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余见到黄天宇,对着叶知秋一笑,就偏过头,“天宇,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叶落知秋,叶知秋。”
黄天宇坐直了身子,他感觉到有点拘束,不是因为叶晚余亲密的称呼,而是因为叶晚余这样正式的介绍使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电视剧里见家长的画面。这种感觉来的有些荒唐,他和她,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理由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在空气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大哥好。”带着恭敬与紧张,仿佛真的成了那些电视剧里的角sè。
黄天宇不知道,修真者对冥冥中的未来有时会有一闪而过的直觉。
所以他也不会知道叶晚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他注定还会被蒙上一段美好的时光。
叶知秋原本就在笑,但眼里深处却还掩藏着肃杀,现在这掩藏的肃杀在随着那声“大哥”后消失于无形中了,他刀刻般的坚硬融化在空气里,只剩下纯粹的笑意了。
哈哈哈,他不仅肌肉在笑,连声音都不掩饰的笑出来,这一刻,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在楼下深沉似海的模样了。
黄天宇被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他还是没有找的理由,但这时候的叶知秋给他的感觉很好,他没有冷场的理由,于是附和着大笑,笑的天花板在抖。
叶晚余小饮了一口茶,这样的结果,很好,很好
第十五章 方冷的兄弟
这个世界上,无论正邪,都有朋友,都有兄弟。因为正邪本就是部分人的划分。
方冷这样的人当然也有朋友,也有兄弟。对于慕容翔来讲,他与方冷名为主仆,实际上,却是比慕容飞更亲的兄弟!
方冷轻轻推开别院的门,里面人的习惯他都了解,包括喜欢静。脚步踏在幽深的青石板上,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这地方是慕容翔在慕容家夺得一席之地后,很多家仆的禁地,平时也没有人来,因为里面的人不愿意见人,见人后的脾气也不好捉摸。所以,在九月烦躁的天气里,这里还是一片清冷,孤寂,即使蝉也因为害怕,避开了这间别院。
慕容翔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这也是他多年前就有的习惯,黄昏时刻,一个人对着夕阳自饮自酌,所以方冷直接顺着青石路来了这里。
方冷的脚步很轻,轻的几乎没有。但背对
他的慕容翔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你来了,陪我喝酒?”
方冷听着慕容翔略带欣喜的声音,眼神复杂,但瞬间坚定。慕容翔没有看到,毕竟他只是听力足够灵敏,而不是背后真的长了眼睛。
方冷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向前,拿起石桌上空着的仅有的一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仰面喝下,然后又去拿酒壶。
一只白皙的,仿佛终年不见阳光的手覆上了他的迫不及待的手,“酒是好酒,杯子也是为你准备的,我这里本也没有人来,但好酒实在不该糟蹋!”
方冷愣愣放下手,目光落在对面那张沟壑纵横的恶心的脸上。他的眼神没有异sè,这张脸,他见过很多次,虽然每次都觉得丑陋,但伪装的手段已经不动声sè了。
”哦,难道你这里我连喝一杯酒的权力也没有了?”方冷反问,没有像以往来这里一样带着笑意。
慕容翔收回手,慢慢抚上仿佛蜈蚣爬过的脸,沉声道:“当然有,这世上也只有你有。但我实在不能让你这么糟蹋好酒。你说吧,有什么事?”
方冷双唇抿动了两下。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慕容翔没有催,只是面sè已经yīn沉得像阵雨前的乌云了。
”我,我的丹田被废了。”
慕容翔的手掌收紧,手中的瓷杯无声无息地化作粉末。他开口,沉静中愤怒却蠢蠢yù动,“冷,到底怎么回事?”
方冷手按在丹田的位置,脸上又是一阵失神,想机械人一般喃喃道:“你大哥慕容飞叫我去试探叶晚余身边的人,结果,结果那个人……”
慕容翔没有等方冷说完,脸上一块一块的肌肉开始抖动,像是一些软体动物在蠕动,恶心而吓人,“又是慕容飞,总有一天我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他顿了顿,竭力收起愤怒,对着方冷道,“冷,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丹田的,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方冷死气沉沉的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练武之人从来没有丹田能够破而后立的!”
”谁说没有?”慕容翔话一出口眼里就有了一闪而过的悔意,但童年时方冷将他从毒虫堆里拉出的一幕幕浮上来,那缕悔意慢慢化作了坚定,“相信我,真的有。”
方冷低着头,嘴里仍然喃喃着“不可能”,眼里却已经泛起了得逞的笑意,他终于看到了希望,崛起的希望,祸与福又有谁说的清楚呢?这次丹田的破碎,或许来的不错,只是,仇还是仇,还是要报!
第十六章 花如月
黄天宇走出飘零酒楼。叶晚余在他旁边笑吟吟的。叶知秋跟他说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说,因为说的那些在他看来都无关紧要。唯一让他明白的一点就是,叶家兄妹的关系很好,但是暂时只能在私下喜笑颜开。
现在他的头还有些晕,叶知秋是个确确实实的豪爽人。这一点从他的海量,黄天宇不仅深有体会,而且心有余悸。不过,一切都不错,黄天宇摇摇头,不管怎样,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你还好吧?”叶晚余看着黄天宇微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到W县的那个夜晚,那个醉的更为厉害的黄天宇,霓虹灯闪烁,掩去了她脸上的酡红。
黄天宇偏过头,看了叶晚余一眼,朦胧中居然好像看见了梦里的那个人。他定了定心神,幻影消失,挥挥手,“放心,这点酒还不算什么,不过你哥真是厉害!”
黄天宇的确没事,他本来甚至可以比这里更清醒。但用真元来蒸发酒jīng,在九婴力量还需要压制的情况下,实在是种浪费。再者,喝酒本来图的就是尽兴,实在没有必要刻意去驱除。
叶晚余没有回应,她陪在黄天宇身旁,不时看看黄天宇算不得俊朗的侧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神已经陷在那些她封存的记忆的漩涡里。
每个大学都有军训,炎黄大学,作为全炎黄国最顶尖的学府,军训更非一般。黄天宇站在烈rì下,这是第二天,炎黄大学每年九月例行的军训前的动员。
站台上,领导还在讲的唾沫横飞。yīn影覆盖了他的身子,完全没有炎热的干扰。“……同学们,你们可不要小看这军训,这将对你们的身体素质,灵魂意志有些不能忽视的作用……”
这是第几次讲同一个意思的话了,黄天宇没有刻意去统计,但是他的目光所及,很多学生不耐或多或少都表现在脸上了。
在烈rì下,听一次又一次的套话,当然不会让人觉得有意思。
黄天宇也觉得没意思。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听这些所谓的斗志昂扬的激励。除了无意间听的的几句,他一直都在观察一个人,这在他看来,是比听废话要有意思得多的事。
花如月现在唾沫横飞的领导前,他并没有发觉下面观察他的目光。他站的地方,恰恰在yīn影之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军人的选择。
离动员开始已经过了很久,但是花如月脸上没有一丝不耐。他脸上刚硬的线条一动不动,笔挺的身影让人看来,很明显想到了山上亘古的青松。
黄天宇眼中的花如月也是青松。
然而,这仅仅只是他第一眼的感觉。
花如月给他的感觉远远不止如此。他看着那个人,仿佛可以看到鲜红的血,连空气,他闻着,仿佛都有血腥味。这对一个军人来说不奇怪,奇怪的是,花如月的年岁绝对比他大不了多少,黄天宇不明白这样全身透出杀戮与血腥的可以算作同龄的人有怎么样的过去。
花如月站在台上,脸上平静。这九月的毒阳在他眼里仿佛只是一个笑话。他的气息散发着,只要对气息敏感的人,都会有种寒冷的感觉。黄天宇感觉得到他的气息,那种经历血雨腥风的气息,但这一切根本没有那种身为修真者,对力量的感应,使他感觉深刻。
这是个实力不在慕容焱之下的人!甚至黄天宇不怀疑慕容焱在他手里能走的过百招!
因为,那种血腥的气息,绝对是货真价实杀出来的!
第十七章 服从不是我的事
领导的口水在九月的烈rì下终于蒸发干净。军训正式开始。不耐的学子兴奋才刚刚升腾起,一盆冷水就到了下来,来了个外部火热、内部冰冷的冰火两重天。
军训的残酷一开始就展露了它的狰狞,站军姿仅仅是小小的开胃菜,就远比听领导的连篇废话要艰苦得多。
带黄天宇队伍的教官是个肌肉发达的军人。严厉,铁腕是军人最基本的特sè。这一点,几乎所有的军人都一样。
“你们可以叫我王教官,一个月内你们只能是我的兵,你们要做的是绝对的服从!”自我介绍很简洁,掷地有声中带着不容商量。
一片肃静!
炎黄大学的军训,从来都是真正的军人在带队,而且还是国家的jīng锐部队出来的军人。这一点,作为炎黄大学的特sè,一直被继承下来。黄天宇来之前,就已经看到网上的介绍,这会让你真正体验到魔鬼训练!
想到这,黄天宇望向远方的眼里没有一丝变化。魔鬼,也不过是争对普通人而言,于他,也只是走个过场。
九月,在北方这座城市,热是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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