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墨镜把许宇辰公寓里的笔,全部搜罗出来装进口袋,然后掏出电话:“是,老大。我已经拿到了,对,但是不知道是哪一支……哦,那我把他带回去。好的好的。再见。”墨镜挂掉电话,俯身正欲从地上扶起许宇辰,敲门声突然响起来了。“宇辰!宇辰!是我啊,快开门啊。”墨镜轻手轻脚走过去,躲在门后。“宇辰?!开门啊。奇怪,不在家吗?”严敏嘀咕,把饭盒放在许宇辰门口,走了。墨镜吁了一口气,扶起许宇辰,一开门,门口放着一个饭盒,墨镜一脚把饭盒踢远,扶着许宇辰刚转过脸,就看到严敏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们。“我忘了放勺子……宇辰!宇辰你怎么了?”看到耷拉着脑袋像个面布袋一样倚着墨镜的许宇辰,严敏不顾一切冲过来。墨镜用手掌在她的脖子上一砍,严敏瘫倒在地。“老大,我这里出了点状况。突然跑过来一个女的,看样子和许宇辰认识。我把她打晕了,她看到我了……好,我把她也带回去。”等到许宇辰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眼睛蒙着黑布,嘴里还堵着毛巾。许宇辰不知道严敏在哪儿,他着急想喊严敏,但是发出的只有“呜呜”声。突然,许宇辰感觉到一股凉气,有人朝他走来了。许宇辰停止挣扎。来人拿掉许宇辰眼上的黑布,除掉他嘴里的毛巾。许宇辰吐掉嘴里的毛线,喘口气,他发现一圈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在这所屋子里围着他。“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先前那个墨镜走近他,“许先生,你不要紧张。”“严敏呢?严敏在哪儿?”墨镜闻言一挥手,几个兄弟出去,把五花大绑蒙着眼堵着嘴的严敏带了进来,扔在地上。“敏敏!敏敏!”许宇辰大喊,墨镜冲他的脑袋给了一拳。严敏不断挣扎,发出含混的声音。许宇辰眼冒金星,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流鼻血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们!”许宇辰求墨镜。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很精干的年轻人,眼睛像兀鹫一样锐利,坚挺的鼻子显示出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看到许宇辰鼻子附近的鲜血,年轻人不由分说给了墨镜一耳光:“混蛋!怎么能这样对待许先生,快点松绑!”“对不起,老大。”墨镜气焰顿消,唯唯诺诺,转身挥手示意兄弟们替许宇辰松绑。许宇辰动动被捆酸的胳膊腿,然后赶紧扑过去抱住严敏。严敏拼命挣扎,还用脚踹他。“敏敏,别怕,是我啊。我是宇辰。”听到是许宇辰的声音,严敏才安静下来。许宇辰看着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年轻人,“求求你们,把她放了。你们要钱,我给。”年轻人眼帘垂下,招手示意手下把严敏也解开。“请坐吧。”年轻人招呼许宇辰和严敏坐在沙发上。严敏战战兢兢坐下,胳膊紧紧挽着许宇辰。年轻人把墨镜带来的笔,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字排开。“许先生,请说吧,这里哪支是那只能许愿的笔?”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笔的秘密?许宇辰惊讶。年轻人仿佛能察觉他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本来在一年多前,我和许先生就应该有见面之缘的。可惜,出了一些状况。”许宇辰想起来,“啊。原来当时也是你!”“不错,可惜他办事不力,不只没有拿到你的笔,还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严敏扯许宇辰:“什么笔?我怎么听不明白?”年轻人见状微笑:“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信任你的女朋友啊。你的男朋友有支能实现愿望的笔,难道你男朋友没跟你说过吗?”严敏摇头。“许先生,我就不跟你兜圈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吧。这里哪支是你的许愿笔?”“你想要用许愿笔许什么愿?”许宇辰谨慎,“如果你想做坏事的话,是不可能得逞的。”许宇辰把许愿笔的功能和局限告诉年轻人。“呵呵,放心,我不是用它来做坏事。虽然我是捞偏的,但我也懂得命里有多少吃多少的道理。许先生,你跟我来。”许宇辰站起来,严敏不松手。“不要怕,我去去就回来。”许宇辰强作镇定,安慰严敏。年轻人把许宇辰带到另一个房间,只见房间里有一张偌大的床,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口鼻上放着助呼吸器。“这位是?”“是家父。”年轻人伤感。“家父两年前从楼梯上意外摔了下来,等我赶回来后,家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医生说,父亲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很小。”许宇辰静静听。“许先生,我的手下如若多有得罪,请你海涵。求你告诉我,哪支是那支神奇的笔。我希望通过它,能让我父亲醒来。”“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兴师动众,还派人屡次绑架我。你可以直接开诚布公的告诉我。”许宇辰愤慨。“早知道许先生是个大仁大义的人,我也不必大费周章了。”年轻人懊恼,“让许先生无辜受累,我向您表示最真切的歉意。”许宇辰转身回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幸运笔,递给年轻人,“就是这支。”“太好了,然后我该怎么写?”许宇辰告诉他。年轻人写下愿望,就奔到父亲床前守候,等待父亲的醒转。严敏走到许宇辰身旁,“原来你的这支笔有这样神奇的用途。”许宇辰尴尬:“敏敏,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怕告诉你,你不会相信。”“我信!”就是因为这支笔,严敏才犯了让李丽痛苦不堪的错误,现在严敏明白了,为什么李丽和自己先后被男朋友甩。“父亲!”年轻人突然激动的大叫转移了许宇辰和严敏的视线,只见床上的老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微微颤动。“父亲,您醒了!太好了!”年轻人悲喜交加,赶忙握住老人的手。老人茫然地眨眼,张嘴似有话要说。年轻人拿掉父亲的呼吸器,耳朵凑近父亲的嘴巴。老人费力地吐出两个字:“雷……雷让。”“什么?”年轻人没反应过来。“啊!”严敏突然一声尖叫。年轻人一扭头,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雷让!你这是干什么!”房外的兄弟闻声纷纷跑过来,“别动!谁敢动我就打爆他的头!”名叫雷让的,亲自把许宇辰抓来的那个墨镜一下拿枪抵在年轻人太阳穴。“雷让,你不要冲动,杀了我,你也跑不掉。”“我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但在我死之前,我要你们父子俩陪我一起死!”“为什么?!我父亲待你不薄啊!”“闭嘴!你别给我提这个老家伙!我雷让出生入死,跟随你父亲多年,为他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可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他先是不顾弟兄们反对,把基业交给你这个刚从美国回来、乳臭未干的小子照管。然后,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捞点养老的本钱,吃下了20万的货款。就因为这!就因为这!这个老家伙就要杀我!”雷让怒吼,枪口不断在老人和年轻人之间转移。“你以为他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吗?你错了!是我,是我把他推下来的!他要杀我,是他让我没得选!你们有今天,全都是你们逼我的!”雷让面目狰狞。老人努力想从床上坐起,“雷让……”他发出虚弱的声音。“你住嘴!老家伙!如果你不醒来,我还能留你一条生路。我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怎么死在你的面前,他是因为你这个父亲而死的。因为你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所以你今天就要失去你的儿子!不过,你不要伤心,因为,等我干掉他,我就送你去跟他在黄泉路上团聚!”雷让的手指开始对扳机施压,年轻人闭上了眼睛。许宇辰手背在背后,摘下了手表,就在雷让准备开枪的刹那,许宇辰把手表扔了过来,正砸在雷让脸上。雷让猝不及防,一只手揉眼,另一只拿枪的手对准了许宇辰的方向。“砰”,烟雾弥漫,许宇辰挡在严敏身前,慢慢倒了下去,身后是呆若木鸡的严敏。年轻人趁机一跃而起,一脚踢飞雷让手上的枪,然后扑上前来,几下就把雷让制服了。他把雷让交给兄弟们,就赶快过去看许宇辰的伤势。“宇辰,你不要吓我!你不要死!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日子,我们还没结婚呢,宇辰!我要为你生个孩子,宇辰,你睁开眼睛,求你了……”严敏痛哭流涕,语无伦次。年轻人皱眉:“伤势不轻,快,送他去医院。”年轻人的手下,把许宇辰放在医院门口后,就离开了。严敏冲进去喊医生,过了一会儿,一群白大褂出来,把许宇辰抬了进去。许宇辰从医院醒来后,看到严敏坐在他床边,脸趴在被子上睡着了。许宇辰感觉口渴,他想喝水。严敏被惊醒了,看到许宇辰挣扎着欲坐起来。“宇辰,你醒了,太好了!你不要动。医生说你应多休息。”警察来了,“许先生,请你回答警方几个问题好吗?”“他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改天再来吧。”严敏着急。“不要紧,你问吧。”“不好意思许先生,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因为你受的是枪伤,所以我们必须问清楚。许先生,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中枪的吗?”许宇辰想到那个年轻人,摇摇头。警察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了,“真的不记得了吗?”许宇辰摇头。警察不放弃,追问:“你曾经被人绑架过一次,今次的中枪,跟上次那件绑架案,有没有关系?”许宇辰摇头。“许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这时,从外边进来另一个警察,对他小声说了些什么,听完后,问话的警察转脸对许宇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来。”许宇辰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敏敏,我口渴,你帮我倒杯水好吗?”“好,你等下。”严敏倒来一杯水,许宇辰正准备伸手接,突然觉得肩部一阵疼痛,他差点打翻水杯。严敏赶紧接住,“你呀,乖乖地不要动,我来喂你喝。”严敏一边喂许宇辰喝水,一边数落:“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干什么要挡在我前面?幸好子弹打在你肩膀上,没伤到要害,医生说你没有生命危险,但你却一个劲儿的流血吓唬我。”严敏放下空杯子,红着眼圈,拉住许宇辰的手,“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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