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轻微撒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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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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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好不容易艰难地吃下豆腐脑和肉夹馍,满口的香菜味挥之不去,范晓鸥回到屋子里一直喝水。尚丽又提出要带范晓鸥去洗澡。风尘仆仆坐了那么久火车的范晓鸥自然是同意的。
胡同的大杂院里没有浴室,要洗澡得到胡同外的公共澡堂里去洗。
澡堂分男女部,尚丽和范晓鸥交了钱,进了女宾部。浴室分两个部分,外面是一长排柜子,里面水汽氤氲看不清,只听到哗哗的水流声。
尚丽替范晓鸥选了个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柜子,然后交给她一把套着橡皮圈的钥匙,让她脱下衣服把柜子锁好。范晓鸥接了,却四下张望,她不习惯当着那个坐在门边虎视眈眈的大妈脱衣服。














第十四章 你到底脱不脱?(2)







“快脱呀!”尚丽已经把外衫脱掉,只剩三角裤和胸/罩,露出略显丰腴的身体,一边回头大咧咧地对范晓鸥说道。旁边还站着几个洗好澡裹着浴巾出来的妇女,拿一双双带了奚落的眼睛盯着这两个黄毛丫头。
范晓鸥红着脸不敢看尚丽,解着纽扣的纤细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洗澡的架势,在家里洗澡她和姑姑都是各人洗各人的,即使是亲人,洗澡的时候卫生间还是要关好门的。现在突然间要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她一下子怎能装作若无其事?
想逃嘛又怕被人笑话,范晓鸥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囧得火辣辣的。
尚丽受不了被人看怪物一样盯着,索性扔下忸怩放不开的范晓鸥,自己先走进去浴室里去冲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范晓鸥站在一群围观的妇女之间,头都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忍着不适脱去了外衣,范晓鸥穿着内衣内裤就要进里间的浴室,却被门口的大妈叫住了:“哎,你!脱光了再进去!” 范晓鸥回过头看那大妈,迟疑着说:“脱……脱光了才能进去吗?”
“是呀,谁都脱光了,就你穿着衣服还怎么洗?”犹如孙二娘一般粗壮的大妈不耐烦地说着,一边不屑地居高临下看着手足无措的范晓鸥。范晓鸥的脸涨得通红,她站在里屋的玻璃门外,果真看到里面都是一团团白花花的肉体在朦胧的水汽中移动。
她只得退回去,重新脱掉了所有的遮蔽物,光着脚穿着拖鞋,在大妈满意的哼哼声中,用手遮遮掩掩地护住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进了里间的浴室。
尚丽在其中的一个花洒下冲洗着身子,看到范晓鸥招呼着她过去,一边顺道瞄了瞄范晓鸥发育完全的胴/体,嘴里叹道:“范晓鸥,你是要把整个浴室里的女人都反衬得暗淡无光吗?” 范晓鸥什么话也不答,只是勾着头冲洗,更没好意思偷看尚丽的身体。
但她拘谨的样子却惹来尚丽的嘲笑,“哎呀,你别遮掩啦,我又不是男人。不过我要是男人啊,非得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尚丽没有言过其实,范晓鸥身材虽然纤细,但发育良好。骨肉停匀,皮光肉滑,双臂如剥去皮的莲藕,光滑又柔若无骨,双腿笔直纤长,亭亭玉立,黑色如漆的头发更衬得白皙的肌肤更加柔细,将浴室里一众黄白的躯体衬得一点光彩都无。
因为水雾氤氲,尚丽看到范晓鸥低着头,眼角却有些发红,便说:“你怎么啦?水太烫了么?”范晓鸥没有抬头,只是无声地点点头。
两人默默地冲澡,左右两旁身材变形的大妈不时高声谈笑,一边拿眼溜范晓鸥和尚丽,尚丽也不羞怯任由人看,范晓鸥却面朝里,尽量缩起身子想尽快洗完。
当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公共澡堂里出来,范晓鸥觉得自己算是经历了在北京的第一场洗礼,不说脱胎换骨,至少也是扒骨去皮,因为她小小的保守天地就这样开始被颠覆了。 
与尚丽挤在一张床上的夜晚,范晓鸥没有睡着。初来北京的陌生和焦虑让她难以沉沉睡去,她睁着眼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头一次那么的想家,想爷爷和姑姑。他们现在也进入梦乡了吗?她那么任性走后,爷爷的身体还承受得住么?姑姑还会急脾气扔筷子么?
范晓鸥的鼻子一阵泛酸,看着睡熟中轻轻打着鼾的尚丽,她连忙忍住了自己泛滥的情绪。
范晓鸥心想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在尽快的时间内找到欧阳明远,讨回那三张邮票。她必须要早点回家。














第十五章 庭院深深







第二天一早,尚丽要赶着上班,她一边在脸上涂涂抹抹化妆品,一边问范晓鸥:“你确定不要我陪同吗?”
“不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慢慢去找。你快上班去吧,不能耽误你工作。”范晓鸥低着头在看地图,长及肩头的黑发梳起扎成马尾,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显小。 
以前在学校里范晓鸥处处比尚丽更显出色,长得也比她好看,说老实话尚丽心里挺不平衡的。可昨天有意无意折腾了一下范晓鸥,看到范晓鸥适应能力还不如她,在新环境里被打击得如同蔫坏的茄子,心理总算稍稍平衡了些。
不过此刻看到范晓鸥独自坐在床沿显得有些孤寂可怜的样子,尚丽觉得心里微微有些歉疚。终究还是同学一场,也不要太过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尚丽拎着包出门的时候再问了一句。范晓鸥回她一个微笑,说:“放心,我不仅识字,而且也不是哑巴。”尚丽说:“我不是担心你找不到人,是担心你回不来,找不到路。”这胡同很是偏僻,不留点心一般人都找不到地方,更何况是初来乍到的范晓鸥了。
但范晓鸥摇摇头说:“不用担心,尚丽,我会在你下班之前赶回来的。”
“那好吧,我走了。你要是真找不到回来的路记得打110报警。”尚丽再叮嘱了一句然后才步履匆忙地去上班了。她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领班,考勤很严,不容许迟到,昨天去接范晓鸥正好赶上/她轮休,今天上班她又要像上紧的发条一样忙得脚不沾地。
尚丽走后没多久,范晓鸥拿着做了记号的地图,背上包锁好门,开始出发去寻人。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走出了胡同所在的那片住宅,这一路上都找不到公交车站。上午的阳光依旧强烈,晒得范晓鸥睁不开眼来。迎面的风带了干燥的气息,吹得她有些口干舌燥,她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她总算发现了北方让她一个欣喜的地方,那就是天特别高,特别蓝,几乎没有云彩,这与家乡小镇经常阴云密布的天空不同,是那种神清气爽,心都要高飞的广阔。在这种的天空下,人总是会有一种想飞起来的欲望。
总算找到了公交车站,范晓鸥昨晚早询问过尚丽,到海淀区白桦路要坐哪趟车,然后再倒哪路车,尚丽说她们就住在海淀区,那么这里离欧阳明远给的地址应该也很近。想到可能今天就会和欧阳明远见面,范晓鸥心里砰砰乱跳起来。
公交车来了,人却很多。范晓鸥几乎是悬浮在人群中,脚都没地方搁,也看不到车窗外面的站名。幸好她留神听着汽车广播,总算听到地图上看到过的站名,连忙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从人群中挤出来。
她觉得除了之前坐地铁的时候毕林峰说过的话,还可以用另外一句“胖子上去,瘦子下来”来可以形容北京公交车的拥堵。她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差点被人撸去了一层皮。下了车才发觉鞋子和裤管被踩出了好几个脚印,头发也散了,乱蓬蓬地披在脑门上,她连忙随意重新扎了起来。
“海淀区白桦路36号,嗯,没错,应该就是这里了!”折腾了一个上午,经过不停地询问,不停地走路,在胡同里拐了几个弯才看到两扇气派的朱红色木门。她站在这个位于胡同北侧的正四合院前,紧张地拿出包里的信封,信封上还是欧阳明远隽永的字体,她仔细核对再核对了门牌上的号码,最终才确认就是这里。
范晓鸥的脸颊被大太阳晒得发红,冒着汗的脑门和大门新上的油漆一样光可鉴人。
四合院呈东西走向,院门面南临街,门开在南墙东边,门口有两只憨态可掬的石狮子,一看就知道屋子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只是门上一对静止的门环仿佛在告诫着人们不可擅自闯入,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番天地。
范晓鸥没来北京之前,天天想着念叨着要来见欧阳明远,总在见到他是撕破脸大骂他一通,还是握手言和让他交出邮票的臆想中举棋不定。但此时真的站在欧阳明远的家门前,范晓鸥却开始有些退缩了。
深深的庭院里,会有风流倜傥的男子,还是秃头谢顶的老头?范晓鸥的心跳得非常快。














第十六章 泼出去的水,我连盆都不要!







纤细的手指扣住门环,带了小心翼翼的“笃笃”叩门声在狭长的胡同内响起,范晓鸥的心脏也随着叩门的声音一起一伏。但是半天却没有人出来应门。范晓鸥仔细查看了那红色的木门,才发现原来木门的左侧上方有个很隐蔽的门铃,她伸出手轻轻按了那个门铃,听见门内响起了悦耳的鸟鸣声。
不多时,就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紧闭的大门里渐渐迫近,范晓鸥紧张地吸气,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撩撩头发,等待门里的人来开门。
门开了,探出一个年约50多岁的,看样子像是保姆的妇女的头来,上下打量着范晓鸥,用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找谁?”
“呃,我……请问欧阳明远住在这里吗?”范晓鸥轻声有礼地问道。
那老妇人听了欧阳明远的名字,又拿眼打量了一遍范晓鸥,才开口说:“他不在。”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范晓鸥连忙拦住了老妇人,说:“阿姨,我是特意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找欧阳明远有事,您能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她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那封陈旧的信件给那老妇人看。
那老妇人瞥了一眼信封,说:“这个……我不知道,你赶紧走吧,这里没欧阳明远这个人。”嘴上说着,手上加快了动作,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就这么“咣当”一声给合上了。
“阿姨,阿姨——”范晓鸥连连再敲门,但门里却没有人应她。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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