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快人心,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堵在胸口的气在这一刻终于顺了。
“盛夏,你敢在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肉一块块的切下来。”陌光年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沿,到时会做什么,他可真的不知道。
盛夏收了声,已经够了,能挑起他这么大的怒火,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去洗澡了!”她像没事人一样的走去浴室。
陌光年绷着一张肃杀的表情坐在沙发上。
内心的失落难以掩盖的涌来。
盛夏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已不见陌光年的身影。
他走了,清净了,该高兴,心却是空落落的。
拉着阳台的门,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冷风里,陌光年,终究还是你厉害,说一百句狠话也抵不过你留给我一个空房!
隔着两个阳台,有个男人翘着二郎腿,拿望远镜兴味阑珊的盯着她,像观察一只伤心的小动物。
****
次日,盛夏独自在大床上醒来。
今天她要正式开始上班。
八点五十分,她一身黑色正装的出现在盛氏,踏入她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比她晚来的助理,赶忙泡了咖啡进去:“总监,你的咖啡!”
“嗯,放着吧!”盛夏从电脑里挪开视线,对助理说:“财务经理来上班后,你让她到我这里来一趟!”
袁容
“好的,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助理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盛夏叫出正要出去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助理又走回到盛夏面前,认真回答:“我叫关玉佳!”
盛夏对她柔和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玉佳。”
“噢,好,”关玉佳懵懵的点头,还以为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架子会很大呢,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心里不禁也窃喜。
“没事了,去忙吧!”
助理退出了办公室,盛夏也继续把目光移回电脑上。
一会,门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盛夏关了电脑,想必是财务经理来了。
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米色的套装的短发女人走了进来,俏丽的面容妆色清谈,有女强人特有的内敛。
“袁容!!!”
盛夏吃惊,盯着进来的女人,内心震撼无法言喻。
袁容脸上波澜不惊,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面前:“听说总监你找我?”
“你什么时候来盛氏上班的,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盛夏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她。
自从温雅成那件事情后,袁容便消失了,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她甩了她一巴掌骂她下贱,那天她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
袁容脸上无风无波,一脸公式化:“工作时间还是谈工作吧,总监!”
“关于温雅成,我——”
袁容打断她的话:“往事就不要提了,我们都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来盛氏谋求一个职位,为得是生活,我不像你有大把的时间去计算那些恩恩怨怨,我只想安稳的上班,拿工资养活自已,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盛夏不再说了,她释然的笑笑:“我明白了,袁经理,我需要看盛氏这几年所有财政方面的详细资料,你能拿给我吗?”
“没问题,我等会让人给你送来,有问题你就打电话给我。”
“好!”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出去了。”
“我们等会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盛夏鼓足了勇气喊。
“不要了,我自已带了饭!”袁容冷冷的拒绝,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盛夏心里很失望,即使她不再恨她,可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不怪她,心爱的人被夺走的那种挖心之痛,她深有体会。
这种痛,像图钉一样随着时间的齿轮深深压进了我们的心里,取不出,也抹不掉。
****
深夜十点。
盛夏对着满桌子的密密麻麻的报表,看的头都痛了,整栋盛氏大楼,就她这里还里亮着灯。
正对着她办公桌放置的绿色盆栽里头,隐秘处有陌光年让人放置的针孔摄像机。
无聊的时候,他可以拿出来看看她在干什么。
此刻,他靠在巨大的按~摩浴缸里头,悠闲的品着红酒,顺便拿着手机看她焦头烂额的工作,看来不用一个月,她就会自动投降了。
三更半夜的电话
盛夏往后靠倒在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这些报表她对了一天,可是很多数据跟前面的明细科目根本就对不上,准是陌光年那混蛋搞的鬼,为了把她踢出盛氏,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包括篡改一堆假的报表给她。
不过,他若是觉得这样就可以难倒她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的注册会计师证书可不是天桥底下买来的。
拿起桌上的眼药水,她往眼睛里面滴了两滴,盘起头发用铅笔固定,就又开始埋头奋战了,去跟他陌光年理论也总要找到证据,说的他心服口服。
还真是个百折不挠的女人!
陌光年的嘴边不由自主的浮现笑容,是一抹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不过阳光后面总是伴随着阴云。
画面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三更半夜的,谁打给她的?
他的敏感神经又开始发作了,眼神也变的尖利。
盛夏从一堆数字报表下面找出了手机,号码是陌生,她脑海里快速的掠过废墟里精致的美男跟陌镜葵的脸,犹豫过后,她镇定的接起:“喂!”
“听说你还在加班,我在学校门口的避风塘给你点了虾饺跟蟹肉面!”
清冷的声音带着隐隐温柔从对面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盛夏一下就听出了是谁来。
她抿嘴低笑:“呵,避风塘啊?那么古老的地方我怎么去?我可没有穿越能力。”
“我会等你!”
“我不会去的!”她的声音突兀的拔高。
“我得了绝症!”
盛夏傻住,半晌后她哈哈大笑:“温雅成你别开玩笑了!”
对面的人很认真的吐了一句:“是真的,我等你!”
他说完后就挂了电话,不给盛夏再次拒绝的机会。
这个男人也依旧是这么霸道。
陌光年看上去是个坏脾气又霸残酷无情的雅痞,实际上是他的性格里带着孩子气,而温雅成看上去是文质彬彬,实际的个性却很霸道,像今天这样,一个电话,不管她同不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
想了想,她还是收拾了东西,出了办公室。
“啪——”陌光年表情狠戾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向墙面,红色的液体顺着白色的瓷砖流淌下来,仿佛拉开了死亡的序幕。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大步往更衣室走去,雄壮健美的躶~体上面快要冒出火光。
****
盛夏开入高中时学校外面的那条街,这里有太多太多关于他们青春的回忆,那时候,陌光年买到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就能臭屁半个月,那时候,她跟安戚月挤在一起吃一碗麻辣烫都能美滋滋的把汤喝光,那时的温雅成像明月一样温润,偶尔会**的跟她们开玩笑,那时候,袁容总用爱慕的眼光注视着温雅成,在被窝里跟她分享少女的心事。
渐渐的,她们都长大了,容颜还未变老,心越已经苍老了。
车子停在港式的小吃店避风塘门口,这里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她将车子停好,下车,走进店里,温雅成一身矜贵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到她,寡淡的眸子里有了零星的光亮。
鬼名字叫心虚
“相思病!”温雅成看着她,菲薄的唇吐了清幽的气息。
“那你没药可医了,等死吧,下葬的时候我会去你的坟头放白玫瑰的。”盛夏眼睛都不眨的说出这些恶毒的话。
温雅成并不生气,反而还浅浅然然的笑了,他将面条往她面前推去:“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蟹肉面,吃吧!”
盛夏神情讥讽:“温雅成,你还喜欢我吗?”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温雅成拔了筷子,递到她的手边。
盛夏讲筷子用力的打掉。
温雅成不语,又拔了一双递过去。
这一次盛夏连筷子带面全部推到了地方,巨大的响动引来了店里的服务生。
“不小心打翻了,再煮一碗,依然是一半蟹黄一半蟹肉,少量葱花,多加一点汤。”温雅成语气不温不火的,她的举起激不起他心湖半点的水花。
服务生收拾了地方的面,走去厨房。
盛夏无力的笑了:“温雅成,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是看我还不够水深火热,所以回来助一臂之力的是不是?”
“那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抹去的。”温雅成定神的看她。
盛夏像是被戳到了软肋,浑身都竖起了倒刺:“那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
“是光着身体睡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清白的!”
温雅成笑:“别在自欺欺人了,我们对彼此有感觉,我们上过床,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盛夏呼吸急促,眼中发红:“你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么,因为你,我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因为你,我这些年一无所有,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我见到袁容了,她还恨我,甚至连多看我一样,她都不愿意,我明知道你是她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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