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她和秦泽宣在一起了,她即使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立马站起来否认他们没有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别人照样还是那样看她的。
因为秦泽宣最近入院的关系,所以稍长时间没有出席过这种场面,许多人纷纷地上来打招呼。
看到宁飘儿时,大家总是离不了那一句:“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宴啊?”
每每这时候,秦泽宣笑意总是很明显。
旁人都问地那样笃定,早已认定两人是一对。秦泽宣眼中的喜悦也很明显,可宁飘儿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冷。
当她烦燥地别开头时,不经意间,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也在这里。
云希也看到了宁飘儿,确切地说,她是早就看到她了。看到宁飘儿盯着她,她微微地冲宁飘儿点了点头。
此时,云希的眼中看不出有什么不悦。
睫『毛』纤长黑亮,眼睛水汪汪的,脸颊浅浅绯红,就像梦境中的精灵。
宁飘儿看到云希时,才回过神来,怕是秦泽宣早就看到了云希在这里,所以才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她走的吧,生怕云希对她使坏吧。
宁飘儿心里暗笑他这样保护她的行为。
很多时候,一味的逃避并不管用。不是你不想去惹人家,人家就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看着云希笑『吟』『吟』地向她走来,于是宁飘儿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准备好来羞辱她了。看来麻烦又要主动缠上她来了。
“泽宣。”云希走到秦泽宣的面前,故意用这亲昵的称呼。
秦泽宣看着她,不禁皱了皱眉,没作声,也没有回答她。
旁边一直和秦泽宣聊着的人们,也侧目看向了云希。
然而,云希却看向秦泽宣旁边的宁飘儿,笑道:“宁小姐也来了。原来你也对做慈善感兴趣。”
话音未落,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谁都知道宁飘儿早已落魄,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大手笔花钱做慈善的,只不过是陪着秦泽宣来的。
云希这般语听着没问题,可实际上却带着讽刺,这里的人都是人精,怎会会没有听出来,其中的讽刺之意。
当然,云希的火『药』味,大家也闻到了,均不作声。
周围顿时静得不可思议,空气变得凝滞,那灯光也仿佛被冰冻了,在明亮的玻璃上闪出冷冷的光芒。
秦泽宣震惊地抬头看向云希,不自觉地握得更紧宁飘儿的手!
可是宁飘儿的表现,却比秦泽宣镇定多了。
她早知道云希找上来的,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为此,她也已经暗暗地做好了应付她的准备了。
秦泽宣有些讶异,因为宁飘儿的反应太过镇定了。
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悦,依然如刚才一般微笑着,静静地着看向云希,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因为宁飘儿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些什么话,云希都会从中抓住话柄,尖锐地讥讽她一顿的。她没有受虐倾向,也没有任人讥讽的癖好,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这个女人得逞,任她奚落了。
可是宁飘儿这样笑得平平淡淡,沉默不语的样子,落在云希的眼里,落在那些看好戏的外人的眼里,就是一幅高傲得根本不屑于理云希的样子。
特别是宁飘儿此时还和秦泽宣十指紧扣着,以这样的姿态站在云希的面前,这无形之中,又有了一种向云希示威的味道。
众人均不作声!
气氛顿时僵硬起来!
谁都知道,云希和秦泽宣之间,一直也是有来往的。
一场拍卖会,似乎演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
三个人对峙着,旁边的人全都识趣地退开了,到一边各聊各的,刻意避嫌,刻意装着不知这边发生的事情,却有意无间地看向他们这边来。
宁飘儿从云希脸上移开了视线,依然微笑着,旁若无人地转头跟身边的女人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那女人略显尴尬,不时看向被冷落在一边尴尬不已的云希,担心过于怠慢了她。
云希看向宁飘儿的神『色』愈来愈冷凝,到最后看到竟然这样无视她,竟然气得微微发抖。
她空落落地站着,茫然不知所措,体内的血『液』轰地一声冲到脑部,又急又臊,脸迅速地涨红!
她本来走过来,是想给宁飘儿难堪的。她说了那样难听话,本来以来宁飘儿会当场绷不住脸上的微笑,失控的。
然而,事实上宁飘儿却当做根本没有看到她这个人存在,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彻底而高傲地无视了她。
她没有想到宁飘儿不动声『色』间,就让她失了脸面。她突然间发现,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了这个安静的女人。在她平平静静,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其实是无坚不摧的坚毅。
“云小姐,失陪了!”秦泽宣对云希也是不悦,见宁飘儿根本不想搭理她,心内大加赞赏。
冲云希扔下这句话,就拉着宁飘儿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宁飘儿神『色』平静淡然,离开前向云希微微点了点头,就随着秦泽宣转身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看着云希被无视,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当然议论的无非就是宁飘儿无声奚落云希,之类的无聊话题。宁飘儿听都懒得去听。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她早已失去的兴趣。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的,宁飘儿都没怎么在意。
因为她一直恍恍惚惚地定不下神来。
“在想什么?”秦泽宣见她一直在发呆,疑『惑』地看着她。
其实,秦泽宣拉着她出现在公众场合,多少也是想借助一些舆论,让宁飘儿不不觉妥协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让她对他不再那么排斥他,可是他情愿试一试。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六十八章 求婚的前奏
第六十八章 求婚的前奏
宁飘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
“很无聊?”秦泽宣看她面前的宣传册,翻也没有翻一下,觉出了她的心思。
“我又没钱,来这地方算是白瞎了。”她扫了眼宣传册,无奈地笑道。
“你不喜欢出席这些场合?”秦泽宣视线微微变窄了。
“你的要求,我怎么敢不答应!”宁飘儿轻声回答,依然低着头。秦泽宣就知道,她根本不情愿和他一起出现在这公众场合的。
或许他这样做,到最后也是徒劳无功的。
可是他现在除了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她之外,别无他法。望着她冷漠的面容,秦泽宣心里涩涩的痛楚,又涌了上来。
傍晚,霞光满天。
宁飘儿下班后,独自一人,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
宁飘儿停下脚步,循声向旁边看去,这才看到旁边停着一辆车。
顾秋远正坐在车里,摇下车窗,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疑『惑』的的面容。
车内有些幽暗,他的眼神里恍如有湿润的雾气,似乎想要看透她这样一路失神地走回家来,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过来。”他在里面为她打开车门,她没有言语,走了过去,便坐上了车。
顾秋远仿佛是想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于是将她拉得离自己近些,凝视着她的眼睛,似有所悟地道:“看得出来,最近你和秦泽宣之间气氛很融洽呀。”
宁飘儿冷笑:“难道,你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
她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想起那天在拍卖会上,那些人问起婚期的事情,还有秦泽宣当时的表情,这一切到现在,过冲击在她的胸口,烦闷越来越重。
“秦泽宣搞这么大动作,天天拉着你招摇过市,向天下宣告你是她的女人。你应该知道,他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吧?”顾秋远挑起眉『毛』看着她。
“知道!”她平静地看着前方。
“那你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不激动?也不悲伤?难道现在秦泽宣,真的没有办法引起你丝毫情绪的波动吗?”顾秋远打量着她。他知道,她越是这样表现的得平平静静,内心里其实更加的混『乱』复杂。
“是。”宁飘儿轻描淡写地说着。
她缓缓地转头看向顾秋远,脸上绽开笑容,那笑容有种迥异于以往的妩媚,令顾秋远吃惊。
顾秋远一时惊怔了。
自从跟宁飘儿重逢后,她平时总是淡然平静得仿佛没有任何感情,只在不经意才能让他窥探到一丝她内心的真实。
一年前,那个时而调皮,时而尖锐,时而任『性』,时而安静的宁飘儿,仿佛已被岁月磨砺得消失不见了。
顾秋远以为曾经棱角分明的她,已经圆润得如河边的鹅卵石一般了。
可是,此刻她带着嘲弄的笑容,突然使他明白,原来她一点也没有变,只是将自己的脆弱隐藏得更深些罢了。
又或许是面对他时,她不会失控,所以总能隐藏得很好。
而面对有些人时,或许她不会这么从容。
宁飘儿笑道:“怎么了?难道你还渴望着我对他有什么反应吗?”
“他已经等了很久,试探你多次了,这一次你会答应他吗?”顾秋远看着她,眼里已没了笑意。
她眼波流转,轻轻笑着:“那你有什么想法?”
“你可是对我说过的,我只是配合你,不能『插』手为你做决定。”顾秋远静静地看着她,心内却一起一伏,有暗暗的涌在涌动着,似乎要爆炸般。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放心。”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望着满天的霞光,仿佛失了神,目光没有了焦距。
不让他失望!顾秋远轻叹了口气,苦笑着。
她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这明明是要去做让他绝望的决定呀。
“你喜欢过他吗?”顾秋远忍不住心内的痛楚,竟然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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