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我还没有亲上他的额头他却一下睁开了眼睛,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脸正在他面前十几厘米距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而段玉珉呢,竟然睁着眼,十分疑惑的看着我,半天他突然叫了我一声:“韶韶?”
我吓了一跳?
韶韶?
但好象那只是梦境,马上段玉珉就闭上眼重新睡着了,我坐在他床边地毯上,忽然间浑身都没了力气,就觉得有一种凉意正在从我身底下往上蔓延,韶韶,韶韶是谁?
段玉珉在北京没呆两天就又匆匆的离开了,他说是去外地出差,我也没敢多问他,在关园送他走,他照例挺和气,和我在客厅里还亲吻了好一会儿,又很温柔的叮嘱了我几句之后才走。
他走了之后,我想起那件事,终于鼓足勇气给周子驰打了个电话。
周子驰没推辞和我见面,正好中午我们就约在外面吃午饭,坐下来客套了几句之后,我问他:“周先生,上次那个冯东引到底是什么人?”
周子驰说道:“你不说这事儿我倒还想提醒你呢,你怎么招惹上他了啊,那货。”他摇头,告诉了我一个名字,我啊了一声,“是冯东引的爸爸?”
“是。”
我一下有些气馁,怪不得,原来冯东引的父亲是这个人,怪不得敢这么嚣张,我只以为段玉珉的家世已经挺显赫了,不料这冯衙门也不是什么好鸟啊,但我也奇怪了,冯东引居然不认识段玉珉?
周子驰说道:“冯东引他爹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个小儿子,当然是爱惜如命了,这些年一直把冯东引放在国外,接受的也是国外的教育,不过这冯东引不是什么成器的东西,这货平生就好两样事儿,一是玩车二是玩女人。你见过的那辆奥迪r8只不过是他最普通的一辆车,毕竟这是在北京,他也不敢太张扬了,他自己存着的其他的顶配跑车还有好几辆呢,原来他是在国外闹,后来他爸爸可能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放这个孩子在国外万一出点事儿不好收拾所以就把他召回来了。”。!
我在那闷闷地吃东西,周子驰又说道:“再说这冯东引,喜欢女人,按说喜欢女人也不是什么大错,年轻人有几个不花的,可是这冯东引有个臭毛病,他喜欢女人,但是他对大家闺秀或者白雪莲花的女人都不感兴趣,他就好抢别人的女朋友。”
“抢别人的女朋友?”我愕然。
周子驰摇摇头,说道:“是,他就喜欢抢别人的女人,对方来头越大,他就抢的越起劲,你想啊,这抢来的东西和送上门的东西那能一样滋味儿吗?有道是一句话,给的不甜抢的才香,他就有这么个臭毛病,所以他要是真看上你了,那他肯定会继续来骚扰你了。”
我悻悻地骂:“什么人呐,他要女人要什么样的得不到,瞧他那样,我比他可不止大五六岁吧,这人怎么不嫌老啊!”
周子驰扑哧一笑,“得,我这还第一回有人没到三十就叫着说自己老了呢,你要是老,那我不就土埋半截了?”
周子驰带我来吃饭的地方肯定也不差,我们两个都觉得这么好的环境和饭菜再说冯东引有点委屈环境了,所以周子驰换了话题,只安慰我甭拿这件事放心上,又和我聊其他的。
我想了下,终于试探地问他:“周先生,你和段玉珉认识很长时间了,那,你知不知道段玉珉的前妻,叫什么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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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生无常态
我这话一说出来,周子驰脸色稍微变了变,他本来是正端着酒杯在那喝酒,一听这话酒杯停住了。
我仔细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又是戈登了一下,赶忙拿起酒杯和他碰杯,说:“周先生您别介意,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您别当真。”
他这才和我喝了酒,说道:“行云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跟着段老四,(段玉珉还有两个叔伯,家里一共有三个儿子,段玉珉排老四,所以周子驰他们有时候会叫他段老四)时间久了,哪个都难不对他产生感情,他这个人也不是太差,会疼女人又有风度,谁能不喜欢他呢。可这也恰恰是女人的致命弱点呢。”
我明白了周子驰的意思,低下头来说道:“是,周先生,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问不该是我问的事了,您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完,来,我们再喝酒。”
其实周子驰的意思不外是提醒我,认清自己的身分,这男人就算是睡在你的身边其实也未必就是你的人,知道的越多反而对自己就越不利,女人呐,哪怕是真爱这个男人也得学会收一下自己的心。否则最后能全身而退的是男人,而女人如果不知分寸,红颜逝去又没了矜持,那就真是和街边的泼妇没什么分别了。
我知道,但是心里还是难过的。
毕竟一件事,跟了段玉珉三年,就算当初是贪他的钱财跟了他,可是他有什么慢怠我的吗?他人长得英气又有钱有势,床上会侍候人,床外会哄人,我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说不喜欢那也纯粹是他妈的违心的话。
别看我有时候装得若无其事,其实我心里也挺难受的,知道他这次匆匆离开北京有可能是去外地再会其他的女人,想到他现在可能怀里正抱着另一个女人,在哄另一个女人,甚至和另一个女人做着和我在床上同样的事,那种心情,猫抓的一样的难受。
我擦眼泪,“周先生对不起,我也就是心里难过点,您当我是找您吐吐水就行了。”
周子驰说道:“知道,段玉珉的确不止你一个女人,你别怪我们这些男人花,人都是欲壑难填的,所谓饱暖思淫欲,人哪个不是这样?不过你今天找我,既然是心里有疑问,我就私下里告诉你一些事,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我赶忙向他道谢,老老实实地听。
周子驰的脸色挺怪异的,他自己在那倒酒,倒的挺慢,酒杯擎在手里象是思忖什么事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行云,外头有传言,说段玉珉的老婆是被他一枪打死的,这个传言我也听说过,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段玉珉的老婆确实不在了,但不是他打死的,段玉珉和他老婆感情挺好,很喜欢她,当初追她的时候甚至差点儿连命都不要了,你想,他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一枪打死她?……不过是个错误,……”
周子驰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这时惊讶的看到,周子驰眼睛里竟然也有些伤感,怪事,怎么周子驰提起旁人的家事自己脸上一副伤感的表情?
周子驰叹气:“行云,自己好自为之,别管从前的事。我这人是粗人,说不出那些文诌诌的话,对于爱情,我只知道这么一句话,爱,就是让一个人住进另一个人心里,让他的心里有你,都说心很大,容的下天,容的下海,但其实心又很小,容人的时候只能容一个,一旦容下了这个人,再想把她从心里赶出去那就很难了。所以行云,段玉珉现在留你在他身边,他喜欢你是因为你有值得喜欢的优点,你只记得这一点,利用自己的优点和他好好相处就行了,爱情没有一辈子的缠绵,你能不能真的让这个人对你打开心,这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心中感怀,赶忙和周子驰又连连的道谢,说自己不对,周子驰便也没再说其他的,和我把话题撇开了。
回来后我站在办公室窗前看外面的风景,抽了一会儿烟,有人敲门:“李主编。”
原来是报社的同事拿着即将定版的稿子找我签字,报纸和互联网等其他媒体不太一样,互联网有时候肆无忌惮,尺度稍大些,但报纸的发行却是比较严谨,因为哪一篇报道不好可能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每天的报纸在定稿发行前都必须要由主编签字,在半夜印刷时也必须由一位副主编在场签字才能定稿印刷。我看了下她送过来的内容,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字,同事要出去时无意看见了我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是我随手写的一则短诗。
听她拿起来在念:花开一季人活一世,只有时光从容自若;多少流转的变,或是曾经的泪,一点一滴,汗和着泪水,无论事出何因,最后不过是过眼云烟,岁月沧桑,唯成全自己才是人生常态。
她说道:“李主编,这则小文我拿去了,还有版面可以加杂文,把它发上去吧。”
我笑笑,“随便写的也不好,不发吧。”
“不会,我看挺好啊!”
我也不多争了,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好吧,那就发了吧,不过要是有稿费,记得告诉我去领哦。”
她呵呵一笑,拿了那张纸出去了。
我坐在窗边继续吸烟。
我本以为那天和冯东引发生的那点龌龊就是一点生活里的小磨擦,过去了就过去了,事后我也不以为意,哪知道没过几天我就出了事。
有一天我去河北办事,回来车子驶进北京地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郊区这边车不是太多,但谁知道我正开着车,忽然间我从旁边镜子看见了几辆呼啸逼近的大摩托车,车灯很亮,一看就是那种改装过后的大马力哈雷机车。
那几辆哈雷应该是从旁边岔道杀出来的,很快就由两辆变成了六七辆,有两三辆还就挡在我的车前面,这几辆车在我的车前面左右的晃悠,速度不疾不缓但就是不让我的车超过去。骑车的人一边在我的车边盘旋,一边还冲着我打口哨飞叫。
我第一个直觉是遇到了夜晚飚车族,北京这样的年轻人也有不少。我就按了按喇叭提醒他们让路,哪知道我这一按喇叭他们更加起劲,在我身边叫的声音也更大了。
我忍无可忍,放下了车玻璃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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