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雪的背景中自成一画,只有在看华渝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深埋在心底的眷恋和哀伤,而华渝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并没有在对方天王的气场下减弱。即使受伤也掩不住那身傲骨嶙峋,趴在地上也无法折损他的风华。在玉修罗和小教主之间充满矛盾的对视中,让观众看的心潮澎湃,这样的场面完全超出了观众们的预想,比于澄刚才描述的更加惊心动魄。
而在这里画面一转,地点转换到天山之上,是在养伤的华渝想要找到玉修罗,拜托其帮助雨诗,却误闯了后山禁地,在那里的石洞,华渝发现各种各样的木雕人物摆在一张长形木桌上,一开始有不同面目的人,从人物服侍来看应该是玉修罗的师兄妹或者师傅,甚至有些扫地门童,伙房人,后来渐渐的只有一个少女,从那眉目间几乎可以看出那是华渝的母亲,也就是玉修罗从始至终心心念念的师妹。
惊讶的华渝捡起因惊讶而掉落的木雕人,继续往前走去,那里变成各种动作神态的小幼童,从婴儿一直到成长,很显然这就是华渝,原来玉修罗一直在暗中陪伴华渝长大。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洞的里面发出压抑痛苦的声音,正当华渝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双强壮而火红的手臂紧紧挎住了肩膀,镜头特写了那人有一双充满血丝的眼,这个走火入魔的人竟是玉修罗。
在所有观众欲罢不能中,《蚕天变》的片段结束了,现场观众不淡定了,论坛上掀翻了天,各大娱乐节目重播更是欢的不行。
而作为主角的于澄这个时候在准备《焚日》的最后一个场景拍摄,完全隔绝了那些嘈杂疯狂的声音。
而最后场景讲述的是化身为蝙蝠(3d后期制作)的吸血鬼再次变成美男子,就像曾经的每一个夜晚那样,在月光下静静痴望着女主人恬静的睡容,渐渐的他的容颜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风化(后期),从美少年到中年到老年,最后在这样的凝视中死去,待女主人醒来看到的已经死去了的干瘪蝙蝠躺在床边……
这一幕是于澄准备许久的,偶尔当看到镜头中的自己,总让他有种时空错乱的错觉,从前世到今世那么长的岁月,那种被摧残的支离破碎的痛楚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像是在这不停的反复的恨意中记忆越发深刻。
那个阴暗扭曲的男人,用那样疯狂的执着每天在他的床头静静望着他到天明。
VIp病房中。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似乎一丝风都透不出来,整个空旷的房间没有光亮没有新鲜的空气,只有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在床头绽放着,那暗夜月香若有似无的被吸入鼻腔中。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手机闪着诡幽蓝光。
病床上的男人,冰冷的望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于澄”xx点xx分呼入电话的字样,门外不停响着敲门声,男人却像是根本没听到般,如果这时有光线就能看到他的眼睛充满残酷的暴戾。
坐在床头,牵出一抹强势的微笑,于澄,你以为逃的掉吗?
我会织一张网,等你发现的时候就是再也逃不掉了。
你只能是我的。
敲门声越发急促,简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元韶,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当发现室内一片黑暗时,简宴打开一旁的开关,走到阳台边一把将窗帘拉开,窗外的阳光突然像是倾巢而出的洒落入漆黑的室内,“你这是怎么,要把自己关死在里面吗?”
将手机放到床头,元韶完好无损的从床上起身走向窗边,扬起完美的绅士笑容,“来了就好,陪我出去晒晒吧!”
神情一动,简宴犹豫的开口,“元韶,你明明好了,是为了什么一直装腿伤?”在医院这无聊枯燥的地方,抛下所有让人焦头烂额的工作。
元韶坐上轮椅,阳光将他整个人烘托的宛若神邸似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此刻看上去竟有种神圣的错觉,有人说,每个恶魔都长着天使的脸来迷惑人间。
窗外是树叶的沙沙声和夏蝉的鸣声,纯白的窗帘被风卷开一丝弧度,从窗外望去是一片生机的绿色草地,那里有晒太阳的病人和活泼的孩子在玩耍,在这样场景前笑的温柔的元韶,温馨的有些刺眼的暖意,竟让简宴不想再听到对方的回答。
推着轮椅,带元韶去外边,等待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将照片曝光,然后就是明天某个忙碌的人过来看望的时间。
苦肉计,也许是种策略。
44法则43:校园风波
推着元韶走在医院过道上;一片片绿茵斑驳照在两人身上;被夏风温温吹拂消去了一丝暑意;感觉到身后人欲言又止,元韶苦笑了下,“燕子;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对这位尽心尽职;亦师亦友的经纪人,元韶并不想过于欺瞒。
看着路道上的摇曳的影子;简宴沉默着,他何尝想逼元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追根问底;那反倒让原本好好的关系有了间隙,但那天叶颜被送到急救室的模样太骇然还有那双阴毒的眼神。
突然,简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道:“那天,叶颜的身上的伤是你……吧?”
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笑的漫不经心,“嗯。”
“为了于澄?”简宴大胆的猜想,连他这个外人都能发现元韶与众不同的态度,何况身为未婚妻的叶颜。
元韶不再回答。
沉默的过于良久,与承认又有什么区别,简宴顿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问,原本只是猜测,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猜想太无稽之谈了,元韶怎么可能爱上男人,要是有可能那个人也应该是……
一片枯叶随风坠落,抬手,辗转至元韶手掌,却是从鼻腔里嘤出了一声,瞬间将那叶片捏碎,被风吹去再也不留一丝痕迹。
简宴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我这样的人,没资格追求幸福……”
简宴被这语气抑郁的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就连一开始想要弄清楚的心情也顿时没了。
“别胡说,任何人都有资格。”
“嗬。”
元韶看着远处草地上追跑着放风筝的父子,在阳光下那明媚的天伦之乐却是生生刺痛了他。
他是被诅咒的人,从出生那天起。
兄妹乱…伦的产物。
一个悲哀的只能靠着复仇的信念才有理由活下去的怪物。
简宴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他反映过来抬头看去,是于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赶制mV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他听到有多少?
于澄手指搁在唇前,轻轻摇了摇头。
简宴了解了示意,便让于澄代替了自己,一向敏感的元韶却是因为失神根本没发现身后的人已经换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很和谐,也许他们能走很远很远……
一道人影跟在那两人身后,简宴定睛一看,是于卓昱!
姿势还是如同教养完美的贵族般,背还是那样挺,步履却凌乱了些。
他离着于澄不远不近的走着。
简宴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不知怎么的,有些道不清的涩意翻滚着。
远处,元韶低头,短促的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叹息,垂下的眼帘却是无人能深究的沉思,“我们回去吧。”
元韶就算只给人留一个后脑勺也能让人浮想联翩,像他这样的男人本应该有挥霍的资本,但除了偶尔捕捉到的花边新闻,却是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笑声,却是引得于澄心突的一跳,动作滞了滞。
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元韶回头,撞上一双粹然的犹如丝绒般的眼眸,像是被吸入那汪潋滟中,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半响,才掩饰下慌张,抬眼,“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对方惊喜的眼神,无疑让突袭而来的某人很满足。
这句话,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却是神使鬼差的被填满了,元韶不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只希望这样这一刻能够多停留一会。
“于澄,你该出发了。”于卓昱打破了两人间的涟漪,平静的对上元韶变的阴冷的眼神。
于澄应声。
拉住于澄要松开的手,一使力,霸道而强悍的力道将于澄本能的弯身,极近的热气撒在他的耳廓,酥麻的感觉却无从挣脱。
“晚上,几点?”
“1o点……”想说让他别等自己,却被元韶打断。
“我等你。”几近缠绵的话语。
“我……”那温柔的声音萦绕着磁性尾音,于澄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今天是我生日。”他的语气辗转而下,带着祈求。
这次于澄要去的地方是久违的学校,参加一场四级英语考试,自从被曝光了真容,于澄就再也没有回学校(一去就会被围堵),原本的手机号被广为流传,事后是清楚张进和张庆两个没有美女免疫力的家伙将他给毫不犹豫出卖了,在公司的介入下,他重新换了手机号,虽然接受了道歉,却不能再告诉原本俩个室友,以防再次抵挡不住诱惑的两人。
其实,就连在远方的于浅年听到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孙子要准备去考试,刚泡好的茶打翻烫到手也不自知,太过惊悚的事情让老人家接受不能,虽然知道孙子有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的打算,但去祸害娱乐圈还能理解,回去考试?是去弄张个位数的卷子吗?还嫌给于家丢的脸不够多吗?
三个问号足足体现了于老太爷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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