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紫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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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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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达当时就对书记说:“她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经验,她是个不懂礼貌的调皮鬼,与苏联青年进行联谊活动那不要洋相百出?请学校换人。”

  罗云凤十分不理解地看她,在支部书记看来,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缺心眼的乌丽金娜竟然拱手相让。为那个名额,经过了多少复杂的斗争啊!那个乌拉孜汗的家族,要推出乌拉孜汗作代表,乌的父亲是的是地区教育局局长,正在考察提升地委副书记,他提出应当由民族自治的主体民族学生作代表,地委的意见认为他不能参加中苏青年联谊会,谢琳娜有深刻又现实的背景,又有与苏联青少年联欢的新闻报道,那活生生的羊羔……学校极力推荐谢琳娜她竟然拱手相让。

  书记进一步说:“谢琳娜是共青团中央指定的人选,这也是莫洛托夫中学的荣誉,她的差旅费全由学校报销,出差补助按老师出差对待。”丽达无可奈何地笑笑。书记补充说:“从西北到东北,五千多公里,不坐飞机怕是来不及,与其这样,让谢琳娜考试完坐飞机走,回来不坐飞机,怎么样?”

  乌斯金娜说:“飞机票和汽车、火车票的差额由我付。”

  罗云凤说:“你不要谦让,地区教育局给这笔钱,考了试就走,你先把手续给她办好,让谢琳娜把期末考试考好,拿个全年级第一。”他俩都笑起来。

  当丽达把这个消息告诉谢琳娜的时候,她说出使她不得开心颜的话后又批评她妈,她是班主任,什么不比她知道得多,要去她哥去才当之无愧,她去干什么?让谢琳娜更生气的是那个乌拉孜汗,她上个星期就知道那个坏蛋上窜下跳,课也不上,找人跑关系,要求去大连、青岛。谁去也挨不上他呀!谢琳娜发牢骚极注意场合,只是对妈和哥发。

  金大雨说:“你去最合适,不过你别口没遮拦,用一条裙子换二十条母蚕,上车像爬树一样,跳舞把鞋跟跳断,在联欢的时候不可能穿上球鞋。”

  丽达开怀地笑起来,说:“会的,会的,那些事谢琳娜都可以干出来。”

  金大雨劝她不要在那里表演刁羊,丽达笑得前俯后仰,接着儿子的话说:“那时可没有她一个哥为她挡住一切冲击。”

  她说:“有的,有的,去那里有全国的精英,有苏联的精英,找个哥,哼,说不定跟人家跑掉,有人会连夜往那儿跑呢?”她是拿金大雨从波尔干河连夜回家的事开心。

  丽达说:“我担心的就是你守不住心。”

  她说:“我的心被一个小偷偷走了,哪还有心?‘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妈就别操心我收不住心了。”

  金大雨从那件事之后再也不吃她的醋了,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丢三落四,做事顾头不顾尾。丽达何尝看不出来?要好好逗一逗她开心。金大雨说他妈,不用担心,她真的跟人家跑了,他俩可是省心了,少了多少麻烦。她哭了起来,说都把她往外推,她就那么不好,那么惹他俩讨厌嘛。她是撒娇,男儿的粗莽哪知女儿细如发丝的心思,他心里慌乱起来,谢琳娜从抹泪的指缝中偷看他慌忙神态,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自从那天他俩偷偷地两情相许后,双方之间都放心了对方。在心里,在他们的血管中上升着激情,对原先那种在草地上,在床上手拉着手,脸对着脸,躺在夏日的清流里,在斑驳错乱的林间,望着绿树云天的感受不一样了;那时自在又自在,悠闲又悠闲;现在却一点也不自在,半点也不悠闲。有一种东西在生命之河中诞生,从平静的血液流动之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虫子在爬,进入血管。开始是甜甜的,后来让血液奔流起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似春风,又似烈火,变得难耐的烦燥。她要他吻,要他拥抱。他保守,是他妹妹,不能太放肆了。她只好那么顽顽皮皮的,真真假假的来打破他思想的僵局。

  她要他放开一些,大胆一些,把那两个紧绷绷的小疙瘩的尖给他添一添。一添不大紧,他着了迷。那淡黄的颜色,那甜蜜、那柔和,使他血液的波涛澎湃起来,他将一个小疙瘩整个的吞在口里,轻轻地把它融化。她呢,也不再烦燥了,仿佛徜徉在蓝色的天空,仿佛漂流在大海。他一只手抚摸着另一个小疙瘩。其实那两个疙瘩都不小了,因为长得紧而硬,才叫它疙瘩。长得位置高,更显得突出。他那样在两个小疙瘩上一边添一会儿,然后大着胆子看它的形状,看它的色泽,美不胜收,说它白,透着桃花的红;说它洁,发着羊脂的光泽;说它柔,充满着滑腻;说它硬,却无法感到硬物,倒是无限的柔。他不敢再看那更绝妙的比金黄豌豆粒略大一些的小尖,而是迅速地把她细细地吻,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想去开动他好奇的地方,探索一个密秘,但又不敢再向深处移动。

  她说:“哥,你不可以再大胆了。”

  他急忙用手轻拂她的下额,说:“好,不让那一泻千里的春的澎湃泛滥成灾。”

  她说:“哥的灵感真美,多好的诗句,我多么幸福啊!我要向你保存更多的秘密,让你永远地去探索,去开发。”

  他轻声地叫“谢琳娜!”她问他想说什么?他说:“咱俩是最幸福的,该困惑的就让它困惑,该朦胧的就让它朦胧,该痛苦的就让它痛苦,该幸福的就让它幸福。”

  她翻过身来把他按倒在草地上,她头上是杂乱的草叶和花瓣,一对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红润的两片嘴唇在阳光下闪着露水般的光,那无限的情,那深海般的意,在他们相距四、五十厘米间的眼波中交换。她说:“哥,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杀了。”

  在青春的实践上他们的爱在凝结,生命之树在壮大,枝在抽条,花在开,不怕那风吹,雨打,日晒。就像他俩去年秋末栽的那株紫丁香,今年春天好几次风雨大作,还刮过一天十二级大风,风掀起窗纱,紫丁香在风雨中摇曵,他们从自己的窗前望去,雨打翻了紫丁香的叶,打翻了花,又翻转过去。风,摇曵着嫩枝,要撕裂花瓣,她抗争过去。她喜悦,她欢笑,她婀娜多姿,她顽固坚韧,又柔情无限,把紫色的幽香顽强的在风雨中传送。

  他担心要刮断细嫩的枝条,找几段绳子、木棒,走到树下,插上木棒,用绳子去绑。一根未绑完,她悄然来到他身边,解去绳子,拔去木棒说:“哥,别管她,这样才能显出她的天姿丽质。”

  他呆呆地望着她。丽达在自己的窗前看着那一幕,妈妈仿佛觉得那个绿的精灵,紫的魂把她带向崇山峻岭,她与他们携手并肩,盘桓于密林涧谷,攀援于巉岩险道。随着峰迴路转,飞流跌宕。她时而以手扶膺,面向悬崖:上面大山嵯峨,下边群峰林立。她感到力竭了,长太息而却步。那个紫的英魂,轻盈地迈上绝壁上的羊肠小道,向她招手,叫着“妈,你看我,美丽的坚贞,任性,迷人,坚韧,多情,我是个真真儿的精灵,紫的精灵!”

  丽达激动万分,呼叫:“回来!一对傻孩子!”

  丽达给他俩讲她翻译著作中的哲学观点。讲弗洛伊德的个体哲学思想,讲少女杜拉的故事,讲男女之间的性压抑会得病。“歇斯底里”在汉语里是“子宫”的意思,那是女子的专业病。但 “力比多”长期的压抑都会出问题,必须释放它,不释放,会产生“异化,”异化可以表现为盜窃、抢劫和其他的暴力侵害。按照弗老先生的观点,社会就要乱套。性开放成了什么样子?但是还有什么自我、本我、他我三者的调节机制。本我就是人本能生物属性的攻击性,他我是人的奉献精神。这个精神本源于母爱。一个孩子生下来,首先得到的是母亲的爱;没有母亲的伟大奉献,任何一个生命都要终止。他我的精神每个人都有,各人表现的不同,与受到的母爱程度和接受方式与程度有关。

  她对他说:我为什么要你吃我的奶,我是在寻找一种方式,让你接深层的母爱,从我*的*中,引起我心灵的振撼,接受你给我的爱。才能产生我们的母子情结。一个人只有他我与只有本我一样是生存不下去的。只有本我的人,在向外的索取中受到攻击和失败而死亡;只有他我的人,因为没有自己的生存空间而死亡。就需要自我出来调整本我与他我之间的关系,使一个人能够生存下来。前几年美国学者马尔库塞出了一本书,用自我的原则阐发一个现实原则即操作原则。*提出劳动异化,把劳动变成快乐,而性的异化可以使性进入劳动领域。现代社会由于劳动分工日益专门化使劳动更加单调无味,使人成为工具。

  弗洛伊德没有把爱欲和*等同起来,他不认为人的解放就是性的解放。爱欲的关键是解放劳动,把爱欲进入劳动领域,摆脱劳动异化的痛苦,在劳动中获取欢乐,从而也就异化了*中的“力比多”能量。劳动异化和性异化的相结合,不只是完成了两个社会性的批判,更重要的是为实现人的最终解放开辟了道路。性的问题不依附于社会关系,不被用于为统治利益服务,是现代文明的要求。当爱欲与文明不发生冲突的时候,才有真正的社会文明。

  丽达把那些非常深奥的理论与拥抱、接吻、抚摸、说笑、打闹可以消除皮肤饥饿和感情饥饿的实际结合起来,然后又回到自我的调节机制上,使她的一对儿女在现有年龄、知识段上无论怎样苦思冥想也理解不透。他们只能依据自己所处社会环境中的一般文化从理论的积极意上去理解,并规范自己的行为。

  “好苦噢!”谢琳娜不断地向金大雨抱怨。

  谢琳娜走后,家里突然空虚起来。金大雨看到妈想妹妹的神态,丽达看清了他想谢琳娜的愰惚神情。他为使妈开心,吃饭时候给她讲她不知道的谢琳娜的调皮事件,告诉她冬天他受伤不是追兔子摔的,是和妹妹在林子里把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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