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茵樱道:“我又没说真个放弃了?我的意思是。佯装撤离这座坞堡,装个样子给高句丽人看,然后偃旗息鼓,在坞堡内部设下伏兵,只要他们一进来,我们就关门打狗。坞堡内的伏兵再配合外面的假意撤离的军队,就能将高句丽人包围起来,先歼灭一部分高句丽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再直接进军五女山。兵临纥升骨城城下,定然能够让高句丽人闻风丧胆。”
众人听后,都觉得此法可行,可是他们却很惊讶,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想出如此好的计策来,实在让他们感到震惊。
林南对欧阳茵樱的精彩演讲很赞赏,心想欧阳氏之后,确实不是浪得虚名,一个小女子刚读了没多久的兵法,竟然想出来了这样的策略。他点了点头,对欧阳茵樱表示肯定,问道:“小樱,你可愿意入列我的智囊?”
欧阳茵樱听后欢喜地道:“愿意愿意,我老早就想让主公把我列入智囊之中了。”
“那好吧,那你从此以后就入列我的智囊团中,当个女参军吧,以后多像智囊团中的前辈们学习学习,知道了吗?”
“知道了。”
林南随即言归正传,吩咐道:“魏延、陈到、文聘你们三个人各自带领两千连弩兵埋伏在坞堡之内,我带着其余人佯装撤退,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夹击高句丽人,也让高句丽人尝尝我们新式武器的厉害。”
“诺!”
吩咐完毕之后,黄忠、徐晃、孙轻则开始着手布置撤离的样子,还要大造声势,而那些本来要派出去的士兵,也都被紧急召回。
大厅里,就只剩下林南和欧阳茵樱两个人,只听林南对欧阳茵樱道:“小樱,如果我们能够顺利的攻进丸都城,擒获了高句丽王,你以为我们当如何对待高句丽王,又该如何处理这辽东广大土地上的东夷人呢?”
“我曾经出使过高句丽,见过高句丽王伯固的嘴脸,此人生性贪婪,嚣张跋扈,更有点夜郎自大。高句丽的百姓因为连年征战,而变得不堪重负,虽然他们生性好勇斗狠,但是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如果这次兄长能够一举攻克丸都城的话,完全可以将高句丽百姓全部迁徙到辽东,设立一县进行管理。”欧阳茵樱答道。
林南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该如何处理东夷诸国人的问题?”
欧阳茵樱道:“高句丽一旦被灭,其余东夷都会尽皆臣服于兄长,兄长只需设立一位东夷校尉进行管辖,留下一部分军队驻军此地即可,一方面和东夷保持友好往来,一方面也可以稳固兄长在辽东的根基。东夷人多民杂,人口过百万,若是将这百万人口纳入到兄长的治下,就必须要慢慢来。敲山震虎,出兵高句丽也是在震慑东夷。”
“说的好,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的脑瓜子里,还有这份智慧,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林南笑道。
欧阳茵樱道:“兄长经常在外征战,连蝉姐姐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能想的到我这个妹妹呢?”
林南站了起来,走到了欧阳茵樱的身边,笑着拍了下她的小脑瓜子。缓缓地道:“好了,我的女参军,咱们也该收拾收拾离开此地了,一会儿这里可是一个大战场啊。”
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魏延、陈到、文聘每个人率领着两千手持连弩,腰中悬着钢刀的士兵。士兵们的身上都披着一层锁甲,头上戴着一顶钢盔,全部埋伏在了坞堡内的隐秘位置。
林南带着黄忠、徐晃、许攸、司马朗、孙轻、欧阳茵樱等五千步骑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溪城坞堡,为了迷惑高句丽人,所有人都锣鼓喧天、旌旗招展,还一起拉出了存放在坞堡内的粮草辎重。
一路后撤三十里,林南便让大军偃旗息鼓,然后带着军队又重新慢慢返回到溪城坞堡外二里处,人衔枚、马裹蹄。全部五千马步全部隐藏在附近的山林里,并且派出斥候监视溪城坞堡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变化,这边就立刻扑上去。
时值四月,山林里,百鸟悠徐地发出婉丽的啼声,而泥土的潮气,混和着野草和树叶的芳香。蓝湛湛的天空象空阔安静的人海一样。没有一丝云彩。空气湿润润的,呼吸起来感到格外清新爽快。在阳光下。周围远山就象洗过一样,历历在目,青翠欲流,它看去好象离眼前挪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
高句丽人大多以狩猎为生,对山林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为了能够彻底的埋伏下来,林南遵循孙轻的建议,利用草木遮掩,抓来一些鸟类放在山林里,并且还弄了一些动物的粪便进行掩饰。
春日里阳光明媚。气温的升高让埋伏下来的人都不由得有点难受,每个人都掩住了口鼻,因为许多猛兽的粪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实在是太过熏人,弄得周围的山林里一片臭烘烘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后,林南已经无法忍受,便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见高句丽人还没有来,不由得心乱如麻。
孙轻看出了林南的急躁,便急忙道:“主公,高句丽人都是擅长使用弓箭的猎户,他们对森林和山地十分的熟悉,而且对于捕猎也十分在行,他们的鼻子甚至和狗的鼻子一样灵敏,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加以掩盖住人的气味,如果高句丽的斥候到来之后,鼻子一嗅就知道有埋伏了。所以,还请主公忍耐一下。”
林南点了点头,双目注视着不远处山顶上的坞堡,自言自语地道:“但愿魏延、陈到、文聘他们能够忍受住那股恶臭味。”
孙轻道:“主公请放心,临走前属下已经将坞堡内的一切都安置妥当,那些动物的粪便,足够遮掩住他们身上的气味。”
林南还没有回答,便老远看见一个穿着兽皮,手里握着羽箭的强壮汉子从远处的密林里露出了脸,他急忙对身边的人小声道:“注意隐蔽!”
只见那个高句丽人身材魁梧,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见四周都没有人,便整个人跳了出来,向前快步跑了过去,站在一块大岩石上来了一阵清啸,一连喊了三次,见没有人理会他之后,他便欢喜地用手超后面招了招,只一瞬间便从密林里涌出来了两千多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
欧阳茵樱曾经出使过高句丽,见林南对高句丽人有一丝好奇,便伏耳在旁,小声说道:“兄长,高句丽人有五个部族,分别是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桂娄部,其官有相加、对卢、沛者、古雏加、主簿、优台丞、使者、皁衣先人,尊卑各有等级。大加乃王之宗族,也一并称古雏加。诸大加亦自置使者、皁衣先人,就像卿大夫之家臣一样。要是遇到和国王的官吏一起高座,大加所置的官员就不得和国王家的使者、皁衣先人同列。其民喜歌舞,暮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戏。跪拜之礼向前伸一脚,其他的和乌桓人差不多。”
林南听完之后,便问道:“这次是谁前来领军?”
孙轻道:“领军主将是高句丽王伯固的长子拔奇,副将是大加优居、主簿然人,三人分别统领一万士兵,但仍以拔奇为主,随时听从拔奇的命令。”
“来的人是拔奇?小樱,拔奇这个人怎么样?”林南问道。
欧阳茵樱道:“拔奇是伯固的长子,好勇斗狠,性格刚强,而且生性残忍,兄长若是能把他给杀了,对高句丽而言,实在是莫大的幸福。”
荀攸、司马朗、黄忠、徐晃对此地不太熟悉,除了聆听欧阳茵樱和孙轻进行口述之外,便是用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高句丽士兵。
林南“嘘”了一下,众人便安静了下来,注视着高句丽人涌出来的越来越多,前部已经开始沿着平顺的大道攀登溪城坞堡了。
溪城坞堡里面的藏兵也是极度的忍受着那难闻的臭气,就当他们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发现有敌人出现,使得他们的眼前一亮,整个人都变得尤为开心起来,除了加强隐秘之外,就是握紧手中的连弩了。
坞堡的大门是虚掩着的,高句丽人确实很小心翼翼,他们的前部走到了大门口,从门缝里朝坞堡内部望了一眼,然后就等候在了城门边,转身朝后面报告军情去了。
一道不算太陡峭的斜坡上,五千高句丽人都手持藤牌、腰缠长弓、箭囊的站在那里,队形保持的都很稳定,每个人的身上都披着一张兽皮,头发也都梳着两个小辫,兽皮下面是光着的膀子,而兽皮也只是斜披着,其中有四五个披的是虎皮围裙,弄得跟孙悟空一样,其余的大多是围着狼皮。
队伍的正中间,一个人的身影显得尤为注目,注目的不是他的身材,也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打扮。那人也是披着一张兽皮,而这张兽皮是白色的虎皮,这种白虎皮显示出来了他身份的高贵,在五千人的队伍中,格外的显眼。
所有人都是步兵,没有骑马,脚上穿着的是粗布鞋,兽皮裙下面露着两条光秃秃的腿,每个人的大腿和小腿都显示出他们腿上的肌肉,每个人也都面色狰狞,手握兵器,等待着围着白色虎皮的那个年轻汉子的命令。
“那人是谁?”林南指着那围着白色虎皮的汉子,便小声对欧阳茵樱道。
欧阳茵樱仔细地看了看,便对林南道:“启禀主公,那人是拔奇,在他身边的那个披着虎皮的人是大加优居,身后披着灰狼皮的人是主簿然人。”
“奇怪……”林南的眉头皱了起来,小声地道,“拔奇、优居、然人三个人都来了,可开始带出来的兵力却只有五千人,不是说有三万大军嘛,为什么不见另外两万五千的士兵,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诈?”
就在这时,埋伏在坞堡外面的林南等人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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