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玉宁立刻眉开眼笑。
他在她背后看不见的地方也轻笑起来,然后继续手下的工作。听到身后那个美的足以让人沉溺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
“乖点哦,你主人已经把你托付给我啦,现在我带你吃草去。”
“别挣脱啦,听话,走啦。”
“啊……简明!!”
简明猛地站起来转身,目光在一瞬间凌厉起来。那匹马嘶鸣起来把沈玉宁踢倒在地抬起两条马蹄。他来不及多想,快步跑过去一个轻功飞跳到马背上用力拽住马缰往一边拽,马蹄颤了一下,重重落到地上,差点才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上。
他拽着马缰驱使着马往一边走,然后奋力的拔出腰间的匕首就往马身上刺。
“啊……!”简明像发疯一样,刺进自己心爱的马身上。真是罪不可恕,它差一点就会踩死她了!
沈玉宁只听见马声嘶力竭的吼声,她还躺在地上用手臂当着自己的眼,慢慢放下胳膊支起身子,还没看到马的惨象,简明就下了马往她这边走,她只能隐隐的看见地上的一片血红色。
简明敛眉快步走过来,一身白衣轻飘,目光专注的似乎只容得下她一个人。无论他背后是哦多么恐怖和血腥的场面,他都能不露于面。这就是沈玉宁从三年前就开始迷恋的人呐。
他屈尊蹲下来把她抱进怀里,宽大的肩膀挡住她的视线,感觉怀里的人似乎想往后看,他挺起了胸膛,厉声说:“不准看。”那么残忍的画面,吓到她怎么办?
沈玉宁怔了一下,乖乖的窝进他怀里,不再动弹。整颗心都暖暖的泛着甜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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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车轮歪歪扭扭的划过泥泞崎岖的小路,整辆马车都颠簸起来。里面两个娇弱的女子头靠在软软的车垫上,闭着眼紧皱眉头,难受的叫人想吐。
“停。”外面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马车和车队都停了下来。简泪珊听出来是莫泽川,睁开了眼眸,摇摇手边春雨的手。春雨也睁开了眼,起身为自家主子掀开帘子。
简泪珊揉着胸口,小步下了车,闻到外面新鲜的空气,难受的跑到旁边的一棵树下,扶着树大口呼吸起来。春雨连忙跟上,轻拍着她的背,却被简泪珊坏脾气的推开,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她才不要被人看到这么没面子的一幕。她血液里流淌的可是高贵的狐仙的血脉。
春雨知道她爱极了面子,不再说什么,低着头走回去。
浅咖啡色的眼瞳把这一切都收进眼里,冷漠的轻哼一声,不过是个较弱小姐,还好意思大老远的跑过来,结果简明不还是连理都没理她。真是可笑之极。转过头,莫泽川举起胳膊:“在这儿停留半个时辰,然后接着赶路。”
简泪珊垂着头往莫泽川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迅速垂下眼敛,跟沈玉宁的眉毛不相上下的脸上全然是与平时的高贵不符的可怜。她平复了一会,抬起身一边揉着胸口一边看了一眼马队,正准备上马去,突然心脏一阵揪着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弯着腰,细嫩的额上也冒出一丝细汗。
不行,真的好难受!
漂亮的脸上划过一丝脆弱又立刻被掩盖住。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莫泽川身上,春雨也上了马车,她随便走走,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他说了,可以休息半个时辰。
想到这里,简泪珊长舒了口气,往小路更深处走去,她就该走走,心脏虽然没有像刚才那样疼,但是难受的紧,也许是在车里待太久了。
走了好久,那段崎岖小路被甩在很远,她才停下来,坐在一块岩石上看小山坡下葱翠的植物,手不自觉的按在心脏的位置。为什么,这么难过呢?并不再有痛处,可为什么会有一阵一阵排山倒海一般的难过的感觉呢?
坐了一会,她站起来,觉得自己好了一点,该回去了,刚一转身,就看见一抹遗世**的身影孤傲的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的凝视着她。简泪珊的心脏又抽搐般的疼起来,一边疼,一边有活力的狂跳。
那是个穿着白色长衫手握玉骨折扇的翩然男子。
简泪珊不是个为色所迷的人,但是她得承认,他的外边不止迷惑过她多少次。眉头不由自主的紧蹙着,是那个人啊。好久不见的那个人。
思绪仿佛被抽空,她傻傻的呆站着,蓦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明明很帅很有气质的男人却窝在被窝里,还命令着她在院子里蹲马步。还有那年洁白的茉li花,她的名字,白茉莉。
简泪珊只是怔了一下,在回神去看树下那人时,明明什么都没有,树藤乱七八糟的挂在枝条上,刚才很顺眼的地方瞬间丑陋了许多。她下意识的往那边走去,嘴里喃喃自语:“师父。。。师父。。。你出来见见我好么。。。”
然而,没有回声。她捂着心口,是因为师父所以心脏疼痛的不能忍受么?可是她已经背叛了他,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允许再为那个人有所变化。她想要的,是简明啊。
可是现在,她好像见见他,见一眼。因为他说,白茉莉,此生我再也不会见你。
好难过。。。
简泪珊站在树下,就是师父刚刚存在的位置。是幻觉么?刚刚其实什么都没有吧?她转过头,压下心中泛起的情绪,敛去眉目间的感情,甩了一下衣袖,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她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怎么想念师父到这份上?不可以了,师父已经对自己很厌恶了,不可能再让她看到他。
树下,一抹微光闪过,带起地上的粒粒尘土飞扬和虚幻的白雾,一个清瘦的男人出现在那里。
手执一柄玉骨折扇,扇面上勾勒着两三瓣小巧的茉li花和几句苍劲有力的字体……
环佩青衣,盈盈素靥,临风无限清幽。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
他一身洁白不染一丝尘土,长睫微扬露出那双漂亮的浅灰色眼眸,而那双眼睛里却蕴藏着波涛汹涌的……落寞。虽然这样,但依然遮不住他俯视天下一般的君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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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简泪珊回到马车上,莫泽川刚好准备要启程了,一队人又浩浩荡荡的向前方进发。
春雨担忧的看着自己主子,小手不断的轻拍她的背,简泪珊头靠在窗口的软垫上,盯着外面的风景。春雨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她的目光仍是那样凌厉,仍是高高在上走路姿态,连现在也是冰着一张脸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又好像很正常。
简泪珊手里紧紧握着梁碧秋写来的纸条,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刚离开,就有两个人到了这个地方。
简明打横抱着沈玉宁走了一会,又靠着轻功渡过了一条小河和一条全是不规则大石块的路后,终于决定把怀里的人放下来休息一会。
沈玉宁坐在石头上,盯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简明,他蹲下去查看地上的车轮印子,然后抬头向远方看了看,回头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们晚了一步。”然后跟沈玉宁对视了一会,抿唇,“怎么样,可以自己走么?”
“。。。”她一直都可以自己走的好么?
夕阳西下。
简明扶着已经疲倦的沈玉宁走到了一条相对前面比较繁华的小镇,停了下来。
他四处看了看,想找一家像样点的旅社,先把软绵绵的快要睡着的人安置进去,再去找那一队人。他们肯定也在这附近。
沈玉宁虽然是修炼过的狐狸,但由于很久都没有按时喝过雪山上泡的莲花水,加之身体本来就没有养好连续几天还精神高度紧张,现在也累得快要晕过去了。不行,必须打起精神,不然万一一个不小心,化了原型怎么办,会吓到简明的。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看得上眼的旅社,简明抱起沈玉宁就往里面走。
门口的小二立刻笑脸相迎:“可认识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一间房。”简明瞥了一眼个子才到自己肩膀的小二,默默的几下他的容貌,随即又补充道:“另外,送些饭菜到房间。”
小二瞬间愁容满面,吞吞吐吐的说:“客人,我们的房间都满了。。。您看。。。”
“我出三倍的钱。”
“好嘞。”小二笑道,他就知道,这人一看打扮就是富贵人家,怀里还抱着个女人,一定急于找个落脚处,所以当即人精的撒了个谎。他无意间看了一眼那怀里的人,带着面纱,剩余的部分却也精致粉嫩,睫毛长而翘楚,带着忧郁美人般的楚楚动人。一下子愣住了。
小二领着两人上了楼,又快速跑下来,激动地大喊着:“掌柜的!掌柜的!”
络腮胡闻言从厨房里出来,嘴里还沾着偷吃猪肉的猪油,不满的说:“死人啦?别咋咋呼呼的。”
“掌柜的。”他声音果断小了许多,凑过去:“真是天助我也,掌柜的,让您心心念念好几天的那个姑娘,又回来了。”
“哪个姑娘?”络腮胡问,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长发女子的样貌,那女人,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都是绝顶的,上次只看了一眼就忘不了了,可她身上又有太清高孤傲的气质,偏偏让人生不起想要欺负的念头。可自从她走了之后,他可是天天都想着呢,那种遗世**的气质也渐渐被玲珑有致的身段代替,真是越想越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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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
简明把睡熟的沈玉宁放在床榻上,替她脱了鞋,刚要盖上被子,忽然想起在军营的帐篷里,她说过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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