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喘了口气,道:“张将军和韩猛打赌,以一仗小战决定胜负,若张将军输了,他就zhudong撤去南门之围。”
林南眉头皱起,问道:“双方战力如何?”
庞德道:“敌军一千,张将军也是一千,指挥的是重步兵和重骑兵,而敌军只是一群扛着木桩的人……”
“不用dānxin,张郃赢定了,你huiqu告诉张郃,坚守南门,切莫攻城,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也不准再做这类约定。”
话音落下,林南将头一转,对林楚道:“吕布的事情,暂且放下,你去寻找吕布所在,将事情告诉给吕布。”
“诺!”林楚策马而走。
林南对黄忠道:“黄将军,开始攻城!”
“诺!”
“开始攻城!”黄忠一扭脸对身后的旗手道。
旗手得令,迅速登上了一辆战车,在战车上开始挥动着手中的旗帜,向四周所有的燕军发号施令。
燕军的阵营里,骑兵分散在两翼,步兵在中间,在得到了命令之后,便一起开始呼喊了起来,那阵阵喊声响彻天地,直冲云霄。
呐喊声过后,紧接着便传来了“咚咚咚”的鼓声,鼓声铿锵有力,由慢变快,最后变得非常的急促。每敲打一声战鼓,士兵的心里就会多涌出几分勇气。
这时,林南带领众将退到了中军,登上了一个在战车上架立起来的望楼,凌空鸟瞰,虽然及不上邺城的城墙高。但是完全可以俯瞰四周的变化。
一百辆投石车被推了出来,每辆投石车都由五个人操纵,五个士兵配合默契地将一切都zhunbèi好了,而且弓弩手也涌了上来,护卫在那一百辆投石车的zuoyou,只要敌军出城,就会用箭矢给予迎头痛击。
邺城北门的城楼上,蒋济、马延、辛评、辛毗四个人看到燕军摆出了强势的攻城架势,每个人的心头都是yizhèn突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敌军势大,又带有重型的攻城器械,看来这次燕军是zhunbèi采取强攻了。昨夜北门守将鞠义阵亡,士兵的士气都有些低落,就连吊桥也被破坏掉了,这使得北门的防守力量顿时变得弱小了许多。辛参军,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蒋济面带忧色,见城外燕军兵容整齐。士兵也都zhunbèi好了攻城,便叹了一口气道。
辛评、辛毗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蒋济在询问他们两个人的哪一个,便齐声问道:“蒋将军所问何人?”
蒋济道:“你们两个都问,有什么好的bànfǎ,就赶紧拿出来,一会儿燕军就要开始攻城了。”
辛评道:“唯有坚守,别无他法。”
辛毗道:“或者……可以开城投降!”
蒋济、马延、辛评三个人听到辛毗的话。同时扭转了脖子,用一种很惊讶的目光看着辛毗。
辛毗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老主公已经没有了战心,在巨鹿之战后一蹶不振,少主公刚刚莅位。虽然说有沮授担任军师,可是燕军智谋之士也不少,贾诩、荀攸、荀谌、许攸、郭嘉等辈也都个个英才,如今邺城被围,燕、晋两军联合攻打邺城,试问诸位,你们认为邺城能撑到何时?”
蒋济、马延不答,心中却都在暗暗地估算着该何去何从。
辛评皱着眉头,对辛毗道:“佐治,你我深受老主公知遇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正当是我们报答老主公的时候,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番话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只不过是说出了我心中的看法而已。你们一心为老主公着想,可是老主公什么时候为你们着想过?”辛毗道。
“住口!你zhègè大逆不道的……”辛评怒道。
辛毗冷哼了一声,朗声道:“大逆不道?恐怕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会儿就要发生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名斥候突然闯了过来,神色慌张地拜道:“启禀各位将军、大人,老主公……老主公暴病身亡了……”
蒋济、马延、辛评三个人听了都吃了一惊,想想袁绍身体正值壮年,怎么会说死就死了,而且也从未听闻袁绍有什么疾病。三个人不由得yizhèn伤感,同时将目光聚集到了辛毗的身上,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辛毗道:“国无二君,一山难容二虎,就算是父子也不外如是。”
蒋济、马延、辛评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每个人都不去说明,也不愿意提起,毕竟权力的交接中总是会有流血的冲突。
“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们防守了,坚守是唯一的bànfǎ,投降是唯一的出路,不管战争进行到何种地步,城池不被攻破,我不会投降。老主公的死,对于我军或许是割不错的liyong方式,我想,沮授一定不会白白浪费掉zhègè机会的。”辛毗一边说着话,一边下了城楼。
蒋济道:“难道赵国就要这样亡了?”
“小心!”马延突然向前扑倒,将蒋济、辛评都扑倒在地,在倒地的瞬间,三个人同时感到了城墙发生了巨大的颤抖,而城墙边上也是石屑乱飞。
紧接着,猛烈的撞击一次接一次,一颗颗大石被燕军的投石车被抛射了过来,那大石撞在了城墙上,不是大石变得粉碎,便是城墙被砸出一个坑洞。
城墙上防守的赵军士兵都不敢抬头,面对燕军的猛烈攻势,他们能做的只是坚守。
蒋济的头上、身上都落满了石屑,他一边向后爬去。一边骂道:“奶奶个熊!燕军的攻势怎么那么猛,发疯似得朝一个地方打……”
“朝一个地方打?”辛评听到蒋济的这句话,便用yiwèn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接着脸上突然变色,大声地道,“不好!快让士兵赶紧zhunbèi修葺城墙。若只朝一个地方打,长久下去,必然会使得一侧城墙倒塌,要先做好预防zhunbèi。”
马延道:“辛参军说的没错,以我看,燕军现在不会贸然进攻,必然会先砸城墙,然后才进攻,现在应该立即修葺城墙才对。”
蒋济道:“马延。你带领两千人,从城中各处召集泥瓦匠来,再运来一些石头什么的,在燕军用投石车砸的wèizhi后面迅速修建一堵新的,我带兵退入瓮城,只要敌军敢攻击,我就让他们命丧在瓮城之下。”
马延“诺”了一声,便下了城楼。
辛评见蒋济要退。便急忙劝道:“不能退!千万不能退,我军士气低落。你若是退入了瓮城,就等于将整个北门拱手让给燕军了,北门吊桥虽然被毁,可是城门犹在,完全可以坚守。”
蒋济道:“那好吧,我听你的。但是如果城门真守不住了,就只能退到瓮城里面了。”
辛评点了点头:“我和你共同坚守此门,绝对不能让zhègè城门在我们手中被攻破。”
…………
林南站在望楼上,看着一百辆投石车不停地向一段城墙上发射着大石,见那城墙在大石的猛烈冲撞下一次又一次的松动。嘴角上便扬起了一丝笑容,笑道:“只要这样坚持下去,不出两日,城墙必然会被攻破。”
“报——”
一名斥候快速地来到了林南所在的望楼下面,仰脸朝望楼上拱手道:“启禀主公,横野将军臧霸有加急密信送来。”
林南“哦”了一声,便下了望楼,从斥候的手中接过臧霸的密信,打开看了一遍之后,脸上顿时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大声地笑道:“太好了,看来袁氏要彻底灭亡了。”
赵云、魏延站在林南的身边,齐声问道:“主公,是不是青州被曹操给攻破了?”
林南道:“差不多了,曹操先攻泰山,迫使袁谭从黄河岸边撤兵,之后曹操设下埋伏,伏击了袁谭的五万大军,使得袁谭伤亡过半,被迫又退回到了黄河岸边,暂时驻扎在祝阿,zhunbèi和曹操再度决战。不过……”
魏延问道:“怎么了主公?”
林南道:“臧霸说刘大耳朵投靠了曹操,并且成功说服了孔融等青州一半的郡县,大耳朵让我头疼……”
赵云道:“主公,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当务之急是jinkuàijiéshu冀州之战,吕布现在动向不明,邺城防守十分的牢固,若长时间拖延下去的话,对我军很不利。属下建议,增加挖掘渠道的士兵,争取在段时间内沟通漳河之水,水淹邺城,然后再攻打城池便可事半功倍。”
林南道:“嗯,营中还有一万步兵,你这就带去支援荀谌、王文君等人,务必在近期内挖掘完毕。”
“诺!”
魏延见赵云走了,便拱手道:“主公,那我呢?”
林南道:“文长,也是时候用你了,不过不是冀州,而是青州。如今曹操已经占领了大半个青州,刘备虽然成功说服半数郡县投降曹操,但是却没有军兵,我要你去平原郡,和臧霸共同指挥部队作战,越过黄河,袭取剩余的青州郡县。”
“主公,如果守卫黄河的士兵去攻打青州的郡县了,那袁谭万一流窜到冀州来,那该如何是好?”魏延问道。
林南笑道:“我要的jiushizhègè结果,我jiushi要袁谭来冀州,这样一来,邺城或许能够早点被攻下。”
魏延寻思了一下,没有理解过来林南的用意。
林南见魏延不太明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不用想了,你还年轻,必须要jingguo一番历练才行,姑且就把这次青州之行当作一次历练,你去给臧霸当副将,臧霸曾经和曹操交过手。也和袁谭交过手,带兵打仗上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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