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这个怪物会喷火,那么你可以通过八卦眼将你的体质化成水。
这个怪物是个千年的树jīng,通过运行八卦眼,改变成火属xìng的体质。虽然属xìng依赖xìng很强,驱魔师可以通过八卦眼来强化自身的能力,譬如说有凤凰的火之力的华良。
他如果修炼成了火八卦,力量将会翻上它好几倍。那么如果说华不语一直在运行着八卦眼,那就不是一般的恐怖了。而是非常恐怖!
那天的雪,华不语想着,想着想着,盈在眼眶中的泪水险些掉了出来。
那年的暮雪,哥哥白邪用温暖的笑容给弟弟围上围巾。
最后,两人在集市中走散了。哥哥最亲的人只剩下了弟弟,弟弟的世界里只有哥哥。他们的父母被村子里最凶猛的魔兽吃进肚子里去。华不语被出行的华刀门派的掌门人遇到了。
华老头抖了抖白胡子,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华不语。老头子挥了挥浮尘,从大袖子里掏出一块儿热乎的饼来,问他,“孩子,你在等什么呢?”孩子急忙吞咽着饼,一面说,“我在这里等哥哥。”
“等了多久?”孩子裹裹手指头上的香味,“十多天啦……但是哥哥还没回来。”
“那好,我陪着你等。”华老头也自然地坐在小孩子身旁。他和小孩儿又等了十多天。天上飘零的鹅毛大雪,堆积的和小腿一边高。
“走吧,孩子。”华老头站了起来。“不用等你的哥哥了。”
“他在哪儿?”华不语抬起深陷的眼睛看。“由天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兄弟都死不了。”
华不语点点头,深情地抚摸着哥哥的围脖。
“跟着我吧,你会见到你哥哥的。”
“为什么?”
华老头捋着长长的白胡子,“因为,这,才是定数。”
没错,华不语拜在了华刀门下。
而白邪特意把弟弟甩在集市里,他偷了两张饼。
“你个丑无赖,拿完老子的饼就跑。你跑!跑啊!”
白邪被好几个人塞在角落里,拳脚相加。白邪护住了自己的饼,用胸膛保护着那两张饼。即使胳膊被打得青肿,腿被踹折。他肿着一只眼睛,轻吟道,“我弟弟,弟弟,还没吃呢。”几滴泪水滴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白邪被打晕在地,这时一个强健的白胡子老人走过,他看着倒地的白邪少年抱在肩膀上,他们消失在大雪的夜晚,身影渐行渐远。
命运转换到下一次相见,是驱魔武斗大会。命运指针刚好是十二。
“华不语,华刀门派的二徒弟!”“白邪,白鬼派真法传人!”中间的解说大声嚷叫道,“比赛开始。”两人一相拱手,眼神相对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即使指针咔咔地转动,即使它继续向下走,即使它不会停留。
樱花树下,华不语粉sè的头发同飘零的樱花般柔软,舒服。“哥,当年是你抛下我的。”
“对,没错。”白邪不做任何狡辩。
“你曾经是我最亲的亲人。”
白邪心里一紧,“你现在也是我最亲的亲人。”“对不起。”白邪说完他走开了,背影更加沧桑无力。
最后一次相见恐怕最遗憾,华不语说它遗憾,因为他的眼泪证明了他的遗憾。三大门派共同决定处死白邪。
“师傅,我哥他犯了什么错?”华老头轻轻张开一只眼睛,“他爱上了一个魔,为了救她,他需要每天杀一个无辜的人。他被称为,白鬼的疯子。”
在处刑场上华不语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还有那只面sè苍白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妖魔。
“犯人,原白鬼驱魔师,白邪。因为救助妖魔,为我佛门驱魔派所耻。今rì,处死。”
场外最激动的有两个少年,一个是残葬,一个是华不语。
华不语睁圆了他的双眼,他狠狠地跺了跺脸,他要冲进刑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的哥哥却微笑着看着华不语,他的嘴唇一启一和。华不语看懂了,他的哥哥白邪说,不要。不要去救他,不要。
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住了华不语。“静静地看吧,别去恨,华不语。恨,是没有用的。悔,才是重要的。你要记住,你要改变。你才不后悔。”师傅擒住了他的手。
又是一年的暮雪,华不语带着花儿,去扫墓。扫他哥哥的墓。他的脸总是带着哥哥临死前,那种温柔的笑,融化了暮冬的雪。他在墓前看到了另一束花。虽然花已经枯萎了,但是他记得他哥哥死了之后才下得雪,华不语总是喜欢下雪之后再去扫墓。
“还有一个爱着哥哥的孩子。”华不语说着,把自己献的花放在那里。
白邪第一眼看到残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弟弟。那个把自己当做大树,那个生命里只有哥哥的家伙,那个喊着哥哥讲故事的小鬼。那个瑟瑟发抖等着哥哥不肯离开的倔犟弟弟。
他把碗里的香肠夹了出来,放在残葬的碗里。
“为什么大哥总是对我这么好?”残葬睁大天真的双眼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白邪。
白邪微笑着说,“因为,你像我弟弟。”白邪说,粉sè的头发像樱花般飘荡,两只粉sè的眉毛柔顺地挑动,眼睛眯成两条直线,他的脸总是挂着温暖的微笑。
当时空之轮,再次发动拉条,相互叩转的齿轮也开始转动,两个名叫小弟的家伙一同仰望着称为大哥的樱花树。
第十一章。告一段落
“呵呵,你在开玩笑吗?残葬。”华不语的眼神更加认真,他的膝盖撞在了残葬的胸口上,残葬用冰块手心抵挡住两人分开,后退几米。华不语抬起手,“八卦眼●金。”华不语的八卦眼开始转动,一共转了两圈。
“难道你不想让白师兄复活吗?”
“人已死,难道你想血忌魔王遁入魔道复活他?”华不语转身就闪到了残葬面前。“别开玩笑了。”华不语的拳头像金属一样锋利和坚硬,拳头狠狠地击中残葬的胸骨。“我哥哥让你活下去,还是为了用你的死再让他活?!”华不语睁大了八卦眼的瞳孔,“你是他的小弟吧?!”华不语吼了出来,自己的心头也为之一震。残葬捂起胸口,退后几步,血从口中被他咳了出来。残葬虚弱的看着华不语,他歪起流着血的嘴角,“我是,难道你不是吗?”他直起身子,把伤口冻成冰块,咬着牙根又把双手变成两双冰刃。
他冲向了华不语,刀刃割断了华不语没能躲开的樱花sè的头发,同时华不语的脸又多了一条血痕。残葬另一只冰刃攒好力气,蓝光闪过,残葬的兵刃和华不语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要说混蛋弟弟,你才是!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死在那里,一丁点触动都没有,你是冷血动物吗。”
“你才是混蛋!!!”华不语激动地大喊道,拳头打碎了兵刃。然而残葬的兵刃被打碎,里面的拳头也覆盖着冰甲,两个拳头碰在了一起,华不语的拳头瞬间就结成了冰,残葬狠狠一甩拳,华不语被甩飞了出去。
残葬的身影紧跟着华不语的身体,他坐在华不语身上,揪起他的领子。另一只手化为锋利无比的冰刀,离华不语的眼睛只有一只小拇指那么远。“呵呵,可能我真的是混蛋弟弟吧……”华不语笑着说,从脸上淌下一行泪。
“残葬!你放手,切要伤人。”这声音如雷声贯顶,大如撞钟。在角落里偷偷观看的三师兄,华良还有五师弟听到这声音,感到耳朵嗡嗡地怪响。
“师傅?!”残葬保持着这个姿势,回头看见了他的师傅。
藏在角落里的三师兄向两个师弟解释道,“这人就是现任白鬼派掌门人。”
这些围观的白鬼众人好不尴尬,纷纷退至一旁。来人是个比白鬼派的大个还要魁梧许多的老着,老者瞎了一只眼睛,背后背着法杖,胸口挂着一串木佛珠,数中间的那颗个头最大。他跨下骑着一头白sè的老虎,老虎的两颗巨齿如象牙般洁白。这头老虎擎着老头,每踏出一步,老虎的脚爪会放shè出白sè的闪电。老者拍了拍虎脑袋,声音深沉的说,“华老弟,别来无恙啊?”一直未开的华刀门派的大门缓缓打开,华刀门派的华老头终于出场了。
老头手持着浮尘,面sè平淡,两三步踏出门外。“白兄的身体依旧如此健壮,和我们这些老年人可比不了。”“咳……咳……”身穿道袍的华老头临危不惧,继续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老是被哪阵风吹来的?”
“哼!“白老头苦笑着,他跨下的白虎轻吟着,顺便磨磨带有闪电的利爪。“我是来讨回徒弟的戒指。”
“哦?!”华老头捋了捋长胡子,用余光瞥着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华良。“那就没错了。我们也在找戒指,不在我们这里。”
“好!本派和贵派可以通过武艺切磋来争得戒指的归属权,兄弟意下如何?”
“同意。”华老头微眯着双眼笑着说。
“孽徒们,给我走!”白老头恨恨地拍了拍白虎,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华山,“我们还会再见的,华不语。”残葬披上了衣服,放开了华不语,渐渐远行。
华不语靠在门槛上,眼神涣散。
师傅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唉!你们这些死家伙还不给我出来。”从三师兄开始到五师弟,都低着头默默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华良,你还是这么不让我省心。把我的木剑偷走也就罢了,这事情……你让为师我怎么说你才好,啧啧。”师傅使劲地跺着脚说道。
“师傅,这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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