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形的,似乎从吕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足可以使得他们感到自危,四个人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个想法:“这人太危险了……”
吕布不必开口,只是朝背后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紧紧跟随而来的高顺、张辽二将带着部下便朝西门而去。
林南也随即吩咐道:“仲业。麻烦你跑一趟西门,告诉庞德。让他带领士兵撤围,把军营让给晋军。”
文聘听后。“诺”了一声,策马而走。
吕布艺高人胆大,不需要什么随从、护卫,独自一人跟着林南朝燕军的大营里走了进去。
燕军的大营里,林南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酒宴也已经摆开了,林南和吕布分宾主而坐,落座之后,林南便道:“奉先兄,要不要把张辽、高顺他们都叫来一起喝酒?”
吕布摇了摇头道:“他们就免了吧,这里只有我们兄弟叙旧,他们还要去处理一下军营的事情,等占领了邺城,杀死了袁绍,我们再一起摆个庆功宴,到时候两军全部聚集在一起,畅饮三日,哈哈哈!”
林南听到吕布的话后,感觉吕布已经将邺城视为了囊中物,听那口气,似乎邺城根本不用怎么去攻打。他对于吕布表现出来的自信非常欣赏,但是他却知道攻城战中是有很多难处的,在他的眼里,吕布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只一心打仗就可以了,说起智谋,再简单的一个智谋都能置他于死地。
举起酒杯,林南笑道:“既然如此,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开怀畅饮吧。”
吕布觉得酒杯不够豪爽,直接端起了酒坛子,举着对林南道:“干!”
林南举起手中酒杯,也爽朗地道:“干!”
两个人彼此畅饮,却并未说太多话,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身为一方霸主的缘故吧。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吕布满脸通红地告别了林南所在的营寨,骑着赤兔马便朝邺城西门外的军营里走了过去。
林南喝的微醉,满身的酒气,加上天气燥热,大帐内也显得很闷热,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大帐。
晚风徐徐吹来了,吹散了林南身上的一些酒气,使得他眼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看到无数士兵都拿着挖掘用的工具,井然有序地出了营寨,在各自屯长的带领下,鱼贯出营。
壮观的场面出来了,北门外万余名步兵在挖掘深沟,一部分在担土,骑兵分散在前方和两翼作为掩护,生怕城内的敌军出来骚扰。
这时,林南看到从营外逆向走来了两个人,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正是远赴昌邑去和曹操联系的许攸和魏延。
看到许攸和魏延回来了,林南整个人就立刻变得清醒了过来,朝许攸、魏延招手道:“过来说话!”
许攸、魏延两个人一路上可谓是没少折腾,去的时候折腾,回来的时候要舒服点,因为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袁绍的兵马。一路畅通无阻。二人来到了林南的面前,一起参拜道:“参见主公!”
林南问道:“昌邑之行,可有收获?”
许攸道:“曹操已经答应了主公。并且已经出兵了,在我和文长到达濮阳的时候。泰山郡已经完全被曹操攻取了下来。而在黄河岸边抢渡的袁谭,几次三番都被臧霸给堵了回去,损失了千余兵马,当他听到曹操攻下泰山郡,又从泰山郡向青州进发时,便带领部下掉头回去对付曹操了。不过,以属下看,袁谭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
林南听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许攸欠身道:“诺,属下告退!”
林南见许攸走远后,便对魏延道:“你跟我进来。”
魏延进入了大帐了,见林南坐在了位置上,便参拜道:“主公。”
“怎么样,许攸去了一次昌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吗?”林南摆摆手。示意魏延坐下。
魏延坐下之后,便朗声道:“启禀主公,许攸倒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属下一路上紧跟许攸,吃喝拉撒睡都一起。不过,属下倒是发现了他和曹操之间的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林南紧张道。
魏延嘿嘿笑道:“该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诺!许攸和曹操的原配夫人是青梅竹马,年轻时,他们两个都喜欢那个女人,后来那女人被曹操抢跑了,这似乎也成了许攸心中永远的痛,这是我听许攸说梦话的时候才知道的。”魏延如实回答道。
林南听后差点没有笑出来,没想到许攸和曹操的老婆还有一腿。便摆摆手道:“你这次算是辛苦了,让你看着许攸。估计他自己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许攸这个人有心机。不能不防着点。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等攻打邺城时,我会提拔你重新到十八骠骑之列,因为十八骠骑里少了一个人。”
“少人?少谁了?”魏延的脸上立刻变色,对于他而言,少人就意味着有人阵亡了。
林南道:“胡彧!”
“是他?胡彧怎么死的?”
“巨鹿之战我军中了埋伏,胡彧为了掩护主力撤退,阵亡了。”
魏延当即站了起来,抱拳道:“主公,让我顶替胡彧的位置吧,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犯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带兵作战,攻破邺城,替胡彧报仇!”
林南道:“嗯,你先休息几天,这几天时间里不需要打仗,就算要打仗,也不会冲锋陷阵,只是一般的堵截而已。”
魏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门道,看到那么多人在挖深沟,构筑壁垒,便问道:“主公是想把袁绍堵在城里,围而不攻,然后让其士气低落?”
林南点了点头,道:“聪明!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休息,这几天好好静养,之后我会让你官复原职,带领杀进邺城。”
“诺!”
……
邺城的城墙上,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士兵映着火光朝外面看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城外面人影晃动,但是却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审配带着人巡视到了北门,他张嘴便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总是能看到外面有身影晃动……”
审配听完之后,立刻朝城门外的黑暗中望了过去,但见燕军的大营里灯火昏暗,而且在黑暗中确实看见了晃动的黑影。他立刻道:“朝空地上射出十支火箭,我要看清楚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诺!”
话音一落,十支火箭便搭在了弓弦上,朝着外面便射了过去,虽然说射程较短,但是微弱的光亮还是照亮了一些蛛丝马迹,让审配看后大吃一惊。
“不好!快打开城门,迅速出击!”审配大声叫道。
守卫在北门的鞠义正在门楼里喝酒,忽然听到门楼外审配的一声大喊,便急忙从门楼里走了出来,见审配一脸着急的模样。便问道:“国相,出什么事情了?”
审配见怒不可逾地指着外面斥责着鞠义:“你是怎么把守城门的?燕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挖掘深沟,想将我们完全围死在城里。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吗?”
鞠义酒意正酣,喝的满脸通红。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有事没事就爱小酌几杯。今日闲来无事,便在门楼里喝起了酒,虽然全身散发着酒意,却也未能让他喝醉。他因喝酒而感到全身燥热,撸起了袖子,朝城外眺望。但见外面一片漆黑,除了远处的燕军军营里有点点灯火外,再也看不到什么……
扭过头,鞠义瞪了一下审配,大声问道:“我怎么没看见?”
审配当即操起了弓箭,射出了一支火矢,微弱的灯火照亮了夜空。
鞠义从划过去的火星里看到了令他吃惊的模样,护城河边燕军骑兵严阵以待,骑兵后面是不断忙碌着挖掘和担土的士兵,环形的围绕着城门半圈。在护城河边构建了一个小型的壁垒。
“贼你娘!”鞠义操起西北口音大声地骂道,“全军备战,看老子不把他们全给捅死!”
审配见鞠义转身要下城楼。便急忙道:“站住,燕军严阵以待,早有防范,你若贸然前去,必然会吃亏。鞠义怒道:“怕个鸟!老子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不怕死,可你也不能去送死!”审配皱起了眉头,思绪在脑海中快速地闪过,急忙道,“这样吧。你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先以弓弩手封锁护城河沿岸,隔着护城河向对面射击。逼退燕军的一些骑兵后,你再率领骑兵冲阵,要一鼓作气直插敌军心脏。这会儿燕军大概都在忙着构建壁垒,大营肯定空虚,你冲破燕军守在护城河对岸的防线后,便直接去劫营,放火烧毁敌军存放粮草的大营,只要粮草一被烧毁,敌军必然不战自退!”
鞠义重重地点了点头,冲身边的士兵喊道:“披甲,拿我的錾金虎头枪来!”
话音落下,士兵们便急忙为鞠义披甲戴盔,随后两个士兵从门楼里抬着鞠义惯用的錾金虎头枪来到了鞠义的面前……
鞠义一把抓住了錾金虎头枪,这柄枪长约一丈二,枪头如巨型的虎头般威武,枪杆有碗口般粗细,枪身与枪头皆是由玄铁铸成,一眼看上去便很有份量。可是鞠义只随手那么轻轻一抓,两个士兵一起在肩膀上扛着的錾金虎头枪便被他轻易的拿在了手中,可见他的臂力惊人。
“备马!”鞠义收拾好了一身行头,顺便在腰中悬着一把长剑,便大踏步地朝城楼下走了过去。
审配看到鞠义的这番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