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五。并命择吉日完婚。
婚礼最终定在四月中旬,兄弟俩同一天大婚,正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雍王府自从赐婚旨意下达之日起就开始忙碌起来。
“二阿哥呢?回来没有?”眼见着已是戌时,弘昐还没来请晚安,十有*在外面花天酒地,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如此,琬华管教过他几回,谁知他美其名曰要好好过剩下不多的光棍生活,屡教不改不说最近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回主子,二阿哥还没回来。”
“去把大阿哥叫来。”
弘晖来得很快,见琬华站在院门口,大步走了过来:“额娘。”
“石头,你二弟上哪儿去了?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琬华抬眸问道,脸上不由带出一抹焦急。
“额娘,外面有点凉,去屋里说吧。”弘晖扶着她进屋在炕上坐下,为她倒了杯热茶,“您别担心老二,他还能去哪儿,肯定跟他那几个朋友喝茶听戏呢,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琬华叹了口气:“这孩子,都快要成婚了,还这么贪玩。这段时间我对他也管教松些,他就顺杆爬了。”
弘晖微微一笑:“额娘。弘昐性格豁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属于及时享乐型的。您不用担心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成了婚,他感觉到肩头的责任了自然就会收敛。”
正说着话,弘昐回来了,笑呵呵地来给琬华请安。
“好大一股酒气!”琬华惊了一跳,“这得喝了多少酒?”走过去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又连声吩咐丫鬟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没喝多少。”弘昐乖乖地低着头任她拍,又就着她手里的茶杯猛灌了几口。
琬华抚了抚他的后背:“难受吗?快坐下。唉……你是越发不像话了,喝酒不说,还喝到这时候才回来。”
弘昐仍是笑:“额娘,我喝酒上脸,其实真没喝多少。那个……阿玛还没回来么?”
“你是知道你阿玛这几日公务忙没顾上管你们吧,等你阿玛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琬华好气又好笑。
弘昐便将小时候那套撒娇的功夫施展出来,抱住琬华的胳膊摇晃着:“好额娘,您千万别跟阿玛说,我以后早些回家就是。”
琬华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无奈地横他一眼:“先把醒酒汤喝了。”见他乖乖地喝了个干净,面色稍微缓转了一些:“去歇着吧。下不为例!”
弘昐笑得越发灿烂,连连点头:“嗯,我听额娘的!”
“石头,你也歇着去吧。”
这天晚上琬华很头痛,刚让喝醉酒的儿子回屋去歇着,没过多久,老公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对不起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因为爷爷离开的前后这段时间我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也无法静心,从最开始无法相信浑浑噩噩,到心闷难过,直到现在假装忘记一些事情,慢慢不去想,才能让心里慢慢平复……调整了一下心态,要把这篇文继续写完,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弃坑。这几天积攒了两章,就一回放上来。
第74章 疑似故人
“去哪儿喝酒了?你酒量又不好……”琬华拿毛巾为他擦脸,皱眉轻声责问道。醒酒汤倒是现成的;服侍他洗了脸;将一碗醒酒汤递到他手里;“喝了。”
知道她此刻即生气又担忧,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违拗她的意愿,父子在这一点上均颇有经验。当下,胤禛不说废话;端起碗咕咚咕咚乖乖喝了个干净。
琬华秀眉这才舒展了一下;只是面色仍然严肃;伸手为他解开衣扣:“刚让人倒好了水,去洗澡吧,一身酒味儿。”
“陪我。”胤禛却没有起身的意思,抓住她的手,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琬华瞪他一眼:“事儿真多。”
见她没反对,胤禛露出得逞的笑容。
因着些酒意,胤禛兴致极高,从浴室到卧室,硬是纠缠着琬华折腾了大半晚上,若不是琬华求饶了好多次,最后直到晕厥过去,胤禛恐怕还不会罢休。
“你太坏了……”琬华幽幽醒转,一动也不想动,有气无力地道。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过了,弄脏的被褥也已换过。
胤禛笑着将她拥在怀里,手不自觉地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在她耳畔轻声道:“刚是谁对我说不要停来着?这会儿倒说我坏了?我即使坏,那也是对你一个人坏,我还就爱对你使坏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琬华恨得牙痒痒,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胤禛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肩上那两排小巧可爱却发红的牙印,佯怒道,“你还真咬啊?好多天没执行家法你就反了天了?看来为夫是得振振夫纲了!”说着巴掌就落在了琬华的俏臀上,惹得她惊叫起来,接着又挠她痒痒,琬华最是怕痒,躲不过去差点笑岔了气,不得已连连求饶。
夫妻笑闹了好一阵,终于安静下来,就那么依偎在一起。
“你平时不常跟别人喝酒的,今儿是同谁呢?”琬华看似漫不经心地懒懒问道。
“跟巴尔图随便喝了几杯……”胤禛打了个呵欠,“困了,睡吧。”
琬华不知他是有心敷衍还是真困了,便不好再问,窝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
四月十六,黄道吉日,正是弘晖、弘昐的大喜之日。雍王府热闹非凡,道贺的客人络绎而至,所有人都是一身吉服,满脸笑意喜气洋洋。兄弟俩一前一后出门,又前后脚的接回新娘子。琬华坐在高堂位上,受着两对新人的拜礼,内心的欢喜和欣慰不言而喻,转头望向并排而坐的胤禛,而他也正好看向自己,对视中皆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同样的喜悦和感慨。
……
春去春又来,又是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的一年春。
未满二周岁的小弘历已经可以迈着小短腿颠颠得满院跑,咧着嘴唤着“讷讷”“爸爸”“大大”“阿玛”之类的词,跑累了就一头扑进琬华怀里,奶声奶气地道:“讷讷,困觉觉。”
琬华笑着弯腰抱起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弘历很乖地趴在她的肩上。打了个呵欠,上下眼皮终于放弃了打架阖在了一起。琬华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心里有个念头越发坚定:弘历是自己的孩子,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好好培养他,使他从小养成良好的性格和品质,不要成为历史上那个自己讨厌的乾隆。
“讷讷……讲故事嘛……”小弘历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
琬华拍拍他的屁股,在椅上坐下,将他横抱在怀中,想了想道:“这个故事,叫‘三只小猪’……从前,有三只小猪,他们是三兄弟……”
终于将弘历哄得睡熟,把他放在床上,琬华也正想眯一会儿,就听丫鬟禀报说苏公公求见。
“福晋,这是给爷办喜事需制备的物品的开销清单,奴才刚拟好了,请福晋过目。”苏培盛年至中旬,微微有点发福,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起,倒给他的外表增添几分慈眉善目之感,只是琬华却知道,这家伙内里比那猴子还精。
接过册子浏览了一遍,见这清单是按照以往李氏过门为参照的,心道这家伙果然会做人,一肚子都是弯弯绕,便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虽说新侧福晋同李侧福晋都是圣旨赐婚,只是爷如今已是亲王,自与从前尚无爵位时情形不同,该添置的,苏公公酌情添置吧,亲王该有的排场不能省,只不要越了规制即可,这个度相信苏公公能掌握。”
苏培盛显然早料到琬华会这样吩咐,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恭敬地点头道:“福晋说的是,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重新拟过。”
琬华将册子递还给他,微微颔首道:“至于年侧福晋院落、房间的布置,跟李侧福晋的一样便是。”
苏培盛忙唱了个诺,见琬华再无话,遂打了个千退了出去。
雍亲王娶侧福晋对下面的官员来说正是逢迎拍马的好机会,再加上自家的兄弟和亲戚也有不少前来贺喜,是以四爷大喜这日竟比去年两个小阿哥同时大婚还要热闹。琬华应付了半日,傍晚回了屋,对于前面传来的隐隐酒令欢笑之声充耳不闻,哄着弘历睡着,自己也在小儿子外侧躺下,大概是累了,没一会儿便沉入梦中。
一觉醒来时天还未亮,周围很安静,儿子在自己身旁睡得很沉。琬华掏出怀表看了看,照例抱儿子起来小解。弘历被搅了瞌睡,蹬了蹬腿,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不一会儿又在她怀中睡着了。琬华为他掖好被子,看着儿子精致可爱的睡颜,不由怔怔出神,睡意了然无踪。
清晨,胤禛没有像往常那样过来用早膳,而是直接上早朝去了。辰时,年氏一身正装,已做新妇打扮,面色红润薄施粉黛,原有的青涩皆已褪尽,眼角流露出的一抹春色令她越发显得艳丽动人。她款款走至琬华面前,盈盈下拜:“年氏淑云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琬华轻轻颔首,露出一丝淡笑:“侧福晋平身,坐吧。”
两人礼节性寒暄了几句,说了一会儿闲话,年氏见琬华又端起茶来,忙起身微笑着告退,琬华神色温和道:“若缺了什么,只管告诉苏总管便是。”年氏点头应下,见她再无话,福了一礼退出去。
“讷讷,抱抱……”弘历被奶嬷抱进来,向她张开胳膊,“坐车车……”
琬华接过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笑着道:“嗯,坐车车去宫里,去看玛嬷好不好?”
弘历重重点着小脑袋瓜子:“好……”
在宫里一呆就是大半天,直到中午,胤禛听说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