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畜生!”领头的那个骑士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插在了地上,右手从腰中悬挂着的剑鞘里抽出来了一把长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向着身边的骑士使了一个眼神,其他骑士便纷纷效仿他的动作,抽出了自己腰中的长剑,寒光闪闪的白刃对准了将要前来攻击的野狼,并且将奔跑过来的林南和马匹给遮挡在了身后。
野狼突然向前猛地扑了过来。只见骑士们熟练地挥动手中的长剑一阵乱砍,便将几头野狼瞬时间剁成了肉泥。
领头的骑士退后了一步,将长剑插入了剑鞘,急忙回转了身子,看了一眼奔跑过来的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惊喜,急忙抱拳拜道:“大……大人……属下卢横,参见大人!”
“参见大人!”其余骑士也都纷纷插剑入鞘。齐声拜道。
他听到那些人的叫声后,没有说话。凭借着林南的记忆搜索着眼前的这个领头的骑士。
卢横见林南一脸的木讷,表情还有些惊恐,便道:“大人,属下找寻了整个战场,都没有能找寻到大人,还以为大人已经……现在大人逢凶化吉。大难不死,想来是上天的安排。大人,我等奉中郎将卢大人的命令前来掩埋我军尸体,没有想到遇到了大人,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卢横。幽州上谷人,林南部下的屯长,同时也是他的亲兵。他记起了眼前的这个人,打量着卢横,只见他二十六七岁模样,中等身材,浑身肌肉绽露,异常结实,一双深陷的眼睛透出智慧与精明,双鬓长着细密而又卷曲的胡子,给他添加了几分成熟与老练。他的脸庞与身架都像刀削斧砍一样,轮廓分明,显示出一种力量与意志,站立在那里矫健挺拔,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
他打量完了卢横,笑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卢横和另外一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完毕,只听卢横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处理完这些尸体吧!”
他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下去,再次看看自己的身体,他的心中想道:“特么的,老子再次来到这鬼地方了,在这个战火不断,群雄争霸的年代,我必须要有自己的一番霸业。曾经的林南已经死了,既然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就让我林南在这个时代再掀起一次浪潮吧!”
林南和卢横他们一起将汉军尸体找寻了出来,在附近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掩埋了下去。之后,他们将黄巾贼的尸体全部堆积在了一起,用火将其焚毁。忙完了这一切后,林南便让卢横在前面带路,随同他们一起回营。
林南骑在马背上,本是初次骑马的他却是如此的熟练,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颠簸。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世:林南,字子羽,凉州陇西人,自幼弓马娴熟,十五岁选为羽林郎,黄巾起义之后,十八岁的他因为朝廷缺少下层军官,便破格提拔羽林郎为各部的军司马,他便是北中郎将卢植帐下的前军司马,受卢植节制,前往河北讨伐黄巾军,而他所在的位置,则是在广宗城外。
路上,林南仔细地回想起了自己的一切,以及和这个时代所有有关联的一切……
疾速奔跑了十几里之后,卢横便抬手指向了前面的一处营寨,欢喜地叫道:“大人,前面就是咱们汉家的大营了!”
林南在马背上向前眺望,但见一座很大的营寨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寨内灯火通明,旌旗密布,刀枪林立,巡逻的士兵络绎不绝,横向绵延而出数里地。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卢横的身后,让卢横将他带入汉军营寨。
还没有到达寨门,守备营寨的士兵便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见了林南等人打着汉军的大旗缓缓驶来。士兵们急忙打开了营寨的寨门,放这拨林南等人进去。
刚进寨门,林南便小声对卢横道:“你们先回去。我去见中郎将大人!”
还没到中军主帐,林南便能遥遥望见大帐内有一老者端坐在正中,手中捧着一本书籍,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读着。他刚走到大帐门口,守卫在帐外的两个士兵脸上便现出了惊喜的表情,齐声叫道:“见过高大人!”
大帐中的老者听到外面的声音。便微微抬起了眼皮,定睛看见林南站在帐外,急忙丢下了手中的书本,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大叫道:“子羽?你……你还活着?快进帐来!”
林南见那老者四十多岁,身材伟岸,脸庞瘦削,线条刚直,颏下几绺清须。英武中又有一股儒雅之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背后的一面大旗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中郎将卢”四个大字。
他大踏步地走进了大帐,抱拳拜道:“末将林南,参见大人!”
卢植急忙走到了林南的身边,看到林南一身黑色的轻便战袍已被撕得稀烂,污秽不堪,肩头、胸前都血迹模糊。脚上的战靴也脱落了,光着一双淌血的大脚。他惊喜之余。心中也生出了一声感慨,也顾不得林南伸手的血污,便伸出双手,在林南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话语平淡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南能够觉察出卢植对他的重视,便道:“让大人如此牵挂。末将之罪也!”
“子羽啊,你是有功之人,本将心里明白。等到平定了黄巾之乱,本将定当保奏你做个一郡太守。既然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比什么都好。你也累了一天了,暂且去清洗一下,好好休息,三天后准备随本将一起攻打广宗城,定要将那贼首张角一举擒获!”
“那……末将告退!”林南想说不用卢植保奏他一样能够获得太守之职,凭借着他超越千年的智慧,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甚至能够成为一代新的帝王。但是话到嘴边,他没有说出口,没那个必要。
出了营帐,林南向营寨的西侧走去,去他的营地。没走多远,便撞见了端着一盆水光着上身的卢横,便急忙叫道:“卢横!”
卢横侧过头,看见林南回来了,便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水盆,抱拳拜道:“参见大人!”
林南道:“不必客气。”
卢横道:“属下打了一盆水,正准备送给大人清洗身体之用呢。”
林南笑了笑,道:“那就送进来吧。”
掀开卷帘,进了营帐,林南看到帐内的摆设十分的简陋,除了一张简易搭建的床之外,便是在床边摆放着的一杆战枪。那战枪从上到下,分成了两种颜色。下半部分仍然是幽幽的淡青色,泛着金属光泽,上半边却隐隐泛着暗红,再也不是原来的颜色,越往上面看,越觉得这枪简直像一个独立的生命,似乎在散发着一种血腥的气息,阳光照射下,闪耀着紫色的明光。
那三寸枪尖,因为沾满了鲜血,居然已经全部成了紫黑色!
他对那杆战枪产生了兴趣,不由自主地伸手将枪给拎了起来,只觉战枪入手沉重,大约有个三四十斤左右。可是他却能轻而易举地拎起了这杆战枪,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附身的这个身体的强壮。
“这是大人的游龙枪,属下当时在战场上只找到了大人的游龙枪,却未发现大人的踪迹,以为大人战死了,所以才将游龙枪带回营中。”卢横见林南细细地把玩着游龙枪,便解释道。
林南听后,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这把游龙枪,圆柱形的枪杆上,暗暗发着绿光,隐约呈现出螺旋状,那螺旋状缠绕整个枪身,犹如盘旋其上的一条飞龙,枪头呈三尖圆锥状,枪头的尾部是一排倒刺,与枪身融为一体,颇有龙须之状。
“辛苦你了!”林南将游龙战枪插在了地上,转过身子看了卢横一眼,缓缓地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卢横弯身拜道:“大人早点休息,属下告退!”
林南在卢横走出去之后,便解下了自己的衣甲。全身脱了个精光,用清水清洗了一下身体,并且将自己的衣甲也都擦拭了一下,之后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便睡下了。
当夜。林南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率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身后猛将如云,在自己的指挥下和那些金发碧眼的罗马人交战,并且连战连捷。他还梦见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身边美女如云,每个美女都各有千秋,都对他百依百顺……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等到他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他睁开眼睛,斜眼看见床边摆放着一套干净的衣甲,就连他的那把游龙枪也被人清洗了一遍,已经没有了昨夜的那种紫黑色,通身是冒着淡淡的青绿色。
穿好衣甲,他在洗脸的时候映着水盆中的倒影看见了自己现在的容貌: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看起来十分儒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林南的脸色略显苍白,颇见几分憔悴。给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沧桑感,让人望去便觉的不同凡俗。他洗了一把脸,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面阳光明媚,秋风微拂,吹动着他长袍的衣摆。显得很是飘逸。
“大人,你醒了?属下这就让人给大人准备点吃的。”卢横就在林南营帐外面的草地上坐着,看见林南走出了营帐,便急忙站了起来,弯腰说道。
林南看见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和战甲被晾晒在不远处的一个木架上,看了一眼卢横,便问道:“我这身衣服都是你准备的?”
“大人不满意吗?那我再去给大人找一套来!”
“不用了,很满意。你……你在我的部下担任何职?”
“屯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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