说了,你的答案,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是逗你玩儿的。还好你没对我撒谎,不然我就从此不理你了。还有,别给我拿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做挡箭牌,你知道我最讨厌重男轻女这类的说辞了。”
这番话只听得我后怕,尤其是“从此不理你”的名言,若成了真,简直要命。
而此时若眉总算回答完了问题,可以走下来了。
刚一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柳永,继续说柳永吧?我还要听呢。”
被她如此要求,募然见我不知从何说起,刚才的话头儿早就给忘了,苦思不得。
好在红秀在一旁提醒:“说到柳永落魄潦倒,沦落到只能依kao歌姬供养了。”
我这才有了头绪,便接着解说:“此言差矣!他可不是依kao歌姬供养,而是一种公平交易,怎么说来着,对了,只是一种商品交换罢了。前面我说过,他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个职业文人。其实如果说柳永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纯粹的文人也不阿过。他不像别的其它的文人那样,以服务帝王统治换取生存和声誉,单凭这一点,就足可以说他是一个伟大的文人了。古代中国人,在大一统的集权体系下,世间所有财富都是统治者的,文人们如被豢养的狗一样,只有依kao对统治者摇尾乞怜、歌功颂德换口饭吃,这样自然就没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尊严。而对他们来说,最没尊严的柳永却恰恰才是唯一一个保持了自己独立人格的有尊严的文人。因为他无须去向供养自己的人们摇尾乞怜,相反,他们互相尊重,公平交易,甚至是互相爱戴。也只有这样,才会出现后来柳永一死,当时的宋都汴京城所有所有妓女倾城出动为他送葬的局面。……”
我话语未落,红秀便接话讥诮:“拜托,大哥,那都是冯梦龙杜撰的好不好?你也不想想,一个明朝人写的几百年前的宋朝人的故事,能有几分真实可信性?”
我只好退一步道:“即便情节有些夸张,但是柳永跟歌姬之间互相尊重爱戴如鱼水一般,应该不是虚构吧?在男尊女卑被尊为正统思想的中国古代,能做到如此的文人,除了他之外,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吗?”
“对啊!”若眉ha话道:“这也是我不喜欢中国古代的一点,为什么都这么看不起女人呢。原本还以为只有我们这样,想不到你们古代也这样。”
“何止啊!我们古代比你们还厉害得多呢。”雪妃更深一步的叹道:“像你们西方国家,英国呀什么的,女王女皇一大把,可我们到好,就只有一个武则天,还被骂了无所代了。”
“现在不是男女平等了吗?呵呵。”无以平息二位“小妾”的怒火,我只能勉强如此说着。
“哪里就平等了?”雪妃不满到:“平等了怎么还有江湖上混账的纳妾系统呢?平等了怎么你还要做皇帝,还要纳妾呢?”
“那不都是玩玩而已吗。岂可当真。再说,你也知道我的字典里的妾跟其本意并不相同。”我无言以对,只好如此打哈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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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娇妻美妾 第475章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倒想听听。”听了我这番辩解。红秀好奇心倒被调动起来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那番“妻不如妾”的理论,眼下只有雪妃若眉二人听过,而红秀并不曾耳闻,这使我浮想联翩,莫不是这昔日的小情人也要做我小妾了吗?
我正待鸣锣开讲,却被雪妃拦住:“你别听他那一套,都是些歪理邪说,没什么不一样的。他再怎么说男女平等,骨子里还不是男尊女卑,男人嘛,天下乌鸦一般黑,猫怎么可能不沾腥?”
“大错特错!”我理直气壮的道:“也许就有那么一只白乌鸦呢,就不兴变异了吗?那为什么会有人得白化病呢?像迈克尔杰克逊那样的?”
“倒!你还真以为他是白化病啊?再说,乌鸦变成白的也就不是乌鸦了,是白鸦!”红秀笑道。这话听逗,惹得雪柳二人也都笑了,虽然若眉未必就全听得懂。
“反正我个人就是一个特例。信不信由你们,我不但不认为男尊女卑,而且还反过来,是女尊男卑。像贾宝玉说的。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酸文假醋的叨咕一通,全然不管后果会有多严重。
“得!就此打住!我可不吃你那一套!”红秀显然没被我感染和说服,也确实,这些话,说说轻松,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怎么想的呢?
雪妃也和到:“过犹不及,也别矫枉过正了。男尊女卑可恶,女尊男卑也免了吧。”
不料若眉却说:“矫枉必须过正,才能矫得过来!”这么古老的成语,被一个外国年轻女子如此熟练恰当的运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难不成老师支持女尊男卑不成?老师不会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吧?”红秀笑问道,当然只是玩笑,并不当真。
“为什么不会?”若眉也笑,但是话语却并不像纯粹的玩笑。
“看姐姐平时衣着打扮行为模式很女人的,怎么可能是女权主义者?”我摇头道,并不像红秀她们那样对若眉以老师敬称,而是习惯了叫“姐姐”。
若眉缓缓道:“正因为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正因为提倡女尊男卑,所以才会更加德女性化,女人味儿。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不这样,还要在衣着打扮行为模式上向男人们看齐不成?”
她的话令我诧异,之前对女权主义者的理解,好像都是女人们要行为衣着都特别的男性化,故意传不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