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世代的男欢女爱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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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世代的男欢女爱 全本-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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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她还以为你在外地呢!”

“我告诉她实话不就得了。我没去外地,和别人结婚了。”

“你想气死我妈?她有心脏病你知道吗?”

“说实话也犯法?她早晚都得知道。”

“你!”

“我就是想借钱而已。”

那一刻,看着杰斯的脸,我真的怀疑自己的智商,怀疑过去所发生的一切。难道我真的爱过他?死心塌地地爱过他?爱着他?真的吗?真的吗?可我现在怎么那么恨他呢?怎么那么想杀了他呢?

今天注定我没有好心情,坐在椅子上光愣神了。雯雯把她的“神奇水”递给我,悲哀地说:“唉,过几天我就给你倒不了水了。”

“怎么了?”我不得不抬起头问一下,表示我毫无诚意的关心。

“大毛叫我去甲州做独家采访。有人报料,说那边有一个台湾明星养的‘二奶’,还生了一个小女孩。算我倒霉,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非叫我去!又是圣诞节又是新年的,跟上这么一个破新闻,过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那么点小地方,连个景点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就算有这事又怎么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一年到头这种事得出多少?八成还是炒作,那个明星不是刚出新专辑吗,估计又是拿咱们当枪。唉,赚这点工资真不容易,连补助都没有!”

“就你一个人?”

“还有蟑螂!他刚从晨报那边跳槽过来,大毛肯定要‘考验考验’他,这还用问吗?这就叫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当初痛痛快快地和周明一块过来多好,省得现在让我跟他一块倒霉。”

“这种事一个人比两个人方便啊!”

“可不是,让蟑螂一个人去不就得了!”

“我替你们去!”

“啊?南姐,我没听错吧?你都快结婚了,还是我去吧!”

“没事,我去吧,反正也是闲着。”

雯雯很难相信有这种飞来的好运气,我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我这种雷锋似的好人。可人被倒霉事整得焦头烂额不知怎样面对的时候,想到的只有离开。主编开始不同意我去,认为还有很多很重要的工作“需要”我。但我一再坚持,他只能同意了,让我和蟑螂配合好工作。我是想到那里散心的,和蟑螂一起去干什么?索性连他也一起“照顾”了,顺便卖他一个人情,算作对以前“互利”的报答,自此正式成了独行侠。

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容耽搁,主编叫我马上回家收拾行李,先从会计那里支取五千元现金,算是我的活动经费。此行归期无定日,正合我意。一想到杰斯那家伙,我就气得肝疼,可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总是能一下就戳到我的软肋。如果我离开漯城,他也就没办法再琢磨我的钱了。我还不相信他已经厚颜无耻到要去找我妈妈骗钱的地步,无论怎样,家长在孩子的心目中还是有一些威严的,尽管毫无根据,且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只是可怜了妈妈一个人,她才来就又要面对母女离散了。

我把汇款单、存折、银行卡都从单位带回家,路上还钻到提款机跟前取了两千块钱,坐在出租车里给果果打了电话,叫她帮忙照顾一下我妈妈,带她出去玩玩。果果照旧在电话里维持了她以往的作风,连连惊呼没有想到,还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这样东拉西扯下去没有半个小时完不了事,我从反光镜里看到司机偷偷地笑,大概是听到了果果在电话里的声音。――“你就放心把咱妈交给我吧!我天天逗她乐,哄她高兴,保证你回来以后她都不认你了,把我当亲生的!”

推开家里的门,可把我给吓住了。虽然没有夸张到退出房门看一眼门牌号码的地步,但也足够惊讶、惊艳、惊恐。房间的家具全都变了位置,哪里都一尘不染,连玻璃都擦干净了!这些全是妈妈一个人干的吗?果然是职业――妇女。窗帘、床罩、被单、桌布,不是红色就是粉色。花团锦簇的牡丹盛开在双人床上,成为古董的鸳鸯戏水图案出现在我的枕套上。我的妈呀……

“我跟你爸爸结婚那会儿,我们同事同学都送这个。我一直没舍得用,这不,正好留给你了,我要是用了还糟蹋了呢!”

“妈,你带来的脸盆上不是也有‘鸳鸯戏水’吧?”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我的脑袋嗡地就大了。老天,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继续呆在漯城,就算侥幸躲过杰斯的物质盘剥,也经受不住我妈的精神折磨。我得离开,离开这里,调动起全身的细胞,好好想一想怎么对我妈说她的鸳鸯还得过几年才能比翼双飞呢!

“你乱翻什么?”我妈显然不满意我破坏她的劳动成果。

“我那只红色的行李箱呢?”

“门后,柜子旁边!你找它干吗?”

“出差!”

“怎么……去哪?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俩怎么都这么爱出差啊?这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哪?三天两头看不见大人像什么话!”

“妈,这里是我的存折、银行卡、还有您的汇款单,你都收好了,密码是您的生日,您用就取。这还有点钱,您带身上,看什么喜欢就买。有什么事就给果果打电话,这是她的电话号码。她这就过来看您,说接您去她的店里玩会儿。这些日子您没事就出去走走,去她店里呆着也行,别一个人呆着,怪腻味的!”

“这就走吗?不吃了饭再走?”

“新闻就是生命!”

“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多带点衣服!路上小心点!哎……”

我一刻不停地逃出家门。那扇门后面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我现在却急不可待地想要离开。我多么渴望在她怀里撒娇,给她当宝宝,可我无法面对的东西却逼得我不得不离开。我懦弱的天性再一次占据了上风,我不敢说,我却敢逃。难道我再也不回来了吗?难道我回来就一定会有办法了吗?我想起了逃避的鼻祖郝思嘉――“我明天回塔拉再去想吧。那时我就经受得住一切了。明天,我会想出一个办法把他弄回来。毕竟,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呢。”

哦,这些该死的骗人勾当!

我出门了,出门前没有再拥抱妈妈一下。

甲州火车站比我想象的繁华,整个甲州市都比我想象的要繁华许多。出站时是晚上九点多,司机特意带我兜了几个圈观赏夜景,计价器跳到50多块才回到就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我打电话向妈妈报了平安,果果已经在陪着她了,让我感动不小。十点钟过后,我把自己洗剥干净了站在27楼的窗户前,发现大街上的车辆多了起来,街市在慢慢沸腾。夜晚――这个风骚的娘儿们把人们都勾搭出来了!

一个城市的繁华与堕落全要看它的夜生活,如同一个男人到底快乐不快乐、到底是真快乐还是假快乐,全要看他的性能力。夜晚比白昼更真实,因为人们总是自欺欺人地以为,黑色可以掩盖自身的丑恶。

这酒店是雯雯从网上帮我预订的,淡季,四天三晚只需380元,便宜。她看中了它什么?便宜?我却感激她为我选择了这妖娆的27层。窗子是落地的,我隐隐感到风从脚下掠过。我没有恐高症,更没有飞身跃下的勇气,我只是偶尔幻想一下飞翔的滋味。没有时差,我还没有坐过飞机,我被那个该死的新闻或者炒作掳到这里,为的是见证别人的夜生活或者性能力吗?夜晚的27层前,我默默地抽着烟,我的工资长了不止4倍,可我还在抽着两块五一包的香烟。我多渴望能有谁给我打一个电话啊!无论是谁,哪怕接通以后发现他要找戴安娜王妃都无所谓。我愿意付漫游费,我愿意付长途费,我只想有点声音,一点把我和这个活生生的世界联系起来的声音。电视画面无声地跳闪,我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时明时暗。如果我的一生就此结束,我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死在妈妈身边。

我睡了,然后我醒了,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那个“二奶”。她看起来有27或28岁,皮肤不白但很细腻,腰身没有生产过的迹象,看得出她是经过精心打扮的。我拿出工作证,向她证明我是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她为我打开房门,这个狭小的一居室和我在漯城的窝别无二致。她抽烟,拿出相册,里面有和明星的合影,不见私生女的影子。我说,这不能说明什么,我还和刘德华合过影呢。她急忙申辩说有更重要的证据。录音带?信件?知情人?她暗示我,如果我可以给她一些钱,她保证只对我们一家报纸公开这些东西。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这种炒作我见多了,某某和某某,还有某某告某某,以及某某自爆和某某的恋情,请她玩点新花样。她当真是一副受了侮辱的模样,差点掉出眼泪来。她说她既不漂亮,年纪也大了,带着一个孩子更不可能再嫁给谁,她只是想得到一点赡养费。可那个人不承认她和孩子,她才不得不走了这条路。

也许是她的眼泪打动了我,我开始有点相信这不是炒作了。所有记者都会对这种新闻感兴趣,收到报料的也肯定不是我们一家报纸。别人为什么没有来?从她的反应上看,我好像是她接触的第一个记者,这些统统都让人太意外了。报料人是不是她指使的?报料的目的仅仅是赡养费那么简单吗?如果真的是为了赡养费,为什么不到法庭起诉,而要找记者呢?疑点太多了。可那眼泪……

“你不相信我是吗?”她问。这还用问?当然!“我这里有他留下的东西,你可以拿去做DNA测试,会证明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我向主编汇报,这个“二奶”是真的,她手上有与莱温斯基相同的证据。至于是否需要采取法律手段证实,不是我们应当介入的。她会写一份授权我们独家采访的书面授权书,但要我们提供5万元的报料费,以及承担将来起诉时的一切费用。主编说要研究一下,半小时后他的回复是――可以给钱,但不承担诉讼费,必要时,可以把报料费提高到10万。“这是上限!”他反复强调,“这件事了结之前你就跟她呆在一起,寸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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