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林南却伧的一声拔出龙泉剑来,对着后军喝道:“大伙全都把铠甲解了,省得难辨真伪,然后随我杀回去!”
“这!”高德弘还想再劝,只见林南瞪着是双眼,将剑望天上一指喝道:“众将士听令,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纵使凶悍不怕死,又怎么能敌的过我大隋堂堂御林军!三军随我杀回去,誓要将侯将军救回来!”
众将校见皇上都要亲临战阵,顿时勇气倍增,各执兵刃喝道:“皇上放心。我等誓将反贼尽皆诛除!”
“杀!”林南策马而出,手中宝剑划过夜雾。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杀回来。
叛军正围着侯君集撕杀,远见隋军忽然又杀了回来,连忙分兵拒抗。林南手持龙泉剑,跨下乌雅,迎面就将马上一个叛军砍为两断。其余的叛军见他身穿龙袍,皆围了过来,但林南仗着马力,往来冲踏。又砍翻了十几人。
后面隋军见皇上都不惜性命,一个个的也都把命丢了,围着叛军就是一顿斩杀。
叛军之所以可以以少胜多,是因为他们有不怕死的精神,可这时隋军勇气倍增,人人奋力,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岂是这群乌合之众可比。不一会儿工夫,隋军就占了上风,数千叛军被打的连连溃退,死伤无数。
“皇上小心!”侯君集发一声喊,一枝羽箭已发出去,幸亏林南早有防备。低头避过,又砍倒了三四个叛军。
“撤,撤!”你不怕死,对方就怕死了,叛军见敌不住隋军。自己也胆怯了,纷纷向后方退去。
林南杀的性起。鲜血仆红了双眼,追在后面如切菜一般,连连又砍翻十几个。
呜……
呜……
就在这时,叛军忽然传来收兵角声,侯君集和高德弘两个上来慌忙拦住林南道:“皇上,如今叛军势大,若在追下去,恐怕对我军不利,只应暂且退回徐州再议。”
林南被他们一挡才清醒了些,抹了把脸上的浓血,点头道:“撤!”
隋军大队人马退往楚州,奔行了两个多时辰,人马都已疲惫不堪。深夜的寒风刺透重甲,林南抖抖肩膀,希望借助这个动作驱除一些寒气。在夜幕的笼罩下,整条官道上都有种既奇特又阴森的感觉,使残军全都不由得心生寒意。
林南北望前方两面树林中似有抖动,忙下令三军止步,侯君集不解的问道:“皇上,天色已晚,为何止步不行?”林南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树林,皱了下眉道:“夜风虽急,然而前方树林的抖动却似乎和风势并和相符,我怀疑里面定有伏兵。这群叛贼的首领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定不能大意。”
诸葛治点了点头道:“皇上所言不无道理,不如屏弃官道,改走齐河小路,虽然多行了三十里,但相对来说应该安全。”
“恩。”林南点了点头道:“等回到楚州,万事就好办了。”
高德弘已疲乏不堪,看了看林南道:“事不疑迟,皇上我们快走吧。”
“走!”林南打马转头,残军奔西而来。
齐河旁边的小路崎岖难行,残军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林南众人身后,有的支撑不住猝死当场,有的则脚下一软跌进河中,堂堂大隋御林军已完全成了一群狼狈之师,丧家之犬。
“我誓报此仇!”高德弘忍不住低声怒喝。
林南自从穿越到隋朝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眼望前路已经沙石堆积,真是既怒又恨。
咕……咕……
两只垤蛄飞过,叫声凄厉,惹的众兵将心中更寒,正在此时,固然鼓声响起,紧接着四面铜角齐鸣。
“啊?”林南这一惊,险些跌下马来,众将和兵士们也都骇然不已,一个个勉强握紧手中兵器,但脚下都已打颤。
四周叛军以逸待劳,忽然杀出。数不清的叛军高举着九曲刀、哨棒、锄头和长矛等各式各样的兵器向隋军猛扑过来,来势之凶,另隋军全都胆寒心裂,连连倒退。
唰!刷刷刷!
就在隋军连连倒退的时候,后方忽然又杀出一队叛军来,这队叛军虽然只有七八百人,但个个手持弓弩,迎面就射。
弩箭群射激飞,透体而过!两军相隔不远,近距离弩箭的威力便如火枪一般,穿透力极强。刹时间,隋军数百具血肉之躯好象被刺漏的水袋,软倒一片,粘稠的鲜红色血液从他们身上的箭孔中狂喷而出。
隋军既无体力,又无斗志,再遭此重创,一个个那里还有战心,只顾的四散逃命。好在叛军对于弩箭似乎驾驭不熟,所以对于四散乱逃的隋军难以射准,但犹是如此。隋军一样大势已去。
“皇上,前有伏兵拦截。后有弩箭群射,左是悬崖,右是齐河,我们恐怕必死无疑了!”高德弘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林南握着宝剑的手已经发麻,这种形势下,怕自己是真的要必死无疑了。身旁四周还有不少文臣武将,但人人都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隋军眼见就要全军覆没,叛军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付林南身边这几百侍卫还是绰绰有余。这时结萝忽然拉住林南道:“皇上,让臣妾负你过河吧。”
“萝儿你……?”林南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能负自己过河,众将也不敢相信,侯君集将大刀一摆喝道:“皇上,臣与你杀出去。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保皇上无虞。
“不行!”结萝大声否决了他,冲着林南跪了下来泣道:“皇上,臣妾自小深识水性,必能负您过河,请不要在犹豫不决了!”
“萝儿!”林南扶起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势已危急,众将就算拼了性命也难杀出重围。不如就听绛丽人之言,让她负你过河。或许有一线生机。”魏征说完,诸葛治也单膝拜道:“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快下决断吧!”
林南环顾四周,颤声问道:“那你们……”
“皇上,我等自追随皇上以来,倍受重用,心意已足,死有何憾!”侯君集说的群情激昂,众人全都异口附和。
“休要走了杨羽!”此时御林军已全军覆没,叛军已和侍卫门交上了手。虽然大内侍卫均是以一当十的高手,但因过于疲惫,也已难以抵挡住这千余叛军。
“保护皇上!”侯君集把大刀都扔了,提起宝剑冲过上去,其余众将也都追随而去。
“皇上快走!”魏征推了一把林南,结萝乘势一拉他,两人抓着手臂扑通一声跳下冰冷的齐河。
魏征见两人下水,也从腰间拔出剑来喝道:“粗识武艺的,随我诛杀叛贼!”这一句话,引着众文官无论会不会武艺,都抽出佩剑来和魏征杀了过去。
齐河中漂流着不少隋军的头颅和残肢还有尸体,结萝是绝对背不动林南的,她所说的负只不过是拉着林南的胳膊,勉强用一只手游水。林南根本不会游泳,所以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学着她的样子勉强扑腾几下,但也于事无补。
“河里有人!”这时叛军的弓弩手们忽然看见了水里的林南和结萝,那首领眯着眼睛看见是个穿龙袍的,顿时惊道:“狗皇帝要跑,快下水去追!”
可叛军们却互相瞪了眼,这群人全是旱鸭子,竟没有一个是会水的。
“废物!”那首领哼了口气,见追不上她们,忽然下令放箭。
数百枚弩箭如雨点一般射向两人,饶是这帮人射术不精,但架不住羽箭数量太多,林南的胳膊上还是中了一箭,疼的他啊的一声大叫。
“皇上!”结萝这一惊,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用一只手臂揽住他的半个身子向对岸游去,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完全成了箭靶子,后背上接连中了七八枚羽箭,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滑下,流入了齐河冰凉的水中。
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但此时也已经离对岸只有一米之遥。结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了一把林南,林南趁势向前扑腾两几下抓住岸边的荒草爬了上来。
结萝这才松了最后一口气,身子一软,加上背上弩箭的重量一压,缓缓沉入河底,一代佳人,从此玉陨香消。
“萝儿!”林南伤痛欲绝,却唤不回那一缕魂烟。
“杀!”这时远端杀声又起,铺天盖地的人马翻滚而来,林南还想报仇,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去,所以这才将剑一撑,奔着对岸山上小路连爬带挠的上去了。
此时侯君集一干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乍见远端又起人马,以为是叛军来缘,顿时连最后的一点心气都没了。
“想不到我侯君集死于此处!”他说完仰天大喝一声,就准备自刎而死。这时忽然听见远端人马高喊道:“皇上勿忧,潞州来护儿前来救驾!”
“什么!”侯君集将剑放下退后两步喊道:“大家顶住。我们的缘兵到了!”
原来这队人马是潞州经略来护儿和楚州安抚使司马南率来救驾的,这下子众侍卫诸将顿时有了生气。拼起最后一分劲和叛军争杀起来。而叛军却被这忽然杀出的生力军打的措手不及,死伤大半,余下的全都落荒而逃。
“皇上!”来护儿和司马南赶到近前,侯君集上前一把抓住来护儿道:“皇上逃过对岸山上去了,快派人去找!”
“啊?”来护儿两人吓的魂不附体,叛军在他们的瞎内出没,如果再丢了皇上,那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想到这。来护儿忙下令大军涉水去寻,司马南则带着剩余的诸将文臣往楚州来。
林南胳膊上的箭伤虽然不重,但流血不止,一样会危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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