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目睹她和男人的事,对孩子影响不好,尤其是女孩子,她差不多快懂事了。在这种半懂不懂的蒙昧状态,孩子的心理最容易走极端。
那种事有时候就只好在办公室做,巩晓彬*很强,在办公室做事一般都是他要求,急不可耐的情况下,她仓促应对,但他很会做,没一回都能让她的情绪高涨,而且在这里,她可以不用面对蒋英达的遗像,这也是一种放松。高潮的时候巩晓彬就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你这股浪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不知道巩晓彬这是褒她还是贬她,就问你是骂我还表扬我?当然是表扬你了,巩晓彬毫不含糊的回答。她穿裙子的时候巩晓彬最来劲,她穿裙子显身材,尤其是她的细腰,非常完美的弧线被勾画出来,胸部和臀部浑圆丰满,三十三岁,女人极尽绚烂的年龄,就在这个时候蒋英达悄然离去,不露任何痕迹,把她绚烂多彩的生命无情的抛进黑暗。有一次巩晓彬发现她在最激动的时候眼角竟然溢出了泪,他的心凉了,从女人身上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坐在一边吸烟,慢慢地烟圈一串串地上升,她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用妖冶宣泄她的悲哀。她是他遇见的*时最放浪的女人。他可以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清晰地看见她粉艳的胸罩映衬的*,饱满富有弹性。*的时候她把丰满的大腿搭在他的肩上,她在腿腋处打上高级香水,这香气撩拨的人神魂颠倒,让他产生迷幻,如坠在云雾中,情不自已。巩晓彬常常骄傲,自从和杜梅有了事之后,无疑这是男人的虚荣心的满足,在车间里他毫不掩饰他性满足的快乐,他和女工开黄色玩笑更加露骨,他天生就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一天嘴里不冒出几句下三滥的话,他就过不去。有一次他酒醉失言,跟人说杜梅不光样子是一枝花,在床上简直就妙不可言,越是样子清高的女人,越会做,越*。
等流言像雪片一样袭来的时候,杜梅还蒙在鼓里,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专对别人的隐私感兴趣,而且传播者留言的大多是女人,当然男人们也喜欢传播流言,只不过各自的态度不同。女人要说起某个女人的隐私往往是怀着妒嫉和憎恶,有一种恶狠狠的快意。男人要说则是怀有更多的艳慕,这样的吸引就如酒的窖香,让嗜酒者垂涎三尺。他们私下里会对着杜梅的背影努嘴,心底渴望着不可告人的事。这是蒋英达死后杜梅面临的又一次流言风暴。蒋英达不明不白的死在上海,很多人都传说他畏罪自杀,可是畏罪得有畏罪的理由,这连杜梅自己都不知道外界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好像那犯罪自杀的不是蒋英达而是她杜梅,他们正用刻毒的目光审讯一个活着的死人,好像他们这样的目光就能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好像有天大的秘密就包藏在杜梅的肚子里,他们只要剖开她的肚子就能找得到一切。可惜这连公安局都不能解决的谜团,杜梅又怎会知道,事前蒋英达一点迹象都没给他留下,她无论怎么回忆,他都是那样从容自若,没有一点异样的蛛丝马迹。临走时,他们还情意绵绵的做了一次爱,那一晚他很恋战,把她一次次送到浪尖上,让她欢呼雀跃,静下来的时候,他一遍一遍不停得吻她,把她的激情一次一次唤起,她的情绪高涨了,他的情绪也被唤起,他们就这样相互鼓励,相互推动着前进奏完他们最后的爱的乐章,在最恢宏,最激昂时候戛然而止。她在清理遗物时,她告诉警察别的什么也没少,就缺了他随身带的一个u盘。这个u盘就是问题的焦点;但已经不重要了,人已经死了,而且明明是他杀却被定为自杀,甚至被说成是畏罪自杀。这一切杜梅既不明白又很明白。
那一天对杜梅来说简直不如下地狱。老李高升周末同科室的就在金太阳订了一桌算是欢送,大家高兴,都进行得很快,不多会儿而老李就被张会计灌高了,统计员小魏怀孕不能喝,副科张茂才要去医院,才10点钟大家就散了。把大伙送走,巩晓彬留在后头结账,杜梅原是和小魏结伴的,偏巧小魏的老公来接,杜梅就落了单。她想回家,尤其担心女儿的功课。可是吃饭的时候,收到巩晓彬在洗手间发来短信“办公室等你!”,她的心就开始跳。怎么办?她问自己,她沿着路公路慢慢地溜达,她很想把自己藏起来,躲开巩晓彬的视线。她晓得早晚会有麻烦,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夜渐冷,路上行人渐稀,她的裙摆在风里飘荡,看到在路灯下摇晃的自己的影子,她悲怜自己如同孤魂野鬼。即便是一瞬间,即便是一瞬间,也总比没有好,她在心里说服自己。手机响了,肯定是巩晓彬,不用猜。“你在哪里?我快到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激动。鬼使神差,她被他激动的声音诱惑,从那颤抖的声音里她听出了久违的激情和心动。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交班得点,除了车间,整个办公楼只偶尔在某个角落亮着灯。厂门半掩,看门的老头坐在椅子上打盹,几个保安在里间打牌,一切皆如往常。除了摄像头,大概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时候她回来。不过她经常不按时下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她仍然很注意,尤其是在今天注定要发生点什么。小心翼翼地上楼,路过每一间办公室她都注意观察一下有没有人。因为最近市场萧条,连办公室值夜班的也取消了。开办公室的门前,左右望了一眼,确定只有自己,她开始拿钥匙,不料门自己开了,啊!她吓了一跳。顺势一双胳膊伸过来懒腰将她抱起。你!她惊跳的神经绷紧了。巩晓彬酒助色胆一切皆不等杜梅示下,平日他很尊重对方的意见,可是今天有些粗鲁。杜梅在心里原谅他喝了酒。男人在这个时候最不讲理,当然不讲理也有不讲理的可爱之处。今天她全然是被动的,尽管行动上她还有一点点抗拒,但是巩晓彬完全不顾,粗暴地把她扔进沙发里,胡乱脱了她的裙子,她的背心*,他自己的也扔了一地。今天我要来给个痛快!巩晓彬淫邪的呓语激起了她神经的*。也许因为隔的日子久了,很渴望,不多功夫她压抑的呻吟让巩晓彬更加激奋,这样的境界蒋英达从未给过她,人和人真的不一样。激情中的巩晓彬将她两只美丽的乳房握在手中,我希望她们永远都是我的,你说好不好。说着他俯下头将*含在嘴里,用齿尖*。
杜梅的紧绷的神经开始捕捉着他给予的每一个兴奋的点,紧紧的追逐,正当他们就要攀上快乐巅峰的时候,一声巨响把他们扔下了痛苦的悬崖!
开门!臭不要脸的!就是做梦巩晓彬也能听出是谁的声音!
门被人一脚踹开,巩晓彬的老婆堵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她的身后竟然还有厂里的保安!
第二天她的*和胸罩被当作证据扔在了公司领导张书记张志新的办公桌子上,一套粉红色的,及为性感的散着芳香的女人内衣把领导弄得眼花缭乱。本来他想说这样的事别来找我,可是面对这样惑人的内衣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要探究一下,要把情况搞清楚,作为领导他有责任,巩小彬的女人不依不饶。敲开杜梅家的门,可怜的女人一脸憔悴,脸被抓伤。这就是往日温柔靓丽的杜梅,号称一枝花的杜梅。张志新心生怜悯,显然杜梅吃亏了,巩晓彬家的母夜叉仍然一副气愤不过的样子。巩晓彬呢?这小子惹了祸却溜之大吉,让女人顶缸。他真想先把那个家伙开了!
还没到中午学校就打电话来,说智龄惹事了。到了才知道是智龄把同学巩志伟的耳朵咬豁了,她赶去的时候,伤口已经包好。校长室里巩晓彬的老婆在骂“婊子”。她心里虚,不知该怎么好,生怕遇见她,她希望能有一条地缝让她钻进去,也不要遇见那个女人。巩志伟耳朵和腮连着的地方被智龄咬豁了半厘米,老师说。巩志伟还在抽抽搭搭地哭,腮上还有干了的血迹。智龄在一边咬着牙不作声,刚强坚毅的样子。你怎么这样?到底怎么了?杜梅皱着眉头问女儿。
他骂人!智龄咬着牙,目光中充满仇恨,牙齿紧咬下唇,咬得没了血色,努力克制着。
他就是骂人,你也不能咬人!杜梅心里很痛苦。
他污辱人,就要受到惩罚!智龄的愤怒已经转化为悲哀,泪水像蹦了闸门一样倾泻。但她既不承认错误也不说话,满眼的只有恐惑和悲哀。她这样的表情让杜梅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智龄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学习成绩在班级中也一直领先,可是今天的智龄,让她感到陌生又疼痛。她小小的面庞已经憔悴了很多,这是她从前久已疏忽的。 。 想看书来
三、荣亮
因为逃避流言的攻击,杜梅主动申请下分厂,当然巩晓彬也被外调,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即便如此,巩晓彬家的泼妇仍然找来堵在厂门口骂街,她隐隐能听见“破鞋”、“骚货”之类的词语,然后是门卫师傅跟她吵嚷。她不敢出去,只好躲在办公室默默垂泪,等到那个泼妇偃旗息鼓了,天已经黑到底,班车早就开走了。
“杜工,还不走?”
杜梅脸色惨淡,抬起头来,荣亮已经从虚掩的门缝里探进半个身子。
“你怎么也没走?”她的一绺被泪水湿透的头发盘曲在腮际,虽然眼睛有些红肿,但更加妩媚。
“我这就走,你呢?班车早走了!”荣亮迈进来,随手将门虚掩上。
“哦!”杜梅很茫然。幸亏这一段时间为了缓解矛盾,母亲就把智龄接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
“杜工,我顺路捎你吧。”荣亮说。
“不用了!你先走吧!”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
“我?”杜梅不知说什么好。她今天确实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这么黑,还是走吧。我用摩托车载你!一个人走闷得慌!”荣亮很坚持。
平常她很少跟荣亮讲话,其实她自打来到分厂就没主动跟谁说过话,平日实验室里除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