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药了?”琬华怔了怔,半晌反应过来:看他这样子,难道是中了春……药?“谁敢给你下药?”
胤禛因为害怕弄伤了她,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但手上和嘴上都有些没轻没重,为她解衣扣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给扯坏了几个。他像一只饥渴的兽一样品尝着眼前的秀色美食,但还没忘记破门而入的初衷:“琬儿,听我解释……刚才药性发作,我把耿氏当成了你……所以才有那样的举动……琬儿信我……我也不知是谁下的药……若被我查出,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只因他脑中早已昏重,又顾着做更重要的事,便没工夫去想自己是怎么中了春。药这回事,若搁在平常清醒的时候,并不难想明白。
琬华心里忽然舒畅了许多,之前的怒意已经烟消云散,看到他这个样子,只剩下了心疼。这时,才发现他的左手掌包扎着,忙拉到眼前看了看,见伤得并不严重这才放心,不禁问道:“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胤禛此时的全部心思都在眼前的秀色上,强烈发作的药性将他最后那一丝理智击溃,令他变得神志模糊,也就根本没听见琬华的问话,只是无意识地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不知疲惫一般……终于扒下了她的衣裳,又拉扯下自己的衣裳,然后,将自己健壮的身体覆了上去……
胤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销。魂、极激烈、极持久的梦。
在梦里自己与琬儿大战了数百回合,攻城掠池所向披靡。俩人裸。裎相拥,紧密结合在一起,完成了灵与肉相容相依的升华。自己的渴望似乎无穷无尽,而琬儿也在他强烈耐久的攻势下缴械投降了无数次,哭泣着晕过去,又受不住他的进攻而醒过来,如此反复……一夜过去,等到天将破晓,他终于安静地抱着她睡去,而她已是气若游丝不省人事……
……
琬华醒来的时候屋里点着灯,窗外已经黑尽,她有些搞不清状况,想要坐起来,才感到浑身酸疼得无法动弹,令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为何这具身体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还是她的灵魂要飞升了,所以才有了这种身魂分离的感觉?
身上倒是清爽,还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只是有些痛,某处更甚,并可闻到淡淡的药香,她不由苦笑,那个混蛋竟然把她折磨成了这副样子!自己早就不打算再给他下药了,到底是谁这么狠,竟给他下如此重的药?!
“琬儿!你醒了!”胤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透出浓浓的欣喜。琬华转过头去,就见他大步走过来,弯腰握住了她露在薄被外的手:“你终于醒过来了!吓坏我了!”
琬华嗔了他一眼,眉眼间比从前多了几分自然流露的妩媚风情,竟令胤禛不由看呆了。“都是你闹的……”琬华有气无力地道,“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晚上么?”
胤禛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温柔一笑:“你昏睡两天了,可吓坏我了……我给你上了药,现在身上难受么?”
琬华苦了一张小脸,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把我折磨成这样,现在全身还疼,你倒来装好人!你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么?也不体谅我。”
胤禛眸中满是懊悔和心疼,俯身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我昨晚原本还能保持一点清醒,后来不知何时全丢开了,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等到第二日醒来,我也被惊得目瞪口呆……琬儿,对不起,我食言了,本来是想再等两年……”事实上,当日上午一觉醒来,当看到满床不堪入目的景象,还有被半压着并且仍然被他保持侵犯姿势已经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琬儿,顿时吓得他几乎魂飞天外,怎么唤她也仍没有知觉,后来还是派人去传太医前来救治。
琬华瞪了他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脸颊:“好了,不怪你,你中春。药了嘛,不能控制自己也正常……话说回来,你现在可查清楚究竟是谁给你下的药了?”
胤禛面容上显出一丝古怪,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已经查清楚了,是你给我的那瓶‘金创药’。那晚我的手不小心被划伤,就将那药服用了一些,然后就成那样了……”见她疑惑不解,眸中也透出茫然,他便知道这事儿跟她没关系,点了点她的鼻尖道,“那可不是金创药,而是比较性烈的催。情。药,我估计是舜安颜贴标识的时候把药弄混了。”
原来如此!琬华有些哭笑不得:“那个混账小子!这也能搞错!他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起来,不正是达成了你的初衷么?”胤禛轻笑,掀开薄被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为她穿上布鞋,然后抱着她到外间餐桌旁坐下,对她咬着耳朵轻声道,“你现在坐着不舒服,我抱着你用膳。”
“哼……”琬华轻哼一声,面上却浮起一抹红晕,并未多言,软软地偎在他怀里。
“饿了吧?”胤禛柔声问道。
琬华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点点头:“嗯,有点。”
用完膳,漱口净手之后,胤禛抱着她回了里屋,将她轻放在床上倚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青瓷瓶,倒出一颗不大的丸药:“这是我让太医配的,琬儿服用了,以防万一。只用这一回,以后再不用了。”
“这是……”琬华瞧见他的眼底有一抹愧疚的神色,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药,又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无奈地抬起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还要忍两年么?这次也不用服了,最近几日是我的安全期,你放心便是。真拿你没办法……”琬华嗔望着他,压低了声音,“若非你强忍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也不会因为被下药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倒将我折腾得如此厉害……胤禛,有些事不能只从一个方面想……你还记得从前我与你成婚三年都没有孩子的事么?额娘和皇阿玛想的是子孙荫荣,我如今的身份是你的继福晋,你我若总是如此,见你后院一直再无所出,他们就会不停地赐你女子,你觉得若是那样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么?”
胤禛咬咬牙,终是轻声一叹,将她揽进怀里,在她乌发上印了一吻:“……我懂了。”
“至于怀孕危险……”琬华听着从他的胸膛里传出的坚强有力的心跳声,沉吟片刻,“其实上一次我难产是有原因的,胤禛放心,相信这种情况应该再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胤禛惊讶:“什么原因?”
“胤禛还记得济真法师吗?”琬华淡淡一笑,将那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自己是一抹来自三百多年后的灵魂这件事,只说济真法师看出她与胤禛缘分未尽,后来果不其然阎王令她半路转世,她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切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故事,琬华讲完半晌,胤禛才回过神来,将她抱得越发紧:“原来如此,原来都是为了小石和小松……”又不由展眉而笑,眼底满是温柔,语气却故意带了一丝不满,声音极轻柔地道,“琬儿好狠心,为了那两个小屁孩,竟然甘愿撇下我,你刚才说最开始心里并没有底,你就不怕万一回不来,我就要永远孤独下去么?或者,最初两年我生过很重的病,你就不怕我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不要乱说。”琬华凑上去封住他的唇,片刻后才离开,看着他深深凝视自己的双眸,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离开你,我又何尝不孤独?”
胤禛微怔,心头一阵剧颤,不由收紧胳膊,似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低头攫住她的芳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
琬华卧床休养的这几天让丫鬟放话出去:一律不见外人。当然,这“外人”特指后院的那些女人们。
等到精神复原了,她跟胤禛说要回家去看看,简装简行,只带着念伊即可。话虽如此,胤禛依然派了好些侍卫跟随保护她去,只因他自己实在太忙抽不出身。
琬华一早回家,叶克书、隆科多、夸岱等人都去上朝或者衙门了,倒是佟国维因前些日子递了辞呈,康熙还未批复,他便按照惯例在家待旨没有去上朝。琬华探望过两家母亲和老福晋,将念伊留在额娘那里,然后去中院书房给佟国维请安。
“给玛法请安,玛法吉祥。”琬华礼仪一贯标准。
佟国维微笑着颔首,捋着胡子,眸中透出慈爱的光芒:“免礼,坐吧。孙女儿总算知道来看玛法了。”
琬华咧嘴一笑:“玛法恕罪,孙女一心想念玛法,只是平时太忙,今儿刚得了闲就过来了。”至于她如今的身份,跟玛法这么心照不宣的,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哈哈,小丫头在玛法跟前越发乖觉了,只是你那小心思可骗得过玛法?倒会拣好听的话说,我看八成儿是乐不思蜀,想不起玛法这个老头子了!”佟国维开心地笑着,一不小心竟揪下来两根胡子,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
琬华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笑着道:“玛法可是冤枉孙女儿了,上次我来您不在家,后来您回来了又在书房谈事情,我怎好打扰?近日听说玛法在家,所以就趁着今儿得了空闲专门来探望玛法呢!玛法可不准不讲理!”
“哼,玛法人老了,说不过你这小丫头片子!”佟国维假意板下脸,只是这表情同眼中浓浓的笑意搁一块儿实在是不搭调。
琬华喝了一口茶,望着佟国维道:“听说玛法前几日递了辞呈,准备一心在家种花养鸟,那今后充裕的时间就多了,孙女一定常来给玛法请安。”
佟国维笑眯了眼,皱纹都扩大了几分,悠哉地捋着胡子:“玛法这次准备提前致仕,家中很多人有异议,听丫头的意思,倒是支持玛法咯?”
琬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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