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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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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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渺渺转过头咬住他的唇,厮磨着,嘴里嘟嘟囔囔,“小漾,你别闹,我还要干正事儿呢。”
  旗小漾放开她,笑眯眯地看着她干“伤天害理”的事儿。
  她的手里拿着刺青针,很认真,嘴里还叨叨咕咕的,“我要在刺一个‘佛’字。我觉得我是一个跟佛特别有缘的孩子,不然我爸爸妈妈扔哪儿不好,怎么就把我扔在菩提寺呢?那么多来来去去的香客,怎么就是无鸾捡到了我呢?无鸾说了,我是佛祖送来的孩子,到哪儿都有佛祖保佑呢!”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旗小漾,“小漾,你还记得我们前几天一起看的《璐璐情史》吗?”
  “记得啊,怎么了?”旗小漾的样子挺漫不经心的,可,一直在注意着女孩儿。
  渺渺将头转向小男孩儿,亲切得像一个大姐姐,“你一定没看过,你还那么小,我给你讲讲,里面有一个镜头:马德里女孩儿璐璐豆蔻花开,暗恋她哥哥的朋友巴布罗,一个大雨之夜,巴布罗开始对璐璐的抚摸,就像我现在对你做的一样——”
  她的手指很有技巧地游走在小男孩的身体上,像个认真完成功课的好女孩儿,“然后他们到他的家中,巴布罗将璐璐放到绿色的沙发上,她短发而表情羞涩,她喜欢他,但那一刻她并不想和他做 爱,她还是个处女。男人走开了,重新在她身边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剃须刀,在女孩的双腿之间涂满了剃须液,认真地为她剃去了毛。在此过程中,她仿佛被此催眠一样,。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她不再害怕□,听从他使她告别了处女,成为了一个女人——这个,其实是璐璐后来走向一个‘性开放的极端’的发端。”
  她说完了,回头对上旗小漾含笑的眸子,“小漾,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被诱导进入性的方式,将决定这个人将来性的走向。以后,”她瞥了眼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小男孩儿,“他遇到他第一个性启蒙对象,甚至,将来在每一次的做 爱,□,他都会想起我,对不对?”
  “对。”旗小漾肯定地点点头,望着渺渺,那眼里哦全是宠,全是纵容,全是骄傲。
  渺渺满意了,看着几乎疼得昏过去的男孩子,她还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脸带微笑,“我叫渺渺,你记住了。”然后如愿地吻上他的那双酷似无鸾的眼睛。
  最后还体贴地给他穿上衣服,扣上扣子。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啧啧,真是要不得,渺渺这人有时候真是“二”得不行,你对人家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还想着送人回去等着被“审判”吗?
  不过旗小漾也不是以常理度之的人,他还跟着点点头——渺渺要做的事,不管多傻,他都不会反对。
  裴越更不是个简单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居然愣是一句话都没说,拎起自己的画板颜料,面无表情地盯着渺渺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回头,默不作声地走了。
  “哎,他怎么走了?”渺渺还莫名其妙的。
  “走就走呗!”旗小漾的话音最后全部堵在渺渺的唇间。
  “唔。”渺渺发出短促的闷哼声。
  “我做了这么多,你说该怎么奖赏我!”夹着喘息的暧昧至极的话荡在空气中,剩下的就只是粘腻的厮磨声和轻微的水渍声。
  渺渺很快就将男孩儿抛在了脑后,沉溺在旗小漾的热烈而□的吻中,那样美的夕阳,那样美的芦苇荡,那样美的互相纠缠厮磨的两只艳鬼。
  
  不管渺渺用的方法厚不厚道,裴越的眼里确确实实有了渺渺,不管这里面夹杂的是恨还是爱,他记住了她,这个第一次让他疼的人。
  裴越回到他姑姑家,他姑姑还在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可马上被另一件事惊着了——裴越发烧了,而在给发烧昏迷的裴越换衣服到时候,居然发现男孩儿左乳上有一个似乎是新刺上去的“佛”字,简直大惊失色。
  裴越这么小的孩子肯定不可能自己跑去刺青,那就是别人给他弄上去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还是一个孩子呢,一看就知道事后没有处理好,才会导致发烧。
  到底是谁,裴家震怒了,就这么个宝贝疙瘩,居然就在人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去,简直是不能原谅——可,裴越醒来后怎么问都不说话。这小祖宗不合作,你就是再大的怒火也没处发,裴家都准备大动干戈了,到最后还是叹口气无奈地压下这件事。
  这浣花溪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没凭没没据的,总不能贸贸然地无的放矢。
  裴越马上就被送回了英国,裴家老太心疼得直掉眼泪,连带着怪罪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的女儿。
  这件事,对渺渺来说,就是个突发奇想的诸多有意思的事儿里的一件,转眼就被这没良心的玩意儿抛在了脑后,对裴越来说,却是一生的劫。




痴缠

  等裴越脱掉外套、羊毛衫,解开衬衣的扣子,将渺渺的手盖在自己左胸那个小小的“佛”字上,渺渺已经彻底想起自己年少时的那一件荒唐事儿了,心里面那个滋味哟——真的,五味杂陈!
  跟旗小漾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她的一场热病,但是热病过后,她总会迎来她心灵的成长。她不再需要那些疯狂,她清醒过来,身体里开始充实现实的力量。终于,她和曾经的那个旗渺渺渐行渐远。
  现在,这个曾被她祸害的男孩儿,她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
  
  渺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给他扣好扣子,然后让他穿上衣服。裴越安静地任她所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这样非常温柔地望着渺渺,一瞬都不瞬。
  “渺渺,你知道吗?你将我变得不正常,我再也没办法碰其他的女孩子,再也没办法……”他嘴里喃喃着,眼泪浸润澄澈的眸子,然后纷纷滚乱下来,像个受了伤孩子,执拗地向唯一的那个让他信任的人诉说自己的难过委屈和愤怒不甘。
  “裴越……”渺渺声音有点儿艰难,“……我很抱歉……”
  话未说完,少年就凶狠地冲过来,唇,狠狠地撞在她的唇上,磕在牙齿上,舌尖立刻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裴越狠啊,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撕咬,咬她上唇,咬她下唇,又咬她上唇与下唇贴合的时候——
  可以想见,对于一个当时年仅十岁的孩子来说,渺渺对他做的简直就是“惊世骇俗”,裴越早熟,虽然自闭,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但却实在比一般孩子看得通透明白,表面上他似乎忘了这件事,可,心底里,这就像一棵毒藜棘,随着岁月疯狂滋长,那有毒的根系牢牢地漫布他的心脏,时不时的要被它的毒刺刺痛。
  渐渐长大,这件事似乎也渐渐淡去,他很久很久没有再想起过,直到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梦遗,那个消失很久的女孩影像又出现在他梦中——画画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当然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她到底长什么样了,可是不需要辨认,他就知道是她。而且他惊恐的发现,当同龄的男孩子在身体初出发育的女孩子发出憧憬,对那些成熟美艳的“大姐姐”冲动时,他完全无动于衷。
  他没办法碰那些女孩子。那只说明——他不正常了。
  像裴越,这样好的家世,这样好的相貌,这样好的才情,未来无限遥远,供他随意比划,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几乎都占尽了,本该是最骄傲最肆无忌惮的时候,偏偏——内心深处永远缺了最重要的一块,于是,所有美好的东西似乎都是不确定的东西,即使真实地握在手心,仿佛下一秒也会飞走。
  要说她对渺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怕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反正,反正——裴越想,他找到了她,她就只能是他的。她给了他这么多的痛,这么多年的辗转反侧焦躁愤恨不得安宁,她得都还给他!
  
  原本凶狠的“咬”渐渐柔软起来,还是“咬”,不过咬进了齿肉里,不像咬了,变得焦躁,毫无章法,迫切地张嘴想要获得更多,更多。
  渺渺对裴越怀着一种愧疚,也有点儿心疼——看到那么个小神仙样儿的男孩哭成那样,谁不心疼——所以,裴越满怀恨意地咬过来的时候,她没躲,虽然有点痛,可她忍着,手还温柔地抚摸男孩的头,像安慰张皇失措的孩子。
  可这会儿,“咬”的味道渐渐不对了,渺渺想挪开自己的唇,裴越哪儿肯,急切地追——心里就一个念头,不放,不放,永远也不放。
  渺渺捧住他的脸,强制性地后退一点,两张难舍难分的唇微微分开一点,但,还是贴在一块儿——
  渺渺气喘吁吁,轻喃,“裴越,裴越,不行……”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裴越原本就长了一张颠倒众人的脸,这会儿染上了□,眼,湿润得如同沾上雨水的桃花瓣;唇,是山丹丹花的红,湿津津的亮泽;脸,是混合了少年人的青涩和稚儿的不知所措,看着渺渺急切、乞求,却不敢动,只能轻哼,“渺渺,渺渺,求你……”
  渺渺的手一松,两张滟红无比的唇,再次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纠缠,厮磨——
  裴越觉得心底里缺的那一块,终于圆满了。
  
  回去的路上,渺渺一个人踩着高跟鞋笃笃地走在前面,然后发现裴越根本没有跟上来,又走回去,“怎么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裴越看看她,忽然唇角一弯,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渺渺的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裴越……”
  “我知道我知道,”他打断她,“等快到学校到时候我就放开,好不好?”
  渺渺忽然发现,当裴越用那种恳求的语气跟她说话时,她基本上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看渺渺没有说话,少年抢先一步说:“我们回去吧。”
  渺渺点点头,手,没有挣开。
  
  他们是不知道这副十指紧扣的模样有多惹眼,男女俱是那种顶顶漂亮的那种,绝对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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