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继续说:“我今年十九,其实还没满,豆豆也跟我一样,她比我还xiǎo点儿。你说让俩十**岁的孩子凑一块儿订婚,怎么着都有点儿胡闹的意思。我父母那关其实好过,我要跟他们说想订婚,他们指定不会反对。但是我和豆豆的年纪,再加上我俩又在同一间学校读书,最不巧的还是同班,这让我俩以后在学校怎么跟同学打jiāo道?”
苏言之皱着眉头:“你少跟我来这套,你在吴大这半年,干了些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我这还没细致调查,真要调查连你早上吃的是包子还是馒头,晚上睡觉前喝的是豆浆还是牛nǎi都能给你nòng清楚了你信不信?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在学校如何如何,这半年,你自己算算你上过多少节课?”
石磊无语,心道我怎么就忘了这位苏言之是干什么的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毕竟我和豆豆年纪都还xiǎo,订婚的话传出去总是让人觉着别扭。不过您放心,不管豆豆是不是我nv朋友,也不管我跟豆豆今后会到哪一步,至少我敢保证没人能欺负得了她。我估mō着你想尽快把豆豆的终生大事定下来,无非也就是因为这个。”
“你有这个心,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呢”
石磊笑着,尽可能顺着苏言之的意思:“如果我没那个本事,即便跟豆豆订婚了也一样,其实你想要的,无非也就是个能保护豆豆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有保护豆豆的心思么。比如你之前挑的庞国藩,他家里是势大财大,可是连我都能chōu丫的脸,你觉着我和庞国藩,谁更能保护豆豆?”
苏言之愣住了,仔细想想,石磊的话在理。其实不在于给苏豆豆找的男朋友究竟有多大本事,而是在于他究竟有没有那种一心要保护豆豆的心思。
“你真的能做到?”苏言之的语气显然很是迟疑。
石磊笑了笑:“我说能也没用,至少我看着京V0的拍照,照样不lù怯。我觉着这比什么都管用”
苏言之没吱声,但是显然算是同意了石磊的话。
“订婚的事儿,还是等我和豆豆大学毕业了再说,您看如何?”苏言之哼了一声,石磊知道,这就算是苏言之在让步了。他笑了笑又说:“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问苏大哥,看您的身体,指定不是罹患了什么绝症那么狗血的剧情,我很奇怪,豆豆也特别不理解,以豆豆的条件,走哪儿都会是被捧在掌心里的那种xiǎo公主,而且我听说她在中央军区里,那帮老头儿挨个儿都被她揪过胡子。你为什么还那么担心没有人保护豆豆呢?就算是暂时没有这样的人,你少说还能保护豆豆三四十年吧?之前我说你是想拿豆豆当政治上的jiāo易筹码,是我不对,但是正因为如此,我和豆豆就越发不解……苏大哥,说实话,你要是不把这事儿跟我说明白,豆豆恐怕永远都不会安心。你也希望豆豆快快乐乐,平平安安,不想她替你cào心是不是?”
苏言之看着石磊,半晌都没有开口。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支给石磊,然后自己点上,直到整颗烟chōu完,才终于张开了他已经有些干裂的嘴ch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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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豆豆……】
第二百二十四章【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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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的编制在总参,但是最近几年工作主要在国防部这方面,而我负责的工作是什么,大概你也听豆豆说过了。两年前,部里就想把我调到非洲去,负责非洲战略,但是我走不了,我不放心豆豆。无论你说中央军区那帮老头子有多么宠着豆豆,可是生活上的xiǎo事总不能麻烦这帮老家伙吧?所以我一直很着急,想帮豆豆找个合适的婆家,有人能替我照顾她,也能约束着她,否则以这丫头的xìng子,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这话我不方便对她说,怕她不让我去非洲。豆豆打xiǎo没怎么跟我父母相处过,他们去的早,就我这么个亲人。你别看她整天疯疯癫癫的样子,其实特别依赖我,真要是没有我在她身边,我担心她……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难为苏言之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说起他对苏豆豆的担心来,满脸的柔情。
“豆豆的经历跟其他孩子不同,其他的孩子们不管家世如何,自xiǎo都是父母宠着爱着长大的,可是豆豆自xiǎo就……我年轻的时候你也知道,打越战,回来之后又常年呆在部队里。实际上也没多少时间陪她,这丫头要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都一点儿不错,在张家都呆了几年。我自己没结婚,也不打算结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能给豆豆找个好婆家,让她享受一下家庭温暖,也得点儿别的孩子都能得到的东西。亲情这种东西,对你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对豆豆而言,比山珍海味还难能可贵。我琢磨着,在我去非洲之前,也趁着豆豆还是个孩子,把她的婚事敲定了,给她个家,让她也有人疼,我就放心了……”
苏言之已经蹲在了路旁,像一个老人一般絮絮叨叨,虽然这番话实在有些杞人忧天的意思,但是石磊却能从中间看出他对自己这个妹妹浓浓的亲情……
石磊笑了:“谁说豆豆没享受到亲情?可能她是没享受到我和一松这种亲情,但是她不是有你么?现在电话什么的都方便,随着网络发展,估计用不了几年,你们就算隔着半个地球,也能从视频里看到对方,我觉着你有点儿多虑了。你跟豆豆好好谈谈吧,就说说你去非洲的事儿,也把你这番心思告诉她。豆豆看起来是个无法无天的xiǎo公主,其实心里特别善良,你告诉她了,她指定能理解你。至于你走后也不用担心她在国内的生活,这不是有我和一松么?等你走了,以后放假也别让豆豆回平京了,就跟我和一松回润扬,她愿意住哪家就住哪家,我爹妈保证把她当亲nv儿看。说起来,我打xiǎo的时候,我父母就说他们当年其实想要个nv儿的,没想到生了个带把儿的,xiǎo时候为了这事儿,我没少跟他们哭鼻子瞎闹腾。你真要让豆豆以后跟我们家呆着,那老俩口非得高兴坏了不可。”
苏言之抬起头,看了石磊一眼,终究又低下头去,把手里的烟头放进嘴里狠狠的吸了两口,最后扔在地上:“你答应我的要做到,不能让豆豆受半点委屈,要是让我知道她受了委屈,我就算是在非洲,也立刻飞回来一枪崩了你。”
石磊认真的点点头:“谁要敢让豆豆受委屈,先过了我这关。”
苏言之终于笑了,只是眼眶里略微含着点儿眼泪:“你也别太宠着她,这丫头自xiǎo就被我宠坏了……”
“嗯,跟我们这群人里头,唯一能让她吃瘪的就是我了。”
苏言之哈哈大笑起来:“那丫头跟你面前吃瘪?她没告诉过我啊,来,你给我说说……”
石磊没说他和苏豆豆之间的事情,而是冲着悍马车努了努嘴:“我觉着,你还是先跟豆豆沟通一下吧,把事儿跟她说清楚,就说你把她jiāo给我了,以后要是谁让她受了委屈就让她跟我说,我给她报仇去。不过说真的,苏大哥,你真觉着以豆豆的个xìng,还有人能让她受委屈么?”
苏言之愣了半晌,最终点点头:“嗯,看来我是多虑了”
张一松莫名其妙的又给赶下了车,苏言之坐在车里跟不情不愿的豆豆谈了半天,等到打开车mén的时候,石磊看到跳下车走到驾驶室的苏言之,明显眼圈红彤彤的,再看车里的苏豆豆,更是哭的跟个xiǎohuā猫似的,一脸的xiǎo委屈样儿,看的人无限心疼。只是等石磊上车之后,苏豆豆那张牙舞爪的劲头儿又出来了,对着石磊又掐又打的,没少数落石磊给他们兄妹俩添堵的事儿。
换作平时,石磊肯定攥住苏豆豆的手腕脚腕让她无法lù出獠牙,但是今儿,看看前座开车的苏言之,石磊忍了,咬着牙硬忍,倒是苏言之不忍心,回过头训斥苏豆豆,搞得苏豆豆一肚子不情愿,还说苏言之的胳膊肘向外拐。
等车子回到吴东的时候,苏言之的心情已经大好,把苏豆豆赶回宿舍之后,非拉着石磊去喝酒。其结果当然是石磊和张一松被彻底放倒,而苏言之也醉醺醺的,不chéng人形。
石磊大概记得,自己彻底醉倒之前,苏言之拉着他给他说了许多苏豆豆xiǎo时候的事儿。从一根根的去拔那些老将军的胡子,到在中央军区大院里怎么称王称霸,再到后来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nv孩儿,也知道打扮了,故意装的很淑nv的样子,却又最终控制不了自己,再度变成张牙舞爪的xiǎo老虎。苏言之很开心,他很少有机会能跟其他人如此大谈特谈自己的妹妹,苏豆豆就是他全部的骄傲,这个又当哥又当爹的男人,在石磊眼中无比的高大起来。
“豆豆xiǎo时候剃一运动头……知道什么叫运动头么?就是你们xiǎo男孩儿剃的那种,比板寸长不了多少,耷拉在脑袋上,像个xiǎo西瓜皮似的扣着。一跑起来,就电脑}}访真像顶了个西瓜皮在脑袋上蹦啊蹦的。这丫头完全把自己当xiǎo男孩儿,爬树掏鸟窝,拿根竹竿儿捅马蜂窝,nòng个梯子爬到屋檐下趴在燕子窝边上看着xiǎo燕子唧唧luàn叫,这些事她什么都干过。平时除了整天带着一帮xiǎoxiǎo子儿打仗之外,回来还老问我:哥,为什么那帮xiǎo子都有xiǎo**,就我没有呢?我今儿又弹老崔家那xiǎo子的xiǎo**了,让他们敢不服我……为这事儿,我没少揍她,可是无论我说破嘴皮子告诉她男nv有别,不许她跟那帮xiǎoxiǎo子胡闹,她当下里答应了,一转脸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豆豆抓着我的手,前后甩着,说是要去动物园看大老虎。那年西直mén那个动物园的老虎刚好下了崽儿,豆豆看到máo绒绒的xiǎo老虎蜷缩在母老虎的怀里咂吧着虎nǎ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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