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不用。”
罗既又笑:“你和崔师兄他们都哥们儿似的,怎么只单单和我保持距离?我可以不可以自作多情认为一下在你心里我是特别的?”
“你真不用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白漾拎着保鲜膜进卧室去了,不就是隔着睡衣按摩两下么,有啥的,以前训练她扭了脚还是老崔帮她按摩的呢。
涂好了药油贴好保鲜膜放下睡衣白漾出来了,罗既让她趴在沙发上,那沙发就能坐俩人,白漾一趴只有中间半截身子能放下,好在沙发扶手是软的不用硌得脖子生疼。
当罗既的双手轻轻放在她腰上时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已经被罗既激得要充这“普天之下都是我哥们”的胖子她只能撑下去了。
“放松肌肉,硬邦邦的。”罗既说道,手上慢慢用了力气。
嗯,不得不承认,是比她自己随便揉的那几下舒服多了,果然还是练过的好,即使是个半吊子。
“如果力道大了你说一声。”罗既说道。
“罗既,如果你去开个按摩院铁定赚钱。”白漾寻思拍个马屁。
“你这是委婉的夸我手法好么?”罗既问道。
“手法好,脸蛋更好,现在流行花样美男。”白漾说道。
腰上忽然紧了一下。
“你是在暗指我不够阳刚?”声音似乎有点不悦。
拍马屁没拍好拍马蹄子上了。
“没那意思,我这是夸你帅。”白漾说道。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这是又吃又拿,自动自觉就矮了好几分。
“你喜欢就好,我不管别人怎么看。”罗既说完这句便转移了话题,“崔师兄说圣诞去莲花山滑雪,你去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知道值不值班,罗既,你没去过吧?挺好玩的,去吧。”白漾说道。
“前些日子凌丝带我去了,所以,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了。”罗既说道。
“不交钱的话就去呗,滑雪挺好玩的,尤其一帮人才热闹呢。”白漾说道。
腰上又紧了一紧,疼得白漾哎呦一声。
“我不喜欢热闹。”罗既说道。
“那随便吧,反正也去过了。”白漾无所谓。
罗既的力道又轻柔起来,晚上暖气又正是热的时候白漾舒服得有点昏昏欲睡,罗既说啥她就“嗯诶哦”应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党感谢祖国感谢人民感谢CCTV……激动
第 17 章
“白漾?”耳边是轻轻的声音脸颊边是暖暖的气息,白漾睁眼便与一双略微带着些笑意的眼睛四目相对。白漾习惯用“涣散”“不感光”等来形容人的眼睛,此时此刻,形容词匮乏的她脑子里居然跳出两个字眼儿:如墨、星辰。
见白漾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罗既不动,任她看。
“这是我见过最有光彩的眼睛。”白漾真心夸奖。
……
“活人死人都算上?”罗既问道。
“不算死人。”白漾说道,无语,就算她是个法医,就算她顾客多是不喘气的,可……喘气的不也N多么?
“哦,这样。”罗既直起腰,“起来到床上睡免得着凉,我先回学校,下周再见。”
送了罗既出门,从楼梯扶手往下看,感应灯一层层向下逐渐亮起来。
白漾觉得自己站在门口看感应灯简直是闲疯了,所以蹭蹭两步退回门内“砰”的大力关上,像否定什么似的。
不知道是腰按摩之后太舒服还是白漾莫名兴奋,抑或还是白漾求知欲发作反正是最后看书看得睡了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还披着薄棉袄,枕头边的书被她枕得有点卷了。
和瞿琛约了十点,没想到这女人不到八点半就杀到她宿舍来了。
“急吼吼的干吗?有鬼追你还是有狗追你啊?”白漾问道。
瞿琛一边说着“有男人追我没狗追我”一边在房间里巡视,眼睛贼溜溜的。
“找啥?”
“昨天来的帅哥呢?一个还是俩?”瞿琛问道。
“就算只有半个你认为那垃圾桶能放下么?”白漾翻个白眼,对瞿琛一脚踩开卫生间小垃圾桶盖儿的行为十分鄙视。
瞿琛又贼笑:“非也非也,我是找老二的工作服呢,这个,救命之恩么,万一人家要以身相许相报呢。咦,没有啊,真失望。”
有这么色 情的女人么…
“鄙视你,蔑视你,漠视你,歧视你。”白漾说道。
“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形状如此可疑!!”瞿琛指着一个小塑料团——白漾拿下来的那块儿保鲜膜,她顺手团成团儿扔垃圾桶了,瞿琛眼珠子从左边骨碌到右边又骨碌回来然后说道,“这明显是毁灭证据的行为。”
语气十分笃定。
“我一点儿也不反对你把那东西捡出来再拿去化验,前提是,化验费你自己掏。”白漾说道。
瞿琛继续在房间里游荡,忽然又看到桌上的书,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你说,昨天是不是小罗来过?”
“大姐,其实你是退役的警犬来着是不?对啊,他来了,你继续编!”白漾继续坐回去看书。
于是,瞿琛坐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编了一个早上,改吧改吧就是个中篇言情小说——而且是篇从头到尾除了虚词之外都要用方框代替的小说。
快要出门了,白漾摸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才去换衣服,瞿琛在旁边惊讶:“居然还没给你停?”
“嗯,移动这个进厕所出厕所都要收费的周扒皮居然还没发现白白给我发了两年多天气预报,便宜我了,哈哈。”白漾说道。
瞿琛说要去移动举报,前提是移动给她举报的奖金。
九点多俩人出门逛街,逛到一半儿瞿琛接了个电话然后便毫不犹豫的把白漾一个人撇在寒风里自己先跑了。
没义气。
好歹给留下吃饭钱啊!说好了她请客的。白漾愤愤,给瞿琛记上一笔。
不过,这世上总有些“雪中送炭”的事儿,好同志耿立打来电话说请她吃饭。
他俩见面最常说的话题就是人命,自然而然就说到了白漾那位特殊顾客。
“哦,对了,这次还多亏了你师弟呢。”耿立说道。
“我师弟?罗既?是该谢谢他。”白漾点头,人家好歹是给她指明了前进的方向,虽然是迂回的。
耿立疑惑地看看她:“他是颜毅的不在场证人,你谢他打哪儿谢起?你认识颜毅?”
“不在场证人?罗既?”白漾想了想,哦,对,罗既说凌丝带他去滑雪了,原来就是那两天去的。
“还有个女孩儿,挺漂亮的。诶,白漾,你师弟多大了?”耿立开始脱离正经话题王八卦的歧路上去了。
白漾喝口酒笑一笑:“啥时候开始八卦这个?诶,说实话,是不是对小罗有怀疑?”
“你没发现小罗有南方口音么?可他的所有资料都显示他是个地道的北方人。”耿立说道。
“这么说,现在满电视的女明星都台湾腔儿,你要不要一个个抓起来问问?你还不许人家带点口音啊?我老家是C城的,跟颜毅一个地方的,你要不要怀疑我在尸检报告上作假了啊?”白漾问道。
“你瞅瞅你,说话这么噎人呢,跟粘豆包似的,我也没说别的,你啊,跟魏鸣时一样,护犊子。”耿立评价道。
“那是,自己家孩子谁不心疼。”白漾端起玻璃酒杯碰碰耿立面前的,“别生气啊,我就嘴上霸道霸道,也不能真耽误你们查案。”
“谢谢理解啊,大妹子。”耿立说道。
“客气啥,我就是真拦着你们还能不查咋的……”白漾说道。
扯完了这些闲淡耿立又把话题扯了回来,说起那个“火鸡”样的女人被宣判无期之后撞墙想自杀,还留下一份血书证明自己没杀人,反应极度过激,她还大声嚷着自己那天晚上没有出去过,可是她却找不到时间证人,山上宾馆走廊的监控录像却显示她进出过,而且,房间内找到的强酸瓶子和针筒上只有她的指纹,可谓是证据确凿。
听他说完白漾点点头:“不发表评论。”
这顿饭这么吃完了,白漾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不在她职责范围内。对于罗既的出现……在她看来那应该就是个偶然。
吃完饭耿立也没什么急事儿便拐了个弯儿送白漾回家,白漾没请他上去坐——如果一个人跟你的共同话题只有不喘气的人估计你也懒得邀他上去坐继续聊。
上了楼,一转过缓台白漾一愣,这人,难道不应该在释放之后的第一时间飞回老家庆祝或者去庙里上香驱驱晦气么?
“让让,挡我门了。”白漾拿出钥匙,她是个懒人,习惯把所有钥匙都穿在一个钥匙链里,而且一般情况下是只记得往上挂而忘了往下取,所以那钥匙环都快挤满了,一动就哗啦哗啦的,瞿琛说她跟宿管阿姨有的一拼。
她拧着门锁,当然也留神着站在身后的男人,颜毅,就只关起来那么几天好些人就坐不住了,这人的来历——就像天涯的水,深哪!而她,一向对这种人敬而远之。
“你还吃烤蒜喝啤酒么?”颜毅问道。
“跟你有关啊?”白漾说道,开了门白漾一脚踏进门里,“颜先生,说句官样儿话,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真没必要谢我,要谢你也该谢找到真凶的警察同志,再见。”
关上门,换鞋,换好了鞋外头仍旧没动静,白漾可没那么大好奇心去看他是走了还是晕倒了,这种金贵的人指不定多少人伺候呢。
不过,等白漾抱着热水坐在桌前开始看书想想又有点不对,这个颜毅的口气有点怪啊,“还”?她什么时候这点小爱好给他知道了?白漾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进行深入思考,因为,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她不知道,那么就是没关系。
自从那天颜毅再没出现过,听耿立说那个案子已经完结了,“火鸡二奶”疯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经过多方鉴定之后已经送进本市著名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