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唱得兴致高昂,后面的狐狸满头黑线,她唱的这是什么东西?风景好和一个铜板三文钱是什么关系?费解!费解!果然是非人类所不懂的!
“死女人,难听死了,闭嘴!”冷不防地后面的树后传来一声暴喝,生生地让她还有半个字在嘴里卡住了唱不出来。
娘的,居然破坏她的好心情不让她唱歌,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那么惹人讨厌!
宫千缈脱兔般地窜起身来,朝着后面冲过去。手指朝着那人一指,毫无形象地就骂起来:“哼,羡慕老娘嗓子好是不是?不服你就唱一个试试……”
“咦,云飞,怎么是你?”她才说了两句,猛然看见那个蜷缩在树缝间的人很熟悉呢。那,那不就是云莲的弟弟吗?
第十二卷 第224节:这个考核真无聊4
“你不是跑得很快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她抱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蹲在云飞的面前。他的呼吸急促,脸颊有些微微地泛红,脸上的肌肤上多出了几个红艳艳的小红疹。
发现她那样蹲在自己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看自己,云飞那脸颊更加的红了。少年独有的青涩的男儿气萦绕在鼻尖,微微的喘息让他的心跳也跟着莫名地加快了。眼前的女子那一脸促狭的意味让他心头燃起的怨气更重了,这个女人……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芙垣之花的花粉过敏,是不是?”捂着嘴轻轻地一笑,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在脑后了。她记得先前见他的时候都没见着那样的小红疹,她以前一个朋友就是对花粉过敏,沾一点就起红疹子。
嘿嘿,这个坏小孩儿一定是花粉过敏!
云飞闷声闷气地说道:“关你什么事,走开,别烦我。”
这个女人,遇到她简直没好事儿!幸好她没有继续跟在大哥身边,不然肯定会给大哥带来厄运!就像是上官婉仪那个女人一样,祸水!
“本来我是不想管你的。你看你长得不好看,脾气又那么奇怪,动作粗鲁,言语粗俗没有教养……烂毛病一大堆的,我才不想沾上身。可谁叫你是云莲大美人的弟弟,那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照看下你。”她眯着眼眸子,言未尽地挨近他的脸,指腹划过他脸上的红疹,玩味地笑了。
云飞听着她解嗌莲为“云莲大美人”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把自己说得那样不堪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哥哥都……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口无遮拦而且还浪/荡不堪,也不知道那个面对什么都淡然的哥哥听到了她说那样的话会是怎样的表情。
“死女人,你给我滚一边去!”他不保证他会忍不住地朝她出手,因为哥哥曾说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不是男人,而他也不屑于对一个小女子动手。
宫千缈眨眼,表情无辜又可爱地朝着吐了吐舌头,不肯定地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你看,你的定时香都快燃尽了哦,要是没有我的帮忙你可能上不了山顶的哦。”
“谁要你帮忙,死女人!”云飞愤愤地丢来一个大白眼,要是有那个白眼石头的力量她都不知道被砸死了多少次。整个脸紧绷着,满是对她的鄙视和不屑。
她愕然了,那个破小孩儿居然那么恨自己?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只得怏怏而去。算了,那破小孩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拍拍身上的灰尘,潇洒地往前继续走。要是以后遇到云莲大美人也只能说她尽力了,不是她不帮他的弟弟而是那破小孩儿自己拒绝的。
“女人,等下。”背后的云飞气急败坏地喊起来,“给我过来!”
第十二卷 第225节:这个考核真无聊5
呵,那小破孩儿要缴械投诚了?她站住身体却并未回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云莲大美人的弟弟,本姑娘可是赶着上山,没工夫在这里跟你闲聊。而你也并不是闲聊的对象,若是云莲在这里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云飞气得牙痒,暗骂了一声死女人,声音也冷淡极了道:“过来把小爷我扶起来!”
“你还真当你是爷了!”宫千缈不无好笑地回过头来,他双手扒着树干想起来却又没力气。那张还带着少许稚气的脸上愠怒叠加,看着像是欲把她抽筋扒皮。
她低叹了一声,她哪里不好了让他那般嫌恶。是不是因为她之前太走运了专门遇到对她好的美男子,所以现在要让这样一个小孩儿来嫌弃她?
“叫你过来就过来,还那么多废话!”他就是那样一个不服软的人,哪怕她笑得再好看也不能让他转变对她的态度。从上官婉仪出现的时候他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果然那个臭女人为了别的男人伤害了哥哥还背叛了若虚谷。现在若是能找到她,他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这小孩儿真是——爱逞强!”快步地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来,他手里的定时香已经燃烧了大半,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天黑了能不能到了山顶。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边,伸出手想擦他额角的汗珠,结果云飞却脸色大变地往后面一仰地躲开了。宫千缈的手僵在半空,眼眸眨眨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少年隐忍的怒气已经膨胀到了一个基于爆炸和不爆炸的平衡点,仿佛只要她下一个动作出来的时候就会引发这两种不同的极端。
“我想帮你擦汗而已,你以为我要吃你豆腐吗?”宫千缈恶寒,不由地耸耸肩膀,眼眸朝着他平坦的胸板上一瞥,道:“再说你有豆腐让我吃吗?”
云飞双颊通红又羞又愤,她说什么?她居然还嫌弃自己没有豆腐给她吃?这死女人绝对有病!愤怒地别开脸,指着三步以外的一棵树道:“我刚才有东西掉在那里了,给我捡回来。”
“是,小爷!”她真是服了这个小孩儿了,可能是家里很有钱或是很有权不然的话怎么会变得这么骄纵任忄生。瘪瘪嘴,自认倒霉地走过去去找他掉的东西。
怪了,他掉什么东西了,不会是耳坠之类的东西吧?刚直起身想回头来问他的,结果有人在这时候从后面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身子顺势地往后一退靠在了一个树上,宫千缈还没有反应过来,结果发现有什么东西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云飞,你想干什么?”坚实的带子紧紧地绑住了她的手腕,她越挣扎带子好像绑得更紧了。天啊,她造了什么孽,居然被着一个小孩儿给反绑住了。
“死女人,你不是没有定时香也没事吗?那里就在这里好好闻闻芙垣之花的香味,其实它们蛮香的。”他很恶趣味地走到她面前,眼睛朝着她胸前一瞄,皱眉道:“你也没胸啊。”
第十二卷 第226节:这个考核很无聊6
“我再怎么没胸也比你强——平板车小子!”嘿呀,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恶,居然敢反绑着她还说她没有胸。她的胸虽然没有D罩杯但也不小啊,哪能被那小子那样胡说。
云飞抱着手,凉飕飕地说:“我是男人自然跟你不一样。小爷现在忙着上山,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你最好期望有人能救你一命,不然等小爷下山的时候看到一具死尸就坏了好心情了。”
“喂,死小子,你怎么可以把我扔在这里?”伸开腿望着前方一踢,结果什么都没有踢到反而让手腕更加地痛了。云飞压根儿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看到她抓狂的样子更加地开心,放生大笑着朝着山上的路就走了。
“呃,好紧啊。”宫千缈狠狠地皱着眉头,手掌在后面旋转,试图将那个绑着的带子弄得更松点。那云飞是诚心地想要绑着她让她没法山上的,在带子上打了死结她自然是没办法弄开的。
难道她真有那么可恶,连一个小孩儿都讨厌她?宫千缈在解带子的时候还不忘记自我反省一番,她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云飞。从一开始就是他给自己脸色看,若非因为云莲的缘故她真想恶整他一番。眼前离天黑应该还有几个时辰吧,要是她能很快地解开带子应该可以及时地赶到吧……
她咬了咬嘴唇,摸着他打下的解想着从什么地方解更快。
真是阴沟里翻船了,被一个小孩儿给算计了。
白斩月坐在一棵树上,将方才发生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它越来越发现当初选择跟在她身边却实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身后的尾巴一直都贴身地跟着,那个翡羯……呵呵……
它就那样坐在树上,也不出去帮忙,看她两手在背后鼓捣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见那么带子松开的迹象。狐狸抬头仰望着天色,心头一软还是帮个忙吧。前爪宛如流走在钢琴键上的手指样地起起落落两下,满意地看着那带子松开了一只手的宽度。
被绑着的宫千缈察觉到这样的异状,飞快地扯开了带着伸出了自己的手。诧异地看着地上粗厚的带子,应该是系在腰间的细腰带。没想那小子为了绑住自己把身上的腰带给扯下来了,转身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宫千缈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动身前往上山的路。
某棵树上树枝唰地一动,从树上跳下来一个小巧的东西。它几步窜上去,朝着宫千缈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个丫头还是很警惕的,不过她的警惕心永远都是只有三分。从认识她开始,它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峰山的考核,那个站于山顶的那个人会是谁?落绸、明辉、涓成、丘皋、索言还是度尤?
第十二卷 第227节:面缘不合1
烈日当空却未让她感受到半分的酷暑的难耐,这应该要得益于那种深密的林子的缘故吧。这一路上多是难走的山道,她倒也不是那种娇滴滴养在家里的小姐对她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困难。只是一个人走路未免无聊,半路上也不见有人出现。
按说无尘宫收徒的这件事如此地重大,即使不会人山人海而来起码也不是像她所见的那般清冷。清凉镇上的人也不见多少,这一路来除了那个女子和云飞,她见得最多就是这满山的花花草草。
难道别人都考过了吗?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停住朝着一根靠过去,俯瞰山下只见万物渺小,朝上望又见云松遮日高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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