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开你的车吧。”佳茹环着胸靠向车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后悔今天对我做出的一切。”
男人似乎己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冰冷的表情,也不甚在意,只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苏维果然没有回来?”
佳茹看了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好看的眉皱起,这是她思考时的特征。
“去了哪里,你心里应该大致清楚吧。”
男人笃定的口气让佳茹感觉不舒服,冷哼一声:“最好他没有去找她,不然……”
“怎样?”
佳茹又是狠狠的瞥了那男人一眼:“有空在这里和我耍嘴?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了?”
“呵。”男人笑,拉开车窗,扒了扒头发:“有你出手,我只管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不要高兴太早,最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那边提早收手,不要太过贪心,反正他也己经是个空壳子了,想要再翻身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再理会他了。”
“遵命,我的女王。”
男人停下车,升起车窗,随着墨黑的玻璃缓缓上升,车厢里又成为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男人撑着车座探起身,凑到佳茹面前,一手揽着她的头,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往自己的面前拉过来,佳茹只是象征性的挣了两下,就由着他的动作,整个身子迎上去,柔软的小手主动的搂抱住他的腰,唇微启,方便男人顺利的探进,迷离的眼不知是分神还是水气上涌,只惹的男人一阵阵的颠狂,无法抑制自己的需索,车座被放平,男人的身躯整个压了下来,佳茹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忽然问道:“落,到最后,你会不会像对付老头子那样的对付我?”
“说什么傻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圈在我的身边,最好就圈在床上,一步都走不了,呵,茹,让我爱你,乖,自己坐下来……”
身子猛的一转,车内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林落的表情,但那有力的固定在她腰侧的手是她所熟悉的,那手从自己小的时候,就拉着她四处的跑,四处的抓蝴蝶,夏天有他,冬天有他,春天有他,秋天还有他……
昂起头,腰身猛的下沉,车内瞬间弃斥着两人的低呤,像是有一种手,搅乱了所有的思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余下身体越发清晰的彼此相拥的感觉……
……
而与此同时,相隔两地的另一个手术室里,异常紧张的气氛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莫名的窒息感,仪器旁,一名白色长袍男子面色严肃的紧紧盯住仪器上的数据,不敢放过其上面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手指虽然放在口袋里,但那紧紧握住的力道却让那手心里的笔咔嚓一声折为了两截。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男子也惊愣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两人,面上己经没有了平日的放松,有的只是一分睹,两分期盼……
“发什么愣!还不把药再换上!”
呆愣的护士噢噢的帮床上男子换下己经滴完的输液瓶,然后马上有人在他另一个手背上又继续扎进另一个输液针管,帘子那侧,女子安睡着,睡的很熟,这么吵闹的响动都没有惊扰了她,不过一个帘子之隔,却天与地的差别。
“应,应医生,血管找不到。”
“让开!”
应医生摔下被他不断捏搓的笔身,几步走到男人身边,熟练的在他的手背上找起可以下针的血管。
“该死!副作用怎么会这么严重?”
“刚刚他都有什么的反应?”
一声大喝,身旁的护士被吓到回答都几乎带上哭腔:“只是不停的出汗,很多,很多,手指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我们试图去拉开过,但他的力气很大,我们……”
握起吗?试图抵抗和分担身体里的疼痛吗?
应医生看向男人的脸,那样苍白的色,几乎看不到作何的血色,努力了这么久,竟还是有这样的状况发生,怎能不让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挫败感!
要停药吗?
他有些犹豫,尽管那人在进这手术室之前就一直在强调,不到最后不要随便的中途放弃,可是以他这样的状况,真的能挺到结束吗?
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么多吗?
不禁又看向一边的女人,那个睡的极香万事不知的女人,如若她知道了此时这边所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就在那帘子后面承受着蚀骨一样的痛苦却还是生死未卜的话,她会怎样?会忍心看他走到离去这个结局吗?
不会的,她当然不会,所以,他才会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松开了男人的手,而是轻抬右手,把帘子拉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手伸过去,摸到了女人的手,有些凉有些小,握在掌中只及一半。
又把左手伸过去,拉住了男人的左手,那手掌很厚很温暖,手指却有些僵硬和微曲。
微闭上眼,把左右手中的小手送进大手里,又扣住大手,慢慢的合拢,合拢……直至它完全包住了小手。
缓缓把它们放下,放下帘子,轻薄的帘布盖在了两人的手上,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若天生便该牵起对方的手一般。
看着它们几秒钟,不由的轻喃:“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向上天祈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而你,如愿真的愿意救她,就以她当作你的力量,一起渡过这道难送吧。”
说罢,转过身,半晌,大喝:“继续!”
继续,绝对不能中途停止,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都不要考虑太多……
该死!他怎么就同意了他这以离谱的要求?!
现在,手指按在那一个个的按键上,却始终无法抛开一切全心全意的放在治疗上,这是一种极糟糕的状态,糟糕透了!
“应,应医生!应医生!你快来看,快!”
惊慌失措的叫声,完全没有了他所嘱咐应该有的冷静,他指尖一颤,险些就要误按到了停止的键上,摇晃了几下头,心里却反常的浮起一丝惊惶来,这对作为医生的他来说,己经足够让他取消这次治疗了。
脚步慌乱,几步跑到病床上的男人身边,眼睛看着护士指向的地方,仪器上,本该强劲有力,规律且完整的曲线,此时却破碎成一片片冰冷的区域,杂乱无章的线条,其中间夹的那么小的直线却在他眼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手指曲起,几乎无法控制的升起一种恐惧,本能的恐惧,不是作为医生,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朋友所升起来的强烈的担忧及惶恐。
停止!停止!停止!
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什么该死的承诺!什么女人!什么爱!都滚到一边去吧!
手指蓦的张开,几乎是不假思索,冰凉的手指就探到了他手上的针头处,两指一夹,只要再微一用力,针头就可以脱离男人的手背,一切的紧急和危险也就不会存在了。
只要微一用力……
“不……”
轻浅的一声传入耳中,他尚还不能反应过来,手就被另一人的手轻轻挑开,他猛的抬起头,床上的男人竟然半睁开了眼,兴是因为疼痛来的太过剧烈,他的眼神迷离,看向他时,头顶明亮的灯光竟似充满了整个眼眸,那一瞬间,男人的身体都似被这种不可思议的光线所环绕,他安静的的脸庞上没有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对他动作的不认可。
不由的一惊,恍惚的看向男人身后的仪器,那上面,一条条规律,整齐的曲线从左向中的滑动着,线条优美,犹如舞者最美丽的舞步。
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他几乎想轻轻捣男人一拳,这样的惊吓怕是再来一次,他就要比他还要快的倒下了。
男人似乎还想要笑笑,应医生一撇嘴:“免了,你给我保住自己这条可怜的小命就好了,下次可没有这么幸运了。”
“记住,你承诺过的,事情。”
虚弱的声音从应医生的背后传过来,一字不差的游进他的耳中,撇着的嘴放下,脸上又是一派的肃然。
重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尽量不去思想身后男人又会是何种的痛苦,手指灵活的扭动着各个按钮,偶尔发现了新的数据,便匆匆的记录下来。
而之所以会这样时间紧急的进行治疗,不惜让另一个男人冒上生命的危险,是因为在雅灵的体内己经发现了病变的细胞,此前他的研究很成功,但缺点是速度过慢,若按照那样的效率进行下去,即使寻找到了正确的治疗方法,对雅灵也不会再有什么作用,所以,在他向男人提起过这一点这后,事情就理所当然的这样进行了。
待治疗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雅灵那边的治疗也开始了,同样的药物和治疗程序,各种药后会有的反应都记录在册,相应的解决方法也仔细且全面的写在了后面,拜帘子那侧的男人所赐,她的前期准备己接近完美,只要不出现意外的状况,她此次治疗的成功率会非常的高。
希望,一切都会成功,这里没有罪人,只有迷路的人,给他们一个机会,不要这么残忍,如若上帝真的可以听到,请求您,给他们一次重生的希望……
默默的在心里祷告,恍然间手臂碰掉了什么东西,板夹砸落在地面的响声震脆了他殷切的祷告,他胸中一闷,忽听后面护士失声的叫喊:“不!怎么会这样?!”
声音如此的大,震到他的耳膜都嗡嗡作响,他的意识像是被搅混了,己经不甚清楚此时他该做的要做的,回过头,看见那床头仪器上手指长短的直线快速的向前滑动,很快就要爬满整个屏幕……他却还是无法反应,视线又缓缓下落,下落,最终落到那原本应该紧握的双手上,在那里,厚实的手掌慢慢的放开,放开,修长的手指无力的自然伸张,最后完全松开了它的包裹,缓缓从原处滑落,掉落在床单上,安静的摊在那里,再也不动……
……
“姓名:方雅灵,姓别:女,年龄啊,二十……二十……二十七岁差不多吧。”划掉二后面的数字,用笔补上个七,窃笑后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这里,又低头一手护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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