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朗声一笑,收好了荷包便动身告辞,那潇洒不羁的身形,也引得四周女子纷纷移目,无不为见到这样一个俊美不凡的男子而心动不已。
“小姐,人也见了,话也说了,银子也借了!现在,咱们该前去上香了吧!”见小姐直看着那个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见还不肯转身离开,蓝纱忍不住叹息着伸手去取小姐手中捧着的五绽银子,却被回神过来的阮明珠转身拒绝,一张红通通的俏脸边绽着欢喜的笑容边将手中的几绽银子小心地放入自己的荷包之中,开心道:“纱纱,你看到没有,他似乎很喜欢桃花呢。他的扇子上画着春光灿烂的桃花,就连他的荷包之上也绣着一朵形态逼真的桃花……对了,你有没有闻到,方才他扬动荷包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一阵清香的桃花香气……嗯,你来闻闻,他的银子上好像也带了这种味道,是不是,纱纱,你闻出来没有?”。
“嗯,好像是!”蓝纱本不想理会小姐的这种反常样子,然而当小姐将银子凑来自己鼻际时,她也隐隐嗅到一丝桃花的香气;估计是那金有为的荷包用桃花香薰过,或许是他的荷包中放了一些干桃花。
可是小姐这样子大惊小怪,也实在是太离谱了。
那个男人没事喜欢什么桃花,又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断袖之癖,喜欢桃花明明证明了他是一个女气得不能再女气的男子,可小姐却偏偏当了宝了。
忍不住眼皮一翻,蓝纱看着小姐像是捡到宝般、小心地将荷包中的银子收放在袖口中时,险些没有被这样的小姐气晕过去,特感无语道:“哎呀我的小姐,我说你是不是被那个金有为迷疯了啊!不过就是几绽寻常的银子,小姐你犯得着这样小心吗?还放到袖中,不嫌重喔?”。
“不重!再多也不重!”一脸欢快地摇头往前行走,阮明珠感受着袖中的沉沉重量,一张俏丽的脸上也不觉绽放着一片夺目光彩,解释道:“我觉得放在腰间不安全,只有放在袖中,我才能时时感觉到银子的重量,那也就不会不心上将它们弄丢了。”。
蓝纱嘴角一抽,看着小姐时不时地抬抬袖子的动作,她真是不知道,小姐怎么遇上那个金有为之后,竟变得如此的白痴。
伸手掩了掩脸孔,她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谁能想她们那个多才多艺、水袖善舞、美貌倾城的千金小姐——阮明珠,竟然会在袖中放了一堆沉甸甸的银子……
天,她不认识前面的那个女子,她真的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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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有为回到紫云居的时候,看到唐铭与齐元默默地守在大姐的房外,而娘与银环却没有看到。
“大姐在房里吗?”不解地看着比了个嘘势就将自己拉到一边的齐元,金有为一脸不解,不知这个时候娘她们不在餐厅用膳,却聚在大姐的房中做什么。
“嘘,你先别进去,刚才公子晕过去了,这会子正在休息!”齐元呶了呶嘴,示意金有别进去打扰;可是一听大姐竟然晕过去了,金有为一张俊脸也刹时变得苍白一片,想也不想就转身要往大姐房里冲,却再度被齐元拉住,嗔道:“怎么你比我还爱冲动,你先别进去打拢公子,听我把话说完!”。
正文 有了身孕
“快说,大姐她到底怎么了?”金不离俊眸大瞪,看着紧紧拉住自己的齐元,心里的担心快要将他急疯了。
囤齐元耸了耸肩,知道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也会与大夫人跟二小姐一样震惊,所以忍不住先抓了抓头,思量着该如何找一个妥当的说辞来告诉他比较好。
“你到是快说啊!”金有为急切万分,看着齐元这幅慢吞吞的神情,忍不住甩开齐元的手一拳便砸向他的胸口,直痛得齐元咝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到嘴的话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一脸又痛又愤的神情望着金有为,一脸搞不懂,他干嘛打他。
“公子怀孕了!”看着口笨的齐元与素来最紧张公子的三少爷如此,唐铭低低的声音,也适时地传了过来。
齐元咧着嘴、抽着气连连点头,金有为却是脑中翁地一声,整个人傻了眼地站在原地,一脸呆怔地看着唐铭,仿佛那几个字,很是费解。
“大夫说,公子已经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因为最近食欲不振与忧心太多,是而身体瘦弱还看不出身子。再有个把月光景,公子便不能再男妆打扮出席各个场所了,所以,以后商号的事情,三少爷便要多多包揽,我与齐元也会全力相助!”唐铭平静的声音与着他的年龄有着不相符的老成,一张清俊的脸孔上,也凝着一丝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重:“而且,公子最主要的牵挂便是凤公子了,可无声、无息应公子吩咐分别前去寻找柳公子与凤公子却还未归,我总感觉,公子的隐忧不是多心,可能真会有什么事发生了。所以,如今我们几个一定要打起百倍的精神,全力守护在公子的身边才行!”。
亨“我会的!今天法华寺的那老和尚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因为他,公子也不会身子急剧虚弱成那样。哼,若非公子不让我揍他……”。
“你省省吧!”齐元愤愤的声音被唐铭淡淡地打断,目光也映着几分沉重道:“凭你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是那老和尚的对手。你没注意我们进去时他嘴角流出的血液吗?公子与他并未动手,二人言语也并无任何冲突与激化,可他好端端地却似被人震伤了内脏,显然,那是被一种无形的内力而伤到的!而很显然,那老和尚看着公子时目光很是惊骇,说明,伤了那和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
“可是公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齐元不解,虽然对唐铭他从来很佩服他小小年纪却有如此的分析能力,可是今日这件事,他却想不通,那老和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公子?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老和尚要害大姐?”一旁的金有为总算恢复了一丝神智,却听着二人的话,心底也莫名地紧张起来。
先是大姐晕了过去,再有此时听到他们说什么人想要伤害大姐,他的心不由一紧,联想起近期发生的事情,一种不安之感迅速在心底油然而生。
唐铭摇了摇头,对这一点,他也无法理解。
只是他可以肯定,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针对公子!
只是那个幕后之人,却不知道到底会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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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跟娘与银环说清了自己与逸之间的事情,也让她们都由震惊变成了欢喜欢嘱咐自己要注意多休息,不许操劳过度。
金不离也是喜忧参半地迎接着这个突然到来的小生命,不知道,原来她与逸的孩子,竟然已经快有三个月大了。
想起在山谷时的那段日子,一切仿佛梦境一般,美好得让她忍不住鼻子微酸。
他曾那样温柔地跟自己说,他想要一个宝宝,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
而如今,她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音讯杳无,甚至连前去打探消息的无息,从昨晚到现在,也一直未归。
唉……
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金不离意外地看到唐铭正守在自己的房外,见着自己开门,他似乎微微一惊,敬道:“公子!”。
“唐铭?怎么还没有去睡?”金不离讶异地看着一身青色长衫立于屋帘外的翩翩少年,初一的新月洒着淡淡的月辉,照在少年清秀的俊脸之上,显得单薄而瘦削。
“今夜无声、无息未回,我与齐元商定,轮流来替公子值守!”唐铭的声音微微沙哑,尽管夏夜的天气很热,可是夜间的空气依旧微凉。
他在屋外一站半天,也是未想到公子会半夜起来,见她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而出,不由俊眉一皱,二话不说地钻身进屋取了一件轻薄的披风出来,一边帮金不离披上,一边说道:“公子如今身体虚弱,需要多注意保养才是!”。
“呵呵!”微微一笑,金不离看着这个十三岁大的孩子竟然有着银环般的细心,忍不住心底一暖,伸手拢起肩上的衣带,笑道:“唐铭真是越来越像银环了,呵,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快去睡吧,苑外还有着护卫值夜呢,不会有事的!”。
“我不困!平时我与齐元也是经常半夜起来练武,已经习惯了!”唐铭摇摇头,对公子的安危,他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若是有无声无息两个在,他是绝不会如此担心。
可是近日事情接连不断,又没有其他高手保护公子,就连他与齐元两个,还都是太少太不安全了!
金不离知道这孩子的性子执拗,做事极有原则,虽小小年纪,但用少年老成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是一点都不为过。
说不动他便由了他去,她披着披风走到走廊之下,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气,一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抬头看着天空高挂的一弯新月,忍不住地想:若逸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很开心地说,他希望她能生个女儿,一个像她一样聪明美丽的女儿吧!
正文 幽冥教(修正)
无声带着受伤不轻的柳无邪回到紫云居的时候,已是平旦时分。
那时的金不离刚在唐铭的劝说下,再度回房才睡下不足半个时辰,等她被唐铭唤醒来到柳无邪的卧房时,二人已经换下了一身血衣,只是柳无邪一张明显失血过多的面色,苍白得吓人。
囤“主子!”。
“公子!”。
一见金不离到场,无声等人便纷纷行礼,而床上的柳无邪也虚弱地撑起身子,看得金不离忙上前制止他,关心地问道:“无邪怎么样了,伤在哪里?”。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柳无邪摇摇头,苍白的面色在面对金不离的时候,显得有些歉疚,低声道:“对不起,主子!无邪无能,没能顺利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
“回来就好!其他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什么也不用想,明白吗?”心底微微一酸,看着向来自信过人的柳无邪竟伤得这样严重,尽管金不离不清楚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却显然可以想象得到,能够伤到无邪的对手,一定是拥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可是,那姓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