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王妃娘娘真的还活着!
蛮郎性子急,很想立刻就上去确认,却被风淮一把拉住:“蛮郎,别冲动!先把尾巴甩掉,查清楚再说不迟。”
风淮毕竟跟在容王身边多年,谨慎缜密,从不会鲁莽行事。一把拉住蛮郎,让他按耐住性子,借着伙计上菜的时机,借伙计掩饰,挪到了酒楼后,两人利落地从酒楼后门跳窗离开。等那几个尾巴反应过来,风淮和蛮郎早就找好藏身之处了。
苏颜一天忙得四仰八叉,哪里晓得自己早就被三拨人盯上了,忙活到下午的时候,实在太累太乏,顾不得那满酒楼的客人,偷偷跑到酒楼后厢躲懒去了,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软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苏颜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客人也都散了,伙计们正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着一片狼藉的酒楼。
穆掌柜和张氏在柜台上清算着这一天的开销,那个惊人的数字让穆掌柜生生吐了口闷血:四百一十一两!这些人到底是有多能吃啊!免费的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地吃呀!穆掌柜颤抖着双手把重修酒楼到今日所有的开销一合计,整整一千三百二十七两,他的身家基本都快搭进去了。
“孩儿他娘,我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张氏瞧见今日酒楼那热闹样儿,反倒不担心了,笑道:“这会儿晓得是下血本了,当初花钱的时候咋的就不见你手软过。”
“那还不是让苏颜给骗的……”穆掌柜果断抹黑苏颜。
“谁,谁,谁骗你了?”苏颜慢悠悠地走到柜台边上,伸伸懒腰,打打哈欠,“那是你自愿和我合作的好不好?我又没拿刀放你脖子上逼你干,穆老大,说话要讲良心。”
苏颜那凉飕飕的语气听得穆掌柜的小火苗直冒:“我没良心成不成。你自己来瞧瞧,这一天花了多少银子!”
穆掌柜将账本递给苏颜,真后悔今天免费啊。苏颜瞧都没瞧一眼账本就直接给合上:“我说穆老大,你有这个闲工夫算花销,倒不如赶紧回家睡觉养养神呢,明儿开始,咱们就要开始赚钱了,赚了钱你算利润不是更实在。你慢慢算哈,我可熬不住了,回家继续睡去。”
张氏瞧了瞧天色,说道:“天都这么黑了,你还要回家么?夜里怕是不好骑马,不如在酒楼和春花她们将就挤挤,凑合一晚得了。”
苏颜看看外头,时候确实晚了些,今儿也着实累得没力气,想了想说道:“春花她们那儿已经够挤的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放心,我有住处的。大伙儿收拾好就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你们今天也着实辛苦了,所以今天的工钱翻倍。”
说完,苏颜扭着腰出了酒楼,穆掌柜正心疼银子呢,一听苏颜要给大伙儿加工钱,嘟囔道:“我还没点头呢。”
张氏瞧着穆掌柜那样儿,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大伙儿可都听见了,你还好意思不点头?”
林书翰留的那住处离酒楼不远,用不着骑马,苏颜睡了一觉,这会儿其实还蛮有精神的,便趁着夜色优哉游哉地散着步。以前在月牙湾的时候,她若是下地回家晚了,林书翰总会去接她,她不理他的话,林书翰便默默跟着,那时的夜色和今晚何其相似。
苏颜踢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头,默默撅了嘴,这都一个多月了,林书翰应该平安到京城了吧。明明晓得酒楼今天开张,也不给她捎个信说句恭喜之类的话。这个林书翰,该不会真的和相爷千金相好去了吧。
苏颜胡思乱想着,懊恼地骂自己矫情,林书翰在跟前晃悠的时候嫌人家烦,不在跟前晃悠的时候又老记挂着,她都受不了自己了。
“死林书翰,臭林书翰,你要是真和那个相爷千金好了,那我到死都不理你了。”苏颜愤懑地骂道。
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回到林书翰那住处,空荡荡的房子就她一个人,好孤单,还是在家好啊,有小墨小月端茶送水伺候着,有傻妞早早地上炕暖被窝,还能和牛大唠唠嗑。苏颜瞬间觉得好凄凉,坐到院子的秋千上晃荡着,呆呆地瞧着月色。
恍惚间,似有人影晃动,待苏颜反应过来时,两条黑影站在了眼前。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看身形该是两个男人。苏颜的心瞬间“怦怦”直跳,手忍不住抓紧了秋千绳子。
丫的,这什么情况?入室抢劫?林书翰这家里头没啥值钱的呀,难不成是林书翰的仇家?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苏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她一个女人,对方两个男人,横竖都是她吃亏,她哪里敢轻举妄动。
苏颜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着各种各样的求生方式了,示弱?服软?这也太没骨气了。
两个黑衣人自是不晓得苏颜心里头那些小九九,瞧秋千上的女人不惊不惧,倒觉得有几分诧异,胆子不小啊。
“你是苏颜?”当中的一个黑衣人开口问道。
好吧,这两人好像不是冲林书翰来的,是冲她来的。她在林书翰这里借住没人晓得,这两人却准确无误地找来了,想必她是被跟踪了。
144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苏颜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说不是的话,你们就会立马走人么?”
丫的,她这是得罪哪路大神了,连黑衣人都冒出来了,她来这个时代五年,一直安安分分种田养家赚钱糊口过日子,要是得罪,顶多就是和林徐氏瞎吵吵,还不至于惹上黑衣人这种东西吧。
“哈哈哈哈——”听了苏颜的话,其中一个人忽然大笑起来,朝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肩膀上重重一拍,“风淮,瞧瞧,五年了,王妃娘娘还是一点都没变,说的话和当年一模一样。”
不错,这两个黑衣人正是风淮和蛮郎。两人今日从酒楼脱身后,第一件事就是乔装打扮,打听苏颜的消息,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将苏颜的底细给查清楚了。就连月牙湾两人都扮成过路人去打探了一番,瞧见小墨那张小脸时,若不是风淮拉着,蛮郎都恨不得上前把小墨给抱了。小墨那模样,就是照着王爷的模样刻出来的,要说不是王爷的儿子,谁信?
风淮和蛮郎毕竟是容王的手下,查人底细是他们的强项,所以,苏颜的真实的底细早已被他们了解得透透彻彻,就连当年王妃失踪的时间和苏颜到月牙湾的时间也都给对上了号。
蛮郎性子活泼,当年第一次见着云清浅时,他便有意想吓她一下,带了个鬼面具跳到云清浅面前问道:“你就是云清浅?”
那时的云清浅捧着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把玩着,斜了蛮郎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不是的话,你们就会立马走人么?要走的话把你脸上的面具留下,瞧着挺好玩的。”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对话,仿佛回到了当年。
相比起蛮郎的活泼,风淮就显得淡定多了。轻轻地扯下脸上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蛋,苏颜瞧了一眼,嘟囔道:“长得还挺帅的,结婚了没有啊?”
蛮郎再次笑喷,不是说王妃不记得事儿了么,这说过的话倒好像没忘记。他们的王妃娘娘一见到美男子就眼睛放光,第一次见着风淮的时候就兴高采烈地说道:“你长得真帅呀,结婚了没有?结婚的意思就是成亲,你成亲了没有啊?我有个姐姐长得可美了呢,想说给你当媳妇儿,你愿不愿意呀?她最喜欢长得帅的男子了。”
蛮郎记得当时风淮被王妃娘娘说得满脸血红,最后寻了个理由落荒而逃。时隔五年,风淮又被王妃说长得帅,问结婚了没有,王妃果然是记不得自己已经问过了。
苏颜可不晓得身体主人那些过往,不过是瞧见帅哥基于本能问两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听见他们说什么王妃娘娘,说的是她么?
“你们到底是谁?”苏颜隐隐约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蛮郎也一把扯下脸上蒙面黑布,指着自己的脸问道:“王妃娘娘,您真的不记得了?我是蛮郎啊,他是风淮,您以前不是天天缠着风淮要给他说亲么?”
囧!
王妃娘娘……额,难道是身体原主人的身份?不会吧,是王妃啊,那岂不是还有王爷?苏颜浑身都在打颤,她咋那么不想承认呢。她是有想过身体主人的身份不简单的,沈鹤和柳惜弱什么身份,能和他们熟悉的人身份会低么。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哪门子的王妃,见鬼了。
“两位,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叫苏颜,家住月牙湾,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王妃娘娘,我就是个乡下妇人,可担不起那身份。”苏颜矢口否认。
蛮郎上前两步,凑近苏颜:“我们不可能认错,您就是王妃娘娘。我和风淮白天还去月牙湾看了小王爷呢,和王爷长得可像了。”
苏颜一听,面色骤然一沉,冷声道:“你们去了月牙湾?你们把小墨怎么了?”
蛮郎被苏颜那骤然沉下的脸色吓了一跳,唏嘘道:“我们哪里敢把小王爷怎么样?小王爷要是少了根头发,王爷不得扒了我的皮。”
瞧着蛮郎的样子,倒是不想撒谎,苏颜稍稍安下心来。可是眼前到底该怎么应付过去,也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
风淮一直默然不语,暗自观察苏颜的神情。瞧苏颜的样子,委实不像失忆的人,她到底是真记不得事儿还是装记不得事儿?若是前者,那还情有可原,若是后者,那她这是存心躲着王爷,不想见到王爷了。
“我不知道什么小王爷老王爷的,两位,我家里还有大哥还有傻妹妹还有侄女,你们真找错人了。”苏颜扶额说道,郁闷得要死,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