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茵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那马通体上下找不出一丝杂色,奔驰起来体态健美,宛若游龙。马背上的她身段婀娜,青黛色的柳眉,高挺的鼻梁,丰润的红唇,配上乌黑柔顺的短发,俊朗中透着一股英气,但是这分明的五官与那波光潋滟的眸子搭配在一起,却将这股英气化为了惊心动魄的媚,让人一见就不自觉的沉醉。
她上身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薄甲,眼神中充满了忧郁,她的手中提着一张大弓,在寨门前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炫目。
翻身下马,欧阳茵樱将弓箭拴在了马鞍上,冲着从军营里走出来的太史慈等人拱手道:“太史将军!”
太史慈见欧阳茵樱一身戎装,本来是不可方物的少女,却成了一个英气逼人的俊朗少年,若是他第一次见到欧阳茵樱,只怕还误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他和周仓、廖化、李铁都唏嘘不已,万万没有想到欧阳茵樱会是如此打扮。
欧阳茵樱见太史慈、周仓、廖化、李铁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便问道:“几位将军,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太史慈反应了过来,急忙道:“哦,欧阳姑娘……”
“叫我欧阳参军,我现在是参军!”欧阳茵樱立刻打断了太史慈的话语。
太史慈平时脾气很爆,可是每次一见到欧阳茵樱就变得十分温和起来,他听到欧阳茵樱略带斥责的话语,不但没有出现一丝反感,反而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欧阳参军,你不在主公身边,来到这里干什么?”
欧阳茵樱道:“来传达主公的命令。”
太史慈脸上一喜。急忙问道:“主公有什么命令传达给我,是不是让我带兵攻城?”
欧阳茵樱道:“攻城?不是!主公让我来协助你防守这里。不让颜良能够从城中脱困,主公说了,你凡事都必须和我商量才行。”
太史慈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地叫道:“主公让她来,不是让她当监军吗?不过既然是她来了,总好过其他人来,我必须在她面前表现的好一点才行……”
欧阳茵樱看到太史慈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笑意,却并不说话。便问道:“太史将军,你想什么呢?”
太史慈脸上一红,急忙道:“没……没什么,欧阳参军,既然来了,那就请进营吧,我让人给你安排好一个营房……李铁!”
“末将在!”李铁抱拳道。
太史慈清了清嗓子,抖擞了一下精神,朗声道:“给参军安排下一个好的营房,另外……另外好生伺候。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李铁略微迟疑了一下,“诺”了一声后。心中暗想道:“将军从未主动关心过谁,对待部下都很严厉,怎么这会儿对欧阳参军如此的好?”
欧阳茵樱见太史慈如此殷勤,也暗暗地想道:“听说太史慈治军严谨,和张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一张一弛,张郃对下属很是关心,太史慈军纪严明,可怎么对我却如此的好?”
太史慈羞红着脸。看着欧阳茵樱心中一阵突兀。他早就见过欧阳茵樱,可是当时欧阳茵樱还小。如今时隔两年后,却发育成了一个妙龄少女了。让他见了心中就是一阵欢喜,久而久之,渐渐地喜欢上了欧阳茵樱。只是因为欧阳茵樱的身份特殊,是林南的义妹,似太史慈这样喜欢欧阳茵樱的将军、校尉之类的多不胜数,可是谁也不敢提出来,毕竟担心门不当户不对。
欧阳茵樱传达完命令之后,便翻身上马,策马进入了军营。这两年她没少进行骑术、箭术上的训练,如今已经成长为骑得上战马,开得了弓箭的女中豪杰了,就连郭嘉的骑术、箭术都不如她娴熟。
骑着马,欧阳茵樱在太史慈的带领下便进入了大营,其余人也跟在后面,随后在军营里摆下了一个酒宴,欢迎欧阳茵樱的到来。欧阳茵樱以茶代酒,和太史慈、周仓、廖化等人相处的很是愉快。
……
邺城的南门外,在白天刚刚击退赵军的张郃正在大帐里端坐着,部将潘翔、何宁二人站在大帐中央。
潘翔手捧一副连环铠,朗声对张郃道:“将军,这是从敌将蒋奇身上扒下来的铠甲,属下见这铠甲很是特别,便特地献给将军。”
张郃道:“呈上来。”
潘翔将连环铠带到了张郃的面前,搁在了桌子上,对张郃道:“将军,今日一战,赵军丧胆,就连敌军大将韩猛也被将军击退,看来这南门以后就会安全无虞了。等邺城之战结束之后,主公一定会奖赏给将军许多东西的。”
张郃摆摆手,示意潘翔退下,看了一眼连环铠,觉得很不错。他抚摸了一下连环铠之后,便道:“我只为主公尽忠,不为赏赐,主公若有所赏赐的话,就分给士兵,毕竟真正立功的是将士们,并不是我。另外,我也会保举你们两个成为校尉,这次蒋奇、张顗死在你们的手上,应该能够为你们博得一定功勋。”
潘翔、何宁齐声道:“多谢将军厚爱。”
张郃笑道:“有功赏,有过罚,公是公,私是私,我不会阻碍你们立功,更不会克扣你们的功勋。你们两个现在精神正好,庞德、徐晃两位将军都累了一天了,你们两个去替他们守夜去,让庞德、徐晃两位将军回营休息。”
潘翔、何宁道:“诺!属下告退!”
这时,帐外一个亲兵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将军,郭参军来了。”
张郃“哦”了一声,缓缓地道:“深夜到访,必有要事。快请!”
亲兵出帐,潘翔、何宁也一起离开了大帐,郭嘉两袖清风地从外走了进来。
“郭嘉见过张将军!”郭嘉一进大帐。便拱手道。
张郃急忙道:“参军请坐,不知道参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郭嘉拱手道:“张将军,主公有令,让我到此来做监军,张将军若有什么事情,都必须和我商议之后才能执行,主公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白天的时候。张将军和韩猛的一场战斗主公已经听说了,只是有点担心张将军而已。”
张郃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参军执行主公的命令就是了,韩猛和我是同乡,又是旧识,白天也是我太意气用事了,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岔子,不然的话,我就无法向主公交待了。”
郭嘉笑道:“张将军通情达理。又能以大局为重,确实有大将风范,奉孝佩服不已。”
张郃摆手道:“参军过奖了。张郃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罢了。参军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略备下一些饭菜,我们边吃边等徐晃、庞德两位将军的归来吧。”
郭嘉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落下,张郃急忙命人去做好饭菜,他和郭嘉在营帐中简单的聊着。不一会儿,徐晃、庞德二人便到了营帐,几个人一见面,先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饭菜端上来以后。四个人便围坐在一起吃喝。
……
吕布出了燕军大营,策马狂奔。不大一会儿便到了邺城西门外。
西门外的战事已经结束,文丑率领三千马步军就地投降。在高顺、张辽的安排下正在重新建造营寨。
“高顺、张辽何在?”吕布策马奔驰而来,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在建造营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赵军士兵,登时大声喊道。
高顺、张辽正带领着文丑、侯成、宋宪、魏续、郝萌、曹性、李封等人建造营寨,听到了吕布的一声暴喝,便急忙策马向吕布赶了过去。
“主公!”高顺、张辽二人到了吕布的身边,立刻拱手道。
吕布皱着眉头,凝视着在自己部下里穿梭的赵军士兵,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降兵?”
高顺、张辽二人很清楚吕布的脾气,也很清楚吕布向来不喜欢收降士兵,除非是在战争一开始就投降的士兵,其余的只要进行过一点抵抗的士兵,就算战败后,也要尽皆屠杀,很有匈奴人当年纵横草原的作风。
“主公,这都是属下一个人的主张。属下以为,我军远道而来,有损兵折将,但凭借着并州健儿是无法横行天下的,主公之前和鲜卑人打仗可以不收降兵,但是若要问鼎天下,就必须要多多收留降兵,只有这样,兵员才不至于枯竭。”张辽解释道,“另外,主公应该多收揽人才,今日属下替主公收揽了一名大将,只有源源不断的接受投降,我军的实力才会一点一点的增加。”
高顺急忙附和道:“主公,文远说的极是,并州健儿终究太少,若要问鼎中原,单凭并州境内的士兵是根本不够的,属下也同意文远的说法,主公若要惩罚的话,就请连属下一起惩罚!”
“算了,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就兵源问题,陈宫也跟我提起过,既然决定要问鼎中原了,就不能用对付鲜卑人的办法。对了,文丑人头何在?”吕布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完高顺、张辽的话语之后,也觉得他们说的很对,毕竟兵源问题一直是让他头疼的问题。
张辽急忙道:“主公,属下正要向主公说起这件事,文丑已经投降了,从今以后就会是我晋军的一员得力大将了……”
“什么?文丑竟然投降了?”吕布大吃一惊,他也知道袁绍帐下有两个勇不可挡的猛将,一个是颜良,另外一个就是文丑,他不敢相信地道,“文丑真的投降了?”
张辽道:“真的已经投降了,赵军大势已去,袁氏早晚都要死在这座城里,文丑是个识时务的人,属下只不过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
“死了一个成廉,来了一个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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