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悄然试探着他的底线,可是每一次的逼近,他都是黑着脸把自己的下巴给差点捏碎,捏完了他却也照样给饭吃,并且当天晚上一定会加菜——她最爱的鸡翅!
这样矛盾的反应让她真是琢磨不透,不过有一点她是坚信的,他果然厌恶女人,看见她就皱眉,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她下巴就遭殃!
然而这一回,她的下巴竟然没有遭殃,她只能惊愕地看着男人把自己抱了起来,粗鲁地好像扔废品一样扔在床上。
是的,又是扔废品!
君卿扭曲了一把脸孔,罗曼诺夫却好像有些愉悦,眉梢都好像扬起了一点弧度,刚才的青黑脸色消失殆尽,只留下最原始的冰山表情。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会玩牌吗?”
“斗地主?”君卿故意傻乎乎地问,见他皱眉这才明目张胆地“偷笑”一声,说:“德州扑克会一点。”
“嗯。”罗曼诺夫冷淡地点头,然后转身走到了门口停住,想到君卿还没穿着睡衣,便用略有些不耐烦的口气道:“三分钟,一楼大厅。”
“……又来?”君卿抹了把脸,认命地开始换睡衣穿鞋子,顺便啃了一口土司,又是土司,她恨土司!恨每次都只来得及啃两口的土司!
她匆匆穿好衣服,嫌弃地摸了下胸口上的小熊图案,啧,谁给她买的衣服,这么幼稚!
冲到一楼时,她一眼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如海的蓝眸一下子就把她的目光给吸引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深邃。
那老男人好像永远都这样能够吸引人们的目光,瞧,他不过是往大厅那么一站,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投注在了他身上,不管这些目光的主人中是否有认出了他的。
“伍德!又麻烦你把我抱上船了!你的怀抱真稳当!我一点儿也没醒过来!”君卿冲到大个子伍德身边就踮着脚尖,试图圈着伍德的脖子来一个哥儿俩好。
“得了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睡得深沉?”亚历山大也站在了一旁,他看罗曼诺夫漠不关心,就没有澄清事实——是罗曼诺夫亲自把人抱上的船,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而不是君卿以为的伍德。
伍德不爱说话,见罗曼诺夫什么表情都没有,就默认了。
“我们去干什么?”君卿凑在罗曼诺夫身边问。
罗曼诺夫很喜欢她这样的动作,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却好像暖了一两度,“去赌场。”
“赌博?德州扑克?”君卿问,见他点头后扭着手指期期艾艾地问:“我也一起玩吗?”
“你不想?”罗曼诺夫问。
“不不,我喜欢。不过……”君卿嘿嘿一笑,腆着脸凑在他臂膀旁问:“筹码谁买?我可没钱啊。”
“老天!狄安娜,这难道是继你贪吃贪睡贪玩以后的第四贪吗?贪财!”亚历山大终于受不了,抚额道。
“要你管!你这个连态叠加原理都背不通顺的家伙!”君卿靠近他,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嗷——痛!快放手!你不能老抓着我上次不小心被错的一个单词就说我背不出这个基本原理!你这是在侮辱罗曼诺夫家最优秀军械师——我!”他挺了挺胸膛。
“……蠢货。”君卿鄙视道。
罗曼诺夫见她和亚历山大拌嘴,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就伸手把人给抓了回来,也不回答她刚才的话,只是掐着她的肩膀往赌场走。
他一走动,有些拥挤的大厅就好像摩西分海似的分了开来,有些人安静地看着他们四人走过,有些人交头接耳想知道那个颇有气势的男人是谁。而等君卿他们推开了赌场大门,大厅里的声音就立刻爆炸了,那些原本安安静静的人最为激动,他们七嘴八舌,但讨论的重点都是——罗曼诺夫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天!那真的是一个女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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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还差一千,麻麻已经虎着脸要我睡了,我先睡了~
下面回复留言区(在回复区写好了复制过来的,赶脚可能怪怪的,要对照着那留言看啊):
写得很怪……宝贝再帮我明确说下吧,这样我好听取你的意见。
ps:好像是从半年前开始,我就挺喜欢看翻译过来的东西,所以在对话时就会不自觉有“你知道”“那么”“或许”“我假设”这样的话,不过既然宝贝觉得奇怪,那可能真的会奇怪吧,我以后注意,写中国人之间谈话时就避免这个,但外国人说话的话,额……好吧宝贝儿,你说说看如何才能不怪异,毕竟他们总喜欢说“asyouknow”“so”“iwonderif”“iassume”。
还有额,我不清楚俄国人之间肿么对话,我明天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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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赌场(三)
邮轮顶楼的房间里,金红色华丽的桌椅之间,窗边的墙壁前有个长相斯文的男人慵懒靠坐着,美艳的短裙女人柔软无骨似的倒在他的怀中,一边用自己的波涛胸涌勾引着男人的**,一边姿态妖媚地为他点烟。
罗西吸了口烟,另一只手摸着坐在他沙发一侧扶手上的女人裸露在外的小蛮腰,吞云吐雾之间感受飘飘欲仙的快活,他喜欢在烟草里放点提神的“小东西”,对别人来说那或许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物,但对他来说却正是锻炼意志和忍耐力的好东西。
吐出的浓烟在眼前蔓延开,烟雾缭绕中他抬起眼皮看向了赌桌旁一脸娇憨的少女。啧,真会装。罗西为此哼笑出声,心间没来由地愉悦,忍不住想尽快抓过来逗弄一番,看她因为自己露骨的话语而面红耳赤。他这番低笑引得怀中女人更加努力卖弄风情有意来一场现场春宫秀,而琳达坐在沙发扶手上却暗地里对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
从小接受的掠夺性教育告诉罗西,一旦想得到什么就必须立刻着手准备,然后尽快出手。对这个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又引起了他兴趣的小东西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哪怕那是琳达口中属于罗曼诺夫的娇贵金吉拉。更何况,如果是罗曼诺夫的宠物,那必然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或许抓住了这小东西还能得到些什么额外的好处。
在诸多视线交集的那一方赌桌旁,穿着白色洋裙的少女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筹码,在外人看来却是极为娇憨的玩闹模样。少女小脑袋的左右各梳着长长的辫子,用两根镶着绿宝石的缎带紧紧缚住,黑色的发梢自然的卷起,落在她的胸前格外娇俏。
时间已经过去多时,临近午夜这却还是第五局,君卿又一次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红心10和红心j,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挺奇怪,底牌都是这样的连续数字的同一种花色的牌,总让她以为自己能来一次几种牌型中最大的同花顺,可偏偏等五张公共牌都出来时又打破了这个希望。
就好比现在手中这一把,五张公共牌已经被荷官摆在了桌面上,最后一轮押注就要开始,五张牌的花色都不是红心,这也就罢了,不能同花,那来个连续数字的顺子也好啊。可那牌偏偏就是黑桃6、黑桃7、黑桃8、方块k、梅花a。
德州扑克的规则是,这五张公共牌加上两张个人的底牌,任意挑出五张牌组成最优牌型来比较大小。
君卿扔下圆形的一把筹码在一旁,端着玻璃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橙汁,乌黑的大眼睛却是不动声色地瞅着赌桌中间那一堆的筹码,心头滴血,那都是钱啊,尼玛已经五千万美金在池子(指堆放玩家所下筹码的地方)里了啊,这要是输了就都打水漂了!虽然罗曼诺夫不心疼,可她心疼!
因为五张公共牌不是一次性出来的,而是先三张再一张最后又一张。当黑桃6、黑桃7、黑桃8这三张牌一次性出来时,她又高兴又期待地加了注,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如果再来一个随便什么花色的9,配上她手中的10和j,哪怕没有同花顺,也是个7、8、9、10、j的顺子,在德州扑克中,同花顺是很难出现的,顺子虽然只比三条(三张相同数值的牌)大,却也是比较难得的,有了顺子,她就有七成把握赢了。
但是!偏偏接下来是方块k和梅花a,她望眼欲穿也没来个9!
她手中的红心10和红心j和这五张牌怎么组合都只是最差的那种散牌,也就是高牌(数值不连续且不重复的单张),她差了一个9或q。
要不要唬人呢?
少女就像是被酸酸甜甜的橙汁刺激到了牙齿,一脸搞怪地呲了呲牙然后眯着眼睛皱起了眉毛,其实心里却是盘算着唬人的可能性。
早就说过,她这人喜欢用赌博来消遣放松心情,但总是十赌九输,好像她大部分的运气都用在了其他地方,“赌”这一处沾的运气极少,很多时候都是想什么没什么。真正开始常玩德州扑克已经有两三年了,她的技巧一直都只有两招——盖牌放弃或者虚张声势。这还是从仲霆那个玩牌极厉害的家伙手里学来的,但她只学了个皮毛,盖牌倒是果断,一般三张公共牌被发出来时觉得胜算不大就会盖牌,唬人的本事也不高。
在坐几个都是名动各方的赌王,就拿她看不顺眼的怀特赌王来说,那女人从作风上看起来不像有脑子的,可玩牌时还真有一手,前四局里两局都是她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觑,而君卿窝在这群人里面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手段稚嫩不堪一击。
她舔了舔下唇,心道,论老练她斗不过这群成天浸淫赌场的人,但论娇纵无知她还是装得的。
气氛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些凝重起来,围坐在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