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出轨:我那流放的人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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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出轨:我那流放的人样年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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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对我也是责任。不是所有的人,对我都负有责任的。”她停顿了一下,“我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想说一说,说出来,会好受些。”

  我低下头,想沉默一会儿,让她平静平静。坐在这儿也挺长时间了,真得很累,于是回头看一看被柜,想拿出一个枕头,但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夜晚,这个小屋,与一个女孩子躺在同一铺炕上,算是怎么回事?

  和一个女孩坐在一铺炕上,谁也不会联想到什么;但是,和一个女孩躺在一铺炕上,谁都会联想到什么。

  我应该坐着还是躺下?坐着和躺着,这两个任何人任何境况下都可能选取的姿势,这时,在我看来二者的区别是那么巨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星光与香烟的诗意(1)
我犹犹豫豫的样子,柳英看的一清二楚,她从我的动作中看出我的想法。我以为她能催促我把枕头拿出来,没想到,她掀开被子站起来,几步跨到我的面前,伸手想打开被柜门,但柜门正好被我依着。我离开柜门的位置后,她拉开柜门,拽出一个枕头,又拿出一条褥子,掀开盖着我双腿的棉被,示意我躲到一边。我挪开身子,她将褥子铺好枕头放好,又把棉被平铺在褥子上。怕脚底透风,又给细致的掖了掖,然后说道:“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完后,固执地站在我面前,看她那样子,我不躺下她会一直站下去。

  她给我铺被时,我尽力不去看她,因为碍事,要左闪右闪,目光掠过她的身体。此时,她又站在我的面前。我是坐着,看不见她的脸,但她胸脯以下都在我视线里,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是这样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艰辛的生活并没有抑制她的成熟。她丝丝缕缕的体香撩动我的心扉;她那匀称、优美的形体,在我面前勾勒出一个女孩诱人的青春曲线;她的肌肤润泽而透出红润,似乎能攥出一汪水。此时,这样一个女孩是站立在我眼前的,如果躺下,我就和这个女孩睡在一铺炕上了。

  睡在一铺炕上意味着什么?我甚至不敢深想。

  这时,我看见她打了一个寒噤,但仍然没有回自己被窝的意思。

  我实在不忍心冻着她,只能躺下了。我死劲地低下头,目光回避她的躯体:说:“柳英,我躺下,你赶快回被窝吧,别冻着。”说完,我合身躺下。

  她见我躺下了,满意地朝我一笑,才回到自己的被窝。她躺下后

  说道:“你早这样,我早就睡着了。”

  这个女孩子,拿她真没办法,但我还是说:“我催你催得太急了,越催你越睡不着。我再不说你要早点睡了。”

  “也不怨你,怨我胡思乱想。好了,你躺下我就可以放心睡了,原先,我老是担心,你一走屋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你走,我还得去把门锁上,就又睡不着了。想起来就怕。”

  她这样一说,我才醒悟,我走她还要锁门这件事。再看看表,已近十一点了。想想拉倒吧,就这样睡一会儿,等天蒙蒙亮,就把她送往镇里汽车站。于是,我说:“你睡吧,我不走了。”

  她轻轻地似乎不经意地“嗯”了一声,转过身去,脸上隐藏一丝笑意,达到目的似乎想睡了。

  我起身到外面上厕所。走到外屋,半天才找到开关拉线,打开灯,看到灶台上两只钵扣在一起,这我才想起,晚饭还没吃。我想,柳英也可能没吃,我又不能提起这事儿,她若起来张罗吃的,再折腾一会儿,天可能就亮了。我到了外面,上完厕所返回屋。推开门,看见柳英俯卧在炕上,胸下垫着枕头,抬起头望着我。

  “你不是睡了吗?”我问。

  “我忘了一件事 ,老师。”

  “什么事?”

  “吃饭,饿得我睡不着。你也没吃,肯定的。”

  “算了,再吃完饭天就亮了。”

  “外屋灶台上两个钵扣在一起,那里面有几个地瓜、土豆,你拿来,随便充充饥吧。我,我真张罗忘了。”柳英的语气神态已完全忘了我们曾是师生关系。

  我走到外屋,把钵端进屋里,放在她的枕边。她坐在炕沿上,把棉被披在身上,拿起地瓜先给我一个,自己拿起另一个剥了皮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哎,我是吃土豆、地瓜长大的。”

  她是笑着说的,但我心里一阵酸楚。我心疼地看着她,想起她在大冷天,像男孩一样在冰天雪地中捡拾柴禾那种艰辛;想到闷热的夏季,在苞米地里刨土豆,她胳膊、乳房上的刮痕;想起她打水,水桶掉进井里时,她那种找寻来人帮助的眼神,泪,不由自主地噙上我的眼角。见她肩上的被脱落下来,我给她往肩头上拉了拉,止不住心痛地,似乎也是安慰她似的,摸摸她的头。此时,我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但一句也说不出来。我怕她看见我的泪,转过身背对着她,偷偷地抹去泪水。

  什么都逃不过柳英的眼睛,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地瓜,掀掉肩上的棉被,整个上身都伏在我的脊背上,脸紧贴着我,一只手来回摸着我的双肩。我听见她哭了,极力压抑的啜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有着别样的苍凉与忧伤。她轻轻地说:“老师,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吃粗粮长大的,不是也长大了嘛?你心疼我,我吃了这么多年的粗粮,也没白吃啊,将来,我还要吃粗粮,让你心疼我!”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慢慢地转过身,双手捧着柳英的脸,又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把她揽在胸前,我的泪滴落在她额头的刘海上。我伸手想抹去她额头的眼泪,被她的一只手拿掉了,她说:“就让它留在我的额头上吧。”

  北方山乡的深秋夜晚,已经很凉了,尤其是我们住的地方,昼夜温差很大。我怕她冻着,推开她,说:“躺下吧,别冻着了。”

  她执拗地伏在我的胸前,伸开双手抱紧我的腰:“不,我想多伏在你胸前一会儿。”

  我拗不过她,只好把棉被披在她的身上。我穿着秋衣,但我已经感觉到柳英身上的体温已浸透衣服清晰地传递给我。那是一个经历过困苦艰辛生活的女孩身上的温热,是吃着粗粮仍顽强生长的女孩所传递给我的青春成熟的气息。她身上的味道,犹如山野间的山花吐露出的芬芳,让人不能不慨叹自然万物的生命活力——是花,就要开放的。

第六章 星光与香烟的诗意(2)
她伏在我的胸前,我感到时间在飞逝,却又感到时光是那样的漫长。我不忍心再推开她,又觉得这样下去不知会发生什么,我毕竟是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俊美灵动的女孩,在我俩独处的小屋里,稍微放下心理负担就会突破防线。此时,我做什么她都乐意接受的,可是,那会毁了她的一生。

  我左右为难,这种艰难的选择令我心力憔悴,但我最终还是扯开她紧抱我腰的双手,说:“柳英,我们还是吃地瓜吧,吃了地瓜,我好看着你又长大了一点。”

  她把脸从我的胸前移开,面带笑容地望着我。我看见她的脸带着沉迷过后的红晕,带着幸福和满足笑容,用一种略带疲惫的目光凝视着我的脸,再次把脸贴向我的胸前,说:“行”。

  说完,她离开我,把掉落的被子披在身上,重新捡起钵里的地瓜,先递给我,然后,自己又捡起她没吃完的一半地瓜,送进自己的嘴里,说:“还是吃地瓜吧,吃地瓜才会有人可怜我。”

  她的话再次唤起我的酸楚,但我没说什么,强咽口中的食物,掩饰着自己的伤感与疼痛。我只吃了一个,就不想再吃了,看看表,已是午夜时分了。

  “都这么晚了,真不好意思,折腾你大半夜。不过,老师,我今生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折腾你的了。你说对吗?”

  “你的生活会渐渐好起来的,将来,找了婆家,就有更多得人疼你了。”

  “也许是吧,不过,不一样的。”说完,往地上拂掉地瓜皮碎屑,看看窗外,拿起外套,说:“我还要去趟外头(方言:上厕所),你还得送我。”

  “你把衣服都穿好,再去”,我说。

  “不用,披件外套就行”,说完,把外套披上身,下地穿上鞋,用眼睛示意我先走。

  我在前,她随后走出屋,拉开房檐灯。

  到了外面,我感到凉气袭人,又见她只披着上衣,下身只穿着一件*,真怕她凉着。

  我说:“快点,天这么凉。”

  她“嗯”了一声,走到房山墙转角黑暗处,往里望了望,又退了出来。可能夜深的缘故,她这次没敢走进黑影里。望了我一眼,示意我转过身去。我转过身,又往远处走了几步,听见她在背后喊:“别呀,离我太远了!”

  我停下来,背对着她,她又往我近处走了几步。我从灯光投射的影子上看到她蹲下来,边上厕所边问我:“老师,你指的那颗星星已升高了,你看!”

  这个女孩子,真拿她没办法,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少,还在想着星星的事儿。我敷衍地说:“啊,是高了。你专心一点。”

  “你说在哪儿?”她紧追不放。

  我说:“就在那儿。”

  “哪?”

  “就是那儿。”我随意指了指远山上空的星星。

  “在哪个位置?哪颗?”

  我真就说不清是哪颗,骗她说道:“你快点,以后有机会,我再仔细指给你看。”

  她说:“那好,一定!”她略一停顿,“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我说:“不能。”

  她满意了,不再紧追不放,站起来,“蹬蹬”地先跑进屋。

  一切都该归于平静了,我想。

  我们走进屋,她紧忙脱掉鞋,扔掉外套,上炕先把我的被褥整理好,又去整理她的被褥,她打了一个寒颤,说:“外面是挺冷的。”

  “可不是,真怕你冻着。”我脱掉鞋,把西服上衣脱掉挂在被柜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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