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兵围绕牛车策马转了一圈,又道,“车上装得何物?”
“都是小人刚从县城给本村采购的御寒物品。”
秦兵听了杨林的回答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而后又问道,“你们可曾见到一人慌慌张张的逃跑?”
“大人,这个俺知道。”杨林还没回答,李霸大大咧咧粗犷的回答道。
“哦?在哪里?”秦兵面向李霸,手持马鞭指向他。
李霸指着一处方向,打雷般的声音回答,“大人,我见那人后面背着个东西往那个方向跑了。”
听到这个回答,杨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暗想这李霸脑袋也不笨。
而这几个秦兵则是策马朝李霸所指的方向急速追去。
杨林二人继续赶路,走了几里地才停下牛车,然后扒开粗麻布和棉花,里面露出一人,后背悬一物。
“在下夏侯婴,多谢二位小哥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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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说服(第二更求推荐票)
夏侯婴?杨林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想到自己方才一时冲动救下的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夏侯婴。
据他所知,夏侯婴跟随刘邦起义一直骁勇善战,尤善兵车破敌,每次对战,他都是率领兵车冲在最前面撕裂敌人的防线。后刘邦统一天下,他被封为汝阴侯。就连三国时期名声显赫的夏侯惇、夏侯渊等夏侯世家的人均是他的后代。
面对眼前的历史名将,杨林心中感慨万千,历史,终于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写了。
“得了,得了……”李霸挥挥手,不耐烦的率先开口,“命,俺们也给你救了,酒,俺也不让你赔了。你还是赶快给俺离开,万一那秦兵追回来,俺们也是要被砍头的。”
杨林突然怒火三千丈,一双眼睛恨不得杀死这没脑子的粗犷汉子。他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冲锋陷阵勇猛无比的名将,不过转念再想,这李霸还真不知道。
不过夏侯婴这样的名将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好,若是让他再次遇到刘邦,自己可就真是打掉门牙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了。
“李霸,你小子。”杨林面色阴沉望着络腮胡的后者,李霸见此摸了摸脑袋,异常的委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夏侯婴神情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自嘲一笑,“这不怪恩公。对于恩公,夏侯婴不敢相瞒。”前一句是替李霸解围,后一句则是看着杨林继续说道:
“婴本是沛郡谯县人(今安徽亳州),原在县府马房掌管养马驾车,后因伤人不得不逃离谯县。今日得两位恩公救命,婴本该相报,奈何身无分文,还望恩公见谅。待日后,婴定会报答。”
“兄弟你言重了。”杨林释然笑道,随后拍着这三十岁汉子的肩膀,“既然相见便是有缘,何谈恩公不恩公。你我两次相见不正验证了这一点吗?”
然后又指着李霸,打趣的继续说道,“别听这小子胡说。看他粗犷的样子,说话呀从不经过大脑。”
“恩公之意婴也明白,只是秦法严厉,万一秦兵追来,那可是要入狱的重罪。”夏侯婴面露忧色,秦法轻辄入狱、重辄砍头的残酷已经深入人心。
如此良将杨林怎么舍得轻易放走,于是温言劝道,“且说我都不担心,夏侯兄又何必自寻苦恼?而且你也无处可去,你我既有缘,何不去我那里?”
随后杨林又给李霸使个眼色,后者虽不明白为何要带上这个打碎自己酒坛的人,但基于对林哥的信任和面子,便开口说道,“俺刚才就是随便一说,你就听俺林哥的。俺李霸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啥叫害怕,秦兵来了又如何,看俺照样揍倒他们。”打雷一样的声音再次回荡。
杨林和夏侯婴二人均被他给逗笑,前者又继续劝说,“夏侯兄弟,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车走吧……”
夏侯婴略微思考,随后对杨林执拱手礼,声音有些激动,“恩公,你这个兄弟我夏侯婴认定了。以后有何差遣,恩公只需吩咐便是。”
杨林面露喜色,终于留下了夏侯婴,如此一来,日后自己身边也算有一员大将了。如今寒冬已近,过了春节便还有三年时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应该足够自己谋划了。
三人坐在牛车上,一路颠簸却笑声不断,李霸那打雷的声音唱着小曲别是一番风雅。所幸的是秦兵并未追来,几人也才如此轻松惬意。
杨林几人刚进家门,牛车上的东西还未来得及卸下,就听赵猛急匆匆追赶而至的声音,“林哥,林哥……,你们可算回来。快…,快…”累的气喘嘘嘘,“快去亭里,王山这小子和别人斗鸡赌输被绑在那了。”
“什么?”
杨林挪开正准备卸货的身子,双目瞪着赵猛,神情愤怒,将其一把拽过来,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王山斗鸡被绑了?”
见到赵猛点头,他松开后者,面色恨铁不成钢的低沉的道,“这个臭小子。”
“还愣着干嘛,赶快带我去。”随后又对赵猛急促的几乎是咆哮的说道。王山斗鸡纵然不对,但该救还是要救,毕竟是自家兄弟。
赵猛立刻在前面带路,杨林和李霸以及夏侯婴立刻跟过去。
到了亭里的麦场,王山见到杨林,如同见到了救星,拼命的高呼,“林哥,林哥…,救命啊林哥……”
杨林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救命,你现在知道喊救命了。赌,我让你赌……”一边说一边又打。
“唉,唉,唉…”这时两人上来就要将杨林拽走,“干什么的你。”
夏侯婴见此一步上前,不得不说他身手了得,几下就将那二人打趴在地。也因此,又过来七、八人将他们围住,而后从这几人中走出一人,对杨林道,“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和我斗鸡赌输,你们还想耍赖不成?”
杨林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人,平静的说道,“人,我带走。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
拿到钱,杨林带着王山离开,这带头的人见几人走远急急忙忙跑到麦场角落,对一人道,“陈里长,这小子手里有钱啊,咱们这次……”
那位被称为陈里长的人知此后,冷哼哼的恼怒离去。
安阳里,王山跪在地上,其余几人也都望着他,其哭咽着,“林哥,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我不对。”
“行了,起来吧。都是自家兄弟,该打的我也打过了。”杨林闭上眼睛,深深吸进一口气,“记住,下不为例,只此一次。”声音虽然小,却异常郑重与严肃。
而后杨林将夏侯婴介绍给几人,以后也算是兄弟相处了。又让他们将牛车上的麻布和棉花卸掉,按照人头令他们依次分给村里的众人。
经过这次分棉布,杨林在安阳里的威望再次增加,就连年长的老者有时都会尊称他一声杨里长,而杨林也真正成为了安阳里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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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张亭长出事
立冬已过,杨林来到秦末也有月余。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雪雨,他又让安阳里的青壮汉子们提前准备好过冬的柴禾,随后再令各家各户修缮屋顶防止漏雨漏雪,随着一系列的安排安阳里的农户对杨林愈加佩服和信任。
没过几日,他又让李霸、王山和赵猛三人驾着牛车进城买回一批粗盐。如今各家各户都有肉货存储,虽说冬天可以储藏多日,但终究不会新鲜。于是他便每户分发粗盐,而后又教给大家腌肉的做法,如此一来,狩猎回来的肉可以多日储存却仍旧新鲜美味。
至于张亭长那边,杨林也未曾私藏,再令王山将腌肉做法告知过去。为此,张亭长竟亲自上门答谢,随同来的还有几位里长,众人酒肉吃上一通,那几位里长也是借着喝酒为以往为难杨林的事向他道歉,并且还留露出对他这段时间的夸赞和佩服之意。
从狩猎方法到腌肉制作杨林毫无私藏,令这些平日里只知道种田的老实农民心生敬佩。如他们这般的老百姓图的不就是吃得饱穿得暖吗?谁能让他们过上这样的日子谁就是他们心中的英雄。
从古至今,老百姓所求的真的很少,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生活有时甚至会让他们付出生命去争取。
丽水亭百姓如今农闲在家谈论最多的便是杨林,不为别的,就因杨林让他们今年寒冬能够吃饱,一些农妇更是打趣的要给他说媒。
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在立冬后月许的一天飘落,茫茫大雪漫无目地的随风飘絮。杨林站在屋檐下,都说暮雪思情,此景难免让他想起前世的种种,他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入手即化,一股悲凉充斥心间。
这雪花正如他,没有力量就只有消融,如若聚雪成球,才能逃避这无情的大手。
他心中明白,想在日后活下去,一个人绝不可能,唯有大伙凝成拳头才有希望。可希望在哪里?杨林不禁问道自己,或许只有改变历史才会有希望。
这时,夏侯婴也走出茅屋,自从一个多月前被杨林救下,他便住了进来。“杨小弟在想什么呢?”他双手哈口气,显然屋外寒风瑟瑟。
“我在想,咱们以后怎么活下去……”杨林依旧望着满天的雪花,轻轻叹息道。
夏侯婴短促一笑,又道,“就这事啊?你可真够忧虑的,这雪过天晴咱们继续进山狩猎不就解决了吗。”
说完他又跨出屋檐,在雪地里走去几步,身后留下数个脚印,再道,“路,是咱们走出来的。”
杨林盯着雪地里的脚印,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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