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家,徐培钧屁都不是。
李淑。英这婊。子婆娘……
如果没有他,她早不知被她哥当做赌资输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养着她全。家,到头来她就是这样回报他,没心没肺地生出个小杂。种?
狗男女欠了他沈家的恩情,一辈子做牛做马都偿还不清,竟胆敢有脸做丑事?!
以为死是解脱吗?
想得美,即便死了,也别想落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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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手,沈国栋跃上工作台,跨。坐在淑。英的尸身上。
“狗男女!”
他暴戾大骂,举刀劈砍徐培钧,然后,抱。住淑。英,一番地动山摇。
怡心年纪小,不明男女之事,但看见沈国栋如此做派,一股异样的恶心油然而生,感觉整个胃都翻腾起来了。
“唔……唔……唔……”
她想吐,想叫他停止欺负她爸爸妈妈,偏偏嘴被塞住,难过得几乎要死去。
怡心泪如泉。涌,沈国栋则愈发亢。奋,行为的亵。渎和生理的兴。奋刺。激他的精神趋于癫狂,他一边奋进,一边挥刀乱劈旁侧的徐培钧。
“没良心的贱。货,你和他去死,归根结底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碑上刻的是我的名字,你能死到哪去?”
沈国栋亢。奋举刀砍向徐培钧那要紧的部位,那刀势快狠准,三两下砍个稀巴烂,“去你。妈。的龟孙,没了鸟,下辈子不管你投胎变什么都是个不男不女的阉货,看你拿什么偷人,哈哈哈哈。”
“呜……呜呜……咳……不要……咳咳……伯伯,求你不要。”怡心艰难顶开塞嘴的布,边咳边呜咽悲泣,苦苦哀求沈国栋不要亵。渎死去的父母。
“什么?你叫我什么?”沈国栋动作一顿,立时撤出。
“伯伯……”
“狼心狗肺的小杂。种!”沈国栋左右开弓扇歪怡心的脸,“养你这么大,叫我伯伯,打死你个贱种!叫你嘴贱!”
“……呜呜呜……爸……爸爸……”
“‘爸爸’是你叫的吗?”
一大耳刮子扇过来,打得怡心鼻血直流。
“说,你该叫我什么?”
“……叔……叔……”
重重一巴掌。
“再叫!”
“伯……”
“再叫!”
怡心不叫了,也不哭了,她紧紧抿着嘴,被泪水清洗得异常清澈澄明的大眼睛定定望着比她强大许多倍的沈国栋,那沉默的姿态和目光是一个孩子所能表达的最大委屈、指责与抗。议。
“叫啊,怎么不叫了?”沈国栋大力捏紧怡心的肩。
怡心沉默依旧,展现出少见的倔强。
“叫啊,叫‘爸爸’啊!”沈国栋换了副口气,弯下腰,轻声诱哄,“我是你‘爸爸’,叫我啊。”
怡心不为所动,保持沉默。
沈国栋哄了两句不见效果,顿失耐心,他直起身,恶狠狠说道:“好,你不叫,我就捅死你。妈。”
说着,他拿起匕。首,捅向淑。英的胸,“贱。人,捅死你,都是你,害得我女儿不是女儿,我要当她爸爸也当不成了!”
划烂淑。英的胸,他犹不解恨,转而一刀一刀又一刀戳进刚才享。乐亵。渎过的地方,“贱。人,敢害我女儿不叫我,捅死你,捅烂你!”
母女连心,纵然淑。英去了,小怡心仍旧感同身受,沈国栋下去的每一刀不只是惊悚恐怖,而且是惨。无。人道。
“啊——”
这小小的孩童终于开口了,她凄戾地嘶嚎起来,像一只被硬生生折断筋骨的小兽,她迭声大喊,“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哈哈哈哈。”
第七章 :只待有朝一日
第七章:只待有朝一日
【忍字当头一把刀,且忍且忍暂且忍,只待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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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灵室的门厚重隔音,吴妈妈将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探听里面的动静,仍不得其法,没有一点儿声音泄。露。
她提着心,在门前走来走去,终于等到门开,怡心跌跌撞撞跟在沈国栋后头出现。
乍见宝贝儿的模样,吴妈妈顿时倒吸口凉气,疼得什么似的,哭着就扑上去了。
“造孽呀,我的幺妞呀……”,吴妈妈抱着这小小软。软的孩子哭。
吴妈妈能不哭么?
她的小心肝脸颊红肿,馒头一般,鼻子里淌出的血吓人地结在人中下巴那儿,糊了一嘴巴。子,连胸前白孝服都染红了,一看就是被打坏的样儿,吴妈妈心疼死了呀,能不哭么?
“找个地方给她洗洗,”沈国栋精神焕发,浑不在意吴妈妈。的反应,他交代她,“去车上等着,追。悼会不用参加了。”
吴妈妈只顾搂着怡心哭,不接话。
“这个月会多算你半个月工钱,行了,走吧,别让人看见。”沈国栋不耐烦挥手打发她。
吴妈妈再心疼,又能把沈国栋如何?
她只是沈家雇的保姆,如果不合他们心意,随时会被辞退,她不怕辞退,怕的是再没人看。护她的小乖乖。
吴妈妈无可奈何,抱着怡心,低头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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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客人里有宜西市的重要领。导,殡。仪。馆方面最终做出让步,安排淑。英和徐培钧在同一个追。悼大厅以先后顺序的形式出现。
尽管沈国栋交代怡心不用参加追。悼会,但吴妈妈清理干净怡心后,悄悄抱着她,站在追。悼大厅外面不远处送别淑。英和徐培钧。
沈家特意请了常年出席农村各种葬礼的专。业嚎丧人,两场告别仪式下来,三个追。悼大厅就数这里最哭声震天,好似死了祖。宗一般。
不过这也就是瞅着热闹,实际上到底怎么样,谁哭谁知道。
怡心虽小,心中却明。镜儿似的,那里面没有一个人真正伤心。
怡心是伤心的,可是她一点儿也哭不出来,脑子好像坏掉了,反复出现沈国栋毁辱尸身的一幕,赶也赶不走,只会让她喉。咙里发出阵阵的干呕声。
清理血迹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吐到没东西了,怎么还想着吐呢?
吴妈妈不晓得停灵室里发生的事,只当怡心被沈国栋打得狠了,导致好不容易养好的头伤,又出现了反复,可怜见的。
“又想吐了么?”吴妈妈问。
怡心干呕着摇头。
吴妈妈心疼地轻轻顺摸怡心的后背,“好孩子,忍吧,忍到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咱就飞走,飞得远远的,不叫他们知道。”
“呕……什么是……呕……翅膀硬了……”,反复的干呕令怡心非常难受,她病恹恹地倒在吴妈妈怀里。
“翅膀硬呀……”,吴妈妈搜肠刮肚地说个能让小孩听懂的解释,“就是你有很多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没有人能管你,你自个做你自个的主。”
“呕……包括没有人……呕……可以打我么……我可以把……爸爸妈妈带走么……”,怡心问得很认真,吴妈妈说的那些,让她心生向往,最向往的是没有人可以打她,然后她要带走她的爸爸妈妈,不叫那个姓沈的恶。鬼欺负他们。
想到姓沈的恶。鬼,怡心不觉再干呕。
只这句童言稚语,吴妈妈再度泪下,她紧紧抱住了怡心,声音哽咽,“是……是啊……等你翅膀……硬了……谁也不能打你,你想带走你爸爸妈妈,谁也拦不了你,所以啊,幺妞,咱要乖乖地忍着,忍到翅膀硬的那一天,知道么?”
“知道了……呕……”,怡心深吸气,努力压下干呕,细细的小胳膊用。力箍。住吴妈妈。的脖子,说:“吴妈妈,我很听话,很乖乖的,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哦,等我翅膀硬了,不仅带走我爸爸妈妈,也要带你一起飞走。”
“嗳,我的小乖乖,吴妈妈答应你,咱们一起飞走。”吴妈妈可劲地亲怡心。
“拉钩。”
“好,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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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化后便是下葬,按宜西当地风俗,丧家需请一个狐仙婆婆看坟地,然后挑个吉日入土为安。
当地民间信奉狐仙,狐仙婆婆通灵,是狐仙的代言人,起法坛做法事,狐仙会附体到狐仙婆婆身上,看香火断吉凶,灵验无比。
当然,说白了,所谓的狐仙婆婆就是神婆,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凡遇大事请个狐仙婆婆看看总是没错的。
老太太王珍花是虔诚的狐仙信。徒,初一十五准去狐仙庙里烧香供奉。
老。二媳妇杨娟虽和婆婆王珍花虽不对付,但总归家中大事不掉链子,该请示的时候请示,该出主意的时候出主意,一点儿不含糊。
迎回淑。英和徐培钧的骨灰,杨娟主动找王珍花说起看坟地入土这事儿。
“妈,明天该请狐仙婆婆来看看了吧?”杨娟说。
王珍花眼珠子转了两转,落在红木柜子上并排摆放的两个骨灰盒,如果不是因着来来去去的人上。门慰问吊唁,这俩晦气的东西搁地上都嫌多余,更别说给摆在红木柜子上,脏了她的柜子。
王珍花目光不掩嫌恶,她努努嘴,“去,把三丫头叫我屋里来。”
杨娟鸡贼,瞧婆婆的样儿,心中马上有底了,转去找小姑子沈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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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骨灰盒子迎回门,吴妈妈预感事儿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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