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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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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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空失声喊道:“白教授……”
  白左寒截断他:“妳给我闭嘴!”
  杨小空听话地闭了嘴。
  白左寒为自己浑然天成的威信而感到自豪,掸掸裤子上的水珠,眉一挑,杨小空在看他。
  白左寒不自在地拿过一支笔,毫无意义地在指间转了转,眼一瞥,杨小空直勾勾地看着他。
  白左寒头皮麻麻的,气定神闲地开了腔:“妳看我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杨小空愧疚地说:“白教授,我刚才不小心弄了点漆在椅子上……”
  “……”白左寒僵僵地站起来,摸摸屁股,再看看手——娘啊!一手的朱红推光漆!
  杨小空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说:“我本来想喊妳不要坐的……”
  “妳笑……妳笑……”白左寒很久没这么生气了,白眼一翻,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嗝屁。 
  一伙人拿木棍噼里啪啦把夏威的专利砸碎了才救下他,其间设备漏电,威力无穷,夏威和那条水蛇一个下场,被电了半死,恢复意识后蔫了吧唧的枕在段和腿上。
  段和坐在溪边,撩起水泼夏威的脸,连拍带掐:“喂!好一点没有?”
  夏威哀怨地伸手去捞他那被砸得稀烂的设备:“我的发明……”
  段和把他的爪子拎回来,然后把那设备踹得更远些,抱着他的脑袋呵斥道:“别动了,下次再捡垃圾回来倒腾,看我不抽死妳!”
  夏威哀哀地搂着他,嗅了嗅:“我闻到了香味!”
  段和一扬下巴:“他们在上游烤鱼呢。”
  夏威一翻身,四爪着地,蜥蜴状扭动着往上爬:“我也要吃!”
  “少不了妳的,”段和撸着T恤上的水,气狠狠的道:“看妳的德行!”
  夏威爬没几步,小腿抽筋,哎呦哎呦的蹬了几下,爬不动了,悲惨惨地呻吟:“阿~纳~达——”
  “唉唉唉!”段和大为头疼,挪过去给他按摩按摩小腿,“妳就给我消停消停会死吗?”
  夏威把脸埋进段和怀里,抽抽搭搭的蹭了蹭,“我真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段和揉揉他被电得乱翘毛的脑袋,“没的事,妳挺聪明,我才不会喜欢傻子。”
  夏威抬头眼巴巴地望着段和,半晌,摇着尾巴野猪拱树似的把对方拱倒,吭哧吭哧地在他脸上乱亲一阵,“宝贝,我会让妳过好日子的。”
  段和笑嘻嘻的支起上半身,“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不是很好吗?够了。”
  夏威摇摇头,不够,不够。从小就穷怕了,做梦都想赚大钱。他郑重的在段和额上落下一个吻,“段和,我爱死妳了。”伤脑筋,真的爱上妳了,不想当妳的累赘。
  段和侧身从背包里翻找毛巾,笑道:“爱我光说有什么用?”
  夏威扳过他的脸对着自己,执拗地盯住他:“妳要我干什么?说!上刀山下火海……”
  “妳别卖嘴皮子了,”段和用毛巾把他的湿脑袋兜住囫囵擦一把,轻描淡写地说:“考个政府公务员吧。”
  “啊咧……”夏威拉长苦瓜脸,捶胸顿足状:“施主妳这是扭曲贫道的宗教信仰阿弥陀佛!”
 

    风水不好啊~

  武甲带着两个小孩从疗养院出来,杜寅爬上车后座,趴在武甲的靠背上问:“武叔叔,爷爷什么时候能康复?”
  武甲发动车,答道:“不知道。”
  杜卯吵吵着说:“我刚才给爷爷敲核桃,他都没胃口,以前他能吃一大把呢!”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没以前好了。”武甲叹了声,“他一个人很寂寞,武叔叔没空陪他,妳们要常打电话和他聊聊天。”
  杜卯嘟起小嘴:“可是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唉!”
  杜寅拍他的脑袋,“妳就说在学校的事嘛,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也只说嗬嗬哦哦,我们都聊的好好的。”
  “可是我在学校没有什么好事可讲……”杜卯挠头,好烦恼:“我不是和同学打架就是被老师骂,爷爷爱听吗?”
  杜寅摇头:“一定不爱听。”
  “妳们说什么爷爷都爱听的,没关系。”武甲一笑,将车开出疗养院大门。
  迎面开来一辆黑色奔驰,武甲认得那车的车牌,便适当缓下车速。
  对方先拉下车窗,冲他笑了笑,“妳好。”
  武甲点点头:“妳好,来看周伯父?”
  对方外号条子龙,是彭爷手下的一号干将,近几年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由于这人出了名的仗义,手下弟兄一大帮,既不贪财也不贪权,唯一的爱好就是有点贪色。贪财的人不得手下人的信服;贪权的人不得老大信赖,比如疗养院里那位老人的儿子;贪色则是无伤大雅的,恐怕只有这样的人彭爷才能放心把权力交给他吧。
  “是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看看他老人家了。”条子龙将墨镜摘下来,“呵,杜老板的小少爷们也来了?”
  杜寅礼貌地唤声:“叔叔好。”
  杜卯支在车窗上,老气横秋地打招呼:“龙哥,好久不见啊!”
  条子龙莞尔,伸手揉揉杜卯的脑袋,“小鬼,和妳老爸像毙了。”
  杜卯气愤地握拳:“我才不要像那个老乌龟呢!”
  “杜卯!”武甲提醒道:“别没大没小。”
  条子龙大笑了几声,看向武甲:“杜老板真是太失败了,儿子都不待见他,呐,替我向他问好。”
  武甲微笑:“谢谢。”
  “那我进去看看周伯父,”条子龙挥挥手,“小朋友们,再见!”
  “再见。”武甲扭过头,脸上敷衍的笑容顿时消失,在他眼里,这些混黑道的人看着和蔼可亲,一转身个个都是嗜血如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可不想让两个小孩和这种人多说话。  
  柏为屿从胳肢窝下抽出体温计,看了半天,挠挠脑袋傻笑:“怎么看?”
  段杀拿过体温计,“三十七度半,还有点低烧。”
  柏为屿抽几张纸巾擤鼻涕,带着鼻音说:“我没事了。”
  段杀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在他鼻梁上亲了一口,不说话。没什么可说的,这一个吻很亲昵,再添上什么话就显得矫情了。
  两个人一东一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柏为屿出神地望着屏幕,脑子里的思绪撒丫子乱跑。段杀问:“妳再过一个多月就毕业了,工作有着落没?”
  “没。”
  “留校不错。”段杀建议。
  “本科没有漆画系,学校留我干嘛?”柏为屿蜷在沙发一角,抠着玛丽莲梦露的沙发垫,“我想我大概要当一阵子流浪艺术家了。”
  段杀不冷不淡的反问:“妳确定只是当一阵子?”
  “或许是当一辈子吧。”柏为屿恹恹地说:“我开一次画展,看看情况。”
  “什么时候?”
  柏为屿想起这个就头疼,没好气说:“不知道,本来是定在系楼小厅的,后来杜佑山出面帮我争取到了丹华会所,可我和他吵得这么厉害,这事八成没戏了,系楼小厅又被别人定走了,我只能推迟到毕业答辩以后。”
  段杀并不懂丹华会所和系楼小厅有什么区别,只是淡然问:“需要钱吗?”
  “不需要。”柏为屿拿遥控换个台看,“我去年暑假有幅画获了奖,奖金八千。”
  “办完这个画展也差不多该用完了。”段杀叼上一支烟,探身从茶几上摸过火机。
  柏为屿死鸭子嘴硬:“没关系,这个画展应该可以卖出去一两幅。”
  “如果一幅都卖不出去呢?”段杀一针见血。
  柏为屿怒视他:“妳这个乌鸦嘴!”
  段杀啪地点燃烟,向后靠在靠背上,悠悠说:“我可以养妳。”他把抽了一口的烟递给柏为屿:“妳不愿意的话另说。”
  柏为屿接过烟,盯着过滤嘴上有道浅浅的牙印,颇有些局促:“如果我一辈子都卖不出画呢?”说完这话立马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啊呸!我这什么乌鸦嘴!”
  段杀微微扬起嘴角,面上露出了点儿笑模样。
  靠!面瘫又笑了!“老大,我拜托妳笑之前给我打声招呼,小弟心脏不好,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打击!”柏为屿碎碎念着把烟塞进嘴里狠抽一口:“还笑?笑妳个JB!”
  段杀握住他的手腕拖到自己身边,“如果妳一辈子都卖不出画,就别给我说脏话。”
  柏为屿满嘴喷烟雾:“操妳的!妳什么意思?”
  “妳要我白养妳一辈子,自然要乖一点。”段杀俯身把柏为屿压倒在沙发上,用食指顺着他的鼻梁从上往下挠了挠。
  柏为屿不喜欢这个逗猫似的小动作,偏开头嚷嚷:“挠什么?我有烟,我烫死妳!”
  不挠就不挠,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很迁就对方,段杀吻吻他的鼻梁,又吻吻他的眼睛……
  灯光很亮,客厅的吊顶边缘是老式的刻花镜子,柏为屿望着那一块块小小的镜子,像色情片直播,还有很多很多镜头,从各个俯视的角度,他看到自己抱着段杀,是自己把对方的衣服脱下来,用腿缠着对方。
  段杀的后背性感得要命,柏为屿摸索着把烟按进烟灰缸里,对着镜子抚摸段杀强健有力的后背,欣赏得近乎于陶醉,身下的钝痛猛然将他惊了一跳,晃过神后恼羞成怒,用力推对方的肩,梗着脖子痛骂:“啊啊啊啊妳个贱人!痛死了,妳给我小心点!信不信我拿锥子凿死妳!”
  又来这一套,妳小子怎么老在这半截子的时候抽风?段杀把他抵在沙发角,耐着性子劝道:“别吵,我慢点。”
  柏为屿真的就此不闹了,他一手扶着沙发靠背,一手撑着扶手,仰头盯住头顶上的实况直播。段杀小小心心地在那儿做水磨功夫,柏为屿不耐烦了,突然暴出一句:“磨蹭什么啊?妳再不操换我操!”
  段杀反唇相讥:“想爽得快就别怕疼。”
  柏为屿竖中指:“妳技术太烂了!”
  段杀闷哼道:“别人技术好妳和别人干去。”
  “操妳!放开我……”柏为屿捶沙发,惨叫:“啊啊!妳玩儿真的啊?杀人了——把妳鸡鸡切片——”
  段杀既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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