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放画的地方,旁边可看到一个淡淡的指印,还有衣服扫过的痕迹。
“颜回大哥,你太厉害了,怪不得六哥让我多跟你学学。”
即墨逸寒将二百五的行为发挥到极致,围着桌子左瞧瞧右看看,一副县官勘察证据的模样。
“……”
凤颜回此刻心里默默感叹:他把你丢给我不是因为他能力不如我,而是因为他有重要事情要做,怕你这一惊一乍地坏了他的计划。
“庄主!!!”婢女端来文房四宝,在桌上一一摆开。
“下去吧!!!”凤颜回喜静,所以并不打算让丫鬟在身旁侯着。
一手抓着袖子,低头认真研墨。
而后,认真地描画起竹子。
他笔下的毛竹好似有生命力般,似乎在争相向上生长,向下扎根。
他画的画与常人不同,不止画了露出来的竹子,还画了竹子的根,和同一条根上发的小竹笋。
“颜回大哥,你加上那些根看起来就奇怪了。”
即墨逸寒似乎根本没有消停的打算,一手摸着下巴,开始了他的“鉴赏”活动。
“这是什么意思???”
“她会懂!!!”
画完最后一片竹叶,凤颜回将白玉狼毫搁置。
“颜回大哥,你这是画给谁啊???”
即墨逸寒露出促狭的笑:“听冰护法说,今日他有幸听到了琴瑟和鸣,而我现在有幸看到了你挥毫泼墨,平日可是一曲难求,一笔千金,怎么???今天变性了???可是有了心上人???”
“知己!!!”心上人???凤颜回脸色一瞬间有些奇怪。
男子一般十五岁就有了通房,可如今他都二十三岁了,却没对女子有过半分兴趣,也不知这是不是病。
“嘿嘿,知己嘛,我懂,我懂!!!”
即墨逸寒挑挑眉,心中暗自决定哪天要跟踪一番凤颜回,好瞧瞧那知己生得什么俏模样。
“……”
凤颜回实在懒得理他,连招牌的温柔笑脸都快要凝结了。
对女子没兴趣是病,呱噪也是病。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病人聚一块,当真是无药可救。
几棵苍劲的毛竹,却又带着与水心画所描绘的不同感觉。
那毛竹好似绵绵不绝,生机勃发。
水心画看着那寥寥数笔简单勾勒的水墨毛竹,似明白却又似不明白凤颜回的意思。
只要根深蒂固,便能薪火不断???
这是在劝解她???
凤颜回将画拿起来,用内力将宣纸送向院外。
“这是干嘛???”
即墨逸寒还想用凤颜回的画去讨心仪的女子欢心呢。
好不容易看见他亲自提笔,结果竟然扔到院外。
当下足尖一踮,飞身去抓那飘落的宣纸。
只可惜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水心画,宣纸刚矮过墙头,便被她收入袖中。
“颜回大哥,画突然就消失了!!!”
即墨逸寒没有半分王爷的模样,蹲在墙头,指着那宣纸消失的地方。
“正常!!!”
文房四宝被收起,精致的点心和茶水被端上。
凤颜回一手拿着杯盖,一手端着茶杯,优雅地啜着茶水。
“这哪里正常了???你的知己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从墙头跳下,即墨逸寒摸着精致的茶杯,表情有些许郁闷:“我倒是看出来了,你的知己就两字能形容,那就是——厉害!!!”
他六皇兄多牛啊,两人就成知己了,现在又出现一个轻功卓绝,神秘莫测的家伙。
他要是能有这种知己,绝对先找个地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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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啪啪啪!!!”
鞭炮声不绝于耳,迎亲的队伍从一个富丽堂皇的府邸朝城北进发。
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身着大红色喜袍的男子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面。
只见他眉飞入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
这男子长得倒是俊逸,却看起来过于阴柔,身上有着明显的商贾之气。
。。。。。。
“颜回大哥,这里是夏府后门,你怎跑这来啊???”
男子眨巴着一双惑人的桃花眼,有些不明地看着紫衣男子。
“司徒,帮我带张字条进去。”
凤颜回微微抬眸,看着那斑驳的高墙。
“哎呀呀,你该不是看上夏家的二千金吧???”
司徒邺表情夸张得好似唱大戏的:“这朵花我采过,根本不是什么好花……”
“不是她,是她嫡姐!!!”
凤颜回打断司徒邺的话,显然对他的采。。。花史完全不感兴趣。
“嫡姐???夏知琴???”
司徒邺的桃花眼险些瞪成铜板眼,表情足足僵硬了十几秒。
“恩!!!”凤颜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不上什么原因,当他知道钱钟俞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后,他便想帮那个琴音绕梁的女子脱离困境。
许是同病相怜,又许是被那袅袅琴音所吸引。
“颜回大哥,那夏知琴长得……”
“恩???”
没等司徒邺把话说完,凤颜回便微微挑眉,露出温润无害的笑。
司徒邺晓得眼前的男子就是一只笑面虎,模样越温润儒雅,笑容愈温柔无害,说明接收到他表情的那个人将会越倒霉。
“我去,我马上去!!!”
此时不快些遁走,待他笑容绚烂,那就死定了。
司徒邺拍着胸。。。脯跳上墙,显然松了口气。
当初他便被这美男无害的笑容深深欺骗过,为此他的生意被对方多黑了十万两黄金……
“那张纸条,是真的???”
水心画站在凤颜回旁边,眼神有着无尽的哀伤。
她曾以为,那是庶妹的陷阱,毫不犹豫地撕毁那足以将她拖出火坑,避免死亡的纸条。
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若她相信,或许就不会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紧拽住袖中的画,水心画穿墙进入夏府。
。。。。。。
“大小姐,快点,别让钱公子等久了!!!”
房内,夏知琴一人静静梳妆,忽然一张纸条从空中晃晃悠悠飘落到她的梳妆柜上。
“若不想嫁,便到夏府后门,我可以帮你。”
落款处是凤颜回三字。
夏知琴一愣,想到了昨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不由得嗤嗤笑了。
那般世间难见的男子,又怎会做出这登徒子般的行为,定是庶妹愚弄她的把戏。
这般想着,夏知琴将纸条撕碎,然后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真是奇怪,凤颜回竟会看上你!!!”
手一伸,地上的纸屑聚拢,恢复了完好无损的模样,飘入他手中。
“魔尊,你把它还我!!!”水心画面色有些许难看。
“好!!!”
斗篷男点头,将纸条递了过去,就在水心画接入手中那刻,猛然燃成灰烬。
第九章: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新娘子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夏知琴盖着大红色的盖头,任媒婆搀扶着走向轿子。
钱钟俞表情难看,但当他接触当夏知书温柔如水的眼神时,不由得露出些许笑意。
要是夏钱两家没有缔结娃娃亲,要是夏府的嫡出千金是夏知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只可惜,现实却是,他即将面对一张让人难以下咽的丑颜。
伴随着唢呐声,大红轿子被抬了起来。
钱钟俞依依不舍地与夏知书眼神告别,才恢复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真是可怜了钱家大公子,这么一个丑妇,当真是让人食不下咽!!!”
没人在乎钱钟俞在外风流浪荡的名声,
人们只知道,俊逸的钱大公子娶了夏家那个丑绝邱县的大小姐,好好的一个俏公子便被这般迫害了。
不管夏知琴再多才多艺,女子的容颜最为重要。
她在人们口中,便是那个没自知自明的丑妇。
而钱钟俞则是信守承诺,为了上一辈的口头协定而毁了自己的绝世好男子。
“那钱钟俞又不是什么好鸟,有什么可亏的???”
司徒邺甩给那些长舌的老百姓一记白眼,风风火火地跑回去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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