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似乎觉察到了南宫家人,和南宫透的朋友对林墨十分反感戒备,却没想到,两相见面时,竟然在这些人身上,无形间就能察觉到淡淡的杀气。
很……诡异的氛围。
“颜小姐”,林书以似乎也察觉到了猎豹等人的不善眼神,望着小鱼邀请,“书房里谈吧。”
林墨顿了顿,没有异议,随林书以一起进了一楼书房。
小鱼迟疑了下,回头看了眼南宫透,见他没有品桌上的红茶,也没有以目光警告自己,而是望着屋中的摆设,似在思考又似在回忆般,眼神飘忽迷离、琢磨不透,她便没有说什么,跟着林书以走了过去似。
书房里,小鱼落座。
林墨道:“方才,我见过了颜小姐的妹妹。”
颜小鱼没想他这么坦承,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出语问:“林教授,你和患者吴远清之间的关系,隐瞒我说不认识唯安的原因,又为什么要嫁祸唯安,这些,我不问,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没做过,警察会调查清楚。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你对我妹妹颜唯安,做什么了?”
林墨并没有生气,嘴角一扯,失笑,“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之前和颜唯安也确实不识得,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颜小姐信么?”
“不信!”小鱼摇头,“你的话自相矛盾,既然是第二次见面,为什么上一次没有向我说明?”
“第一次见面,也是案发当天,在d大校园相见。那天,是我和吴先生约好的治疗时间,我和吴先生约定,参观d大校园后便直接在附近做咨询治疗,在吴先生入校园前,我和吴先生见了一面,约了时间,那时陪同吴先生一起的女孩,就是颜唯安……”林墨抬头,语气诚挚,“那时匆匆一见,她并没有报上姓名,所以我说不识得并不矛盾,颜小姐。”
“这么说,那天你出现在d大,在校园附近等候,是为了等待吴远清接受治疗了?”小鱼重复一句,又问,“不对,唯安刚才来过,如果真如你所说,谁也不认识谁,她怎么可能找到你这所偏僻的十三号公寓住所?”
“今天早上,我的管家接到了一起电话。”
林墨叹,叙述道,“电话里是个女孩的声音,问说是不是林教授家的电话,是不是十三号公寓。管家虽也奇怪,为什么会有陌生人打来,并知晓我这里保密性很好的电话,但也诚实的回答了是……挂断电话声,我恰巧在吃早餐,那时,我的脑海中,就看到了许多画面,有些场景,关于警察,有些场景,关于你们,而有些场景……”
他顿了顿:“便是方才那位向我自报家门,叫做颜唯安的女孩。”
“这不可能……”小鱼皱起了眉,“如果唯安不认得你,怎么可能知晓你的地址,还冒失跑来向你道歉,说什么因为她才怀疑到你。”
“那时知道我见过吴先生的人,只有她一个,吴先生为了确认我刚搬来d市所换下的号码,拿名片念出记了一下,我想,也许令妹记忆力不错,当时记住了号码。十三号公寓的名号,也许她无意间,听书以提起,也记了下来。至于地址,在书以每月偶尔几次归来时,如果她有心,总是可以查到的。”林墨答语温和。
小鱼听到自家妹妹被说成了迷恋跟踪狂,顿时气愤了,盯着他问,“林教授这里白天黑夜都上着锁,铁门生有两人高,墙壁附有电防,唯安一介女流,总不可能每天偷偷潜入吧?你又怎么解释她对你这园子里的熟悉程度?”
“……无法解释”,林墨微拧眉,“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但是,在警局里,尽管令妹怀疑过凶手是我,在面对审讯时,为了保护我,却一直保持沉默,这一点,我很感激。”
小鱼听此,心头气儿才顺了些,她问,“唯安一直很欣赏你的著作和学术,高中时就开始主动接触心理学方面的东西,这些年,送她任何礼物都表情淡淡,只是在看到你的书时才会开心,唯安受你的正面影响很大没错,可我不知道,危及自身时,她却还是守口如瓶的保护林教授你这个陌生人。也许她少女怀春,对著书的教授你怀有些幻想和迷恋的情愫……但我还是希望,至少在案件没有解决期间,林教授你不要再见她了。”
林墨抬眸,接语,“她想要,留在我身边……”
顿了顿,缓缓吐出两字,“永远。”
形同誓言。
小鱼发愣。
后方的林书以,面色倏然变的极黯,受伤的闭了闭眼。
“林教授拒绝了是么?”小鱼发问。
林墨以沉默代表了回答,他现在已没有习惯去伤害他人,特别,是对一个保护过自己的陌生人。
“那么照教授这么说,用号码和字迹来栽赃嫁祸的另有其人了?”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林墨答的坦承,“但我亦没有证据和证人,能来证明我的清白。所以……”
他笑,“一切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小鱼第一次见到有人面对刑事案件,甚至有极大可能坐牢时,不是着急澄清,不是竭力否认,而是一目淡漠的,做下这样的评语和结论。
“一旦坐牢,判刑,不说声名俱毁,一生在牢房里度过,生命都成问题……林教授难道……”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不会担心这些么?”
“声名……”
林墨重复着,面色忆惘,“我想,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声名了……生命……这么多年,我只是在为一个人活着……只是这样而已……况且……她也许……并不在乎……”
后半句,几乎变成了喃喃。
190她好么
190她好么(2054字)
【190她好么】
林墨在喃语中,止住了话。
小鱼听不懂,望着他的眼睛更多了疑惑。。
林墨回神,察觉自己失态了,便收回目光,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多言了。”
小鱼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追问——因为,案件已经和唯安无关,现在,只是一起有关林墨的案件而已,林墨先前看透她想法似的答应了不再见唯安,那么,她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林教授”,小鱼起了身,“我该告辞了。”
林墨点头,和林书以一起送小鱼。
到客厅时,小鱼以为灰猫和白猫会有所表态,却不想,他们并没有问任何问题,也没有提他们之前商议关于black的所有事,见小鱼随林墨和林书以安全出来后,便与她一起朝门外走去。
南宫透亦然,起身,旋步,没有多余动作与表情,跨开步伐便是要离开。
“等等!”
众人将离开沙发,走至少客厅门前时,一直没有言语的林墨,倏的出声,抬手,抓住了南宫透的臂——
在他右手落在南宫透手臂上那一刻。
刷刷刷刷!
四把枪,齐整,一致。
全部将枪口,对准了林墨的脑壳正中,致命位置。
“你们……别冲动……”
中国有严谨的携带枪支法则,就连出警配枪都有所规定,尽管小鱼猜测到他们身份不简单,却不想他们可以集体随身携带杀伤力极大的短枪在身,并且此时,已全部开栓,右手纷纷扣在扳指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小鱼心间一跳,抓住南宫透的手臂面目紧张,“南宫先生……也许林教授他没有恶意……”
南宫透没有出声,林墨已望着他接下了话,“我只想问一句,一句就好。”
南宫透回身,默默望他一眼,冷漠道:“请说。”
这一个字,已让林墨俊美的面容上,铺满了感激。
“……”迟疑了数秒,林墨轻问,“她好么?”
小鱼不知这个她是谁,可立着的其他人,却清清楚楚。
“林先生”,白猫眼角泛冷,“你有资格问么?”
林墨面色颓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仍旧将目光,投向了南宫透。
不知是光色太强的关系,还是林墨的脸色太过惨白,小鱼竟在他那温润如风的脸面上,看到了一丝可怜,与祈求。
南宫透向来是不近人情的,至少在外人和许多事上,有着谁也无法动摇的原则,小鱼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没有出口向林墨求情,因为这两个长相五分相似的人,有过什么过去和恩怨,她并不清楚。
“很好。”
漠漠的,南宫透淡然出声,回答了他。
回答时,将目光落在林墨那期翼的脸面上,静静道,“既然换了姓氏,有些事和人,就已不该再存在于林先生关注范围内了,不是么?”
林墨顿了数秒,嘴角才缓缓扯开了微笑,笑容有些牵强,“或许,我不该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生或死,与我无关”,透少爷漠接,“但你此刻最不该的,是向我补问这一个问题。”
防范的意味,已然十分明显。
最不想被提起的,此时最不该提的,是多年前与他有过交集,南宫透的母亲,宋小知。
可他偏偏拦下,问了。
十几年前在地下本部时,身为南宫墨的他对南宫透做过什么,对宋小知又做过什么,他心中最为清楚,所以,他不再问了,也没有多说,容颜慢慢恢复温润道:“慢走,南宫先生,我这里,不送了。”
南宫透没有应声,转起步伐,一路穿过院中花圃,便直朝前方大门走去——
林墨站在客厅门前目送。
当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于门前后,才走到桌前,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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