堑静菀蚕M梢跃茸约阂幻�
依芊内心最深处有个声音在拼命地叫:“不要,不要!”但依芊却义无返顾地点点头。即使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也打算下了。
肖阳爸爸之前凝重的脸色慢慢地放松了:“你的手机是多少号?”依芊如实地告诉了肖阳爸爸。“这是我另一个号码,以后我们就用这个联系好吗?”肖阳爸爸的话让依芊心里一寒,她想起了松恒,曾经也用另一把手机骗着她。而自己是不是也沦落到曾经讨厌的小三的位置了呢?依芊不敢再想下去,笑着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我没发短信给你,你不要发给我……”肖阳爸爸交待着各种注意事项,依芊仿佛又回到了和松恒渡过的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只是现在的角色有点不一样,但一切笼罩在黑暗里,是的,依旧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肖阳爸爸就像得到了最想要的宝贝一样高兴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左右张望了一下。依芊呆呆地坐在咖啡屋里:我要的是什么?肖阳爸爸的爱情吗?我得到了,但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不安?我究竟在做什么?我没想要去侵犯别人的家庭,只是朋友而已,红粉知己,应该没事的。但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虚得慌呢?我会希望肖阳妈妈死掉吗?不!不!我从来不这么想,我没有信心带好两个孩子,我不要介入,只是现在肖阳爸爸太可怜了……
依芊一直在头脑里纠结着,茫然地站走来,想回家。牧岩也站起来,说要买单。“牧岩哥哥,我还没喝完呢。”孙菲菲不高兴地大叫起来。依芊感觉听到熟悉的名字转身看了看,却没看到牧岩。又继续神游似地往家走。
“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是婚外恋吧,不过真不像话,老婆快死了就在计算着以后的日子了……”孙菲菲还没说完,牧岩就黑着一张脸跟着走出去了。“哎,哎……牧岩哥……”孙菲菲再笨也猜到那个女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牧羊女”了。这场对话简直是天助我也,孙菲菲在心里暗暗地想,估计牧岩哥哥是去兴师问罪的。那我就不跟了。想到这,孙菲菲也就没再追牧岩。她知道有一场好戏正在悄然开幕,虽然看不到,但结果肯定对自己有好处。木然地走到家门口,依芊掏出钥匙开门,开了好久都没打开,牧岩气不过,抢过钥匙开了门,把依芊推进了家门,依芊还是用有点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牧岩关上了门:“你究竟想做什么?怎么和有妇之夫在一起?你疯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依芊不安地问。
“把你的手机号码换了,不要理他!”牧岩用命令的口吻说。
“不要,我的事不要你来干涉!”依芊拒绝牧岩的建议。
“你被小三害得离婚,所以也要用当小三来报复吗?”牧岩口不择言。
“啪!”依芊一把掌挥过来,气得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
“你!”牧岩也生气了,“天下男人那么多,你非要找个有妇之夫吗?人家什么都不肯为你做,只是要和你玩地下情罢了!”
“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要管一个离了婚的带孩子的妈妈呢?”依芊反唇相讥。
“玩不玩地下情是我的事情,你都有未婚妻了还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牧岩气极了:“好,我不再管你了,连普通朋友也不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说完牧岩开门走了。
“普通朋友?”依芊在脑海里努力回忆这句话的来源,为什么牧岩会知道。难道?他刚才真的也在咖啡屋里?依芊心慌意乱起来,她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怕牧岩乱说吗?怕牧岩生气吗?怕真的从此形同陌路吗?
“未婚妻?”气极了的牧岩直到上楼回到住处才感觉刚才隐约听到这三个字。为什么依芊为认为自己有未婚妻呢?牧岩没心情研究,现在一个巨大的情敌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才是令他苦恼的事情。原来今天回家是要试探爸爸可以接受单亲妈妈的程度,没想到话没说成,却发现了依芊的秘密。牧岩痛苦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依芊看到一桌子的汤圆粉和配料,做了一半的汤圆不能倒掉,于是依芊行尸走肉般地把汤圆做完,一大锅,依芊边搅边掉眼泪,说要承包这些汤圆的人没有信守承诺,早上说过的话恍如隔世般遥远而飘渺。
小贝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一大锅的汤圆,奇怪地问依芊:“妈妈,汤圆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呢?跟我以前吃的不一样。”依芊强打起精神:“小贝,要不要试看看?”小贝尝了一口,大叫不好吃。依芊不相信地也尝了一口,原来自己恍惚中把糖当作盐下了,下了肉和香菇的汤圆却加了糖,看来真的不能吃了。
依芊看着睡着的小贝发呆,又起来在电脑里敲下了一些文字:
(人总在尝试新的东西,但却往往抛弃不了旧的想法,结果就像那锅汤圆一样,样式变了,想法却没改,结果无法入口。人生,我的人生,是不是也像这样乱成一团了呢?无法思考的人生。我想接受新的人生,却无法摆脱旧的影子,以为可以心无旁鹜,可是最终才发现当个凡人好难。心静而思远。欲望总是填不满的沟壑。一直放弃,一直退步,以为可以独善其身。大脑却总是在以为可以静止时却又疯狂运转起来。梦得好零乱,醒来只能是更迷糊。连自己最终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没告诉肖阳爸爸,我的将来也可能得乳腺癌的,我明白肖阳妈妈的感受,为了孩子舍弃乳房有可能会失去丈夫的爱,为了丈夫的爱,有可能失去所有。可怜的也许不仅仅是肖阳爸爸,肖阳妈妈更可怜,更需要关爱。)
这晚,失眠的不仅仅是依芊。
☆、第三十五章 曾经往事
依芊开始收到肖阳爸爸的短信,现在,她知道肖阳爸爸的名字了——肖文晗。短信的时间一般在白天上班的时候,可是依芊要上课,要接小贝,要做饭,等到回短信的时候往往已经过了能回短信的时间了。半个月里,两个人也没发多少短信,肖文晗偶尔发发牢骚,可是依芊不知道怎么开导,有些事又很难用短信表述清楚。两个人并没有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胶着,倒像一对老朋友般说着天气、家常。
倒是牧岩像消失了一般不再出现在依芊的面前。依芊骑着牧岩买的车,有些怀念这个像大男孩般的男人。
牧岩没有搬走,只是刻意不出现在依芊面前罢了。
周六的晚上,依芊一个人坐在家里,没有牧岩的喧哗,日子似乎也无味了许多,肖文晗说妻子同意动手术了,最近很忙,所以没空见依芊,其实依芊也不十分地想见文晗,因为偷偷摸摸的相见让依芊感觉很不安和不适。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初见这两句,很喜欢,至今也未改初衷,人总是在寻常见时纷纷扰扰就这么过了,只是有一天,突然失去时,才像伸手抓水中明月般的怅然若失,总以为明月就是那么自然地存在着,没想到一切就如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匆忙得毫无察觉之际已海角天涯,匆忙得还没好好珍惜之时已阴阳相隔,也或许都在,就在身边,却已物是人非,心是善变的,如天上的明月,每天变一点儿,许久没去看,已从月芽儿成了满弓。)
依芊在电脑里怅然地敲下这些文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凭吊什么。
八点多,依芊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依芊礼貌地问:“喂,你好。”对方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记得我吗?”依芊有点愣住,这个声音。过了七年了,是他吗?依芊没敢回答,用沉默代替。
“最近过得好吗?”对方又问。依芊确定是徐平了。
“还不错啊。”依芊笑着说。
“我到漳州了,可以见见你吗?”徐平问道。
“……”依芊沉默了一会儿。
“就见一次就好。我只想确定你过得好不好。”徐平再次恳求依芊。
依芊同意了,关于徐平,那是她和梦涵之间的秘密。
“依芊,我喜欢上我们班的一个同学。他虽然家境不好,老爸去世,但人很拼,肯定是一只潜力股。”八年前,梦涵兴奋地对依芊说。这是梦涵主动喜欢的第二个男生。虽然梦涵有好几任的男朋友,但都是被追求的。能让梦涵看上的男生并不多。
“长什么样子?让我鉴定鉴定!”依芊作为死党,听到难得再出现让梦涵心动的人,当然要亲眼目睹梦涵的心仪对象。
第一次见面在徐平打工的网吧,那是徐平的老乡开的。依芊在陌生人面前总是很拘谨,特别是陌生的男人面前,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徐平、梦涵、还有徐平的老乡说要玩拖拉机(一种牌类游戏)。依芊根本不会,而梦涵也属于只懂一点点的水平。徐平说要带依芊,于是徐平和依芊对家,梦涵和徐平的老乡对家。依芊每出一张牌都要看徐平一眼,生怕出错了。徐平笑着鼓励依芊随便出,慢慢地依芊也就学会了。
此后,依芊的QQ里多了徐平的QQ,依芊晚上的时候很少出去,就常常挂在网上和徐平打牌。梦涵那一段时间和男朋友已经闹得很不愉快濒临分手的边缘。但梦涵的活动比较多,有些时候会三个人同时在线,有些时候就只有依芊和徐平在线。
—文—那一年的元宵节,梦涵告诉依芊说徐平约她们一起去网吧吃元宵。因为梦涵和依芊的家相隔不远,依芊的自行车又刚巧丢了,依芊就和梦涵说好走到梦涵家两人再一起去。没想到依芊刚下到家楼下的时候,发现徐平居然在等着自己。而依芊并没告诉过徐平自己的家,但徐平已经到自己面前了,依芊不好拒绝。就让徐平载到梦涵家楼下。结果,梦涵只好自己骑一辆自行车,而依芊被徐平载着到网吧。那天,梦涵的话很少,直到晚上三个人都上QQ的时候,梦涵质问依芊是怎么回事。感情上慢半拍的依芊也有点莫名其妙地问徐平是什么原因先来找她而不是去找梦涵。徐平的回答让依芊不知所措,徐平说喜欢依芊。依芊果断地做起和事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