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道:“不足二十里,林阳已经带着几名亲随去范阳通知张郃了,一会儿就会带着人前来迎接主公的。”
林南回头看了看长长的队伍,百姓、军队、牲口都走在了泥泞的道路上,骡马拉着装满货物的车辆。战马拉着一些可以遮风挡雨的马车,所有的人都在这滂沱的大雨中艰难的行走着。
“军师,我到后面看看,张郃若要带人来了,就让他立刻帮衬着将百姓带走。”林南冲贾诩喊道。
话音刚落,林南便策马向后。朝后面的人群大声地喊道:“前面就是幽州了,大家再加把劲,坚持坚持,到了幽州之后,就能睡个好觉,吃顿好饭了。”
林南一边高声喊着给所有人打气,一边策马向后,经过一些士兵的时候,总是能够给予他们一个和蔼的笑容。让那些士兵的心里都燃起了暖洋洋的热情,帮衬着带着百姓继续向前走。
“喀喇”一声巨响,林南刚刚经过的一辆马车轰然断裂开来,车辕和马匹脱开了,整个马车都侧翻在了地上,从马车内也传来了“啊”的一声女子的惊叫声。
马车侧翻在道路中央,阻断了后面车辆的继续前进,林南急忙翻身下马。对周围的士兵喊道:“快,将马车扶正。推到路边,不能因此挡住了后面的车辆前进的道路。”
十几名士兵和林南一起将马车扶正,然后驾着车辕将马车推到了路边,士兵们则回到道路中央,继续带领着百姓向前赶路。林南来了马车边,未曾多想。急忙掀开了车辆的卷帘,想看看车内的人有没有大碍,谁知道卷帘刚一掀开,便见车内蔡琰在车内,身上单薄的衣服早已经被勾破了。露出了胸前一片雪白的春光,身子右侧也被地上的积水浸湿,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体上,将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完全烘托了出来。
“啊”蔡琰刚刚经历过翻车,自己还有点惊慌失措,见卷帘突然被掀开,整个人便意识了过来,急忙用双手挡在了胸前,同时大叫了一声。
一声惊呼,林南急忙合上了卷帘,他哪里知道车内的女子会是如此狼狈,更不知道车内的女子就是蔡琰。他急忙赔礼道:“蔡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只是想看看你受伤了没有,没想到……都怪我,我冒犯了蔡姑娘,还请蔡姑娘恕罪!”
“琰儿……琰儿……”蔡邕这时从前面的一辆马车中跳了下来,顶着风雨,朝这边跑了过来,他连续听到了自己女儿的两声惊呼,担心女儿在翻车的瞬间出事了,便急忙叫了出来。
林南一脸的尴尬,他自从在黄河岸边见过蔡氏父女之后,便让贾诩好好的安排蔡邕和蔡琰的起居,一路上他都忙着去处理棘手的事情了,也就将蔡氏妇女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这时他见蔡邕爱女心切的跑了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朝蔡邕拜了一拜,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蔡邕到了蔡琰所乘坐的车辆前,这才看到林南也在,便急忙向林南行了一礼:“林将军也在啊,请恕老夫眼拙,刚才爱女心切,未能及时看到将军的身影。”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刚才我不小心冒犯……”
林南的话还没说完,便见蔡琰从马车里探出了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羞红,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林南,轻声说道:“林将军,父亲大人,我没事,请不要为我担心。”
听到蔡琰的话,蔡邕这才安心下来,便对林南道:“林将军,我父女二人一路上承蒙将军照顾,衣食住行都无忧无虑,老夫在这里谢过林将军了。”
林南看了一眼蔡琰,见蔡琰在偷偷地看自己,可当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蔡琰急忙移开了目光,就连露出在卷帘外面的头也缩回了马车里。他对蔡邕道:“先生海内名士,如果我不以国士之礼相待,只怕会被天下人耻笑。先生,这里风雨颇大,还是请先生到车内稍坐,这辆马车是不能用了,还请先生和姑娘同乘一辆车,前方不足二十里便是范阳城了,到了那里就可以暂时歇息一番,停上几日再回蓟城不迟。”
“父亲大人,请您去车辆中取来一件女儿的衣物来,女儿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这样出去无法见人。”马车内响起了蔡琰舒缓而又温柔的声音。
蔡邕应了一声。朝林南施礼过后,这才离开。
“林将军,刚才的事情实属偶然,请将军不要挂在心上,小女子这一路上有幸得到将军的照顾,已经心满意足了。请将军切莫以此事耿耿于怀。”蔡琰的声音充满了知性的美感,知书达礼的她也并不埋怨林南,她只怕这件事让她父亲知道了,毕竟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要事此事传了出去,她估计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林南本来就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古代的女性是讲究什么男女之别的,出于礼貌他觉得刚才他的行为冒犯了蔡琰。更让他担忧的是。蔡琰的父亲是蔡邕,这是一个天下知名的名士,他不愿意得罪名士,因为他还要用这样的名士来招揽更多的人才。
“哦,好的,既然姑娘没事,那我就放心了,等到了范阳。我一定好好的补偿姑娘。”
马车内的蔡琰此时已经心跳不已,她听到林南说起了“补偿”。心里便荡起了一阵涟漪,暗暗地想道:“你看到了我的身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娶我是最好的补偿……”
蔡邕这时候走了过来,将女儿的衣服揣在了怀中,同时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把,他没有先递给女儿衣服,而是先将油纸伞打在了林南的头上,同时关心地道:“将军,这雨水大。风凉,将军站在风雨之中恐怕身体会有恙,还请将军自重。”
林南冲蔡邕笑了笑,接过了蔡邕递过来的油纸伞,便道:“多谢先生好意,先生也别着凉了,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蔡邕也不挽留,再说他也没必要挽留,这荒山野岭的,没什么好留的。他见林南走了,自己便将衣服递给了车内的蔡琰,撑起了油纸伞,靠近车窗,对里面的蔡琰道:“琰儿,你觉得林将军为人如何?”
蔡琰心中一阵突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问道:“父亲大人,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蔡邕道:“林将军是个雄主,以后或许会成为力挽狂澜的人物,你若是觉得他可以的话,为父便托人打听一下,看看他是否有妻室……”
“父亲大人……”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母亲死的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把你安排妥当了,为父才算真正的省心了。林将军这一路上对我们父女照顾有加,而且他又是一个极有作为的人,为父想把你许配给林将军,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蔡琰没有回答,心中却是欢喜不已。
蔡邕也不是傻子,他能够从女儿的目光中看出来一丝异样,见女儿不答,他也不再问,心里盘算着到了幽州之后,该如何向林南提出这件事。
林南翻身上马,手持一把油纸伞,算是遮挡住了劈头盖脸而来的雨水,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握着的伞把上刻着一个“琰”字,他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继续鼓舞士兵前进。
雨水还在不停的下,林南带着部队已经离范阳越来越近了,将近十里左右,但见前方的道路上驶来了一彪骑兵,为首一人便是张郃,侧后方则是庞德、林阳、卢横、管亥等将。
林南直接迎了上去,驻马在路边,大声朝着风雨中奔驰过来的张郃等人大声喊道:“怎么来的那么晚?”
张郃、庞德、林阳、卢横、管亥一行人都一起参拜道:“请主公恕罪!”
林南看了一眼他们背后带来的兵马,便道:“快让士兵帮助大军前进,到范阳后再行计议。”
“诺!”
张郃带来了两万多骑兵,还拉来了许多辆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马车,让百姓们和伤兵都坐在马车里,和原有的士兵以及十大富商的配合下一起向范阳驶去。
半个时辰后,林南从洛阳带回来的十万军民便都到了范阳,经过士兵的合理安排,都住进了早已经准备停当的营寨,算是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地。
如今的范阳还只是一个小县,属于涿郡,县城虽小,却让林南感到了一丝的温暖。他先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将张郃、庞德、卢横、管亥叫到了身边,当下问道:“公孙瓒在右北平的旧部如何?”
张郃是指挥这次战斗的全权负责人,他向前跨了一步,抱拳道:“属下幸不辱命,在鲜于辅、田畴、庞德、卢横、管亥的配合下攻下了右北平,并且收服了公孙瓒的旧部。单经、田楷、王门、邹丹皆仰慕主公大名,率领旧部归附,如今鲜于辅、田畴、周仓、廖化正在驻守右北平,田军师也已经亲临蓟城坐镇。”
“北方的鲜卑人没有什么动静吧?”林南接着问道。
卢横答道:“主公放心,丘力居、乌力登、难楼、蹋顿、乌力吉都率部驻守在长城一带,鲜卑人并不知道幽州的情况,就连互市也暂时关闭了,在主公离开的日子里都一切正常。”
“很好,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如今刘虞已死,幽州暂时无主,鲜于辅、田畴是刘虞旧部,公孙瓒也已经成为了冢中枯骨,也已经是穷途末路,必然不敢回到幽州,我们就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幽州,剩下的事情。就该好好的进行一番休整了。”
“田军师让属下转告主公,请主公一回到幽州就立刻赶赴蓟城。尽快继任幽州牧,以稳定幽州百姓的心。”卢横拱手道。
林南道:“不急,我军刚刚回来,尚需休整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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