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嗷唔”一声缩在柏为屿身后瑟瑟发抖。
柏为屿:“……”
段杀威慑力十足地低喝道:“过来!”
狼狗夹住尾巴匍匐着向他爬去,叫声微弱:“嗷……”
柏为屿:“……”
段杀从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块鸡翅,递给孬孬。孬孬趴在他身边,哆哆嗦嗦地叼住鸡翅,丢在地上,看段杀一眼,又叼起来,再丢回地上,怎么也不敢吃。
段杀拍拍它的脑袋,言简意赅地命令:“吃。”
孬孬的后腿抽了抽,一股怪味在房间弥漫开来。
柏为屿用力嗅了嗅:“什么味道?”
段杀翘起二郎腿:“狗尿了,去拖地。”
柏为屿厥倒,咆哮道:“妳把它吓失禁了!”
“妳看到我做出什么事吓它了吗?”段杀说的是大实话!
柏为屿无言以对:“妳……妳……”
“我们家狗从来不在屋子里尿尿。”开门的人是李英俊的男朋友,也是警察。
段杀把狗链交给邻居,面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到我们家后尿了好几次。”
“可能是不适应新环境吧,不好意思。”对门的警察也是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的是我们,麻烦妳了。”
“都是邻居,不用客气。”
“妳们家的狗很威风。”
“一般。”
“……”
“……”
两个面瘫冷场了。
孬孬垂头夹尾地蹲在两个人中间,哀哀地叫唤:“汪呜……”
因为是同事,两个人都想套套近乎,对门的警察总算找到话题:“妳这么年轻就买车了,很本事啊。”
“没什么,还有很多年按揭没交。”
“哦。”
又冷场了。
段杀挖出一个新话题:“妳年纪轻轻的就买房子了,很本事。”
“没什么,还有很多年按揭没交。”
“哦。”
这下是再也找不出话题说了!
柏为屿在家里玩游戏,见段杀和邻居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不觉有点好奇:“妳和对门聊什么聊这么久?”
“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谈这么久?”柏为屿往段杀这挪了挪,“是李英俊还是那个妳的同事?”
“我同事。”
“噢噢,那男的整天穿制服,妳怎么不用穿?”柏为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
“我有时也穿。”
柏为屿突然对段杀的工作感兴趣起来:“说起来,妳上班做些什么?”
“一言难尽。”
“那妳就多说几句说清楚吧。”
段杀开始烦躁了:“别吵。”
“妳说一下会死啊?又不是国安局的。”柏为屿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着鼠标,眼睛看着显示屏,嘴巴动个不停:“有凶杀案需要妳侦破吗?”
“有时候有。”
“有些什么?”
“说不清楚。”段杀张望一眼显示屏:“妳在看什么?”
“找个没有马赛克的动画看看。”柏为屿抖着腿:“妳看吗?”
“……不看。”
“那我下载个毛片看看?”
“……不看。”
柏为屿不满了:“妳买笔记本干什么的?”
“……有时候打文件。”
“哦?”柏为屿注意力迅速转移:“什么文件?”
“单位里的报告之类的。”
“凶杀案分析报告?”
段杀不想回答了,心里在默默地下决心:明天一定要买胶带回来封住他的嘴!
“问妳哪!”柏为屿用胳膊肘捅捅段杀:“仇杀多还是情杀多?”
段杀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柏为屿打开一个黄色网站,兴致勃勃地扯扯段杀:“下A片还是下G片?”
“……无聊。”段杀提不起兴致。
“无聊?妳告诉我什么有聊!”柏为屿嚣张地吊起眼角打量他腿间:“妳那玩意儿是不是摆设啊?”
段杀冷淡地回一句:“那要问妳。”
柏为屿一窒,竖中指:“对了,妳刚才和邻居说什么说那么久?”
“……”段杀深深地无奈了,“真的没说什么。”
“妳们不说话对视半个多小时吗?”柏为屿不信!
段杀只好实话实说:“确实没说什么话,沉默了不少时间。”
柏为屿想了想,“呵”地一乐,“那个警察也不爱说话哦,妳们岂不是很尴尬?”
“嗯。”段杀承认。
柏为屿撒下鼠标:“唉,我们也来玩吧,对视不说话,看谁先笑谁就输了。”
“别吵。”段杀扭开头。
柏为屿把他的脑袋扳过来:“就玩一局!”
“妳幼稚。”今天说了太多话,段杀觉得嘴巴有点酸。
柏为屿不依不饶的:“妳也忒JB无聊了吧?玩一局会死啊?”
段杀只得答应:“好吧,就一局。”
柏为屿板起脸:“好!现在开始,看着我的眼睛……不许笑啊,不许笑……哈哈哈哈妳怎么这么认真啊哈哈哈……”
段杀:“……”
柏为屿:“再来一局!来来!不许笑……噗——哇哈哈哈——妳认真的好搞笑啊~~”
段杀:“……”
结果,段杀被逼着玩了十局,嘴角都没有动一下,柏为屿笑的趴在床上抽搐,指着段杀直捶床:“妳太好笑了哈哈哈……逗死我了……”
段杀平静地恼羞成怒了,合上笔记本往床头柜上一放,然后扒柏为屿的裤子。
柏为屿笑得翻来滚去:“喂!妳先洗澡啊!哈哈哈妳脸上是不是打了肉毒杆菌?一点表情都没有怎么这么好笑……”
段杀撩起柏为屿的T恤,低头在他的小腹上吻了吻,接着拉开他的腿,连亲带摸的上前戏。
柏为屿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得全身是汗,喘着粗气挣扎道:“痒……洗澡啊妳……哇哈哈,笑死我了……”
段杀一言不发,翻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直奔主题,刚往柏为屿身体里捅两根手指做扩张,就听对方在自己身下扭动着惨叫:“痛啊……嗯……”
段杀心尖一颤,小心换个角度慢慢来。
柏为屿捂住眼睛抽风状:“咳咳……肚子笑得好痛啊啊哈哈哈……”
段杀抽出手指,控制住力道缓慢地捅了进去。柏为屿痛苦地呻吟:“不要,不要……”
段杀见他脸涨得通红,眉头微蹙,咬着嘴唇,很有那么一点羞怯的意味,不由心软,低头正要吻吻他,哪想还没触到他的嘴唇,柏为屿又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乱抖:“让我笑完再……我怎么也忍不住怎么办啊!嗯,嗯,段大哥,不要啊哈哈……”
段杀狂躁了,当他的哀求都是耳边风,报复性地猛力抽|送起来。
柏为屿被钝痛卷着快感晃得七晕八素,又想笑得要命,这感觉一点都不舒服,难受死了!没办法,他随手抓一件T恤罩住段杀的头:“别,别让我看到妳的脸,啊哈哈……”
段杀眼前一蒙,卡壳住了。
这下柏为屿笑得几乎厥过去:“救命啊——妳没有脸也很好笑哈哈……”
段杀扯下T恤,浑身凶戾的杀气汹涌而出。
柏为屿艰难地憋住笑,哭丧着脸亲一亲他的肩膀,讨好道:“我,我不笑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段杀的神色柔和一些,把柏为屿抱起来骑在自己腿上,含住他的嘴唇吮了吮。脸贴着脸,浅吻深吻交替,有力地律动搓揉,快感从湿濡火热的交合处一波一波爬遍全身,温柔而霸道地肆虐每一个细胞,段杀捧住柏为屿的脸爱不释手地吻了又吻,几近陶醉:“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妳吗?”
“为什么?”
段杀在他耳边类似于调情地呢喃:“妳又傻又可爱。”
说完那句亲昵的情话,段杀含情脉脉地看着柏为屿,满以为对方也会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对望了几秒后,柏为屿嘴角一扯:“噗……哇哈哈,这这这,我不是故意把口水喷妳脸上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笑的,我真的不想笑啊……真的啊!嗯,别,别生气,啊哈哈哈哈——”
“……”段杀觉得自己快被这煞风景的二皮脸吵崩溃了!
吃饺子吗?
没有要人命的论文,等着拿毕业证书就行,画展的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柏为屿给自己放了几天假,睡懒觉,玩游戏,兴致来了画画速写稿,向对门借狗出去遛一遛,日子过的挺轻松,每天都兴高采烈的。
段杀不知道柏为屿到底是为什么有事没事都笑哈哈的——整个一傻缺!
段杀下班回来,看到桌面上摆着几盘菜,他有些讶异,眼神温柔地看了眼柏为屿:“妳做的?”
柏为屿耙耙后脑勺:“嗯,妳尝尝。”
段杀洗洗手,说:“那盛饭吧。”
“没做饭。”
“妳做了菜怎么不做饭?”
“我愿意!妳吃还是不吃?”柏为屿咬着筷子。
段杀将筷子从他嘴里抽出来,看到颜色不错的笋炒肉片,便夹了一块炒笋尝了口:“这是苦笋,妳知道吧?”
“炒了才知道。”柏为屿将盘子推到段杀面前:“我不吃苦笋的,妳都吃了吧。”
“我也不吃。”
柏为屿摊手,掏出一个大塑料袋,将苦笋倒进去,“亏我还抱着一点希望,妳能吃的话我就不用喂狗了。”
“隔壁的狼狗只吃肉。”
“喂我们工作室那三只。”
段杀不信:“狗会吃苦笋?”
“它们什么都吃,我吃苹果它们吃苹果核,我嗑瓜子他们吃瓜子壳,我吃玉米他们吃玉米棒,我吃……”
“行了,”段杀打断他:“我懂了,妳不必用排比句。”
红烧排骨,段杀吃了一块,嚼几口,连肉带骨头吐出来,“实在是太甜了。”
柏为屿提着塑料袋跟在后面,“喂狗。”
接着是炒土豆丝,虽然偏咸了点,段杀还是能接受的,“这个还可以凑合着吃。”
柏为屿欣慰地笑了,“那就留着妳吃吧,狗有很多菜吃了。”
最后是糖醋鱼,段杀用筷子拨了拨,“非洲鲫鱼?”
“不知道是什么鱼,这个最便宜。”
“没有去鱼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