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秒远看着她此时的表情,莫明其妙地居然紧张了。
笑话。
面对女人,他顾秋远可从来没有紧张过。可这一刻,他却清楚地感觉到,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有多紧张。
还没等他开口阻止呢,宁飘儿就一脚踩下刹车。
不由分说地,她居然扳过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顾秋远也不知宁飘儿此时那里来那样大的力气,紧紧箍着他,重重地在他的唇上辗转着。
这是顾秋远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被动,完全不会回应,傻子一样。
宁飘儿从来不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是这样的。
长大后,顾秋远和她几乎连手都没碰过。他身边的女伴走马灯一样,换了又换,总是不同。
她总是不齿他游戏花丛的态度,扬言要寻找到她一生只爱一次的男主角,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他和她,走的是背道而驰的路。
而此刻,她却在吻他,如此的亲密无间。
顾秋远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宁飘儿吻着,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她的舌,撬不开他的牙齿,最后,宁飘儿颓败地哭了。
“顾秋远,这不就是你不久前费尽心思想要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要了?”宁飘儿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汹涌而下。
他不回答她,也不动,任由喝醉的她,趴在他怀里哭,捶打着他,听着她声嘶力竭地斥责他。
“为什么连你也是这样?
为什么三年前,偏偏是你答应了秦泽宣的要求,故意拉我出来,让我认识他的?
为会么偏偏是你牵的这根线?为什么现在你又要让琳达告诉我实情?你大可让琳达骗我,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不行吗?
为什么他的帮凶,偏偏有你?他当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了我?钱?多少钱?足够让你出卖我?”
宁飘儿这样没头没脑,断断续续的一翻话,别人听了不懂。可是她懂,顾秋远也懂。
她的眼泪漱漱的落下来,染湿了他的衬衣,浸进他痛得麻木的心。
宁飘儿想走,可顾秋远不肯放她下车,却没有一句解释。
他现在能解释什么呢,反正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是他错了。
“放开我,放开我”顾秋远任她在他身上『乱』打,『乱』喊,直到她哭累了,打累了,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息的时候,顾秋远才道:“发泄完了,我送你回家。今天一天,发生这么多事,他一定在等着你回去。”
他没有解释一句,也没有替自己辩驳,专注地开着车。
路上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顾秋远侧目看宁飘儿,才发现她的神情比之前更冷漠,更平静,却更让人心疼。
的确,当初秦泽宣想认识宁飘儿,而途径就是通过顾秋远帮忙拉宁飘儿出来。
其实顾秋远早就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宁飘儿会发现那些事实——三年前,他帮着秦泽宣接近她的事实。
宁飘儿说的没有错,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充当了帮凶的角『色』。
终归害了她,也害了她的家人。
现在她的责难也是他应该受的。
正在顾秋远沉默时,宁飘儿却开口了:“顾秋远,为什么你不为自己辩解?”
“如果我说,当初我并不知道秦泽宣接近你是另有目的,你会好受些吗?你会相信我吗?”顾秋远眼里又染上了那种轻佻的神采。
“会。”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在她的周围,顾秋远是唯一一个,从始自终,没有算计过她的人。
所以宁飘儿相信他。或者也可以说,她想去相信他。她不想这个世界上,她连这唯一的一份信任都失去了。那样,她便是彻彻底底的孤独了。她想存着一份希望。
顾秋远没有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愣了愣,口气却依然不正经:“真是难得啊。终于有人看出我高贵的人品了。”
宁飘儿直视着前方,却沉默了,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良久后,她才转头看着顾秋远,激动地道:“顾秋远,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为什么?如果你喜欢我,如果我早早地嫁了你,我就不会遇到秦泽宣,之后一切一切的噩梦都不会发生。”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汹涌而下,匆匆地下了车,飞快地向前跑去。
顾秋远没有去追她,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拽紧的指节,泛着青白。
脑子里回落的全是‘顾秋远,你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上我?为什么?’这些话。
全是宁飘儿绝望的样子,全是她飘渺的声音。
心里一起一伏,翻腾不息,所有的的情绪融合成了他唇边一抹苦笑!
好苦,一直苦到了心底。
他怎会是不喜欢她的。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睁开眼睛看清楚过他。
风很大,宁飘儿直到跑得实在没了力气,才停了下来。
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脑子模糊成一片,泪眼『迷』蒙中,看见前方的路灯下出现了一个身影。
高大而又熟悉,眉目清冷的样子,倨傲的表情,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人还处在恍恍惚惚的感觉里,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可是,对方却缓缓地动了,渐渐地走近了她。
宁飘儿微微仰起脸,注视着他。他脸上每一处都如此清晰而又真实,早已烙印在她心上。
看着他,宁飘儿恍惚间觉得,熟悉的他好像变了许多。可其实他从来没有变。变得只是她而已,只是她的心境。
他走过来,脚踩着地上,发现轻微的声音。她忽然被这声音刺激得清醒了过来,惊得要跳起来。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二十八章 撞见,嫉妒
第二十八章 撞见,嫉妒
她忽然被那轻微的声音给惊住了,清醒了,顿时惊得要跳起来。(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
宁飘儿儿呆呆地立在风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背心里的汗也冷了,衣服贴在身上,夜风一吹来,冷得令她打了个寒噤。
天!那是秦泽宣!
这那里是幻觉!
站在她面前的人,分明就是他——秦泽宣!
宁飘儿连呼吸都轻了,不敢放重。
秦泽宣站在原地,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宁飘儿。
他怎么也没料到宁飘儿会这幅样子出现在家的附近,更加没有料到,她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还刚刚遇到了他。其实,秦泽宣今天晚上本来是不打算去宁飘儿家的,可是他的心却不听意志的使唤,驱使着脚,生生把他带来了这里——宁飘儿的家。
他走到门口才清醒过来一般,地在房子外面呆了很久很久,秦泽宣却终是没有勇气走进去,却不料当他独自走回来时,却遇到了宁飘儿。
两个人,在这样的状态,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心境,这样的地方相见,两人都觉得意外,而且惊慌,均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对对方说些什么好。
而让秦泽宣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看到泪流满面的宁飘儿,从顾秋远的车上下来。一时间,他心里涌起来的感觉里,包括和怒火。
两个人,站在两盏路灯的中间,你傻瓜一样的瞪视着对方,谁也不肯开口打破这难堪的僵局。
宁飘儿忽然手足冰凉,这种冷是从心底散发出来。
怎么办?她要怎么向他解释?宁飘儿觉得舌头都在发硬。
她没想到顾秋远送她回来,在这么远的地方就让他停车了,竟然也会遇上秦泽宣。
宁飘儿看着秦泽宣,想着。
他今天是撞邪了么?有车不开,有司机不用,自己发了什么疯?走什么路?!
她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她知道,她清楚秦泽宣的『性』格,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若是急着解释,反而会让秦泽宣越加生疑。
略微思索了片刻,她觉得,倒不如把先开口的难题交给秦泽宣得好。
反正两人之间,一向是由他控制着主动权。
她越是若无其事,越是不在意,他反倒会好糊弄些。
“顾秋远,送你回来的?”秦泽宣果然如宁飘儿所料一般,等不到她开口,迫不及待地问了。不过,听上去,他的声音还算平静,可眼神却锐利无比地审视着她。
宁飘儿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点回避的胆怯也没有,轻松地点了点,道:“恩。”
他对她这样无所谓的表情,有些不悦,并不打算就这样让她糊弄过去,抓住正擦过他身侧,向前走的她,又将她拉回他的眼前,沉声道:“这么晚回家,去做了什么?”
宁飘儿乖乖地转过身来,以她现在的身份,她在他面前是不能有脾气的。
所以现在她心情再不好,也得压抑着,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喝了些酒,正巧遇到了顾总,顾总便顺路送我回来了。秦总请放心,你花了钱包下我,在这一年里,我和顾总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
那一年之后呢?秦泽宣一下子就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有点薄怒。一年之后,她就能当着他的面,和顾秋远为所欲为吗?
“秦总,你现在这样子,难道是在吃醋?”宁飘儿揶揄的表情,眼中了然的笑意,让秦泽微微不自在。
不想被她看穿吃醋的心思,只得顺势拉了她的手,感觉冰冷的。
秦泽宣没有放开,却握得更紧了,转移了话题:“你答应过我,滴酒不沾的。”
“可前提是,秦总你打电话告诉我,会来我这里呀。”宁飘儿一点也不落下风。
“你”秦泽宣被她驳得哑口无言了。
“况且,今天是遇到以前的朋友,高兴,所以才多喝了点。”她淡淡地道。
一听宁飘儿这样解释,秦泽宣沉默了许久,慢慢地,脸『色』缓和了一点点。
看着他的脸『色』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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