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鱼贯着出了屋子,萧尧最后一个走,他轻轻关上门说:“哥,我祝福你们。”
“可可,你听见了吗?尧在祝福我们。”萧慎抱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摇晃,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你喜欢小孩子,我们就生好多小孩子,然后开个幼儿园,你做园长,我做。。你说我能做什么好呢?我就做园长的秘书吧,你累了,给你按摩,你困了,陪你睡觉,你高兴了,听你拉小提琴,你生气了,任你打骂。可可,别丢下我不管,我害怕孤单,子默走了,你不能再这么对我,知道吗?”
一滴泪自萧慎的脸上滑落,在丁可的脸上溅开。
她的眉毛皱了皱,并没有醒,但手却抓紧了萧慎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一阵骚乱。
怀中的人似乎不安起来,萧慎急忙将她搂得更紧,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哄着:“可可,别怕,有我在呢。”
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她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慎哥,不好了。”冷墨冲进来,脸色都变了:“那些人找来了,有几百号人正朝这边杀来。”
萧慎做了个嘘的手势:“冷墨,不要吵。你们走吧。”
“慎哥,我们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让我们走?”冷墨的脸涨红,他第一次这么激动:“我不会走的,除非你一枪打暴我的头。”
“冷墨,不要义气用事,我现在伤成这样,只会拖累你们。”
“慎哥。”冷墨打断他的话:“你再说就是瞧不起我。”
门被推开,蓝忌夸张的往后退,而他正拿着枪逼着面前慢慢走进来的人。
那人张开双手,示意他没有敌意。
他一进来,血杀立刻将手里的武器都对向了他,而他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看向萧慎。
“你们出去吧”萧慎的话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一双深黑的眸子隐隐闪着嗜血的光。
“慎哥。。。”血杀不解。
“出去,情况不好的话,马上离开。”萧慎最后命令。
见拗不过他的意思,几个人只好退了出去,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可以听得见了。
“苏风澈,我不想看见你。”萧慎转过头。
苏风澈在他面前站定,勾唇一笑:“我也不想看见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怀里这个人。”
“你伤她还不够吗?还想干什么?”萧慎正说着,丁可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苏风澈惊喜的说。
可他的惊喜马上就转为心痛,只见她一醒来,立刻就往萧慎的怀里钻,边钻边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抓我,我不认识你,我害怕 ,不要,不要。”
她的头撞到了萧慎胸前的伤,他痛着,但心却像是被用刀子绞过,她没好,吃了药,依然没好,这是不是就证明了医生的预料,最坏的结果:精神分裂。
“可可。”苏风澈刚一靠近,丁可就开始哭。
两个男人一时间手足无措,萧慎只好抱紧她,连声安慰:“可可,别怕,别怕。”
而苏风澈的拳头慢慢的握紧,眼中的痛色愈来愈浓。
外面的喊杀声渐渐逼进,那些人应该快靠近了,七色血杀虽然强悍,但是青苜受伤,红刹还在为他做手术,只剩下五个人,怎么敌得过对方的几百人。
在劫难逃了吗?
苏风澈后退了一步,乌黑的瞳孔中盛满了浓重的不舍,他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萧慎,我把她交给你了,治好她。”
黑夜里,只听见他颤抖的尾音,如拔弄的琴弦,声音由强变弱,逐渐消失。
苏风澈迎面走向黑压压的人群,这些人来自各大帮派,都操着家伙,面带怒色。
军队在剿灭五环的时候,他们也深受打击,一个个都抱着“此仇不服,世不为人”的态度,气氛强硬。
见到苏风澈,立刻有人认出了他。
“苏门主,你怎么在这里?”
苏风澈的手背在身后,摸着刚刚从冷雪手里要来的枪,屹立而笑:“其实你们都被骗了,真正想制你们于死地的人是我,是我把消息透露给了军队。”
“苏门主,你在说什么?”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显然不能相信。
“为什么?”苏风澈唇角勾起一个冷笑:“因为我最爱的女人,就是因为这些不明不白,毫无意义的争斗而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说着,抬起手臂,一枪暴碎了带头的人的脑袋。
众人在一阵愣神后,立刻喊杀着冲了上来。
“姓苏的,今天将你千刀万剐”
“虚伪的小人,拿命来。”
枪声,喊杀声,声震百里。
苏风澈站在人群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鲜血溅染,黑夜如磬。
而血杀和萧慎在这片混乱中及时的撤离,萧尧的车子,连后车厢都挤满了人。
后面的铿铿锵锵声渐行渐远,车子在一片荒野上飞速驰骋。
丁可一直紧张的窝在萧慎的怀里,两只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前方发呆,不时的小声念叨几句。
“可可,别怕,我们就要回家了。”
丁可抓着他的衣服,突然蹦出一句话:“师傅。”
萧慎回头看了一眼,夜色掩映下,什么都变得模糊。
他摸了摸丁可的头:“你要好起来,知道吗?你师傅他,也希望你快乐。”
第5卷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213 番外 苏风澈
番外 苏风澈(3238字)
以下站在苏风澈的角度,以第一人称自述。
遇见她是什么时候呢?
对了,是大一的那个夏天。
午后,我在琴室里练琴,和平时一样,没有听众。
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更不喜欢将演奏变成一种俗气的卖弄,我的音乐只属于自己。
看到她时,她正小心的趴在门上,大眼睛滴流的乱转。
她穿着高中生的校服,黑白相见带领结的上衣,刚到膝盖的裙子,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整个人,清新靓丽。
我呆了呆,弄不清眼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影,许多年后,我终于知道,那是上天安排的一场相遇,而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天使。
她看到我,有些害怕,有些害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可以教我练琴吗?”
我从来不收徒弟,但是在这一刻面对她时,我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她高兴的傻笑,然后问我:“可以喊你师傅吗?”
从那以后,她叫我师傅,我叫她可可。
她是个好学生,认真努力,而且她很有天赋。
我却很自私,不想倾囊相授,因为我害怕她什么都学会了,就要离开我。
她长得又小又瘦,让人看了心疼。
我总是怕她被风吹跑了,我给她买能增肥的食物,从来不让她自己拿琴。
她搠着嘴巴说:“师傅,让你宠坏了,以后该没人要了。”
我摸摸她的头,心想:我要你,丫头!
老爸让我接手他的事业,但是,我不想,我喜欢黑社会上的打打杀杀,那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刺激而血腥,这与我文质彬彬的长相似乎格格不入,但是,我真的喜欢。
我在一个叫朱恒的男人手下做事,他提拔我,教导我。
虽然,我跟着他一起,双手浴血,但是,从来没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如此痛苦。
他抓了一个叫萧慎的黑帮头目的女人,然后他让我们轮J她。
看着那个女人脆弱的样子,我不由想起了可可,我开始可怜她,可是,朱恒的命令,我又不得不做,当我进入到那个女孩的身体时,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朱恒说得对,我还不够狠。
所以,当他们想再次侵犯她的时候,我拿起匕首杀了她,长痛不如短痛,我看得出,她活着,要比死了还痛苦。
因为这件事,我们被萧慎报复,参于那件事的很多人都惨死,朱恒带着我逃到了欧州,投奔了五环。
临走的那一天,我不敢告诉可可,只是给她留了一张字条。我站在琴室的帘子后面,看着她兴奋的坐在里面等我,在给小提琴试音,然后看到了那张字条,她悲伤绝望的样子,我想,我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我当时真的很想冲出去,告诉他,我不走了,那只是骗她的,可是,我终是没有那样做。
后来,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我留下,命运之河是不是又会向另一个方向奔腾。
我不知道,一别六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我不再是当年的苏风流,而可可也不再是当年的可可,当我在酒吧外从流氓手里救出她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虽然她还是喊我师傅。
那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只是我,还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我们如愿以偿的又在一起了,可是萧慎却为了报复我将她禁锢在身边,的确,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痛不欲生。
但是,更让我痛苦的是,当我从欧州养伤回来,我发现,她开始排斥我的碰触,眼神飘忽。
她,竟然爱上了萧慎,这个我认为不可能的逻辑。
我是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回到她的身边,我怕他淡忘了我,去福利院揭发她没有领养孩子的资格,然后,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承认,这种方法很卑鄙,但是,为了得到她的倾心,我不在乎用些非常手段。
可是,她,爱上他了!
可可,我为了能再次见到你,努力的使自己变强,我不惜亲手杀了朱恒,这个一手将我提拔起来的人,只因为,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用绝对的力量保护你,可是,为什么,当我离你越来越近的时候,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你说,师傅,你问问自己,究竟是想要权利还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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