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夫人,他说服了考瓦丘克的爸爸米哈伊&;#8226;安东诺维奇不要和亚历山大争夺你妈妈;亚历山大在中国服务的时候和他在彼得堡的妻子离婚,就是想按照中国的习惯与你妈妈结婚。他说他要向安娜&;#8226;巴甫洛夫娜学习,为了中苏友好,加入中国籍。但是你妈妈不同意,米哈伊&;#8226;安东诺维奇一定要娶你妈妈为妻;谢琳娜说已经嫁给你做妻子了,坚决不同意和考瓦丘克做朋友。亲爱的,谢琳娜非常坚决,她十分坚强。尼基塔&;#8226;索斯洛夫没有办法,说把你妈和谢琳娜关在古拉格,等待她们回心转意。后来又听说她要嫁给阿廖沙,我不相信,肯定是有原因的,谢琳娜不会背叛你,你要相信她。”
金大雨两眼含泪,鲁娜尼娅向他递眼色,示意不要流泪,不要让他人看见悲伤。她笑起来,说考瓦丘克是个坏蛋,他追求她,她不答应,他要她到最艰苦的地方。她说自己是月亮,能给每一个地方带来美丽,他是什么东西!她笑起来说:“不是考瓦丘克调她到最艰苦的地方,今天见不到她的梦中人儿。”
他问:“我妈妈和谢琳娜很困苦和危险吗?”
她说:“聪明的‘帅克’阿廖沙经常去看她们,你知道吗,阿廖沙的爸爸知道了他们绑架你妈妈的阴谋非常生气,阿廖沙说一定把她们从古拉格解救出来。”她说金大雨是个吉祥的人,到处都有朋友帮助他。说:“我得告诉谢琳娜你没有死。罗曼&;#8226;亚历山大为了成全考瓦丘克,向外界公布你死了。你好厉害呀亲爱的,那天十二名军人,六名克格勃特工,其中两名一级特工,去绑架她俩。你们三人竟然打死了三名苏联士兵,两名克格勃一级特工,你爷爷打死一名特工、一位班长,你也打死两人,那个黑大汉用铁链救你妈妈,砸死一人。”
金大雨说:“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笑起来说:“我是情报特务嘛。”
金大雨回想到那天早晨战斗的惨烈,想到爷爷、谢琳娜,心如刀绞。她大大方方地笑道:“他们说了谎话,你还在活着。”
金大雨说他们都没有死,那天打伤胡萨因、叶尔山拜的人就是五月二十九日早晨参战的朋友。金大雨问她听说过他爷爷吗?
她问:“你爷爷给列宁当过卫兵,是布琼尼的保卫官,那是真的?”金大雨点点头。鲁那尼娅连声说了不起。她突然转脸对苏汉文说:“苏同志,你能出去一会儿,让我与我朋友讲几句关于爱情的话吗?”
苏汉文笑一笑出门,她对金大雨说苏联可以接受他那样的人。金大雨吃惊地望着她。她说:“我知道,谢琳娜爱你,你妈妈爱你。伊利亚&;#8226;斯捷潘正在生办法救你妈妈和谢琳娜,你妈妈非常了不起,你完全可以来苏联,没有人歧视你,你甚至今天就可以不走,考瓦丘克不算什么,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金大雨说:“这个问题不再讨论了,好吗。”他叫进苏汉文,给苏递个眼色,要他连报纸一起收拾剩下的食物。
鲁那尼娅说:“大雨好小器,不把食物给我留下吃。”
金大雨一笑,出门马从马褡里取出两只熊掌和一只红烧的羊腿递给她说:“不小器吧?”
鲁娜尼娅高兴地跳起来,尖叫着:“太好了,太好了!”
双方的欢笑中,掩盖了对《人民日报》留下还是拿走的微妙心里。鲁那尼娅与他拥抱吻别,她招手向苏汉文表示“再见。”
他望着她,亭亭玉立,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真真的美丽万千!心里突然想,那些人确实不会审美,竟然把俄罗斯人称北极熊,她像熊吗?让这样的熊搂在怀里,岂不要飘飘欲仙!他突然又想到昨天夜里,在那个大美人怀里的温暖,摇头笑了笑。心里说:真是神仙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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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美人怀里(2)
第十九章 在美人怀里 (2)
出了马蹄铁形山口,金大雨转身西望,山风拂拂,卷着他血染的衣襟,拂着他微卷的头发。阳光刺眼,他转半个身,见哨所上一个人站在山包上,他心里苦笑着:鲁那尼娅,感谢你了。感谢你告诉我妈和谢琳娜的消息。苏汉文在旁边看他沉思,不便张声。
他收回纷乱的思想,摇摇头,顺麦地南边沿返回麦场。他问苏汉文今天赶不赶回去了?苏说到夏牧场看看,有些地方连长还没有去过,晚上住夏牧场连部。
他脱下衣裤,三下五除二把血衣洗净、拧干,衣裤搭在肩上,让风吹干,穿着裤头、背心,上马起程。
夏牧场连部就是原伊克苏大队的夏牧场队部,在二十五公里边境禁区中间,伊克苏大队原有的春夏秋冬牧场全部由牧一队接管。队部建在冬拉台平台以东,丘尔丘特河北岸,与塔斯河、波尔干河之间的三角区内。也是一个平台,一道山梁与冬拉台相接,三条河流之间,各有一道山梁隔开。从平台到河谷,虽不是万丈深渊,却也是陡峰险峻。
大沟里的近代森林,郁郁葱葱,苍鹰在落日的傍晚还在谷中盘旋。平台牧草丰盛,傍晚的凉风吹起,在晚霞中波浪起伏,一片片的紫,一片片的红,一片片的白,一片片的黄,涌向一排木房。木房四周,有错落无序的十来处木栅栏畜圈,稀稀落落的人,骑马的、赶羊的、跨驼的、骑牛的来来往往。随着夕阳的收尽,木栅栏和房屋变成青色,花收去它们的娇艳,牧笛响起,三弦琴的韵律飘荡着。景是好景,他感到多几分苍凉。
金大雨和苏汉文在木房西南角的木栅栏圈东北边的木栏杆上拴马,人们上前来向连长问好,金大雨手提马鞭,边走边向大家问辛苦。忽然,一人一骑在他面前骤然而止,滚鞍下马,上气接不住下气道:“连长,快,要出事了。”
金大雨问:“什么事老四?”
叫老四的小伙子说:“国营牧场人围着牛群闹事,赶牛、抢马、占草场。斜眼被他们围起来,顶不住了,连长得快去。”
金大雨问苏汉文,草场是谁的?苏汉文说历来属于伊克苏大队,在二十五公里之内。金大雨说二十五公里是 指的离边境争议地区,包括了原来星火公社的全部牧区。苏汉文说那就更是他们连的了。金大雨对他俩说上马,在马上说话。
今天上午乜渫源组内一牧工被毒蛇咬伤,找到艾秋梅兽医,代替人医,毒蛇咬伤,情况紧急,为了安全赶路,关山牛把一溜烟交给艾秋梅,姚勤子骑的是柳成荫原来那匹火龙驹。姚勤子为了掌握全连人员的分布情况,了解职工的思想动态,经常与艾秋梅一起深入到每个畜群小组;也是连长的安排,情况复杂,和秋梅做伴,免出意外。
艾秋梅到后进行抢救,马拴在过路口的石柱上。抢救一会儿,乜渫源问秋梅,是否危险?秋梅说危险倒不危险,还好他知道把伤口的血*出来。斜眼一听,放下心来,他让人给秋梅做饭,到后山去了。出去半个多小时,他兴高采烈地跳着回来,老远就叫着:“夹住了,夹住了,啊,真大!”
斜眼跳到帐篷前,见三人阴沉着脸,一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以为人死了,恐慌起来,睁着大眼问:“他,不行了?”
秋梅说:“人不碍事。斜眼,快想办法,你是有办法的,一溜烟丢了。”
勤子问:“什么真大?”
“被抢走的,”叫小辛牧工说:“有个人说是他的马。”大家的话全是答非所问。
乜渫源问老四呢?小辛回答追去了。乜渫源问他为什么不去?姚勤子说乜渫源,别批评小辛,是她让他等乜大组长。乜渫源问是国营牧场那帮子人?小辛说有洒西巴克和一帮子安徽人。乜渫源说声“走”,姚勤子急忙说斜眼,不可胡来。
斜眼说声夹住的熊大得很,和小辛摧马扬鞭走了。刚转过弯,一群人把三个汉人四个哈萨克族男人围了起来。原来老四边追边喊,周围全是牧一队畜群,十来个牧工蜂拥而止,把七个人团团围住。那些人几次突围,都因一溜烟的问题而失败。
一溜烟是匹不认生人的马,队上的人都知道它的绰号,几声“一溜烟”喊出,它不愿生人骑在背上,发起火来,硬着脖子不住前走,往回转。它背上骑的人正是达吾列提,人们叫他洒西巴克。那七人见后边又追来两人,洒西巴克心慌,跳下一溜烟,蹿上自己的马。无奈他的马缰绳还在一溜烟的鞍桥后环上拴着。乜渫源反应敏捷,叫声一溜烟,给他一个金大雨告诉关山牛的一长一短的两声口哨,转回头就走。其余十来人用鞭子,棒子围攻六人,六人丢下洒西巴克,摧马逃走。洒西巴克叫着胡萨因,胡萨因在马上回头看看,转身越过山包。
乜渫源和其他返回的人把达吾列提捆绑起来,叫着盗马贼。达吾列提说他不是盗马贼,是旱獭地区畜牧局草场科科长,不叫洒西巴克,叫达吾列提,那匹马是胡萨因的,他借给他用。乜渫源要小辛把他的臭嘴用马粪堵上,看他还瞎说!
老四在他嘴里填上马粪,外边堵块破毡子,按照组长的要求,绕过帐篷,把他捆在树上。斜眼感到很满意,带着老四和小辛,到他叫“夹住了”的地方。
那是用夹狼的夹子夹住一只黑熊。他从麦地回到羊群,听说狗熊背了两只羊,就下了夹子。夹住的是一条前腿。斜眼指挥着他俩把黑熊捆在大树上,然后用老虎钳拔去它的四枚大牙,割断一截舌头,将其余三只掌上的爪拔去,拔不下的剪掉,然后把熊三腿捆起,放在地上,之后叫上老四,把达吾列提押过去,让他把熊抱住,他说他胳膊痛,不能抱。斜眼让老四用毛绳拴住他右手,绳从熊前胛下拉过,再拴住他左手,脚也与熊后背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