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躲不开她如兰体香随着他的呼吸进入肺腑。
不管怎么说,这丫头现在还是和世勒翌的挂名妃子,就算想对她做点什么,也得先让那小子心甘情愿的把她送给自己才好……即墨玄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吓到了。
前几日的某一个凌晨,心兰跑去并肩王府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说她想到方法套包包的话了,说她贪爱美色,非得让他使美男计。现在这什么情况?怎么反倒像是他落入圈套的感觉?看来这次,又被心兰那丫头耍心眼了。
从小到大,只要心兰想做的事情,似乎还从来没有她做不到的!这丫头入不了心兰的眼,以后只怕日子不好过咯。这么想着,即墨玄的桃花眼里漾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意,王都近来气氛有些压抑,偶尔有些小插曲,日子也能过的有趣点。
良久,即墨玄看包包完全没有退开的意思,再这么下去,他的腰都快断了,他忍不住伸手把她扯入怀中,直了身子,失笑:“小丫头,你知道做暗线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吗?”还好这事他揽了下来,要是换了和世勒翌,他可不敢想这两人碰到一起会出什么事?
“是什么?”包包本意只是想给他点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感觉,这冷不防反倒被他占了便宜,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他搂的更紧,他的手在那一瞬间已经搜遍了她的身。
即墨玄牵她的手,从她手上的柔嫩和指骨纤细的程度,他知道包包没有练过武功,这会子搜身,又证明了她连暗器或是下毒都不会,甚至连最起码防身的招数,她都没有。
谁把暗线训练成如她这般没用,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若不是这女子的手段高明到了无痕迹,就是她真的只是误打误撞被抓来替嫁的寻常女子。可是怎么理解司马禄那老狐狸居然自动上奏皇帝,取消了女儿女婿的回门礼?
那是唯一可以确认包包在平南王府身份的机会,在帝辛国,一个女子嫁进夫家后,只有在一个月的回门礼时,可以不需要夫家的同意回娘家。
以后,若是想回娘家,便须得预先禀请了公公婆婆,征得同意后,再由丈夫陪同,才能回娘家。若是女子的丈夫没得空,便不能回。
也就是说,司马禄放弃了包包这个冒牌女儿,能单独回娘家的唯一机会。是他对包包的能力太放心,还是那老狐狸根本就不在意包包的死活?
即墨玄眼眸里划过一抹亮色,再狡猾的狐狸精,在他面前,迟早都会露出尾巴的。
“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暗线,受到最基本的训练之一是——无情无义。”即墨玄把嘴凑近包包的耳边,几近低语的声音透出一抹揶揄,温热的呼吸喷在包包的脖颈间,让怕痒的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无情无义的暗线,才能无情无心,才能为了目标,不择手段!
“……”包包默然,就在方才,她还在为小言他们的身契,想和他谈条件,他这是在说她太有情义了?
见到她不语,即墨玄心情大好,不由地想说点什么:“还有,就你这种看脸就知道心里想什么的笨蛋,若是称为暗线,那我帝辛国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都可以是一等一的暗线了。”
忽地想起,这么明显的事情,他居然被和世勒心兰摆了这么一道,想他即墨玄半辈子打雁从未失手,没想到这次反倒被雁啄了眼睛!
“那你猜猜我现在想什么?猜不出来,你就是笨蛋。”包包被他的不屑语气大受打击,二货的性子被激起,“即墨玄,你猜啊,快猜啊。”
“噗,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他失笑出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执起包包散落脸颊旁的一缕黑发,在鼻尖嗅来嗅去,那姿势妖魅蛊惑,这么平常的动作在他做来,竟生生有了勾魂摄魂的风情。
包包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即墨玄,你在做什么!”如冰块相互撞击发出的冰裂声,清冽却不带一丝波澜,一人黑衣如墨,脸色如冰,负手缓步而来。
第二十六章 她不是暗线 二
一人黑衣如墨,脸色如冰,负手缓步而来。
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把包包从无限花痴的状态里拉了回来,然而她完全没有从即墨玄怀中离开的打算,反而伸出藕臂搂上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入他的胸前蹭了蹭。
即墨玄任由她在他身上磨蹭,他长发未束,如黑缎垂落额前,掩住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丫头行动和心意相违,这么快便现学现用了,不错不错,孺女亦可教也。
和世勒翌站在二人面前,只静静看着,面色不改,也感受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情绪。
包包抬眸平静看了看他,莫非这就是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二弟,来,来,尝尝这新鲜的花茶,吴妈妈说这可是今季新进贡的花茶,”即墨玄热情地招呼着和世勒翌坐下,“这茶,二弟府中都未必会有!”他从茶盅里舀出几片,放入冒着呲呲热气的茶炉上,顺手加入一块冰。
这怡红楼所用茶具茶水俱精细的紧,其讲究完全不逊色于寻常富甲人家,而那茶叶太稀有,得来定是不易。
定是老鸨怕即墨玄又闹事,凡事俱以贵宾相待,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墨玄便吩咐不用叫人来侍候了,老鸨长舒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垫着笑脸弯下腰退去了。
包包不动声色从即墨玄肩头往外望去,有三两容貌上乘的女子,从对面房间投来视线,带着七分畏惧,三分向往。不过一瞬,又娇笑沥沥,做出那迎来送往的招牌笑脸。
“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她自己不会坐?”和世勒翌并不坐下,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让人听了甚是不喜。包包能感觉到后背都快被他看出两个洞来,只做无视。
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和世勒翌就是不会说话,真不讨人喜欢,还是即墨玄好,和他斗嘴都是一种乐趣。这般想着,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以行动无声地表示对即墨玄的支持。
“美人在怀,我才更有精力与你说话啊,”感受到她的动作,即墨玄忍不住笑了,遂抬起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着脸色冷若冰霜的男子,嘴里吐出的话是那么漫不经心,生生把和世勒翌气的脸皮抽搐。
眉头蹙起,得了即墨玄的暗示,知道包包是暗线的几率几乎为零时,他的脸色更冷了:“让她下来!”
“为什么?你不觉得包包在我怀里呆着挺合适的!”即墨玄抚着包包的黑发,一本正经。
“下来!”语气里有了暴风骤雨的前兆,和世勒翌面色不变,只静静立在相拥的包包和即墨玄面前,就那么看着他们俩,他就那么站着,感受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情绪。
包包在即墨玄怀中动了动,找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继续赖着,慢慢竟觉得有了乏意,眼皮重了起来。
即墨玄也不说话,只依旧执着包包的发在鼻尖来回摩挲,气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圈圈。
良久,久到包包都快睡着了。
“到饭点了,包包,你该回王府了!红儿应该等得心慌了。”和世勒翌终于先忍不住,冷冷出声。
包包正半睡半醒间,即墨玄的怀抱很温暖,感觉舒舒服服的,懒得动,她嘟囔着:“玄哥哥,你抱我回去!”
“包包!”和世勒翌不等即墨玄回答,用几乎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声音低吼。那蓄势待发火山似得怒气,瞬间冰冻了房里的空气,吓的包包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脑海里自动闪过莲妃受刑时候的惨样,心下明白真的惹恼了他,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别看即墨玄现在挺配合的,包包心里非常清楚,即墨玄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世勒翌。
“玄哥哥,我先回去了。”包包从即墨玄身上起来,依依不舍地伸手在他的俊脸上摸了两把,艾玛,这般好看的男子,要是生在她来的那个时代,那绝对是祸害万千少女的万人迷!
和世勒翌冷哼一声,包包极不情愿地用右手按住了还想再摸一把的左手。
即墨玄再一次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和世勒翌狭长的凤眸冷冷看了看即墨玄方才拥着包包的双手,他的目光如剑,硬是把即墨玄脸上的笑容给冻结了。
“你想干嘛?冰黑子,你想断了我这双强壮有力抱美人的手?告诉你啊,别想,连念头的都不许有……”即墨玄叫着和世勒翌的小名,絮絮叨叨起来。
他说了很多话,唯独没有说要送包包回去。
冰黑子?包包看看和世勒翌那张冰块脸,心里嘀咕了句:冰字还真是贴切,可是冷面王不黑啊。经年之后,她深切理解了和世勒翌的黑,不在于肤色。
和世勒翌根本就没给即墨玄诉苦的机会,几乎是拽着包包下楼,楼下小厮早已备好了马,他一言未发双手托着包包的纤腰往马上一放,接着他也飞身上了马。
一路飞驰,包包只觉得耳边疾风呼啸而过,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男女同骑的浪漫画面,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和世勒翌的骑术极佳,包包却是第一次骑马,身后带着薄荷味的的气息,清冽迷人。他本来就长得一副勾人模样,这会子又做这暧昧不明的举止,真真是叫人不得不往歪了想。
和世勒翌身材高大,包包虽然不算瘦小,但和他比起来,那绝对是娇小,她坐在他身前像被他全部拥入怀中一般,包包僵直着身子,硬是不让自己跌入他的怀里,有好几次她都想弹弹小指甲,却终究收手。
和世勒翌倒也有君子之风,并没有趁机做点什么。马奔跑的极快,身后的人显然是在气头上,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